车子停在一栋大楼前，这栋楼和旁边的几栋房子没什么区别。楼层很高，过去这里是这市里最繁华的地带，现在看起来有些破烂，墙砖都掉了好几块。
往里面走，发现这栋楼的大门和窗户都封得很严实，一丝光都透不进去。
陆锵走到门口，敲响了门。
这是丧尸到来的第二年。
灾难突如其来，丧尸的爆发让很多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先是从R国的一个小城开始，紧接着世界各国的大城市先后爆发，转眼之间，过去的繁华都市和宁静乡村不复存在，只剩下满目疮痍。
没有了文明的掩盖，人性的扭曲在此时暴露出来，在末世，人或许比丧尸更可怕。
陆锵又接着敲了敲门。
屋子里，光裸的皮肤贴在一起，压抑隐忍的喘息藏在狭小的卫生间，镜子里有两个人影，在水雾朦胧间游荡。
“有人在敲门。”女人趴在他肩膀上，呼吸急促。
男人亲吻她耳畔的肌肤，安抚道：“等会我去看。”
结束后，女人被抱到床上，男人穿好衣服走到门口，打开猫眼往外看。
门外的男人一身军装，胸前的勋章上刻有代表L国的图腾，是来接他们的，和约定的时间不一样，提前了一天。
“朋友你好，能告诉我你的编码吗？”
声音同时响在门外，参了一些杂音，勉强听得清。
陆锵回答：“035867。”
编码没错，是来接他们的人。
在丧尸爆发的半年后，人类又逐渐建立起新的家园，大多数人都住在安全区里。
安顿好后，开始救助受困的人。
程章和晏霜在这里住了近十个月，丧尸爆发后的第二个月，他们带着屯好的食物住进这个丧尸不多的小城里，如今食物还剩下许多，他们却有了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门打开，陆锵走进去，开着灯，屋子里很亮，有股潮湿的味道。
陆锵眼尖，沙发旁边有一个透明的胶套，还没干透。
程章也看见了，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给他倒了杯水。
“要提前走，半小时后，没问题吧。”陆锵伸手接过，但没喝。
屋子里传来东西被碰倒的声音，程章听见了。
“请等一下。”
程章走进卧室，昏暗的灯光下女人埋在被窝里，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
玻璃杯在地上，四分五裂。
“小霜，该走了。”程章把晏霜从被窝里捞出来，搂在怀里，“人提前来了。”
“我去收拾东西，你把衣服穿好。”程章吻了吻她的额头。
穿好衣服，晏霜走出去。
客厅里的男人笔挺地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帽子，他侧脸硬朗，古铜色的肌肤，鼻梁高挺，眉骨凸起，留着寸头。
模样英俊而锋利。
他转过头看见晏霜，晏霜抱着一堆杂物，也看着他。
站在客厅灯光下的女人，穿着背心短裤，大概是不见阳光的缘故，她皮肤白得病态，五官精致好看，只是眼下乌青，看起来有些憔悴，肩膀上有一个不规则的伤疤。
“你好。”晏霜礼貌开口，脸上带着客气的笑。
陆锵点头示意。
半小时后，晏霜换了长裤出来，她和程章只带了两个大包，里面是些简单的衣物和防身的东西。
关上门的前一刻，晏霜不舍地望着屋里的陈设。
程章握紧她的手，眼神安慰。
三人坐上车，要赶在天黑之前到雁山和陆锵的战友会合，陆锵坐在驾驶座，程章和晏霜一起坐在后面。
下午六点，到了雁山。
雁山下，停着另一辆车，陆锵打开车门走下去。
另一边，曹晖打开车门，弯起眉眼：“锵哥，人我接到了。”
他指了指车后面，这辆车后面坐着一对瘦削的父女，女孩依偎在父亲怀里，又好奇又胆怯地看着车外。
程章和晏霜一起下车，程章走过去问：“晚上要住山里吗？”
“对。”陆锵又接着说，“这里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但雁山相对来说很安全。”
看见后面有一个漂亮的女人，曹晖眼前一亮，凑过去：“你好，我叫曹晖。”
几个人看向晏霜，晏霜往前走几步：“你好，我是晏霜。”
程章伸手搭上晏霜的肩膀，笑着说：“我是程章。”
他动作很刻意，曹晖尴尬地笑了下，随即想到什么，面露惊讶：“你是程瑗老师的儿子程章？”
程章点点头：“程瑗是我母亲。”
居然真是程老师的儿子，曹晖真诚地笑起来：“我是程老师的学生。”
末世前，程章的母亲程瑗兼职大学老师，她师德很好，很受学生欢迎。
她辞职的时候，曹晖还去送过花。
程章握住晏霜的手，见她神色无异，才放下心来。
这下曹晖不看晏霜了，和程章攀谈起来。
但程章还是顾忌晏霜的心情，快速结束了对话。
一行人找到一块空地，支起帐篷和火堆，晏霜带着女孩坐到程章支起的帐篷里，女孩躺在里面睡着了。
小女孩看着七八岁的样子，叫思思，先前她父亲说她已经十一岁了，瘦瘦小小的样子，哪里看起来像十一岁。
晏霜给她掖好被子。
“出来吃饭吧。”外面曹晖的声音响起。
叫醒思思，晏霜带着她走出去，思思的父亲牵着她，几个人围着火堆吃饭。
大家都累了，一顿饭下来都没怎么说话。
饭吃得差不多了，陆锵站起来：“大家早点休息，这几天我和曹晖轮流守夜，三天后，送大家到荷城安全区。”
程章放下碗：“加我一个吧，不然你们太累了。”
“好，今天我守夜，明天曹晖，后天你来。”
夜里的雁山风大，晏霜咳了好几声，程章找来厚毯子给晏霜，低声说：“你先睡吧，今天让你累着了，我过去帮忙收拾一下。”
晏霜清瘦的脸颊浮现红晕，反问他：“你不累吗？”
“你说呢？”程章笑起来，笑声甜蜜。
不远处站着的曹晖搓了搓手臂，把外套拉链拉上，肩膀怼了怼陆锵：“你看。”
女人转头看着他们，风吹起她散开的头发，是真美，曹晖在心里感叹。
再看看她身边的男人，曹晖叹口气，连想想都不行了。
连着两天赶路，大家都疲惫不堪，午饭的时候陆锵说明天下午就能到安全区，大家又振奋起来。
到了晚间，大家都睡熟了，程章坐在火堆旁，背靠大树，已近深夜，他精神还算不错。
身后突然发出骨骼碰撞的声音，听起来很瘆人，程章回头。
一个丧尸颤巍巍地走过来，走得很慢，程章拿出匕首，小心地观察周围，看看旁边还有没有其它丧尸，还没等他出手，这个丧尸突然自己倒下。
程章倒着往后走，靠近陆锵和曹晖的帐篷时，他低声叫他们：“有丧尸，快起来。”
帐篷的拉链立刻被拉开，陆锵也听到了声音，他握着枪，神情警惕，曹晖也跟着走出来。
又来了一个丧尸，陆锵一枪爆头，他扔出另一把枪给程章：“会用吗？”
“会。”
后面几十个丧尸一起走过来，程章看向晏霜的帐篷，大声喊：“小霜，快起来，上车。”
听见枪声，晏霜摸出防身的匕首，走出帐篷，曹晖走过去叫醒思思父女。
枪声不停地响起，另外一个方向又来了一群丧尸。
“快上车！”陆锵吼道。
事态早已失控，丧尸的速度来得太快，车子也没有开出去的路。
身边的思思害怕露出来，她爸爸捂住她的嘴，挡住她的声音。
晏霜的心脏剧烈跳动，想起了丧尸刚爆发的时候，她第一个见到的丧尸是她家中的保姆，平日的温柔勤劳的妇女变成了一个恶魔，脸上长着裂纹，长着大嘴要咬她。
心越跳越快，晏霜的双手最先开始热起来，全身像发烧一样，血液也沸腾起来。
谁也没有注意到，晏霜的双手凭空出现了火焰，她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见鬼了，接着又不受控制的再次出现。
最先看见的，是思思的父亲，他张大嘴巴，甚至松开了捂住女儿嘴巴的手：“晏小姐，你……”
听见这话，程章和陆锵一起转过头，同时看见了这惊人的一幕。
“小霜。”程章惊讶地出声。
一个丧尸趁机靠近程章，晏霜看见了，双手的火变得更大，变成一个火球砸向程章身后。
丧尸群瞬间烧起来，四处乱窜。
“上车！”曹晖打开车门，晏霜赶紧把思思父女先送上去。
陆锵跑过来打开驾驶位的车门坐上去，程章断后。
“小霜，快坐上去。”程章跑过来，枪里没子弹了，看晏霜不动：“快上车！”
几十只丧尸追着程章，还有几十步的距离，身后一双有力的大手搂住她，把她抱到车后座，关上门，锁好车，一气呵成。
陆锵率先发动车子，晏霜拍打车窗，看见程章终于上了离他更近的曹晖的车，才放下心来。
转头看着陆锵，心里很生气，但想到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又泄了气。
车子开得很快，很快就脱离丧尸群，晏霜转头看，曹晖的车子已经看不见影子。
天已经彻底亮了，陆锵把车停在一栋废楼下，这里离荷城安全区只有半小时路程，这条路是通往荷城安全区的必经之道，陆锵打开车门走下去，倚在车窗上，看着来路。
他敲敲晏霜的车窗：“最多等到天黑，天黑之前我们必须走。”
“好。”晏霜神色冷淡，眼睛盯着来路。
陆锵想起才脱离丧尸群的时候，后视镜里她生气的样子，倒比平时冷冷清清的样子更有生气。
太阳很快落山，陆锵坐上车，安全区晚上八点后封门，他们必须赶过去了。
公路尽头传来汽车的鸣笛，晏霜看过去，不是程章他们，她面露失望。
接着又有几辆车开过来，停在他们不远处。
一众人从车上下来，每个人都手持武器，脸上是狰狞的杀意。
领头的人走过来，走到车前，敲敲车前盖：“下车吧，朋友。”
身后的一众小弟也跟着起哄。
往里面走，发现这栋楼的大门和窗户都封得很严实，一丝光都透不进去。
陆锵走到门口，敲响了门。
这是丧尸到来的第二年。
灾难突如其来，丧尸的爆发让很多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先是从R国的一个小城开始，紧接着世界各国的大城市先后爆发，转眼之间，过去的繁华都市和宁静乡村不复存在，只剩下满目疮痍。
没有了文明的掩盖，人性的扭曲在此时暴露出来，在末世，人或许比丧尸更可怕。
陆锵又接着敲了敲门。
屋子里，光裸的皮肤贴在一起，压抑隐忍的喘息藏在狭小的卫生间，镜子里有两个人影，在水雾朦胧间游荡。
“有人在敲门。”女人趴在他肩膀上，呼吸急促。
男人亲吻她耳畔的肌肤，安抚道：“等会我去看。”
结束后，女人被抱到床上，男人穿好衣服走到门口，打开猫眼往外看。
门外的男人一身军装，胸前的勋章上刻有代表L国的图腾，是来接他们的，和约定的时间不一样，提前了一天。
“朋友你好，能告诉我你的编码吗？”
声音同时响在门外，参了一些杂音，勉强听得清。
陆锵回答：“035867。”
编码没错，是来接他们的人。
在丧尸爆发的半年后，人类又逐渐建立起新的家园，大多数人都住在安全区里。
安顿好后，开始救助受困的人。
程章和晏霜在这里住了近十个月，丧尸爆发后的第二个月，他们带着屯好的食物住进这个丧尸不多的小城里，如今食物还剩下许多，他们却有了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门打开，陆锵走进去，开着灯，屋子里很亮，有股潮湿的味道。
陆锵眼尖，沙发旁边有一个透明的胶套，还没干透。
程章也看见了，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给他倒了杯水。
“要提前走，半小时后，没问题吧。”陆锵伸手接过，但没喝。
屋子里传来东西被碰倒的声音，程章听见了。
“请等一下。”
程章走进卧室，昏暗的灯光下女人埋在被窝里，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
玻璃杯在地上，四分五裂。
“小霜，该走了。”程章把晏霜从被窝里捞出来，搂在怀里，“人提前来了。”
“我去收拾东西，你把衣服穿好。”程章吻了吻她的额头。
穿好衣服，晏霜走出去。
客厅里的男人笔挺地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帽子，他侧脸硬朗，古铜色的肌肤，鼻梁高挺，眉骨凸起，留着寸头。
模样英俊而锋利。
他转过头看见晏霜，晏霜抱着一堆杂物，也看着他。
站在客厅灯光下的女人，穿着背心短裤，大概是不见阳光的缘故，她皮肤白得病态，五官精致好看，只是眼下乌青，看起来有些憔悴，肩膀上有一个不规则的伤疤。
“你好。”晏霜礼貌开口，脸上带着客气的笑。
陆锵点头示意。
半小时后，晏霜换了长裤出来，她和程章只带了两个大包，里面是些简单的衣物和防身的东西。
关上门的前一刻，晏霜不舍地望着屋里的陈设。
程章握紧她的手，眼神安慰。
三人坐上车，要赶在天黑之前到雁山和陆锵的战友会合，陆锵坐在驾驶座，程章和晏霜一起坐在后面。
下午六点，到了雁山。
雁山下，停着另一辆车，陆锵打开车门走下去。
另一边，曹晖打开车门，弯起眉眼：“锵哥，人我接到了。”
他指了指车后面，这辆车后面坐着一对瘦削的父女，女孩依偎在父亲怀里，又好奇又胆怯地看着车外。
程章和晏霜一起下车，程章走过去问：“晚上要住山里吗？”
“对。”陆锵又接着说，“这里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但雁山相对来说很安全。”
看见后面有一个漂亮的女人，曹晖眼前一亮，凑过去：“你好，我叫曹晖。”
几个人看向晏霜，晏霜往前走几步：“你好，我是晏霜。”
程章伸手搭上晏霜的肩膀，笑着说：“我是程章。”
他动作很刻意，曹晖尴尬地笑了下，随即想到什么，面露惊讶：“你是程瑗老师的儿子程章？”
程章点点头：“程瑗是我母亲。”
居然真是程老师的儿子，曹晖真诚地笑起来：“我是程老师的学生。”
末世前，程章的母亲程瑗兼职大学老师，她师德很好，很受学生欢迎。
她辞职的时候，曹晖还去送过花。
程章握住晏霜的手，见她神色无异，才放下心来。
这下曹晖不看晏霜了，和程章攀谈起来。
但程章还是顾忌晏霜的心情，快速结束了对话。
一行人找到一块空地，支起帐篷和火堆，晏霜带着女孩坐到程章支起的帐篷里，女孩躺在里面睡着了。
小女孩看着七八岁的样子，叫思思，先前她父亲说她已经十一岁了，瘦瘦小小的样子，哪里看起来像十一岁。
晏霜给她掖好被子。
“出来吃饭吧。”外面曹晖的声音响起。
叫醒思思，晏霜带着她走出去，思思的父亲牵着她，几个人围着火堆吃饭。
大家都累了，一顿饭下来都没怎么说话。
饭吃得差不多了，陆锵站起来：“大家早点休息，这几天我和曹晖轮流守夜，三天后，送大家到荷城安全区。”
程章放下碗：“加我一个吧，不然你们太累了。”
“好，今天我守夜，明天曹晖，后天你来。”
夜里的雁山风大，晏霜咳了好几声，程章找来厚毯子给晏霜，低声说：“你先睡吧，今天让你累着了，我过去帮忙收拾一下。”
晏霜清瘦的脸颊浮现红晕，反问他：“你不累吗？”
“你说呢？”程章笑起来，笑声甜蜜。
不远处站着的曹晖搓了搓手臂，把外套拉链拉上，肩膀怼了怼陆锵：“你看。”
女人转头看着他们，风吹起她散开的头发，是真美，曹晖在心里感叹。
再看看她身边的男人，曹晖叹口气，连想想都不行了。
连着两天赶路，大家都疲惫不堪，午饭的时候陆锵说明天下午就能到安全区，大家又振奋起来。
到了晚间，大家都睡熟了，程章坐在火堆旁，背靠大树，已近深夜，他精神还算不错。
身后突然发出骨骼碰撞的声音，听起来很瘆人，程章回头。
一个丧尸颤巍巍地走过来，走得很慢，程章拿出匕首，小心地观察周围，看看旁边还有没有其它丧尸，还没等他出手，这个丧尸突然自己倒下。
程章倒着往后走，靠近陆锵和曹晖的帐篷时，他低声叫他们：“有丧尸，快起来。”
帐篷的拉链立刻被拉开，陆锵也听到了声音，他握着枪，神情警惕，曹晖也跟着走出来。
又来了一个丧尸，陆锵一枪爆头，他扔出另一把枪给程章：“会用吗？”
“会。”
后面几十个丧尸一起走过来，程章看向晏霜的帐篷，大声喊：“小霜，快起来，上车。”
听见枪声，晏霜摸出防身的匕首，走出帐篷，曹晖走过去叫醒思思父女。
枪声不停地响起，另外一个方向又来了一群丧尸。
“快上车！”陆锵吼道。
事态早已失控，丧尸的速度来得太快，车子也没有开出去的路。
身边的思思害怕露出来，她爸爸捂住她的嘴，挡住她的声音。
晏霜的心脏剧烈跳动，想起了丧尸刚爆发的时候，她第一个见到的丧尸是她家中的保姆，平日的温柔勤劳的妇女变成了一个恶魔，脸上长着裂纹，长着大嘴要咬她。
心越跳越快，晏霜的双手最先开始热起来，全身像发烧一样，血液也沸腾起来。
谁也没有注意到，晏霜的双手凭空出现了火焰，她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见鬼了，接着又不受控制的再次出现。
最先看见的，是思思的父亲，他张大嘴巴，甚至松开了捂住女儿嘴巴的手：“晏小姐，你……”
听见这话，程章和陆锵一起转过头，同时看见了这惊人的一幕。
“小霜。”程章惊讶地出声。
一个丧尸趁机靠近程章，晏霜看见了，双手的火变得更大，变成一个火球砸向程章身后。
丧尸群瞬间烧起来，四处乱窜。
“上车！”曹晖打开车门，晏霜赶紧把思思父女先送上去。
陆锵跑过来打开驾驶位的车门坐上去，程章断后。
“小霜，快坐上去。”程章跑过来，枪里没子弹了，看晏霜不动：“快上车！”
几十只丧尸追着程章，还有几十步的距离，身后一双有力的大手搂住她，把她抱到车后座，关上门，锁好车，一气呵成。
陆锵率先发动车子，晏霜拍打车窗，看见程章终于上了离他更近的曹晖的车，才放下心来。
转头看着陆锵，心里很生气，但想到他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又泄了气。
车子开得很快，很快就脱离丧尸群，晏霜转头看，曹晖的车子已经看不见影子。
天已经彻底亮了，陆锵把车停在一栋废楼下，这里离荷城安全区只有半小时路程，这条路是通往荷城安全区的必经之道，陆锵打开车门走下去，倚在车窗上，看着来路。
他敲敲晏霜的车窗：“最多等到天黑，天黑之前我们必须走。”
“好。”晏霜神色冷淡，眼睛盯着来路。
陆锵想起才脱离丧尸群的时候，后视镜里她生气的样子，倒比平时冷冷清清的样子更有生气。
太阳很快落山，陆锵坐上车，安全区晚上八点后封门，他们必须赶过去了。
公路尽头传来汽车的鸣笛，晏霜看过去，不是程章他们，她面露失望。
接着又有几辆车开过来，停在他们不远处。
一众人从车上下来，每个人都手持武器，脸上是狰狞的杀意。
领头的人走过来，走到车前，敲敲车前盖：“下车吧，朋友。”
身后的一众小弟也跟着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