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层。
脸上的血液干涸，随着呼吸的起伏细微地拉扯着皮肤表面。
陆十一举枪瞄准对面为首的那人。
“你怎么就不信呢？”张摊开双手，一脸无辜，“闻一让我上来接你。虽然很想慢慢解释，但是时间不多了，我们得赶紧去楼下支援她。”
陆十一单手举枪，另一只手慢慢摸出对讲机，“…一号？”
对讲机另一头沙沙作响。
“警戒。”
“警戒！”
对讲机和张身后的楼梯口都传来闻一的声音。
张眼神一凛，侧身从身后抽出手枪，朝着陆十一就是一枪，却被对方击中侧腰，又被闻一的猎枪击中右臂，血肉如烟花般炸开，随着主人的倒下，出舱的子弹击中了壁灯。
在一声清脆的破碎声中，张像碎片一样掉落在地。
张扭曲着身体，左手挣扎着向手枪摸去。
左臂被猎枪击中。
闻一走到他面前，捡起来本属于她的手枪。
“保安小姐啊……”张的嘴角溢出鲜血，“如果…神真的…怜惜生命…又怎么会…让我们…一次又一次…陷入死局…”
“贪婪？”他苦笑。
“有何不…”他归于寂静。
“一层怎么样了？”陆十一扭过头去不再看那具尸体。
“不知道，我一直被关在二层。”闻一擦了擦手枪，插回枪托里，有些沉默。
“哎…走吧。”陆十一从闻一身侧走过，一手轻轻抚过她的头，让她的视线从地上那人那移开，“他杀了太多无辜的人…而这个世界也许没有监狱与法度……
在没有刑法甚至是规则的世界里，
生死是最直接的一种审判……”
“你不可能在荒野关住一群猛兽，你只能消灭他们。”陆十一走入灯光下，他的眼神坚定，一如初见时熠熠生辉，“走吧，去拯救一层的人们。”
“我们可是有操守的警卫员啊。”
“好！”闻一浅浅笑起，回望进对方的眼眸中。
一层。
低层的个别警卫员死死守着两侧的楼梯口，暴徒们显得有些吃力。
现在失去了首领的指挥，又见对方有两个经验丰富的警卫员的加入。
战事很快走向定局。
“你俩来的真是时候。”2号向他俩走来，“你们俩伤的好重啊……先去修女那包扎一下吧。”
“修女。出房间了吗？”闻一皱眉。
“没。她们说什么也不肯出来，需要你们自己去她们的房间找她们……对了我把他们的房间号报给你们……”
……
闻一径直回了房间。
“天呐！闻一！”萨沙泪眼朦胧地扑上来，“我以为你…快坐下！”
她熟练地拿出各种药水绷带。
……
陆十一道谢着走出房间，迎面看到同样被裹成半个木乃伊的闻一。
两人不约而同噗嗤一笑。
闻一把水递给陆十一。两人与警卫员们汇合。
“暴徒们的首领已经死了。”闻一开门见山。
“7号他们带着船长、神父他们躲起来了。一路上的暴徒数量也还在可控范围内。”陆十一紧接着汇报。
“那我们赶紧趁着势头打上去！把那些暴徒们彻底歼灭！”3号暴躁雄浑的声音响起。
“不行，现在天已经黑了，如果陷入混战十点后仍在房间外逗留会很危险。”闻一打断对方的发言，“我们今晚只整理一到三层，尽可能集中物资到一层，让乘客们都呆在房间里。谁可以驻守在三楼楼梯口边的房间……”
“交给我们吧，这几层我们熟。”2号拉着3号走近。
3号做了一个掷铁饼者的姿势，被汗水浸透的制服下的肌肉线条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我你还不信吗？”
好好好，信信信。“可以，就你们两。”
“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在三楼集合向上进攻！”闻一斩钉截铁地说。
“那船长神父怎么办，他们还在楼上不知道某处！真的不会出意外吗？”
陆十一闻言陷入了沉思。
“如11号所言，他们藏起来了，在清理干净暴徒前，救援会有很多的变数。”闻一站了出来，“我们明天再实施救援。请各位对他们身边的警务员们有信心。”
在商量讨论了各项事宜后，大家各自散开。
“2号请等一下。”闻一拉住他，“可以帮我们一个忙吗？”
“当然。”
“可以帮忙把修女集中到这三个房间吗？”闻一指了指自己的房间和紧挨着的两间，“萨沙修女不动，那两间的工作人员和其他修女换房间，这样能更好地保护修女们的安全。”
“啊…当然可以……”
“在转移修女的时候，请以邻近的房间为工具，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移动可以吗？”闻一演示了一下怎么快速地从一个房间跳到另一个房间里，“这很重要。”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会照做的，你放心吧。”2号转身离去。
“加上死去的特蕾莎，刚好六个修女啊……”陆十一意有所指地说。
两人同时想起神父房间的诡异的画，画的正中是六个黑点。
“可是特蕾莎死了。”
“特蕾莎没有死，或者说，她以这个世界认可的另一种生命形式活着。”闻一坚定地看向皱眉的陆十一，“警卫员本来只能在各自的楼层执勤，但是对讲机，或者说广播，以‘援助’的名义更改了我们的规则，所以我们能够到各层游走。但是暴徒们，作为乘客，在没有任何规则更改的时候，杀害了其他的乘客，违反了规则却不被惩罚。
这说明，那些乘客的死亡没有被判定为死亡，也许是未到清算的时候…但是，我当初违规可是立即被清算了…那那些死去的旅客在哪里或者将要在哪里存活着呢？”
！！！一阵电流瞬间爬过陆十一的全身，“里世界！之前特蕾莎也是被‘清理’到了里世界不是吗？”
陆十一接着分析：“那么‘六个黑点’这个条件没有被破坏…画上的金字塔十有八九是整个‘世纪号’。圈和五角星，在西方恐怖片里一般是拿来召唤恶魔的……”
“修女说，要向神明奉献来换取永生。”闻一补充道，“我认为，如果天平的一方放着‘丰收’‘升职加薪’‘找到对象’这种，另一方可能是信仰。但如果放的是【永生】，那么另一方一定是，足量的生命，即便是信仰，也没什么比献出生命更能证明这种虚无缥缈的信仰了。”
“向恶魔献祭祈求得到神明赐予的永生？”陆十一有点不理解，“这么离谱吗？”
“有一点我不理解。”闻一突然换了个话题，“钥匙怎么都变一样的了？明明没有任何相关的提示……”
“因为神在第七天创造了‘秩序’。”
“是因为我们才第二天……可是昨天有‘秩序’。”
“不，我们在第六天，昨天是第七天。对于这则故事，时间的对应是相逆的。‘世纪号’在从一个已经形成了的世界驶向初始的混沌。”陆十一也是眉头紧锁，“明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是第五天，神在第六天创造的‘牲畜、昆虫、野兽和男女’也会消失。”
“是所有的生命都要消失吗？”
“我觉得不会，如果明天生命全部消失，那就没有人来操作‘世纪号’的沉没了，那第七天‘世纪号’应该无法达成沉没的结局，也许会消失在黑暗里或者什么，但不是任务提及的那种沉没。”陆十一叹了口气，“但不论如何，明天会比今天更困难。我们的时间确实不多了……”
他看向闻一：“找船长神父训话也是明天了。今晚怎么过？真在房间里休息吗？”
“我们得去探索一下里世界。”闻一的声音波澜无惊，听在陆十一的耳里却仿佛在说：我们今晚去送人头吧。
在陆某人质疑的眼神里，闻一解释道：“我们去里世界确实九死一生，但是‘清洁员’却可以有保障地进出。我们可以请他们帮忙。”
“规则给了他们这样的能力没错，但是规则很显然也给了他们更大的约束，除非广播提示清理开始，他们根本不会走出房间。”陆十一看向远处房门紧闭的黄色号码牌的房间。
“他们不能出来，那我们就进去找他们。”闻一掏出钥匙，平静地说，“反正我们有钥匙，可以试试看。”
广播在这时响起：“各位亲爱的乘客们，今日的小混乱在刚刚已经停止，破坏了各位今日游玩的心情，对此我们深感抱歉。请各位乘客将濒死的或者已故的同伴们安置在房间门口，并于晚上八点前回房休息。我们将派专业的工作人员对伤患们进行系统的治疗与安置，请各位乘客放心，祝各位一夜好梦。”
“他们要出来了，按照今天的尸体数量，里世界也许会展开到我们可视的程度。”陆十一转头看向闻一，“还去拜访吗？”
“不去了。”闻一拉着陆十一进了一个空房间，又独自出来拉了一具尸体放在门口一侧墙边，整理好它的姿势和仪容，起身进房间关上门，“‘清洁员’不会攻击活人，上次我偷看被发现了没有触发任何绞杀，所以待会儿等他来收人，我们绑一个进来谈谈。”
陆十一：！
“不会触发处罚我们的规则，也许会触发处罚他的规则呢？毕竟他还有清理任务在身。”
闻一将房间里的杂物移开，准备腾出一块空地：“大概率不会，上次特蕾莎的尸体不是他们一群人一起处理的吗？‘清洁员’的分工应该没有我们警务员那么明确地精确到人，更像是小组分工。小组作业的话，有人偷懒逃走了就算被发现了也很难被严惩的吧。更何况，在规则里‘房间’里是安全的。只要我们绑进来的是个人，就应该不会出大问题。”
帮忙搬东西的陆某心虚地回想起曾经无数次在小组作业里摸鱼的经历，竟有些无法反驳闻一的这一推断：“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偷懒的组员不会被处罚。”
闻一那真诚的平静的没有光的眼神落在陆十一的脸上。
她说：“我已经当了好多年的冤大头了。”
脸上的血液干涸，随着呼吸的起伏细微地拉扯着皮肤表面。
陆十一举枪瞄准对面为首的那人。
“你怎么就不信呢？”张摊开双手，一脸无辜，“闻一让我上来接你。虽然很想慢慢解释，但是时间不多了，我们得赶紧去楼下支援她。”
陆十一单手举枪，另一只手慢慢摸出对讲机，“…一号？”
对讲机另一头沙沙作响。
“警戒。”
“警戒！”
对讲机和张身后的楼梯口都传来闻一的声音。
张眼神一凛，侧身从身后抽出手枪，朝着陆十一就是一枪，却被对方击中侧腰，又被闻一的猎枪击中右臂，血肉如烟花般炸开，随着主人的倒下，出舱的子弹击中了壁灯。
在一声清脆的破碎声中，张像碎片一样掉落在地。
张扭曲着身体，左手挣扎着向手枪摸去。
左臂被猎枪击中。
闻一走到他面前，捡起来本属于她的手枪。
“保安小姐啊……”张的嘴角溢出鲜血，“如果…神真的…怜惜生命…又怎么会…让我们…一次又一次…陷入死局…”
“贪婪？”他苦笑。
“有何不…”他归于寂静。
“一层怎么样了？”陆十一扭过头去不再看那具尸体。
“不知道，我一直被关在二层。”闻一擦了擦手枪，插回枪托里，有些沉默。
“哎…走吧。”陆十一从闻一身侧走过，一手轻轻抚过她的头，让她的视线从地上那人那移开，“他杀了太多无辜的人…而这个世界也许没有监狱与法度……
在没有刑法甚至是规则的世界里，
生死是最直接的一种审判……”
“你不可能在荒野关住一群猛兽，你只能消灭他们。”陆十一走入灯光下，他的眼神坚定，一如初见时熠熠生辉，“走吧，去拯救一层的人们。”
“我们可是有操守的警卫员啊。”
“好！”闻一浅浅笑起，回望进对方的眼眸中。
一层。
低层的个别警卫员死死守着两侧的楼梯口，暴徒们显得有些吃力。
现在失去了首领的指挥，又见对方有两个经验丰富的警卫员的加入。
战事很快走向定局。
“你俩来的真是时候。”2号向他俩走来，“你们俩伤的好重啊……先去修女那包扎一下吧。”
“修女。出房间了吗？”闻一皱眉。
“没。她们说什么也不肯出来，需要你们自己去她们的房间找她们……对了我把他们的房间号报给你们……”
……
闻一径直回了房间。
“天呐！闻一！”萨沙泪眼朦胧地扑上来，“我以为你…快坐下！”
她熟练地拿出各种药水绷带。
……
陆十一道谢着走出房间，迎面看到同样被裹成半个木乃伊的闻一。
两人不约而同噗嗤一笑。
闻一把水递给陆十一。两人与警卫员们汇合。
“暴徒们的首领已经死了。”闻一开门见山。
“7号他们带着船长、神父他们躲起来了。一路上的暴徒数量也还在可控范围内。”陆十一紧接着汇报。
“那我们赶紧趁着势头打上去！把那些暴徒们彻底歼灭！”3号暴躁雄浑的声音响起。
“不行，现在天已经黑了，如果陷入混战十点后仍在房间外逗留会很危险。”闻一打断对方的发言，“我们今晚只整理一到三层，尽可能集中物资到一层，让乘客们都呆在房间里。谁可以驻守在三楼楼梯口边的房间……”
“交给我们吧，这几层我们熟。”2号拉着3号走近。
3号做了一个掷铁饼者的姿势，被汗水浸透的制服下的肌肉线条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我你还不信吗？”
好好好，信信信。“可以，就你们两。”
“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在三楼集合向上进攻！”闻一斩钉截铁地说。
“那船长神父怎么办，他们还在楼上不知道某处！真的不会出意外吗？”
陆十一闻言陷入了沉思。
“如11号所言，他们藏起来了，在清理干净暴徒前，救援会有很多的变数。”闻一站了出来，“我们明天再实施救援。请各位对他们身边的警务员们有信心。”
在商量讨论了各项事宜后，大家各自散开。
“2号请等一下。”闻一拉住他，“可以帮我们一个忙吗？”
“当然。”
“可以帮忙把修女集中到这三个房间吗？”闻一指了指自己的房间和紧挨着的两间，“萨沙修女不动，那两间的工作人员和其他修女换房间，这样能更好地保护修女们的安全。”
“啊…当然可以……”
“在转移修女的时候，请以邻近的房间为工具，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移动可以吗？”闻一演示了一下怎么快速地从一个房间跳到另一个房间里，“这很重要。”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会照做的，你放心吧。”2号转身离去。
“加上死去的特蕾莎，刚好六个修女啊……”陆十一意有所指地说。
两人同时想起神父房间的诡异的画，画的正中是六个黑点。
“可是特蕾莎死了。”
“特蕾莎没有死，或者说，她以这个世界认可的另一种生命形式活着。”闻一坚定地看向皱眉的陆十一，“警卫员本来只能在各自的楼层执勤，但是对讲机，或者说广播，以‘援助’的名义更改了我们的规则，所以我们能够到各层游走。但是暴徒们，作为乘客，在没有任何规则更改的时候，杀害了其他的乘客，违反了规则却不被惩罚。
这说明，那些乘客的死亡没有被判定为死亡，也许是未到清算的时候…但是，我当初违规可是立即被清算了…那那些死去的旅客在哪里或者将要在哪里存活着呢？”
！！！一阵电流瞬间爬过陆十一的全身，“里世界！之前特蕾莎也是被‘清理’到了里世界不是吗？”
陆十一接着分析：“那么‘六个黑点’这个条件没有被破坏…画上的金字塔十有八九是整个‘世纪号’。圈和五角星，在西方恐怖片里一般是拿来召唤恶魔的……”
“修女说，要向神明奉献来换取永生。”闻一补充道，“我认为，如果天平的一方放着‘丰收’‘升职加薪’‘找到对象’这种，另一方可能是信仰。但如果放的是【永生】，那么另一方一定是，足量的生命，即便是信仰，也没什么比献出生命更能证明这种虚无缥缈的信仰了。”
“向恶魔献祭祈求得到神明赐予的永生？”陆十一有点不理解，“这么离谱吗？”
“有一点我不理解。”闻一突然换了个话题，“钥匙怎么都变一样的了？明明没有任何相关的提示……”
“因为神在第七天创造了‘秩序’。”
“是因为我们才第二天……可是昨天有‘秩序’。”
“不，我们在第六天，昨天是第七天。对于这则故事，时间的对应是相逆的。‘世纪号’在从一个已经形成了的世界驶向初始的混沌。”陆十一也是眉头紧锁，“明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是第五天，神在第六天创造的‘牲畜、昆虫、野兽和男女’也会消失。”
“是所有的生命都要消失吗？”
“我觉得不会，如果明天生命全部消失，那就没有人来操作‘世纪号’的沉没了，那第七天‘世纪号’应该无法达成沉没的结局，也许会消失在黑暗里或者什么，但不是任务提及的那种沉没。”陆十一叹了口气，“但不论如何，明天会比今天更困难。我们的时间确实不多了……”
他看向闻一：“找船长神父训话也是明天了。今晚怎么过？真在房间里休息吗？”
“我们得去探索一下里世界。”闻一的声音波澜无惊，听在陆十一的耳里却仿佛在说：我们今晚去送人头吧。
在陆某人质疑的眼神里，闻一解释道：“我们去里世界确实九死一生，但是‘清洁员’却可以有保障地进出。我们可以请他们帮忙。”
“规则给了他们这样的能力没错，但是规则很显然也给了他们更大的约束，除非广播提示清理开始，他们根本不会走出房间。”陆十一看向远处房门紧闭的黄色号码牌的房间。
“他们不能出来，那我们就进去找他们。”闻一掏出钥匙，平静地说，“反正我们有钥匙，可以试试看。”
广播在这时响起：“各位亲爱的乘客们，今日的小混乱在刚刚已经停止，破坏了各位今日游玩的心情，对此我们深感抱歉。请各位乘客将濒死的或者已故的同伴们安置在房间门口，并于晚上八点前回房休息。我们将派专业的工作人员对伤患们进行系统的治疗与安置，请各位乘客放心，祝各位一夜好梦。”
“他们要出来了，按照今天的尸体数量，里世界也许会展开到我们可视的程度。”陆十一转头看向闻一，“还去拜访吗？”
“不去了。”闻一拉着陆十一进了一个空房间，又独自出来拉了一具尸体放在门口一侧墙边，整理好它的姿势和仪容，起身进房间关上门，“‘清洁员’不会攻击活人，上次我偷看被发现了没有触发任何绞杀，所以待会儿等他来收人，我们绑一个进来谈谈。”
陆十一：！
“不会触发处罚我们的规则，也许会触发处罚他的规则呢？毕竟他还有清理任务在身。”
闻一将房间里的杂物移开，准备腾出一块空地：“大概率不会，上次特蕾莎的尸体不是他们一群人一起处理的吗？‘清洁员’的分工应该没有我们警务员那么明确地精确到人，更像是小组分工。小组作业的话，有人偷懒逃走了就算被发现了也很难被严惩的吧。更何况，在规则里‘房间’里是安全的。只要我们绑进来的是个人，就应该不会出大问题。”
帮忙搬东西的陆某心虚地回想起曾经无数次在小组作业里摸鱼的经历，竟有些无法反驳闻一的这一推断：“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偷懒的组员不会被处罚。”
闻一那真诚的平静的没有光的眼神落在陆十一的脸上。
她说：“我已经当了好多年的冤大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