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你……你……”江君都不想说她什么，他偏头看向旁边的江枝，用一副教导的语气说：“妹妹，你不要跟她学这些不好的行为。”
江枝点了点头，说实话，要是她会吹口哨，高低也来一个。
这三个人的身材，江枝最喜欢的还是楚暮远的，没想到他是这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她不时地向他的腹部瞄去。
楚暮远也捕捉到她有意无意的视线，修长的手指往腹部的布料一按，腹肌的轮廓在被汗水微微濡湿的白色衣料中若隐若现。
江枝红唇微张，瞳孔都放大了。
好想……好想摸一把！
这一副表情全都落在了楚暮远的眼里，看着她想看又不敢光明正大看的小表情，有点好笑。
他单手接住江君抛过来的矿泉水，就扭开瓶盖往干涩的喉咙灌，喝得有点着急，水从他嘴角留下来，划过脖子，消失在衣领处，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
江枝别开了视线，说实话，她觉得楚暮远像那种蛊惑人的妖精，无论什么动作，在她眼里都别有一番风味。
她的心跳不禁加快，胸口感觉闷闷的，她感觉有点喘不上气了。
看到一旁的水，赶紧拿起来，喝了大大的一口，终于气顺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江枝就开始接受不了一些具有冲击性的东西，一旦出现，她就会喘不上气来，严重的时候胸口还会有疼痛感，但距离这种情况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发生过了。
上一次好像还是拿到三十多分数学的时候，那时江枝刚读高三，她其他科已经基本稳定了，就数学和物理成绩简直令人发指，她下定决心要学好这两科，于是努力学习了一个月，到月考的时候，数学成绩下来，她感觉天都要塌了，升高三的时候，她四十多，努力学了一个月，反而降了。
那一天晚上，江枝气得胸口疼，准备了一瓶水放在枕头边，然后在被窝了闷声哭，渴了或者喘不上气了，就喝一口，顺顺气，再哭。
现在回想起来，她觉得高考那刚刚及格的数学考得可真不容易。
没事，反正都过去了。
江枝松了一口气，但她这口气松的有点早了。
打完球后，他们就散场回家了。
江枝将今晚捉到的娃娃洗干净，放在阳台上晾，有她捉的也有楚暮远捉的，她的视线在最后的一个娃娃上面定住了，一只卷毛小羊，好像是谁塞给她的，当时她没注意到，江君和牧白都存在的地方注定不会很安静，连挑玩偶的时候都能闹起来。
她伸手摸了摸这只小白羊的小卷毛，挺可爱的。
——
光亮的浴室里，楚暮远颀长的身躯坐在一张小板凳上，面前放着一个面盆，里面堆满了今天捉的娃娃，他正在细心揉搓着江枝送他的小粉猪，小粉猪身上被揉搓出厚厚的泡沫。
把它洗干净后，再洗剩下的。
晾在房间的窗台上，单独把那只猪跟别的玩偶隔开来。
看到它，楚暮远就想起了江枝，想到明天又可以见面了，嘴角微微勾起，眼中流露出来的温柔比散了一地的月光更胜一筹。
第二天清晨，太阳升起来，向人间撒下温暖，最近的天气有点转凉，江枝最近都不用开空调。
一大早，房间就有了闷热感，江枝从被窝里面钻出来，满脸烦躁。
她很烦，为什么快乐的日子总是这么快过去。
江枝把被子掀开，到卫生间洗漱完出来，眉眼间的烦闷少了些许。
吃完早餐后，江枝就和江君去学校。
一走进校门，江枝仿佛被吸了精气，一下子就苍老了许多。
唉～
她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到教室后，江枝有气无力地将周末作业摆在桌上，等着课代表来收。
听说早上学理科不错，她掏出了一本练习册开始做了起来。
就这么一整天，江枝都在学习，除了吃饭。
她好像陷入了迷茫，按理说，江枝也是一个经历过高考的人，应该也有一个明确的目标的，但最近她仿佛走进了一个局，走不出看不破。
以前的江枝只知道要学习，考上好大学，全家开心，但她不开心。
现在的她也要学习，也要考上好大学，然后呢？
她不敢多想，想越多浪费的时间越多。
楚暮远一整天都在看她在低头做题，也没打扰她。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江枝的题感好像练出来了，现在下笔越来越顺畅了。
转眼间，就到了期中考试的时候了。
“下周就要开始期末考试了，该上课还是会上课，你们自寻时间复习。”站在讲台上的班主任跟坐在下面的同学们说完后就走了，不留下一片云彩。
所有人都没有太大的惊讶，这些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了。
江枝默默地看着桌子上的练习题。
现在十一月份中旬了，天气越来越凉，班上的同学都换上了冬装校服。
全身包得严严实实的，只有一张脸，一根脖子，一双手漏在外面。
江枝的手变得冰冷，僵硬。
她虽然做了不少准备，但是大型考试来临的那一刻，她还是会不自信，特别是想起那年怎么学习都没有起色的无力感，她就一阵慌张。
再加上外面的冷风吹到她身上，让她的心拔凉拔凉的。
下课放学后，江枝把最近最近做得物理练习题都带回家，虽然她知道可能没时间看，因为课没停，所以还是有物理每日一练的，又是新知识，做起来可能会很慢，根本没有时间看，江枝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但她在不断告诉自己：万一真的有时间？
她的紧张肉眼可见，每当家人或朋友问她的时候，她都说没什么，确实在夜晚在空间里的时候，江枝已经紧张到连题目都会看错，思路跟不上之类的问题。
江枳看着她这副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曾对江枝说过，让她放松点，考成什么样就什么样，不用考一个跟她差不多的分数也行，但江枝坚决不同意，说什么都要考好。
她就是自己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
江枳就静静地看着江枝在草稿本上梳理思路，慢慢地她就做出来那道题了，江枝忐忑不安地将步骤递给她看。
她看了一眼，对了。
江枳对江枝说：“你看，你这不就做对了吗，你在焦虑什么？”
“万一出题不是这样的呢？”江枝下意识地反驳，她在否定自己。
江枳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你怎么知道出的题不会是这样的，你考过吗？还没开始考试，你就开始否定自己，否定之前的努力，你就那么不自信吗？”
问得江枝哑口无言。
江枳还是不放过江枝，她拿起江枝的卷子，指着卷子开始说：“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拿卷子问我的时候吗？那次你向我请教了五道大题，现在呢，只问我一道了，这最后一道你刚刚还做了出来，根本就不用问我了。”
“我……”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还没等她思考完要说什么，就被弹出空间了。
自从被她说开后，江枝就一直在反省自己。
面对着铺满桌子的试卷，她也意识到自己不断在否定、抨击。
她也在怀疑自己。
期中考试很快就到了，全级人的考试座位全都打乱。
江枝被分配到二班，在考前半小时，她还在认真地复习资料。
她其余的科目感觉考得还不错，就是令她最头疼的那两科不敢确定。
但还别说考完一身轻松。
江枝轻轻哼了一首小曲儿，任谁见了都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很好。
坐在边上的楚暮远看着江枝嘿咻嘿咻地摆好书本。
眉眼间还含着笑意。
前几天还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今天考完试就开心起来了。
考完试后，又到了周末，还没有作业，江枝直接放飞自我了。
她放飞自我的方式很简单，就躺床上睡觉或者在被窝里玩手机。
江君还想约出来一起玩，但大家都没时间，所以这个计划落空了。
江枝一整天都在房间里，除了吃饭会出来一下，还没有人打扰。
这跟养猪没什么区别。
她也想成为一只猪，吃完就睡，还没有什么烦恼，唯一的烦恼应该就是被送去加工厂的那个时候吧！
但也就痛那么一瞬间。
闭上眼睛就过去了。
看了一天的手机，江枝觉得整个人都要废掉了，她从床上爬起来，去小书架那里拿了一本书看。
江枝暗自感叹：我果然是一条享不了福的命。
想完，就开始翻动手中的书。
——
在昏黄的广场，楚暮远正在穿戴着一套玩偶服，给路过的行人发传单。
他已经干了一下午了，还要干一个小时，然后赶往烧烤摊去帮忙。
周末人流量比较大，所以烧烤摊会忙不过来。
楚暮远拿下头套，脱下玩偶服，马不停蹄地往烧烤摊走去。
昏黄的阳光下，他额头的汗水来不及擦去，就这么停留额头上，泛着温暖的光芒。
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
江枝点了点头，说实话，要是她会吹口哨，高低也来一个。
这三个人的身材，江枝最喜欢的还是楚暮远的，没想到他是这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她不时地向他的腹部瞄去。
楚暮远也捕捉到她有意无意的视线，修长的手指往腹部的布料一按，腹肌的轮廓在被汗水微微濡湿的白色衣料中若隐若现。
江枝红唇微张，瞳孔都放大了。
好想……好想摸一把！
这一副表情全都落在了楚暮远的眼里，看着她想看又不敢光明正大看的小表情，有点好笑。
他单手接住江君抛过来的矿泉水，就扭开瓶盖往干涩的喉咙灌，喝得有点着急，水从他嘴角留下来，划过脖子，消失在衣领处，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
江枝别开了视线，说实话，她觉得楚暮远像那种蛊惑人的妖精，无论什么动作，在她眼里都别有一番风味。
她的心跳不禁加快，胸口感觉闷闷的，她感觉有点喘不上气了。
看到一旁的水，赶紧拿起来，喝了大大的一口，终于气顺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江枝就开始接受不了一些具有冲击性的东西，一旦出现，她就会喘不上气来，严重的时候胸口还会有疼痛感，但距离这种情况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发生过了。
上一次好像还是拿到三十多分数学的时候，那时江枝刚读高三，她其他科已经基本稳定了，就数学和物理成绩简直令人发指，她下定决心要学好这两科，于是努力学习了一个月，到月考的时候，数学成绩下来，她感觉天都要塌了，升高三的时候，她四十多，努力学了一个月，反而降了。
那一天晚上，江枝气得胸口疼，准备了一瓶水放在枕头边，然后在被窝了闷声哭，渴了或者喘不上气了，就喝一口，顺顺气，再哭。
现在回想起来，她觉得高考那刚刚及格的数学考得可真不容易。
没事，反正都过去了。
江枝松了一口气，但她这口气松的有点早了。
打完球后，他们就散场回家了。
江枝将今晚捉到的娃娃洗干净，放在阳台上晾，有她捉的也有楚暮远捉的，她的视线在最后的一个娃娃上面定住了，一只卷毛小羊，好像是谁塞给她的，当时她没注意到，江君和牧白都存在的地方注定不会很安静，连挑玩偶的时候都能闹起来。
她伸手摸了摸这只小白羊的小卷毛，挺可爱的。
——
光亮的浴室里，楚暮远颀长的身躯坐在一张小板凳上，面前放着一个面盆，里面堆满了今天捉的娃娃，他正在细心揉搓着江枝送他的小粉猪，小粉猪身上被揉搓出厚厚的泡沫。
把它洗干净后，再洗剩下的。
晾在房间的窗台上，单独把那只猪跟别的玩偶隔开来。
看到它，楚暮远就想起了江枝，想到明天又可以见面了，嘴角微微勾起，眼中流露出来的温柔比散了一地的月光更胜一筹。
第二天清晨，太阳升起来，向人间撒下温暖，最近的天气有点转凉，江枝最近都不用开空调。
一大早，房间就有了闷热感，江枝从被窝里面钻出来，满脸烦躁。
她很烦，为什么快乐的日子总是这么快过去。
江枝把被子掀开，到卫生间洗漱完出来，眉眼间的烦闷少了些许。
吃完早餐后，江枝就和江君去学校。
一走进校门，江枝仿佛被吸了精气，一下子就苍老了许多。
唉～
她默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到教室后，江枝有气无力地将周末作业摆在桌上，等着课代表来收。
听说早上学理科不错，她掏出了一本练习册开始做了起来。
就这么一整天，江枝都在学习，除了吃饭。
她好像陷入了迷茫，按理说，江枝也是一个经历过高考的人，应该也有一个明确的目标的，但最近她仿佛走进了一个局，走不出看不破。
以前的江枝只知道要学习，考上好大学，全家开心，但她不开心。
现在的她也要学习，也要考上好大学，然后呢？
她不敢多想，想越多浪费的时间越多。
楚暮远一整天都在看她在低头做题，也没打扰她。
日子就这么过去了，江枝的题感好像练出来了，现在下笔越来越顺畅了。
转眼间，就到了期中考试的时候了。
“下周就要开始期末考试了，该上课还是会上课，你们自寻时间复习。”站在讲台上的班主任跟坐在下面的同学们说完后就走了，不留下一片云彩。
所有人都没有太大的惊讶，这些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了。
江枝默默地看着桌子上的练习题。
现在十一月份中旬了，天气越来越凉，班上的同学都换上了冬装校服。
全身包得严严实实的，只有一张脸，一根脖子，一双手漏在外面。
江枝的手变得冰冷，僵硬。
她虽然做了不少准备，但是大型考试来临的那一刻，她还是会不自信，特别是想起那年怎么学习都没有起色的无力感，她就一阵慌张。
再加上外面的冷风吹到她身上，让她的心拔凉拔凉的。
下课放学后，江枝把最近最近做得物理练习题都带回家，虽然她知道可能没时间看，因为课没停，所以还是有物理每日一练的，又是新知识，做起来可能会很慢，根本没有时间看，江枝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但她在不断告诉自己：万一真的有时间？
她的紧张肉眼可见，每当家人或朋友问她的时候，她都说没什么，确实在夜晚在空间里的时候，江枝已经紧张到连题目都会看错，思路跟不上之类的问题。
江枳看着她这副样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曾对江枝说过，让她放松点，考成什么样就什么样，不用考一个跟她差不多的分数也行，但江枝坚决不同意，说什么都要考好。
她就是自己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
江枳就静静地看着江枝在草稿本上梳理思路，慢慢地她就做出来那道题了，江枝忐忑不安地将步骤递给她看。
她看了一眼，对了。
江枳对江枝说：“你看，你这不就做对了吗，你在焦虑什么？”
“万一出题不是这样的呢？”江枝下意识地反驳，她在否定自己。
江枳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你怎么知道出的题不会是这样的，你考过吗？还没开始考试，你就开始否定自己，否定之前的努力，你就那么不自信吗？”
问得江枝哑口无言。
江枳还是不放过江枝，她拿起江枝的卷子，指着卷子开始说：“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拿卷子问我的时候吗？那次你向我请教了五道大题，现在呢，只问我一道了，这最后一道你刚刚还做了出来，根本就不用问我了。”
“我……”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还没等她思考完要说什么，就被弹出空间了。
自从被她说开后，江枝就一直在反省自己。
面对着铺满桌子的试卷，她也意识到自己不断在否定、抨击。
她也在怀疑自己。
期中考试很快就到了，全级人的考试座位全都打乱。
江枝被分配到二班，在考前半小时，她还在认真地复习资料。
她其余的科目感觉考得还不错，就是令她最头疼的那两科不敢确定。
但还别说考完一身轻松。
江枝轻轻哼了一首小曲儿，任谁见了都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很好。
坐在边上的楚暮远看着江枝嘿咻嘿咻地摆好书本。
眉眼间还含着笑意。
前几天还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今天考完试就开心起来了。
考完试后，又到了周末，还没有作业，江枝直接放飞自我了。
她放飞自我的方式很简单，就躺床上睡觉或者在被窝里玩手机。
江君还想约出来一起玩，但大家都没时间，所以这个计划落空了。
江枝一整天都在房间里，除了吃饭会出来一下，还没有人打扰。
这跟养猪没什么区别。
她也想成为一只猪，吃完就睡，还没有什么烦恼，唯一的烦恼应该就是被送去加工厂的那个时候吧！
但也就痛那么一瞬间。
闭上眼睛就过去了。
看了一天的手机，江枝觉得整个人都要废掉了，她从床上爬起来，去小书架那里拿了一本书看。
江枝暗自感叹：我果然是一条享不了福的命。
想完，就开始翻动手中的书。
——
在昏黄的广场，楚暮远正在穿戴着一套玩偶服，给路过的行人发传单。
他已经干了一下午了，还要干一个小时，然后赶往烧烤摊去帮忙。
周末人流量比较大，所以烧烤摊会忙不过来。
楚暮远拿下头套，脱下玩偶服，马不停蹄地往烧烤摊走去。
昏黄的阳光下，他额头的汗水来不及擦去，就这么停留额头上，泛着温暖的光芒。
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