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之人继续说道：“我爸说了，要是一摸考试排名能进全校前百分之五十，就奖励我一万，到时候给乔同学包个一千的红包以示感谢，怎么样？”
乔晓不需要转脑子也知道这不是一个好主意，虽然她缺钱，但她没到为了一千就去帮人作弊的程度。
“不行，你们另请高人吧。”乔晓盯着为首之人的眼睛，坚定的说道。
“乔晓，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是在一摸考试之前受了伤，过几天的自主招生你可都参加不了了。”另一个人开口道，嘴里透露着威胁。
乔晓没想到他们调查得这么清楚，连过几天要去参加自主招生都知道
乔晓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办，帮是肯定不可能帮的，自己的道德水平不允许自己帮人作弊，而且一旦被抓住不知道校长和老师会怎么看她，若是闹大了会不会影响自己的前途都不可知。
但是不帮的话，这群人看样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若真动起手来自己绝对是吃亏的那个。
告诉老师也不行，这几个是惯犯了，老师管都不想管的那种学生，就算他们不敢在老师面前动手，自己又不可能时时刻刻跟老师在一起，一旦落了单还是很危险。
乔晓的脑子嗖嗖嗖的转着，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却还是没能想出破解之法。
“你们在干什么呢？”张昭那懒洋洋的声音想起。乔晓看不清张昭的脸，他逆着光走来，只能看见他修长的剪影。
“哟，张昭，没干什么呀，就是想请乔同学帮个忙。”为首之人迎上前去给张昭打招呼，拍了拍张昭的肩膀。
张昭瞥了乔晓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王生辉，年级第一能帮你什么忙，你可别告诉我你突然想学习了。”
“我们就是想请年级第一明天考试时帮帮忙，考好了我爸可是会给我一万呢，钱到手了请你网吧VIP。”那个叫王生辉的踮起脚把手搭在张昭肩膀上。
“老子最近不去网吧了。”张昭漫不经心的把王生辉的手拨下去：“你们找人作弊也选个心理素质好点的吧，你看她被你们堵在这儿都怕成什么样了，手都一直抖，明天要是把答案抖掉了可全完了。”
抖？我没抖啊？乔晓内心嘀咕着，嘴上却没有说话。
王生辉也没有说话，看看乔晓又看看张昭，仿佛在思考张昭说的话。
张昭趁热打铁：“就你那成绩，突然突飞猛进谁信啊，你找个成绩差一点的，别找这种年级第一，随便抄抄得了。”
“也是。”王生辉低声自言自语，又抬起头看向乔晓笑道：“真是对不住了乔同学，今天的事，乔同学不会去告诉老师吧。”
“我学习很忙的，没那个空。”乔晓生硬的说。
“嘿嘿，那就好，乔同学请回吧。”王生辉话音刚落，周围的人就让出一条道。
乔晓看了眼张昭，张昭眼睛望向别处，乔晓却注意到他的余光扫了过来，脑袋轻轻的动了下，示意乔晓快走。
乔晓大步离开，身后的对话窸窸窣窣的传来，是王生辉揶揄的声音：“张昭，最近在网吧怎么都没看见你，是不是跟白珞珞约会去了。”
白珞珞？好耳熟的名字，是谁呢？乔晓想着，啊，是校花。
晚上放学，乔晓收拾好书包离开教室时，看见张昭靠在教室门口像是在等人。他瞧见乔晓下了楼，也跟着下了楼。
张昭就这样一直跟在乔晓身后，乔晓不知道为什么，但在学校里又不敢问他，直到快到家了，才转过身，站在那儿等张昭跟上来。
“你干嘛一直跟着我？”乔晓问道。
张昭无语：“乔晓，你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们住同一栋楼吧。”
“我不是说的这个，你在教室外等我，为什么？”
“因为王生辉，怕他们不放心你，还是要搞小动作。”张昭耸了耸肩
这个倒是乔晓没想到的，她向张昭说了“谢谢”，便回家了。
不出意外，这次摸底考试乔晓又考了全校第一，全省排名公布，乔晓考了理科全省第二，只比第一名少一分，校长和老师都笑得合不拢嘴了。
好事成双，Q大的自主招生名单公布，乔晓的自主招生也通过了，Q大，乔晓已经踏进去半只脚了。
班主任找到乔晓，告诉她等第二次摸底考试结束，大学的招生老师就会来学校找你详谈，你要在二摸之前好好考虑自己以后想去的专业，有任何问题随时来找老师。
考试结束后很快就放寒假了，学校很有良心，就算是高三学校也不可能让他们在学校过年吧。
张奶奶得知乔晓去年是自己一个人在小屋子里过的年，心疼的抱着她，并嘱咐她大年三十一定要来团年，无论想吃什么尽管点菜，奶奶什么菜都会做。
乔晓心底迸发出无尽的暖意，可没想到，乔晓终究还是没能吃上这顿饭。
学校放假了，乔晓寻觅到一个适合学习的地方——市图书馆。快过年了这里没什么人，空调开放不冻手，还有免费的热水喝。乔晓天天都来，到腊月二十九那天这里只有乔晓和管理员两个人在。
管理员好奇的问乔晓都快过年了怎么还往图书馆跑，乔晓含糊道自己更喜欢图书馆的氛围。
乔晓每天早晚在张奶奶家吃饭，早上张奶奶还会做好便当让乔晓带去图书馆中午吃。张昭呢，天天不知道在干什么，到了饭点才自动出现。
本来张奶奶还想让乔晓督促一下张昭的学习，张昭跟着乔晓去了两天市图书馆就坚持不住了，再也不去了。
乔晓也很惊讶，他以为张昭顶多能坚持一个小时，没想到居然坚持了两天。
乔晓现在过得像跟张家是一家人似的，张奶奶甚至邀请乔晓搬来她家空的那间卧室住，乔晓表示这实在是太不合适了。
乔晓在过年前还见到了张昭的父母。
腊月二十九，乔晓从图书馆回来，远远便看见张奶奶和张昭在楼下仿佛在送人，乔晓走进，听到张昭叫那个人“妈”。
那位妇人看起来四十左右，应该比乔晓的妈妈年轻一点，她拉着张昭的手说：“S市有很多大学，你考完就报S市的学校，我也可以照顾你。当初我在S市定居以后来接你，你怎么都不愿意去，你过来上大学，也让我尽尽做母亲的责任吧。”
她又转头朝张奶奶说道：“生活费还够吗？下个月我再多转一千过来，高三了照顾昭昭辛苦，你们买些好的吃，钱要是不够就跟我讲。”
乔晓停在了不远不近的地方，不忍心去打扰他们，待那妇人坐车离去才靠近。
“你妈妈？”这是乔晓的一句废话问句。
“嗯”
“来看你？”
“嗯，来给奶奶拜年，来看看我”
“你以后要考S市的大学吗？”乔晓不确定暴露自己听到了别人的对话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你觉得我考得上大学吗？”张昭白了她一眼，并未当一回事。
“你努努力应该是没问题的，你智商没问题。”乔晓实话实说
“真是谢谢你的夸奖哦，我不喜欢学习，这世上我最讨厌的是我爸，第二就是学习。”张昭耸耸肩上楼去了。
腊月三十，乔晓早早的就离开图书馆了，还带着图书馆送她的新年礼物，一本最新的《高考报考指南》。
乔晓回到家发现家门上贴上了对联和“福”字，看起来喜庆极了，这一定是张奶奶和张昭贴的，乔晓愉快的想着。她换上了自己最喜欢的羽绒服，上楼去给张奶奶和张昭道谢。
乔晓还在楼梯间就已经听见了争吵声。
“昭昭，这是你弟弟。”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滚！”
乔晓从未见过张昭这么生气，一个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站在门口，女人的怀里抱着个约莫一岁的孩子。张昭站在门口，不许他们进屋，张奶奶在旁边急的团团转。
那个陌生男人又开口了：“张昭，你都多大了还这么不懂礼貌不知礼数。”
“哎呀，你就少说两句吧。”张奶奶试图打圆场。
“妈，就算张昭有什么意见也不该不让我们进屋，我们就算不来看他也要来看你的呀。”陌生男人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了，
张昭愤怒的吼道：“你在这儿假模假样的做给谁看呢，来看我们，哼，当初把我和奶奶赶走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看看我们！”
说罢张昭就怒气冲冲的走了，像一阵寒风一样从乔晓身边路过，这个团年夜，至少会有两颗年轻的心无法与家人团圆。
乔晓紧紧的跟了上去，寒风呼呼的刮着乔晓的脸，伴着几片小雪花，乔晓想着“真奇怪，明明刚刚回来的时候没有这么冷呀，为什么现在这风刮得想流泪。”
张昭似是感觉到身后跟着个女孩，转身看着乔晓轻轻的说：“你回去吧，外面冷，我走走散散心就行了。”
“我陪你吧。”乔晓试探的说道。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那你把这个带上，风大，会感冒的。”乔晓解下围巾递到张昭手上，围巾上还保留着乔晓的体温，暖暖的。
乔晓知道张家的团年饭自己是吃不上了，最近因为都在张家吃饭，冰箱里连饺子都没了，乔晓愁眉苦脸，难道团年夜自己要饿肚子了吗？
乔晓不需要转脑子也知道这不是一个好主意，虽然她缺钱，但她没到为了一千就去帮人作弊的程度。
“不行，你们另请高人吧。”乔晓盯着为首之人的眼睛，坚定的说道。
“乔晓，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是在一摸考试之前受了伤，过几天的自主招生你可都参加不了了。”另一个人开口道，嘴里透露着威胁。
乔晓没想到他们调查得这么清楚，连过几天要去参加自主招生都知道
乔晓在心里盘算着要怎么办，帮是肯定不可能帮的，自己的道德水平不允许自己帮人作弊，而且一旦被抓住不知道校长和老师会怎么看她，若是闹大了会不会影响自己的前途都不可知。
但是不帮的话，这群人看样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若真动起手来自己绝对是吃亏的那个。
告诉老师也不行，这几个是惯犯了，老师管都不想管的那种学生，就算他们不敢在老师面前动手，自己又不可能时时刻刻跟老师在一起，一旦落了单还是很危险。
乔晓的脑子嗖嗖嗖的转着，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却还是没能想出破解之法。
“你们在干什么呢？”张昭那懒洋洋的声音想起。乔晓看不清张昭的脸，他逆着光走来，只能看见他修长的剪影。
“哟，张昭，没干什么呀，就是想请乔同学帮个忙。”为首之人迎上前去给张昭打招呼，拍了拍张昭的肩膀。
张昭瞥了乔晓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王生辉，年级第一能帮你什么忙，你可别告诉我你突然想学习了。”
“我们就是想请年级第一明天考试时帮帮忙，考好了我爸可是会给我一万呢，钱到手了请你网吧VIP。”那个叫王生辉的踮起脚把手搭在张昭肩膀上。
“老子最近不去网吧了。”张昭漫不经心的把王生辉的手拨下去：“你们找人作弊也选个心理素质好点的吧，你看她被你们堵在这儿都怕成什么样了，手都一直抖，明天要是把答案抖掉了可全完了。”
抖？我没抖啊？乔晓内心嘀咕着，嘴上却没有说话。
王生辉也没有说话，看看乔晓又看看张昭，仿佛在思考张昭说的话。
张昭趁热打铁：“就你那成绩，突然突飞猛进谁信啊，你找个成绩差一点的，别找这种年级第一，随便抄抄得了。”
“也是。”王生辉低声自言自语，又抬起头看向乔晓笑道：“真是对不住了乔同学，今天的事，乔同学不会去告诉老师吧。”
“我学习很忙的，没那个空。”乔晓生硬的说。
“嘿嘿，那就好，乔同学请回吧。”王生辉话音刚落，周围的人就让出一条道。
乔晓看了眼张昭，张昭眼睛望向别处，乔晓却注意到他的余光扫了过来，脑袋轻轻的动了下，示意乔晓快走。
乔晓大步离开，身后的对话窸窸窣窣的传来，是王生辉揶揄的声音：“张昭，最近在网吧怎么都没看见你，是不是跟白珞珞约会去了。”
白珞珞？好耳熟的名字，是谁呢？乔晓想着，啊，是校花。
晚上放学，乔晓收拾好书包离开教室时，看见张昭靠在教室门口像是在等人。他瞧见乔晓下了楼，也跟着下了楼。
张昭就这样一直跟在乔晓身后，乔晓不知道为什么，但在学校里又不敢问他，直到快到家了，才转过身，站在那儿等张昭跟上来。
“你干嘛一直跟着我？”乔晓问道。
张昭无语：“乔晓，你不是第一天知道我们住同一栋楼吧。”
“我不是说的这个，你在教室外等我，为什么？”
“因为王生辉，怕他们不放心你，还是要搞小动作。”张昭耸了耸肩
这个倒是乔晓没想到的，她向张昭说了“谢谢”，便回家了。
不出意外，这次摸底考试乔晓又考了全校第一，全省排名公布，乔晓考了理科全省第二，只比第一名少一分，校长和老师都笑得合不拢嘴了。
好事成双，Q大的自主招生名单公布，乔晓的自主招生也通过了，Q大，乔晓已经踏进去半只脚了。
班主任找到乔晓，告诉她等第二次摸底考试结束，大学的招生老师就会来学校找你详谈，你要在二摸之前好好考虑自己以后想去的专业，有任何问题随时来找老师。
考试结束后很快就放寒假了，学校很有良心，就算是高三学校也不可能让他们在学校过年吧。
张奶奶得知乔晓去年是自己一个人在小屋子里过的年，心疼的抱着她，并嘱咐她大年三十一定要来团年，无论想吃什么尽管点菜，奶奶什么菜都会做。
乔晓心底迸发出无尽的暖意，可没想到，乔晓终究还是没能吃上这顿饭。
学校放假了，乔晓寻觅到一个适合学习的地方——市图书馆。快过年了这里没什么人，空调开放不冻手，还有免费的热水喝。乔晓天天都来，到腊月二十九那天这里只有乔晓和管理员两个人在。
管理员好奇的问乔晓都快过年了怎么还往图书馆跑，乔晓含糊道自己更喜欢图书馆的氛围。
乔晓每天早晚在张奶奶家吃饭，早上张奶奶还会做好便当让乔晓带去图书馆中午吃。张昭呢，天天不知道在干什么，到了饭点才自动出现。
本来张奶奶还想让乔晓督促一下张昭的学习，张昭跟着乔晓去了两天市图书馆就坚持不住了，再也不去了。
乔晓也很惊讶，他以为张昭顶多能坚持一个小时，没想到居然坚持了两天。
乔晓现在过得像跟张家是一家人似的，张奶奶甚至邀请乔晓搬来她家空的那间卧室住，乔晓表示这实在是太不合适了。
乔晓在过年前还见到了张昭的父母。
腊月二十九，乔晓从图书馆回来，远远便看见张奶奶和张昭在楼下仿佛在送人，乔晓走进，听到张昭叫那个人“妈”。
那位妇人看起来四十左右，应该比乔晓的妈妈年轻一点，她拉着张昭的手说：“S市有很多大学，你考完就报S市的学校，我也可以照顾你。当初我在S市定居以后来接你，你怎么都不愿意去，你过来上大学，也让我尽尽做母亲的责任吧。”
她又转头朝张奶奶说道：“生活费还够吗？下个月我再多转一千过来，高三了照顾昭昭辛苦，你们买些好的吃，钱要是不够就跟我讲。”
乔晓停在了不远不近的地方，不忍心去打扰他们，待那妇人坐车离去才靠近。
“你妈妈？”这是乔晓的一句废话问句。
“嗯”
“来看你？”
“嗯，来给奶奶拜年，来看看我”
“你以后要考S市的大学吗？”乔晓不确定暴露自己听到了别人的对话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你觉得我考得上大学吗？”张昭白了她一眼，并未当一回事。
“你努努力应该是没问题的，你智商没问题。”乔晓实话实说
“真是谢谢你的夸奖哦，我不喜欢学习，这世上我最讨厌的是我爸，第二就是学习。”张昭耸耸肩上楼去了。
腊月三十，乔晓早早的就离开图书馆了，还带着图书馆送她的新年礼物，一本最新的《高考报考指南》。
乔晓回到家发现家门上贴上了对联和“福”字，看起来喜庆极了，这一定是张奶奶和张昭贴的，乔晓愉快的想着。她换上了自己最喜欢的羽绒服，上楼去给张奶奶和张昭道谢。
乔晓还在楼梯间就已经听见了争吵声。
“昭昭，这是你弟弟。”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滚！”
乔晓从未见过张昭这么生气，一个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站在门口，女人的怀里抱着个约莫一岁的孩子。张昭站在门口，不许他们进屋，张奶奶在旁边急的团团转。
那个陌生男人又开口了：“张昭，你都多大了还这么不懂礼貌不知礼数。”
“哎呀，你就少说两句吧。”张奶奶试图打圆场。
“妈，就算张昭有什么意见也不该不让我们进屋，我们就算不来看他也要来看你的呀。”陌生男人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了，
张昭愤怒的吼道：“你在这儿假模假样的做给谁看呢，来看我们，哼，当初把我和奶奶赶走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看看我们！”
说罢张昭就怒气冲冲的走了，像一阵寒风一样从乔晓身边路过，这个团年夜，至少会有两颗年轻的心无法与家人团圆。
乔晓紧紧的跟了上去，寒风呼呼的刮着乔晓的脸，伴着几片小雪花，乔晓想着“真奇怪，明明刚刚回来的时候没有这么冷呀，为什么现在这风刮得想流泪。”
张昭似是感觉到身后跟着个女孩，转身看着乔晓轻轻的说：“你回去吧，外面冷，我走走散散心就行了。”
“我陪你吧。”乔晓试探的说道。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那你把这个带上，风大，会感冒的。”乔晓解下围巾递到张昭手上，围巾上还保留着乔晓的体温，暖暖的。
乔晓知道张家的团年饭自己是吃不上了，最近因为都在张家吃饭，冰箱里连饺子都没了，乔晓愁眉苦脸，难道团年夜自己要饿肚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