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竹醒来的时候,浑身冰冷,手脚被绑,嘴里被塞了肮脏的破布团。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很有特点的房间。棕色皮质的墙面,黑色的沙发,雕花繁复的高大木柜……以及白色的巨大的床,床上铺着艳红的玫瑰花瓣。

    桌子上还摆着烛光晚餐,杯盘精致,烛火摇曳。

    而顾玉竹,被束缚在地,垃圾一样被扔在地上。

    她艰难地蠕动起身,慢慢坐起来,视野渐渐开阔,这个房间很大,床的另一面是一排黑色的架子,架子上琳琅满目的是……

    顾玉竹心里做出判断,这应该是某个情Q房间。

    她怎么会来这里呢,谁把她绑来的?

    她的脑海里迅速闪过几个人名。

    但是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无论如何他们的阴谋不能得逞,她要想办法逃出去。

    就在她努力用腿把嘴里的破布团夹掉的时候,门开了,外面的一束光打进来。

    顾玉竹立马低头把破布团又咬了回去,放下腿坐在地上,仰头看向门口。

    进来一个穿着红色皮夹克的年轻男人,高大清瘦,利落地寸头,打着耳钉。

    玉竹紧紧地盯着他,她不认识他,但是他即使再怎么打扮得成熟,玉竹也看出来,他应该还没有成年。

    玉竹呜呜呜地红着眼睛看着他,好像在说让他把她放了。

    那个男人看了她一眼,轻蔑地噗嗤笑出声,理都没理她,径直走到黑色的架子前,自顾自地说话:“你会喜欢用什么呢?”

    就在这时又结伴进来两个男人,一个穿着简单的白体恤黑裤子,另一个一身黑衣,头发是挑染的绿色。

    “怎么,今天这只兔子好看吗?”那个穿着黑衣的男人进来后一屁股坐在床上,把床上玫瑰花瓣堆砌的图案都坐散乱了。他还伸手拿起一朵玫瑰,用手碾压,漫不经心的看向玉竹。

    “啧,还真不错啊,就是头发太短了,不好控制。”他上下打量顾玉竹,像是在打量物品:

    “还真是没毛的兔子。你们看这双眼睛,真无辜,真可怜。澜哥,今天这个可是你的菜啊。小四这次真会做人。”他对着穿白体恤的男人说道。

    那穿着白体恤的男人,从进门起就看着顾玉竹,眼神冰冷,面无表情。

    那个黑衣服的男人和他说话,他也没有应。走到离玉竹很近的沙发前坐下,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蓦地伸出手来抚摸玉竹的脸蛋,低声喃喃道:“还是处女呢。”

    玉竹吓得往后退缩,蜷缩身体要把自己埋起来,但是她哪里是男人的对手。

    那个白衣男紧紧地锁住她的下巴,冷酷无情地宣判:“今天我来破她。”

    玉竹眼睫微颤一下,开始哭,往白衣男人怀里钻。

    “呦,澜哥,她这是迫不及待了?这显得我们哥俩多余了啊。”黑衣男把碾碎的玫瑰往玉竹身上扔,有些不高兴。

    玉竹依旧呜呜地说些什么,还一个劲儿的点头,好像在答应这个澜哥。

    那个在黑架子前的红衣男人挑了一条尾巴,转过身看戏一样看玉竹:“还以为要废一番功夫把人弄老实了,没想到是个D妇,真没意思。我还是喜欢呛口的,这种太清汤白水了。”

    他们神色自如,不慌不忙的像看动物一样看她,玉竹心里恨得滴出毒汁。

    但是她不得不屈服,她把脚伸到白衣男面前,楚楚可怜地示意他给她松绑。

    这个被叫做澜哥的男人看着女人伸出双腿,这个姿势把女人修长的腿展示得相当诱惑。他竟然真的伸手把绑着玉竹的绳子松开了。

    玉竹用头蹭他的腿,可怜巴巴地示意还有后面的手。

    “乖,宝贝,绑着手才更有意思。”他摸摸玉竹的眼睛:“这双眼睛真好看。”他甚至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她的照片。

    玉竹活动活动被绑得麻木的脚踝,能站起来后就一屁股坐了白衣男的怀里,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呜呜地抽噎,如泣如诉。

    “小四还说这女的肯定会激烈反抗,这不挺上道的么。澜哥,要不把她松绑了,小绵羊不错,我也好这口。”黑衣男走过来,上手要摸她,但是被白衣男挡住了。

    他站起来把玉竹抱着扔到床上,和另外两个人说:“你们先出去,一个小时后进来。”

    那两个男人对视一眼,了然地笑笑,以前他看到中意的,也会先用独食。

    不过,他们无所谓......

    红衣男放下手里的尾巴第一个出门:“让给你了,反正不是我的菜。”

    黑衣男倒是眉头一皱:“可别忘了,小四怎么说的。”随后也出门了,手里还掐着一朵红玫瑰。

    玉竹闪过疑惑,看样子这个小四是组局的人,这个小四究竟是谁呢?

    “想什么呢,这么不专心?”他们走后,白衣男就把玉竹嘴里的破布拔了出来。

    玉竹嘴巴又麻又木,很难受,面容扭曲。

    那个冰山男见此竟然笑起来。

    玉竹眨巴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他,心想她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这是哪里,你是谁?”她娇着嗓子问。

    “声音也好听。”他没有回答她,而是把手放在她脖子上抚摸:“再说两句。”

    玉竹忍耐着没躲。

    “澜哥,给我松绑好不好?我保证听话。”她软着嗓子央求。

    她跪坐在床上,仰视着他,模样好不可怜。

    “你忍忍,一会儿就过去了。”说着他走到木柜旁拉开柜门,里面是一排红酒和白酒,他倒了一杯红的给玉竹灌:“喝了它,一会儿你会舒服些。”

    玉竹不愿意,但是被迫揪着头发灌进去,外面撒了不少。

    谁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但是一切由不得她。

    玉竹被呛得连连咳嗽,眼里泪水更盛。

    “果然没错,喝完酒你更漂亮了。”

    他欣赏自己的杰作,满意无比。

    “澜哥,他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可以出双倍,你放了我行吗?”

    “嘘!”他伸出一只手指,堵住她的嘴:“谈钱就脏了。”

    “你这样是在犯法,我不会放过你的!”

    “嗯,千万不要放过我。”他伸手解她的上衣:“你很脏,需要洗洗。”

    玉竹一骨碌卷到旁边,跌跌撞撞奔下床去。

    但是能去哪儿呢?

    “你逃不出去。”他很笃定,气定神闲。

    玉竹不理他,跑向黑色的铁架子,她以为这里会有锋利的物品。

    但是没有找到。

    男人从容地坐在床上,像看调皮的小孩子:“别白费力气了,过来。”

    玉竹急出了一身汗,怎么办?

    “我听话,你给我松绑。”她好像终于妥协了,垂着头恳求:“你在怕什么,我又跑不掉,我也不会挣扎。我只是……”她似乎有点说不下去,声音哽咽,吧嗒吧嗒掉眼泪:“我不希望我的第一次是这样的。”

    那个白衣男人面无表情的淡淡看着她,再次发布命令:“过来!”

    玉竹走过去,直接背对着他,还是示意他松绑。

    他摸上她的手,捏了捏。

    玉竹见他油盐不进,继续诱哄他:“我好饿,想吃那个牛排。”说着就走到了餐桌上。

    男人就这样看着她,看她怎么求他,他觉得很有意思。

    玉竹见他还是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还是不来给她解绑,她觉得自己特别像个小丑。

    她装不下去了,挺直脊梁,用沉静的目光看着他,紧紧的锁住他。

    就在他面前,抬高自己的手臂,面无表情地把手腕放在烛火上烤!

    她要把绳子烧断!

    男人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瞳孔一缩,生气地站起来,要阻止她。

    绳子是塑料的,遇火即熔,在男人赶过来前就烧断了,同时玉竹的皮肤也被烧伤了,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味道。

    澜哥扯着她的胳膊往床上丢去:“你给我老实点!”

    这么恶心的伤口和味道,他竟然还有心情,玉竹想她终究是低估了他的变态。

    全身都很疼,但是敌不过心痛。

    她一定要把幕后的那个人揪出来,碎尸万段。

    千万……不要给她机会,否则她一定会牢牢抓住……

    她猛地朝门那里跑,慌张的想要把门打开。但是门是密码锁的,竟然需要指纹,她气得咚咚砸门。

    “我不愿意!你究竟想要怎么样!这种事有什么意思,你不觉得自己很恶心吗!你那个东西就这么忍不住,你可以去外面找那些愿意的人!”她歇斯底里地朝他怒吼。

    他终于笑了:“不装了,小白兔?”

    “如果为钱,我说了我可以给你两倍,三倍都可以,为了其他的,我也可以给你找,为什么不能放过我,我和你无怨无仇,你没必要做的这么绝!”

    他笑着慢慢走到她面前,俯身看着她:“你说的没错,但我们不是为了这些。你乖一点儿,我保证会让你舒服。”

    他站在玉竹面前,像一座大山。

    “冥顽不灵!” 玉竹眼里闪过凶狠。

    “什么……”他还没说完,就觉得腹部一痛,他迟钝的低下头,是一只餐刀。此时玉竹已经快速的把餐刀拔出来,又捅了进去。

    “啊!”这个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全身因疼痛而失力。

    玉竹一脚踹上他的胯,他彻底倒在地上。

    她快速的跑到黑铁架旁边,拿起绳子要绑他。但是他还有力气,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玉竹拼命把他撞到床的柱子上,用脚踩着他的肚子,挤压他的伤口,加剧他的疼痛。

    “软蛋!”玉竹骂道。

    这个男人终于没力气了,呼哧呼哧的喘粗气。

    玉竹把他像绑粽子一样绑起来,推着他到门口,这才想起来他的手指没办法伸出来开门。

    “哪一个手,如果你说错了,那你的这只手就别要了。我说到做到。”

    这个男人的两处伤口还在流血,无力道:“左手。”

    玉竹又拿另一根绳子,把他的右手和身体绑在一起,这才拆开原来的绳子。

    门‘咔嗒’一声打开。

    白衣男突然暴起,用左胳膊从后面狠狠夹住玉竹的脖子,一步一步往后撤。玉竹被夹的呼吸困难,但还是用胳膊肘使劲击打他的伤口。

    他已经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玉竹狠狠的挣扎,让他筋疲力尽,最终体力不支摔倒在地。

    玉竹气不过,拿起红酒往他身上咣咣倒,抄起蜡烛往他身上一扔:“死变态,真当你奶奶是兔子呢!”

    她恨得想直接结果了他,但是还是她自己的命更重要。

    地上都是血迹和红酒,那个男人身上也是狼狈不堪。

    她翻出男人的手机,用面部识别解锁,打电话报警,又打电话叫救护车。

    她没有逃,因为她知道,四周一定有守着他们的人。而且她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跑不了多远,在体力上她也干不过男人。

    现在只能看这个男人的命值不值钱了。

    男人身上的衣服,燃烧着火焰,酒精度数小,这火焰并不热烈,但是依旧灼人,疼的他在地上滚动。

    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像个虫子一样在地上蠕动,和她当初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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