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勇者的催化条件
一个月后，北风堡的重建工作在德里克伯爵的威望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没出什么大乱子。
虽然领民们明显对李察这个被宣传了二十年的帝国头号通缉犯抱有疑虑，但这一个月的变化他们也看在眼里。
堕精军团确实做到了对北风堡人的秋毫无犯，两条巨龙也并没有要求大家上供美少女和财宝。
偶尔有几个勾搭青年的特例，但看在堕精们美艳的模样也都被轻轻放下。
小部分刺耳的质疑当然是存在的。
地下城当年攻破海森领三座要塞，引得外族入关的罪行是圣灵教会亲口宣布的绝对事实。
如今二十年后李察又以救世主的姿态回归，听起来确实有些荒谬。
不过鉴于圣灵教会和海森公爵对地下城的回归都保持了诡异的克制和沉默，一些有心者在利益和魅魔的诱惑下更改了口风。
他们声称二十年前的事情无比复杂。
海森领因为上一任公爵倒台陷入混乱，边防守军因此被调动，所以这才有了外族破关的后续。
而李察肯定是因为某些更不可言说的原因参与其中，但他的行为却被误会为私通外族，成了一名黑暗中孑然独行的英雄。
不然李察又何苦以救世主的姿态硬撼蛮骨远征军，联合德里克伯爵拯救北风堡？
而且李察就是海森人，海森是他的故乡，他拯救自己的家乡不也挺正常？
漏洞百出的全新论调开始以不自然的高速传遍了整个北风堡区域。
面对这汹涌澎湃的全新真相，领民们本身就不掌握太多信息，也就跟风认可，甚至开始狂热维护。
他们已经不太在意当年旧事的真假，北风堡历经二十年战乱，不论如何李察都重新带来了和平。
地下城的回归已成定局，无法反抗就尽量替它找些优点，毕竟日子总是要过。
而且原本强硬派贵族已经被李察清洗了七七八八，没有从上而下的诱导，大部分平民掀不起风浪。
甚至于昨天一些牧师自发地走在街道号召大家抵抗地下城，被刚领了救济粮的领民合力揍了一顿，堕精密探们完全不用出手。
如今北风堡区域内大大小小的混沌势力在听闻地下城卷土重来后，一部分选择以奴隶身份加入地下城，另一部分选择向南流窜。
总的来说没有任何一個混沌势力敢于正面撼动地下城的军队，他们清楚明白对抗是死路一条。
短短一个月，北风堡区域的外族竟然大体被肃清一空，这更让领民们信服李察是来拯救他们的。
“所以当年地下城究竟在内乱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北风堡外的军团营寨中，灰唁还是没忍住大胆问道。
李察捏住灰唁的耳朵瞪眼道：“我记性不好，二十年前的事情早忘了。但北风堡人都是尊重事实者，他们说我是黑暗英雄，那就错不了，还轮得到你质疑！”
“你说是就是，我摇尾巴给你看，消消气。”灰唁瞬间认怂，摇动尾巴露出讨好表情。
果然当年的旧事只会随着老爹这一批人的死亡彻底埋藏在历史的角落，而那位黄金时代的最后公爵也终将被人遗忘。
灰唁心中虽然好奇，但也不敢再多问，她只是感觉李察曾经扮演的角色并不是单纯的罪孽者。
有可能是更坏的那种。
“老大，北风堡全境外族已经确认清剿完毕，堕精们已经来这片苦寒恶地很久了，都在问什么时候能回地下城。”
考德拍动屋门，李察停止了对灰唁的把玩，让他进来。() ()
“她们竟然想回去？她们不天天嚷嚷着要反攻地面世界么？”李察惊讶道。
考德解释道：“堕精们只对地面精灵感兴趣，但海森领没有精灵。您不让劫掠洗城她们觉得无聊，这地方太冷就急着回去领奖赏。当然也确实有部分堕精单纯想回家。”
李察做出决定：“也差不不多了，北风堡已经回归和平，军团再驻扎在地面没什么意义。今天晚上回归地下城，让密探们留下。”
此时堕精密探长缓缓从李察的影子浮出。
这位专职对内纠察，让地下城公民闻风丧胆的刽子手温驯匍匐在地，鼻尖几乎碰到李察脚尖，满是敬畏道：
“城主大人，我们会为您监督好北风堡贵族的一切举动，当然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要向您汇报。”
“讲。”
“五天前我们派出去一名密探去寻找失踪的安洛儿，但昨天在北风堡外的村庄发现了密探的尸体。”
“谁敢在这个时间点杀我的人？”
“根据死灵法师的记忆读取，牺牲密探脑子中最后一句话是‘怎么还有活口，安洛儿手段不干净啊！不过这个少年不错，我先用用……’，初步判断她是被安洛儿杀死的。”
李察俯身，一只手按在密探长的脑袋，庞大的魔力如同潮水涌去：“也就是说一个珍贵的内城人，你的下属叛变了？”
“大人，我会清理门户！”密探长把身体压得更低颤抖道，“这其中必然有什么问题，因为安洛儿是带着一个人类少年逃跑的！”
随后密探长把安洛儿的事迹，从来到地面的前几天到现在的调查，完全复述不敢半点隐瞒，李察越听越不对对劲儿。
安洛儿有一段时间的工作几乎全是和教会打交道，她是勇者米凯尔的直接接触者，后来又被布特治疗并赠送圣徽。
因为得罪了战舞者被带到地面随军，甚至没有领取到北地适应性物资，又倒霉地和仇人一起传送到北风堡外村庄，发生一些事情后遇到人类少年。
这听起来……就像是命运在安排安洛儿与少年相遇。
“安洛儿误激发的那个古老传送门我们检查过，那个传送门只能借助那一天的特定魔力流动才能触发，下一次相同的魔力流动要在一千年以后了。”
“城主大人，时间很关键，如果地下城按照原定时间回归地面世界，就不太会有这种可能性，但刚好就差这一天。”
“所以，那名少年非常特殊，某种意义上他感化了安洛儿，甚至是蛊惑。”
密探长作为地下城高级执行官不是无能之辈，她已经大致调查清楚事件全貌也有了猜测，只等李察下决断。
感化堕精，这确实是教会的手段。
但安洛儿是内城人，拥有最全面的训练，包括精神抗性，放到地面世界怎么也是为祸一方的小头目，怎么可能会被区区一个少年感化？
李察回忆起布特让自己推迟一天回归地面的请求，大致理清了前因后果。
少年的身份呼之欲出。
勇者。
而且是通过某种既定巧合，从人为层面上强行干涉诞生的勇者！
“把他们抓回来，死活不论！你亲自带队不容再有差错，必要时我准许你请求魅魔和蛇魔的支援，甚至是直接请求我的降临。”
“还有，派个专人再去把德纳扒一遍，我觉得他就是勇者候补，以后每周扒他一次！”
虽然领民们明显对李察这个被宣传了二十年的帝国头号通缉犯抱有疑虑，但这一个月的变化他们也看在眼里。
堕精军团确实做到了对北风堡人的秋毫无犯，两条巨龙也并没有要求大家上供美少女和财宝。
偶尔有几个勾搭青年的特例，但看在堕精们美艳的模样也都被轻轻放下。
小部分刺耳的质疑当然是存在的。
地下城当年攻破海森领三座要塞，引得外族入关的罪行是圣灵教会亲口宣布的绝对事实。
如今二十年后李察又以救世主的姿态回归，听起来确实有些荒谬。
不过鉴于圣灵教会和海森公爵对地下城的回归都保持了诡异的克制和沉默，一些有心者在利益和魅魔的诱惑下更改了口风。
他们声称二十年前的事情无比复杂。
海森领因为上一任公爵倒台陷入混乱，边防守军因此被调动，所以这才有了外族破关的后续。
而李察肯定是因为某些更不可言说的原因参与其中，但他的行为却被误会为私通外族，成了一名黑暗中孑然独行的英雄。
不然李察又何苦以救世主的姿态硬撼蛮骨远征军，联合德里克伯爵拯救北风堡？
而且李察就是海森人，海森是他的故乡，他拯救自己的家乡不也挺正常？
漏洞百出的全新论调开始以不自然的高速传遍了整个北风堡区域。
面对这汹涌澎湃的全新真相，领民们本身就不掌握太多信息，也就跟风认可，甚至开始狂热维护。
他们已经不太在意当年旧事的真假，北风堡历经二十年战乱，不论如何李察都重新带来了和平。
地下城的回归已成定局，无法反抗就尽量替它找些优点，毕竟日子总是要过。
而且原本强硬派贵族已经被李察清洗了七七八八，没有从上而下的诱导，大部分平民掀不起风浪。
甚至于昨天一些牧师自发地走在街道号召大家抵抗地下城，被刚领了救济粮的领民合力揍了一顿，堕精密探们完全不用出手。
如今北风堡区域内大大小小的混沌势力在听闻地下城卷土重来后，一部分选择以奴隶身份加入地下城，另一部分选择向南流窜。
总的来说没有任何一個混沌势力敢于正面撼动地下城的军队，他们清楚明白对抗是死路一条。
短短一个月，北风堡区域的外族竟然大体被肃清一空，这更让领民们信服李察是来拯救他们的。
“所以当年地下城究竟在内乱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北风堡外的军团营寨中，灰唁还是没忍住大胆问道。
李察捏住灰唁的耳朵瞪眼道：“我记性不好，二十年前的事情早忘了。但北风堡人都是尊重事实者，他们说我是黑暗英雄，那就错不了，还轮得到你质疑！”
“你说是就是，我摇尾巴给你看，消消气。”灰唁瞬间认怂，摇动尾巴露出讨好表情。
果然当年的旧事只会随着老爹这一批人的死亡彻底埋藏在历史的角落，而那位黄金时代的最后公爵也终将被人遗忘。
灰唁心中虽然好奇，但也不敢再多问，她只是感觉李察曾经扮演的角色并不是单纯的罪孽者。
有可能是更坏的那种。
“老大，北风堡全境外族已经确认清剿完毕，堕精们已经来这片苦寒恶地很久了，都在问什么时候能回地下城。”
考德拍动屋门，李察停止了对灰唁的把玩，让他进来。() ()
“她们竟然想回去？她们不天天嚷嚷着要反攻地面世界么？”李察惊讶道。
考德解释道：“堕精们只对地面精灵感兴趣，但海森领没有精灵。您不让劫掠洗城她们觉得无聊，这地方太冷就急着回去领奖赏。当然也确实有部分堕精单纯想回家。”
李察做出决定：“也差不不多了，北风堡已经回归和平，军团再驻扎在地面没什么意义。今天晚上回归地下城，让密探们留下。”
此时堕精密探长缓缓从李察的影子浮出。
这位专职对内纠察，让地下城公民闻风丧胆的刽子手温驯匍匐在地，鼻尖几乎碰到李察脚尖，满是敬畏道：
“城主大人，我们会为您监督好北风堡贵族的一切举动，当然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要向您汇报。”
“讲。”
“五天前我们派出去一名密探去寻找失踪的安洛儿，但昨天在北风堡外的村庄发现了密探的尸体。”
“谁敢在这个时间点杀我的人？”
“根据死灵法师的记忆读取，牺牲密探脑子中最后一句话是‘怎么还有活口，安洛儿手段不干净啊！不过这个少年不错，我先用用……’，初步判断她是被安洛儿杀死的。”
李察俯身，一只手按在密探长的脑袋，庞大的魔力如同潮水涌去：“也就是说一个珍贵的内城人，你的下属叛变了？”
“大人，我会清理门户！”密探长把身体压得更低颤抖道，“这其中必然有什么问题，因为安洛儿是带着一个人类少年逃跑的！”
随后密探长把安洛儿的事迹，从来到地面的前几天到现在的调查，完全复述不敢半点隐瞒，李察越听越不对对劲儿。
安洛儿有一段时间的工作几乎全是和教会打交道，她是勇者米凯尔的直接接触者，后来又被布特治疗并赠送圣徽。
因为得罪了战舞者被带到地面随军，甚至没有领取到北地适应性物资，又倒霉地和仇人一起传送到北风堡外村庄，发生一些事情后遇到人类少年。
这听起来……就像是命运在安排安洛儿与少年相遇。
“安洛儿误激发的那个古老传送门我们检查过，那个传送门只能借助那一天的特定魔力流动才能触发，下一次相同的魔力流动要在一千年以后了。”
“城主大人，时间很关键，如果地下城按照原定时间回归地面世界，就不太会有这种可能性，但刚好就差这一天。”
“所以，那名少年非常特殊，某种意义上他感化了安洛儿，甚至是蛊惑。”
密探长作为地下城高级执行官不是无能之辈，她已经大致调查清楚事件全貌也有了猜测，只等李察下决断。
感化堕精，这确实是教会的手段。
但安洛儿是内城人，拥有最全面的训练，包括精神抗性，放到地面世界怎么也是为祸一方的小头目，怎么可能会被区区一个少年感化？
李察回忆起布特让自己推迟一天回归地面的请求，大致理清了前因后果。
少年的身份呼之欲出。
勇者。
而且是通过某种既定巧合，从人为层面上强行干涉诞生的勇者！
“把他们抓回来，死活不论！你亲自带队不容再有差错，必要时我准许你请求魅魔和蛇魔的支援，甚至是直接请求我的降临。”
“还有，派个专人再去把德纳扒一遍，我觉得他就是勇者候补，以后每周扒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