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腾云951058的麦克风发出声音。
沈晏心跳一阵加速，接着便听到男人继续说：“不过我人现在在外国住院，如果需要见面再签设计确认函，那得等我忙完才能回去签，沈老师如果不介意的话也可以。”
沈晏：“……”
她不死心，问道：“迟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迟霁清：“长则半年，短则三个月吧，你知道的，预约主治医师，还要院长级别的，时间比较长，顺便在国外处理一下公司业务问题，时间不会太短。”
沈晏：“……”
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林兴龙怎么可能把一个设计确认函推迟到半年或者三个月之后，他巴不得业主事少直接签了！
不过沈晏听到男人提及预约医生也再次意识到了，颐景业主最大的特点就是在于腿疾，而迟霁清怎么可能腿疾呢。
是她靠一个名字一个背影被影响了判断力。
沈晏深呼吸了一口气，自我调整到最初对待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业主心态，扬起嘴角，满含笑意道：“因为公司已经匹配好团队人员了，也派了工长，项目推迟半年或者三个月可能需要再匹配，到时候怕来不及耽误了迟先生装修入住时间，所以确认函还是和合同一样寄件吧。”
沈晏说完，反怕客户以为她不愿意见面，顿了顿，道：“我们来日方长，以后再见，迟先生你看可以吗？”
那边似是在考虑或者是犹豫，半响才回答：“……行，辛苦沈老师了。”
沈晏舒了一口气，微笑道：“应该的。”
中午，林兴龙就把沈晏叫进了总监办公室，问颐景的项目进度。
沈晏依然坐在林兴龙对面转椅上，她如实回答：“一切顺利，设计确认函已经寄出，等业主签了字我们就可以推进下一步施工签约了。”
林兴龙小眼睛亮了亮，嘴里露出了泛黄的牙齿，满意地点点头：“沈老师做得不错。”
又道“我已经跟财务那边说了，提成奖励这个月正常发放，因为宋毅走了，他没有做贡献，他那部分定金提成也发给你。”
沈晏一开始以为林兴龙又是口头赞扬一下没有实质性奖励，却没想到这次竟然不一样了。
宋毅没继续跟项目肯定是会收回提成的，但林兴龙没有私吞而是给她，倒是出乎意料。
沈晏心里高兴了一下，没客气地应下了。
然而还没等沈晏高兴多久，林兴龙停顿了一会，就继续说：“沈晏，我对你的期望是很大的，好好努力干，连居会有你一席之地。”
沈晏：“……”
这熟悉的画饼话术是全国领导统一的吗？！
而且你难道忘记了上个月威胁我没签下颐景就滚蛋的事情了嘛！
林兴龙还在说：“网销最近又接了一个单子，也是颐景的，面积虽然没有迟总那个大，但在颐景别墅区也不会小到哪里去，你既然已经签下颐景了，就准备继续接单，只有不断的签单才能更进一步，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对了，这个项目比较急，下午就要出发去量房。”
沈晏：“……”想掀桌。
就知道林兴龙不可能让她一直这么闲。
沈晏也不吃亏，顺势提出：“好的总监，不过我周日有事，要请一天假，我已经提交系统了，总监帮我通过一下。”
这话一落，林兴龙的脸色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铁青。
“请假？”林兴龙语气严厉，手指敲击玻璃办公桌：“沈晏，你来公司也快三个月了，应该知道公司一般周末不让请假吧？”
沈晏当然知道，其实不止连居装饰，室内设计师虽然是技术岗位，但因为需要对接客户，也算是服务行业的一种。
因为客户周末休息才有空到公司看设计，所以大部分装饰公司都是周一到周四休息，周五至周日没有重大事情是不允许请假的。
她一开始是想着忙颐景的项目不忙，林兴龙应该不会卡她，却没想到突然又来了一个项目。
但沈晏不可能因为领导不让请假就真的不请假，她来公司上班又不是来卖身卖命的，最重要的是，如果忙起来，她休息日也会加班，也没见林兴龙给她三倍工资。
但面对领导，沈晏工作这么久了，她当然不会直接怼，先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我在请假前已经提前将工作内容安排好了，绝对不会耽误项目进度。”再讲自己的态度：“我现在知道公司周末不能请假了，下次我有事情会移到周一休息日办，尽量不周末请假。”
不知道是不是她签下颐景有功，林兴龙没有再为难她不得请假的事，摆摆手道：“这次就算了，办好事情，但下次可不能请假了。”
沈晏表面乖顺地点头，内心翻了个白眼。
林兴龙却没轻易放她走，身子坐正，看着沈晏，语重心长道：“小晏，你现在正是上升期，能签下这么多单子，离不开公司的栽培，如果因为做出了一点点成绩就沾沾自喜，开始摆烂请假，那迟早会完，希望你回去多思考一下我的话。”
沈晏：“……好的总监，我会好好想想的，那我先回工位了。”
“去吧，努力把下午的项目也签下来，我可以给你提前转正。”林兴龙。
沈晏：“……”
下午，沈晏开车停在路口，客户经理李常青打开副驾驶门坐进来，两人打了个招呼。
后面跟着两个助理也开了后座门，对沈晏喊了一声，“沈老师。”
沈晏一一点头回应，确认绑好安全带便启动汽车，驶进沥青路。
路上，李常青点开iPad，跟驾驶位的沈晏过客户信息：“这个客户时间紧，本来不同意先量房的，是网线说见的设计师签过颐景，对颐景的结构痛点比较了解，所以客户才同意线下见面量房的，所以到时候麻烦沈老师多聊聊这方面的事，客户想听施工这方面。”
沈晏：“好。”
李常青便继续说：“还有，客户时间观念强，这次见面之后应该要出差一段时间，所以业主打算速战速决。”
……
等沈晏将车开到颐景别墅区，两人也对完了信息。
沈晏将车停在小区门口，仪器检测到陌生车，门禁道闸杆巍然不动。
保安从保安亭窗口探出来脑袋：“来干什么的？有没有报备？没有报备先打电话报备，现在退出去让后面的车进来。”
沈晏从后视镜看见车后缀着三四辆车等待进去，她降下车窗，报了今天要量房的门牌号，问道：“业主没报备吗？”
保安便低头对着电脑核对了一下，发现没有，立马粗声粗气道：“没有，你现在先把车往后倒，让后面的车先进。”
沈晏歉意道：“不好意思，稍等一下。”转头问慌了神的李常青：“网销没跟业主要进出报备吗？”
李常青是老员工，自然是知道有这一步骤的，甚至因为他是老员工，觉得报备是常识，网销应该不会忘记。
然而等他急急忙忙打电话去问，网销却说忘了。
沈晏闻言，立马知道这事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
后面的车也已经等得不耐烦按喇叭催促，沈晏眼见着保安从保安亭出来，指着她张口要赶人了，她保持镇定，先开了口：“抱歉，我现在退出去。”
保安便将手放下，没再骂人，但也紧紧盯着沈晏将车退出去才转身回保安亭。
沈晏将车停在门口一侧，让出主道路，她看了一眼车载时间，快到她们和业主约定见面的时间了。
沈晏果断道：“不用通过网销传话业主了，叫网销给你业主电话，直接打电话跟客户说我们到颐景别墅区门口了，问他到哪里了，再跟客户说我们进不去，让对方打电话跟保安室报备一下。”
“对了，跟客户打电话时扩音。”沈晏最后嘱咐道。
李常青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按照网销说的，业主极其重视时间观念，这次没量到房子没关系，如果给业主第一印象是迟到就完了，她们肯定约不了下一次见面时间。
听沈晏讲完，李常青立刻按照沈晏说的步骤一一实行。
沈晏扭头看向车辆进出的门口，耳边听李常青跟客户拨打电话的声音。
然而，电话打了几通，客户一直没接，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面对苦着一张脸的李常青，沈晏无奈，让他给客户发信息先说明一下。
说完，沈晏看了一眼李常青，听说对方已经进公司两年了，但一直业绩平平，今天总算知道为什么了。
车内气氛紧张，两个助理都坐正了身子，将头往前座伸。
沈晏猜到今天的突出状况不好解决，提前在手机上给林兴龙打了预防针。
发完消息，沈晏一转头就看见两个小助理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和李常青，那紧张兮兮的模样逗得她笑了。
她伸手撸了撸她后座的小年脑袋，以开玩笑地口吻道：“看把你俩紧张的，如果没有见到客户，就不用量房了，当出来放风好了，我当年实习当助理可是最喜欢被客户放鸽子不用量房的。”
“啊晏姐你这么叛逆的吗？”小年睁大眼睛，“我还以为你事业心很重呢，一直把你当我事业前进的偶像！”
“那现在是不是碎掉了？诶……小年你头发好软啊。”沈晏惊讶，后面一句“比我家迟崽还软”强行吞下。
小年这才发现自己的脑袋被沈晏撸着，他立马战术性后仰：“啊……晏姐我出门刚做的发型。”
另一个助理见此，也加入了话题：“就你出公司前对着镜子手抓的那几下也叫做发型？那看来人人都可以当托尼了。”
小年不服：“怎么，瞧不起啊，有本事你给我抓一个。”
“抓一个就抓一个，过来。”话落，他将刚从沈晏的魔爪逃脱的脑袋拉了过去，“哥给你抓一个。”
“……廷狗你给我放手！”
沈晏看着两人在后座旁若无人地闹起来总算不紧张了，她笑意加深。
“沈老师。”李常青忽然叫她，“外面有人找你。”
沈晏：“？”她坐正身子，侧头向左，隔着玻璃窗她看见外面站着一位帅气的男人。
尽管三年不见了，沈晏依然能叫出对方的名字，因为男人正是迟霁清的竹马。
她摇下车窗，笑着打招呼道：“嗨意维。”又皱眉不解：“不过你怎么在这？”
沈晏心跳一阵加速，接着便听到男人继续说：“不过我人现在在外国住院，如果需要见面再签设计确认函，那得等我忙完才能回去签，沈老师如果不介意的话也可以。”
沈晏：“……”
她不死心，问道：“迟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迟霁清：“长则半年，短则三个月吧，你知道的，预约主治医师，还要院长级别的，时间比较长，顺便在国外处理一下公司业务问题，时间不会太短。”
沈晏：“……”
她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林兴龙怎么可能把一个设计确认函推迟到半年或者三个月之后，他巴不得业主事少直接签了！
不过沈晏听到男人提及预约医生也再次意识到了，颐景业主最大的特点就是在于腿疾，而迟霁清怎么可能腿疾呢。
是她靠一个名字一个背影被影响了判断力。
沈晏深呼吸了一口气，自我调整到最初对待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业主心态，扬起嘴角，满含笑意道：“因为公司已经匹配好团队人员了，也派了工长，项目推迟半年或者三个月可能需要再匹配，到时候怕来不及耽误了迟先生装修入住时间，所以确认函还是和合同一样寄件吧。”
沈晏说完，反怕客户以为她不愿意见面，顿了顿，道：“我们来日方长，以后再见，迟先生你看可以吗？”
那边似是在考虑或者是犹豫，半响才回答：“……行，辛苦沈老师了。”
沈晏舒了一口气，微笑道：“应该的。”
中午，林兴龙就把沈晏叫进了总监办公室，问颐景的项目进度。
沈晏依然坐在林兴龙对面转椅上，她如实回答：“一切顺利，设计确认函已经寄出，等业主签了字我们就可以推进下一步施工签约了。”
林兴龙小眼睛亮了亮，嘴里露出了泛黄的牙齿，满意地点点头：“沈老师做得不错。”
又道“我已经跟财务那边说了，提成奖励这个月正常发放，因为宋毅走了，他没有做贡献，他那部分定金提成也发给你。”
沈晏一开始以为林兴龙又是口头赞扬一下没有实质性奖励，却没想到这次竟然不一样了。
宋毅没继续跟项目肯定是会收回提成的，但林兴龙没有私吞而是给她，倒是出乎意料。
沈晏心里高兴了一下，没客气地应下了。
然而还没等沈晏高兴多久，林兴龙停顿了一会，就继续说：“沈晏，我对你的期望是很大的，好好努力干，连居会有你一席之地。”
沈晏：“……”
这熟悉的画饼话术是全国领导统一的吗？！
而且你难道忘记了上个月威胁我没签下颐景就滚蛋的事情了嘛！
林兴龙还在说：“网销最近又接了一个单子，也是颐景的，面积虽然没有迟总那个大，但在颐景别墅区也不会小到哪里去，你既然已经签下颐景了，就准备继续接单，只有不断的签单才能更进一步，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
“对了，这个项目比较急，下午就要出发去量房。”
沈晏：“……”想掀桌。
就知道林兴龙不可能让她一直这么闲。
沈晏也不吃亏，顺势提出：“好的总监，不过我周日有事，要请一天假，我已经提交系统了，总监帮我通过一下。”
这话一落，林兴龙的脸色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铁青。
“请假？”林兴龙语气严厉，手指敲击玻璃办公桌：“沈晏，你来公司也快三个月了，应该知道公司一般周末不让请假吧？”
沈晏当然知道，其实不止连居装饰，室内设计师虽然是技术岗位，但因为需要对接客户，也算是服务行业的一种。
因为客户周末休息才有空到公司看设计，所以大部分装饰公司都是周一到周四休息，周五至周日没有重大事情是不允许请假的。
她一开始是想着忙颐景的项目不忙，林兴龙应该不会卡她，却没想到突然又来了一个项目。
但沈晏不可能因为领导不让请假就真的不请假，她来公司上班又不是来卖身卖命的，最重要的是，如果忙起来，她休息日也会加班，也没见林兴龙给她三倍工资。
但面对领导，沈晏工作这么久了，她当然不会直接怼，先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我在请假前已经提前将工作内容安排好了，绝对不会耽误项目进度。”再讲自己的态度：“我现在知道公司周末不能请假了，下次我有事情会移到周一休息日办，尽量不周末请假。”
不知道是不是她签下颐景有功，林兴龙没有再为难她不得请假的事，摆摆手道：“这次就算了，办好事情，但下次可不能请假了。”
沈晏表面乖顺地点头，内心翻了个白眼。
林兴龙却没轻易放她走，身子坐正，看着沈晏，语重心长道：“小晏，你现在正是上升期，能签下这么多单子，离不开公司的栽培，如果因为做出了一点点成绩就沾沾自喜，开始摆烂请假，那迟早会完，希望你回去多思考一下我的话。”
沈晏：“……好的总监，我会好好想想的，那我先回工位了。”
“去吧，努力把下午的项目也签下来，我可以给你提前转正。”林兴龙。
沈晏：“……”
下午，沈晏开车停在路口，客户经理李常青打开副驾驶门坐进来，两人打了个招呼。
后面跟着两个助理也开了后座门，对沈晏喊了一声，“沈老师。”
沈晏一一点头回应，确认绑好安全带便启动汽车，驶进沥青路。
路上，李常青点开iPad，跟驾驶位的沈晏过客户信息：“这个客户时间紧，本来不同意先量房的，是网线说见的设计师签过颐景，对颐景的结构痛点比较了解，所以客户才同意线下见面量房的，所以到时候麻烦沈老师多聊聊这方面的事，客户想听施工这方面。”
沈晏：“好。”
李常青便继续说：“还有，客户时间观念强，这次见面之后应该要出差一段时间，所以业主打算速战速决。”
……
等沈晏将车开到颐景别墅区，两人也对完了信息。
沈晏将车停在小区门口，仪器检测到陌生车，门禁道闸杆巍然不动。
保安从保安亭窗口探出来脑袋：“来干什么的？有没有报备？没有报备先打电话报备，现在退出去让后面的车进来。”
沈晏从后视镜看见车后缀着三四辆车等待进去，她降下车窗，报了今天要量房的门牌号，问道：“业主没报备吗？”
保安便低头对着电脑核对了一下，发现没有，立马粗声粗气道：“没有，你现在先把车往后倒，让后面的车先进。”
沈晏歉意道：“不好意思，稍等一下。”转头问慌了神的李常青：“网销没跟业主要进出报备吗？”
李常青是老员工，自然是知道有这一步骤的，甚至因为他是老员工，觉得报备是常识，网销应该不会忘记。
然而等他急急忙忙打电话去问，网销却说忘了。
沈晏闻言，立马知道这事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
后面的车也已经等得不耐烦按喇叭催促，沈晏眼见着保安从保安亭出来，指着她张口要赶人了，她保持镇定，先开了口：“抱歉，我现在退出去。”
保安便将手放下，没再骂人，但也紧紧盯着沈晏将车退出去才转身回保安亭。
沈晏将车停在门口一侧，让出主道路，她看了一眼车载时间，快到她们和业主约定见面的时间了。
沈晏果断道：“不用通过网销传话业主了，叫网销给你业主电话，直接打电话跟客户说我们到颐景别墅区门口了，问他到哪里了，再跟客户说我们进不去，让对方打电话跟保安室报备一下。”
“对了，跟客户打电话时扩音。”沈晏最后嘱咐道。
李常青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按照网销说的，业主极其重视时间观念，这次没量到房子没关系，如果给业主第一印象是迟到就完了，她们肯定约不了下一次见面时间。
听沈晏讲完，李常青立刻按照沈晏说的步骤一一实行。
沈晏扭头看向车辆进出的门口，耳边听李常青跟客户拨打电话的声音。
然而，电话打了几通，客户一直没接，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面对苦着一张脸的李常青，沈晏无奈，让他给客户发信息先说明一下。
说完，沈晏看了一眼李常青，听说对方已经进公司两年了，但一直业绩平平，今天总算知道为什么了。
车内气氛紧张，两个助理都坐正了身子，将头往前座伸。
沈晏猜到今天的突出状况不好解决，提前在手机上给林兴龙打了预防针。
发完消息，沈晏一转头就看见两个小助理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和李常青，那紧张兮兮的模样逗得她笑了。
她伸手撸了撸她后座的小年脑袋，以开玩笑地口吻道：“看把你俩紧张的，如果没有见到客户，就不用量房了，当出来放风好了，我当年实习当助理可是最喜欢被客户放鸽子不用量房的。”
“啊晏姐你这么叛逆的吗？”小年睁大眼睛，“我还以为你事业心很重呢，一直把你当我事业前进的偶像！”
“那现在是不是碎掉了？诶……小年你头发好软啊。”沈晏惊讶，后面一句“比我家迟崽还软”强行吞下。
小年这才发现自己的脑袋被沈晏撸着，他立马战术性后仰：“啊……晏姐我出门刚做的发型。”
另一个助理见此，也加入了话题：“就你出公司前对着镜子手抓的那几下也叫做发型？那看来人人都可以当托尼了。”
小年不服：“怎么，瞧不起啊，有本事你给我抓一个。”
“抓一个就抓一个，过来。”话落，他将刚从沈晏的魔爪逃脱的脑袋拉了过去，“哥给你抓一个。”
“……廷狗你给我放手！”
沈晏看着两人在后座旁若无人地闹起来总算不紧张了，她笑意加深。
“沈老师。”李常青忽然叫她，“外面有人找你。”
沈晏：“？”她坐正身子，侧头向左，隔着玻璃窗她看见外面站着一位帅气的男人。
尽管三年不见了，沈晏依然能叫出对方的名字，因为男人正是迟霁清的竹马。
她摇下车窗，笑着打招呼道：“嗨意维。”又皱眉不解：“不过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