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韫之，我……」沈只晚握着柳韫之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脑海里系统的警告声还在嗡嗡作响，像是一把尖刀，在他本就忐忑不安的心上狠狠搅动。他不敢去看柳韫之的眼睛，害怕从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看到一丝一毫的厌恶和怀疑。
「你什么？」柳韫之挑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像是洞悉了他的慌张，「沈公子，你这般吞吞吐吐，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沈只晚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只能干巴巴地解释道：「没，没什么……我只是……」
「只是什么？」柳韫之步步紧逼，语气中带着几分调笑，「难不成沈公子是害羞了？」
「我……」沈只晚语塞，他总不能说，自己是被系统警告了，不能对玩家动心吧？
「哎呀，沈公子，你真是太无趣了。」柳韫之故作失望地摇摇头，抽回自己的手，转身欲走。
沈只晚见状，心中顿时慌了，也顾不上系统的警告了，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柳韫之的手腕，将她抵在桃花树下。
「韫之，你别走！」他语气急促，呼吸略显急促，「我，我只是……」
柳韫之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很快便镇定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沈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沈只晚看着近在咫尺的柳韫之，她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像是看穿了他的伪装，又像是故意在引诱他。他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慌乱，鼓起勇气说道：「韫之，我喜欢你！从第一次在梦境中遇见你，我就……」
「喜欢我？」柳韫之打断他的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沈公子，你可知'喜欢'二字，意味着什么？」
「我……」沈只晚一时语塞，他当然知道「喜欢」意味着什么，可是，他只是一个NPC，一个被困在系统里的工具人，他有什么资格谈论喜欢？
「沈公子，」柳韫之伸手，纤细的指尖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你真的了解我吗？」
沈只晚愣住了，他看着柳韫之的眼睛，那双眼睛清澈明亮，却又深不见底，仿佛藏着无数的秘密，让他看不透，也猜不透。
「你……你什么意思？」他声音有些颤抖，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
柳韫之收回手，后退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沈公子，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
说罢，她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沈只晚站在原地，看着柳韫之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系统的警告声再次响起，但他已经顾不上了。他只想知道，柳韫之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到底是什么人？
沈只晚站在原地，像被人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柳韫之那句「你真的了解我吗？」在他脑子里回荡，像是有无数只苍蝇在他耳边嗡嗡乱叫，吵得他心烦意乱。
「系统，系统！你给我出来！」沈只晚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怒吼，「你他娘的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能喜欢玩家？老子喜欢谁，关你屁事！」
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警告，玩家与NPC之间禁止产生任何情感纠葛，请玩家自重。」
「自重？老子重你奶奶个腿儿！」沈只晚在心里破口大骂，「老子告诉你，老子就喜欢她了，你能拿我怎么办？有本事你把老子删了！」
系统沉默了一瞬，随后语气更加冰冷：「请玩家不要试图挑战系统的底线，否则后果自负。」
沈只晚气得浑身发抖，他很想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把柳韫之追回来，问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系统的警告就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他所有的勇气。
他颓然地靠在桃花树下，仰头看着漫天飞舞的花瓣，心中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只是一个NPC，一个被困在这个虚拟世界里的工具人，他有什么资格去追求爱情？
「沈公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
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沈只晚的思绪，他猛地回过头，看到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少女，正笑盈盈地站在他身后。
「柳……柳姑娘？」沈只晚有些惊讶，他没想到柳韫之会去而复返。
柳韫之走到他身边，在他身旁的草地上坐下，抬头看着他，嘴角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怎么？看到我很惊讶？」
沈只晚慌忙移开视线，不敢去看她的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柳韫之歪着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只是在想，我为什么会回来吗？」
沈只晚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总不能说，他害怕她真的走了，所以一直在心里祈祷她能回来吧？
「沈公子，」柳韫之突然收起笑容，语气认真地说道，「你真的想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沈只晚心头一震，他猛地抬起头，看着柳韫之，眼中充满了渴望和不安。
「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真的很想知道，柳韫之究竟是谁？她为什么会被困在这个梦境里？她和他，究竟有没有可能？
柳韫之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语气温柔得像是在哄骗一个孩子：「想知道吗？那就……闭上眼睛。」
沈只晚愣住了，他看着柳韫之，眼中充满了疑惑和犹豫。
「怎么？不敢？」柳韫之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还是说……你不相信我？」
沈只晚的心猛地一颤，他看着柳韫之的眼睛，那双眼睛清澈明亮，却又深不见底，仿佛藏着无数的秘密，让他看不透，也猜不透。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闭上了眼睛……
沈只晚缓缓闭上双眼，等待着柳韫之揭开她身份的谜底。下一秒，他感觉自己的意识被一股力量吸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喂！柳韫之！你搞什么鬼！」沈只晚在一片黑暗中大声喊着，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别喊了，她听不见的。」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是『梦引』系统，现在对你进行权限升级。」
沈只晚愣住了：「权限升级？什么意思？」
系统没有理会他的疑问，自顾自地继续说道：「鉴于你与玩家柳韫之的亲密度已达到系统上限，现对你开放部分NPC权限。」
「等等，你说什么亲密度？谁和她的亲密度……」沈只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住嘴。
系统继续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将拥有更高级的自主意识，可以自由选择是否接受系统任务，并可以拒绝执行与玩家情感发展无关的任务。」
沈只晚感觉自己的脑子像被塞进了一团浆糊，混乱不堪。他努力消化着系统传递的信息，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不用再当这个破系统的傀儡了？」
「你可以这样理解。」
沈只晚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底的狂喜，试探性地问道：「那我……可以和她在一起了吗？」
系统沉默了片刻，就在沈只晚以为自己不会得到答案的时候，那个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系统无法干预玩家的个人情感选择，但请你记住，一旦玩家选择回到现实世界，你将失去与她相关的所有记忆。」
系统的话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瞬间熄灭了沈只晚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我知道了。」沈只晚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平静，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权限升级完成，祝你好运。」
系统的声音消失后，沈只晚的意识重新回到了现实世界。他睁开眼，发现自己仍然坐在那棵桃花树下，漫天的花瓣像下雪一样纷纷扬扬地飘落，眼前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怎么样？现在相信我了吗？」柳韫之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沈只晚转头看向她，目光复杂难辨：「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柳韫之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与他对视：「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不是在玩弄你的感情。」
「那你呢？你的选择是什么？」沈只晚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从她的眼神中寻找答案。
柳韫之沉默了，她避开沈只晚的目光，站起身，转身看向远方。
「我……」柳韫之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我还没想好。」
沈只晚的心猛地一沉，他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过……」柳韫之突然转过身，对着沈只晚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沈只晚的心跳骤然加速，他猛地站起来，紧张地问道：「什么机会？」
柳韫之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帮我完成最后一个任务，我就告诉你我的答案。」
沈只晚还没来得及细想，就感觉到唇边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柳韫之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他的嘴角，然后迅速后退，笑盈盈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怎么样？这个交易，你答不答应？」
「玩弄你？」柳韫之笑得花枝乱颤，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我玩弄你什么了？玩弄你……」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在沈只晚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玩弄你的身体吗？」
沈只晚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他猛地后退一步，仿佛被烫到了一般。
「你……」他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只能恼羞成怒地瞪着柳韫之。
柳韫之看着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心中暗自好笑，面上却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怎么？被我说中了？」她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还是说，你不敢？」
「谁说我不敢！」沈只晚梗着脖子反驳道，语气却明显底气不足。
「那你倒是来啊。」柳韫之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来完成我的任务啊。」
沈只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柳韫之是在故意激他，但他偏偏就吃她这一套。
他就不信了，他还治不了这个女人了！
「说吧，什么任务？」沈只晚压低声音问道，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
柳韫之勾了勾唇角，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我要你……」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接着说道：「我要你，陪我去一趟青楼。」
「什么？！」沈只晚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你去青楼。」柳韫之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还特意加重了「青楼」两个字的语气。
「你疯了吧！」沈只晚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怎么？你怕了？」柳韫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不是说你不怕吗？」
「我……」沈只晚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当然怕，他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是要洁身自好，远离那些乌七八糟的地方，现在让他去青楼，他怎么可能不害怕？
「怎么？不敢去了？」柳韫之语气嘲讽，「我还以为你沈大少爷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嘛。」
「谁说我不敢去了！」沈只晚被她激得脑袋一热，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我去！不就是青楼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好！这可是你说的！」柳韫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不许反悔！」
沈只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柳韫之给套路了，但他已经答应了，总不能出尔反尔吧？
他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故作镇定地说道：「不反悔！」
「那就走吧。」柳韫之说着，转身就往山下走去。
沈只晚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等等我！」他一边追赶着柳韫之的脚步，一边忍不住问道，「我们去青楼做什么？」
柳韫之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自然是去找乐子啊。」她笑盈盈地说道，「难道你不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青楼是什么样子的吗？」
沈只晚被柳韫之这突如其来的要求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女人疯了不成，居然要去那种地方？他涨红了脸，磕磕巴巴地反驳道：「去、去青楼做什么？那种烟花之地，我、我们……」
柳韫之轻笑一声，打断他的话：「怎么，沈大才子，你该不会是没银子吧？放心，姐姐我有的是钱，今晚的一切消费，都算我的。」
她说着，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在沈只晚眼前晃了晃，眼神里满是戏谑。
「你、你胡说什么！」沈只晚羞恼地别过头去，这女人真是不知羞耻，居然把去青楼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他梗着脖子，嘴硬道，「谁说我没钱了？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这就对了嘛。」柳韫之满意地收起银子，伸手拍了拍沈只晚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放心，姐姐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说罢，便率先朝着山下走去，留给沈只晚一个潇洒的背影。
沈只晚看着柳韫之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完成系统任务要去那种地方？而且，还要和这个女人一起去？
他叹了口气，认命地跟了上去。算了，来都来了，还是先完成任务要紧。
两人一路下山，朝着城中最繁华的街道走去。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街道两旁的店铺纷纷点起了灯笼，将整条街照得灯火通明。叫卖声、吆喝声、谈笑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柳韫之对这一切似乎早已司空见惯，她熟门熟路地穿梭在人群中，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身后的沈只晚，见他一脸紧张地跟在自己身后，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一座装饰华丽的阁楼前。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醉花阴」三个大字，门口站着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正搔首弄姿地招揽着客人。
「公子，进来玩玩嘛~」
「大爷，进来喝杯酒吧~」
那些女子见沈只晚和柳韫之走近，纷纷围了上来，娇滴滴地说着。
沈只晚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顿时被吓得后退了几步，躲在柳韫之身后，不敢说话。
柳韫之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她一把拉住沈只晚的手，将他从人群中拉了出来，笑着说道：「好了，别怕，有姐姐在呢。」
说罢，便拉着他径直走进了醉花阴。
一进门，便是一阵香风扑鼻而来，伴随着丝竹管弦之声，靡靡之音不绝于耳。大厅中央，一群衣着暴露的女子正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
沈只晚看得目瞪口呆，这、这简直……
「怎么样？是不是很热闹？」柳韫之在他耳边轻声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沈只晚回过神来，连忙收回目光，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我什么也没看见……」
柳韫之见他这副纯情的样子，心中觉得好笑，却也没有再逗他，而是拉着他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小二，上酒！」她朝着不远处的一个店小二招了招手。
「好嘞！」店小二应了一声，拿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两位客官，请问想喝点什么？」
「你们这儿有什么好酒？」柳韫之问道。
「我们这儿的酒可多了，有女儿红、状元红、竹叶青……」店小二如数家珍地介绍着。
「就来一壶女儿红吧。」柳韫之打断他的话，然后又看向沈只晚，「你呢？想喝什么？」
沈只晚哪还有心思喝酒，他紧张地四处张望着，生怕被人认出来，听到柳韫之问他，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随便，都行……」
「那就来一壶菊花茶吧。」柳韫之对店小二说道。
「好嘞，两位客官请稍等。」店小二应了一声，便转身去准备了。
不一会儿，店小二便端着酒菜回来了，将酒菜摆放在桌上后，便识趣地退了下去。
柳韫之倒了一杯酒，递到沈只晚面前，笑着说道：「来，喝一杯？」
沈只晚看着眼前的酒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我不喝酒……」
「怎么？怕我下毒啊？」柳韫之挑眉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不、不是……」沈只晚连忙摆手否认。
「那就喝！」柳韫之不由分说地将酒杯塞到他手里，「今天你必须得陪姐姐我喝一杯！」
沈只晚无奈，只得硬着头皮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咳咳咳……」
酒一下肚，沈只晚就被呛得连连咳嗽起来，脸上也泛起了一层红晕。
柳韫之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喝酒吧？」
沈只晚被她笑得更加不好意思了，低着头，不敢看她。
柳韫之笑够了，这才止住笑意，说道：「好了，不逗你了。说吧，你到底在怕什么？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沈只晚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向柳韫之坦白：「我……我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我……」
柳韫之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沈只晚这小子，该不会是……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沈只晚，你该不会还是个雏吧？」
沈只晚闻言，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柳韫之见他这副样子，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通红的脸颊，笑着说道：「看不出来啊，你还挺纯情的嘛。」
沈只晚拍开她的手，恼羞成怒地说道：「你、你胡说什么！我、我才没有……」
「没有？那你脸红什么？」柳韫之挑眉问道，语气里满是戏谑。
「我……」沈只晚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恼羞成怒地瞪着她。
柳韫之看着他这副炸毛的样子，心中更加 amused，她决定再逗逗他：「既然你没来过这种地方，那姐姐今天就带你好好见识见识。」
说罢，便站起身来，朝着一群正在跳舞的女子走去。
「哎？你、你去哪儿？」沈只晚见状，连忙站起身来，想要拉住她。
柳韫之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自然是去找乐子啊，难道你不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青楼女子，是什么滋味吗？」
「你什么？」柳韫之挑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像是洞悉了他的慌张，「沈公子，你这般吞吞吐吐，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沈只晚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只能干巴巴地解释道：「没，没什么……我只是……」
「只是什么？」柳韫之步步紧逼，语气中带着几分调笑，「难不成沈公子是害羞了？」
「我……」沈只晚语塞，他总不能说，自己是被系统警告了，不能对玩家动心吧？
「哎呀，沈公子，你真是太无趣了。」柳韫之故作失望地摇摇头，抽回自己的手，转身欲走。
沈只晚见状，心中顿时慌了，也顾不上系统的警告了，一个箭步冲上去，拉住柳韫之的手腕，将她抵在桃花树下。
「韫之，你别走！」他语气急促，呼吸略显急促，「我，我只是……」
柳韫之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很快便镇定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沈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沈只晚看着近在咫尺的柳韫之，她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像是看穿了他的伪装，又像是故意在引诱他。他深吸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慌乱，鼓起勇气说道：「韫之，我喜欢你！从第一次在梦境中遇见你，我就……」
「喜欢我？」柳韫之打断他的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沈公子，你可知'喜欢'二字，意味着什么？」
「我……」沈只晚一时语塞，他当然知道「喜欢」意味着什么，可是，他只是一个NPC，一个被困在系统里的工具人，他有什么资格谈论喜欢？
「沈公子，」柳韫之伸手，纤细的指尖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你真的了解我吗？」
沈只晚愣住了，他看着柳韫之的眼睛，那双眼睛清澈明亮，却又深不见底，仿佛藏着无数的秘密，让他看不透，也猜不透。
「你……你什么意思？」他声音有些颤抖，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
柳韫之收回手，后退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沈公子，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
说罢，她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沈只晚站在原地，看着柳韫之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系统的警告声再次响起，但他已经顾不上了。他只想知道，柳韫之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到底是什么人？
沈只晚站在原地，像被人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柳韫之那句「你真的了解我吗？」在他脑子里回荡，像是有无数只苍蝇在他耳边嗡嗡乱叫，吵得他心烦意乱。
「系统，系统！你给我出来！」沈只晚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怒吼，「你他娘的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能喜欢玩家？老子喜欢谁，关你屁事！」
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警告，玩家与NPC之间禁止产生任何情感纠葛，请玩家自重。」
「自重？老子重你奶奶个腿儿！」沈只晚在心里破口大骂，「老子告诉你，老子就喜欢她了，你能拿我怎么办？有本事你把老子删了！」
系统沉默了一瞬，随后语气更加冰冷：「请玩家不要试图挑战系统的底线，否则后果自负。」
沈只晚气得浑身发抖，他很想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把柳韫之追回来，问清楚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系统的警告就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他所有的勇气。
他颓然地靠在桃花树下，仰头看着漫天飞舞的花瓣，心中一片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只是一个NPC，一个被困在这个虚拟世界里的工具人，他有什么资格去追求爱情？
「沈公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发呆？」
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沈只晚的思绪，他猛地回过头，看到一个身穿鹅黄色衣裙的少女，正笑盈盈地站在他身后。
「柳……柳姑娘？」沈只晚有些惊讶，他没想到柳韫之会去而复返。
柳韫之走到他身边，在他身旁的草地上坐下，抬头看着他，嘴角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怎么？看到我很惊讶？」
沈只晚慌忙移开视线，不敢去看她的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柳韫之歪着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只是在想，我为什么会回来吗？」
沈只晚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总不能说，他害怕她真的走了，所以一直在心里祈祷她能回来吧？
「沈公子，」柳韫之突然收起笑容，语气认真地说道，「你真的想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沈只晚心头一震，他猛地抬起头，看着柳韫之，眼中充满了渴望和不安。
「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真的很想知道，柳韫之究竟是谁？她为什么会被困在这个梦境里？她和他，究竟有没有可能？
柳韫之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语气温柔得像是在哄骗一个孩子：「想知道吗？那就……闭上眼睛。」
沈只晚愣住了，他看着柳韫之，眼中充满了疑惑和犹豫。
「怎么？不敢？」柳韫之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还是说……你不相信我？」
沈只晚的心猛地一颤，他看着柳韫之的眼睛，那双眼睛清澈明亮，却又深不见底，仿佛藏着无数的秘密，让他看不透，也猜不透。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闭上了眼睛……
沈只晚缓缓闭上双眼，等待着柳韫之揭开她身份的谜底。下一秒，他感觉自己的意识被一股力量吸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喂！柳韫之！你搞什么鬼！」沈只晚在一片黑暗中大声喊着，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别喊了，她听不见的。」一个冰冷的机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是『梦引』系统，现在对你进行权限升级。」
沈只晚愣住了：「权限升级？什么意思？」
系统没有理会他的疑问，自顾自地继续说道：「鉴于你与玩家柳韫之的亲密度已达到系统上限，现对你开放部分NPC权限。」
「等等，你说什么亲密度？谁和她的亲密度……」沈只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住嘴。
系统继续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将拥有更高级的自主意识，可以自由选择是否接受系统任务，并可以拒绝执行与玩家情感发展无关的任务。」
沈只晚感觉自己的脑子像被塞进了一团浆糊，混乱不堪。他努力消化着系统传递的信息，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不用再当这个破系统的傀儡了？」
「你可以这样理解。」
沈只晚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底的狂喜，试探性地问道：「那我……可以和她在一起了吗？」
系统沉默了片刻，就在沈只晚以为自己不会得到答案的时候，那个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系统无法干预玩家的个人情感选择，但请你记住，一旦玩家选择回到现实世界，你将失去与她相关的所有记忆。」
系统的话像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瞬间熄灭了沈只晚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我知道了。」沈只晚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平静，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权限升级完成，祝你好运。」
系统的声音消失后，沈只晚的意识重新回到了现实世界。他睁开眼，发现自己仍然坐在那棵桃花树下，漫天的花瓣像下雪一样纷纷扬扬地飘落，眼前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怎么样？现在相信我了吗？」柳韫之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沈只晚转头看向她，目光复杂难辨：「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柳韫之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与他对视：「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不是在玩弄你的感情。」
「那你呢？你的选择是什么？」沈只晚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仿佛要从她的眼神中寻找答案。
柳韫之沉默了，她避开沈只晚的目光，站起身，转身看向远方。
「我……」柳韫之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我还没想好。」
沈只晚的心猛地一沉，他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过……」柳韫之突然转过身，对着沈只晚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沈只晚的心跳骤然加速，他猛地站起来，紧张地问道：「什么机会？」
柳韫之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帮我完成最后一个任务，我就告诉你我的答案。」
沈只晚还没来得及细想，就感觉到唇边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柳韫之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他的嘴角，然后迅速后退，笑盈盈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怎么样？这个交易，你答不答应？」
「玩弄你？」柳韫之笑得花枝乱颤，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我玩弄你什么了？玩弄你……」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在沈只晚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玩弄你的身体吗？」
沈只晚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他猛地后退一步，仿佛被烫到了一般。
「你……」他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只能恼羞成怒地瞪着柳韫之。
柳韫之看着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心中暗自好笑，面上却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怎么？被我说中了？」她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还是说，你不敢？」
「谁说我不敢！」沈只晚梗着脖子反驳道，语气却明显底气不足。
「那你倒是来啊。」柳韫之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来完成我的任务啊。」
沈只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知道，柳韫之是在故意激他，但他偏偏就吃她这一套。
他就不信了，他还治不了这个女人了！
「说吧，什么任务？」沈只晚压低声音问道，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
柳韫之勾了勾唇角，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我要你……」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接着说道：「我要你，陪我去一趟青楼。」
「什么？！」沈只晚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你去青楼。」柳韫之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还特意加重了「青楼」两个字的语气。
「你疯了吧！」沈只晚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怎么？你怕了？」柳韫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不是说你不怕吗？」
「我……」沈只晚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当然怕，他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都是要洁身自好，远离那些乌七八糟的地方，现在让他去青楼，他怎么可能不害怕？
「怎么？不敢去了？」柳韫之语气嘲讽，「我还以为你沈大少爷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嘛。」
「谁说我不敢去了！」沈只晚被她激得脑袋一热，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我去！不就是青楼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好！这可是你说的！」柳韫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不许反悔！」
沈只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柳韫之给套路了，但他已经答应了，总不能出尔反尔吧？
他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故作镇定地说道：「不反悔！」
「那就走吧。」柳韫之说着，转身就往山下走去。
沈只晚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等等我！」他一边追赶着柳韫之的脚步，一边忍不住问道，「我们去青楼做什么？」
柳韫之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自然是去找乐子啊。」她笑盈盈地说道，「难道你不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青楼是什么样子的吗？」
沈只晚被柳韫之这突如其来的要求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女人疯了不成，居然要去那种地方？他涨红了脸，磕磕巴巴地反驳道：「去、去青楼做什么？那种烟花之地，我、我们……」
柳韫之轻笑一声，打断他的话：「怎么，沈大才子，你该不会是没银子吧？放心，姐姐我有的是钱，今晚的一切消费，都算我的。」
她说着，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在沈只晚眼前晃了晃，眼神里满是戏谑。
「你、你胡说什么！」沈只晚羞恼地别过头去，这女人真是不知羞耻，居然把去青楼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他梗着脖子，嘴硬道，「谁说我没钱了？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这就对了嘛。」柳韫之满意地收起银子，伸手拍了拍沈只晚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放心，姐姐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说罢，便率先朝着山下走去，留给沈只晚一个潇洒的背影。
沈只晚看着柳韫之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完成系统任务要去那种地方？而且，还要和这个女人一起去？
他叹了口气，认命地跟了上去。算了，来都来了，还是先完成任务要紧。
两人一路下山，朝着城中最繁华的街道走去。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街道两旁的店铺纷纷点起了灯笼，将整条街照得灯火通明。叫卖声、吆喝声、谈笑声不绝于耳，热闹非凡。
柳韫之对这一切似乎早已司空见惯，她熟门熟路地穿梭在人群中，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身后的沈只晚，见他一脸紧张地跟在自己身后，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一座装饰华丽的阁楼前。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醉花阴」三个大字，门口站着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正搔首弄姿地招揽着客人。
「公子，进来玩玩嘛~」
「大爷，进来喝杯酒吧~」
那些女子见沈只晚和柳韫之走近，纷纷围了上来，娇滴滴地说着。
沈只晚哪里见过这种阵仗，顿时被吓得后退了几步，躲在柳韫之身后，不敢说话。
柳韫之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她一把拉住沈只晚的手，将他从人群中拉了出来，笑着说道：「好了，别怕，有姐姐在呢。」
说罢，便拉着他径直走进了醉花阴。
一进门，便是一阵香风扑鼻而来，伴随着丝竹管弦之声，靡靡之音不绝于耳。大厅中央，一群衣着暴露的女子正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
沈只晚看得目瞪口呆，这、这简直……
「怎么样？是不是很热闹？」柳韫之在他耳边轻声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沈只晚回过神来，连忙收回目光，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我什么也没看见……」
柳韫之见他这副纯情的样子，心中觉得好笑，却也没有再逗他，而是拉着他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小二，上酒！」她朝着不远处的一个店小二招了招手。
「好嘞！」店小二应了一声，拿着一个托盘走了过来，「两位客官，请问想喝点什么？」
「你们这儿有什么好酒？」柳韫之问道。
「我们这儿的酒可多了，有女儿红、状元红、竹叶青……」店小二如数家珍地介绍着。
「就来一壶女儿红吧。」柳韫之打断他的话，然后又看向沈只晚，「你呢？想喝什么？」
沈只晚哪还有心思喝酒，他紧张地四处张望着，生怕被人认出来，听到柳韫之问他，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随便，都行……」
「那就来一壶菊花茶吧。」柳韫之对店小二说道。
「好嘞，两位客官请稍等。」店小二应了一声，便转身去准备了。
不一会儿，店小二便端着酒菜回来了，将酒菜摆放在桌上后，便识趣地退了下去。
柳韫之倒了一杯酒，递到沈只晚面前，笑着说道：「来，喝一杯？」
沈只晚看着眼前的酒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我、我不喝酒……」
「怎么？怕我下毒啊？」柳韫之挑眉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不、不是……」沈只晚连忙摆手否认。
「那就喝！」柳韫之不由分说地将酒杯塞到他手里，「今天你必须得陪姐姐我喝一杯！」
沈只晚无奈，只得硬着头皮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咳咳咳……」
酒一下肚，沈只晚就被呛得连连咳嗽起来，脸上也泛起了一层红晕。
柳韫之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喝酒吧？」
沈只晚被她笑得更加不好意思了，低着头，不敢看她。
柳韫之笑够了，这才止住笑意，说道：「好了，不逗你了。说吧，你到底在怕什么？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沈只晚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向柳韫之坦白：「我……我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我……」
柳韫之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沈只晚这小子，该不会是……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沈只晚，你该不会还是个雏吧？」
沈只晚闻言，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柳韫之见他这副样子，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通红的脸颊，笑着说道：「看不出来啊，你还挺纯情的嘛。」
沈只晚拍开她的手，恼羞成怒地说道：「你、你胡说什么！我、我才没有……」
「没有？那你脸红什么？」柳韫之挑眉问道，语气里满是戏谑。
「我……」沈只晚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只能恼羞成怒地瞪着她。
柳韫之看着他这副炸毛的样子，心中更加 amused，她决定再逗逗他：「既然你没来过这种地方，那姐姐今天就带你好好见识见识。」
说罢，便站起身来，朝着一群正在跳舞的女子走去。
「哎？你、你去哪儿？」沈只晚见状，连忙站起身来，想要拉住她。
柳韫之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自然是去找乐子啊，难道你不想见识一下，传说中的青楼女子，是什么滋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