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妈咪，麻雀啄了牛的屁股……”
“你觉得是这条眼睛黑一点的看起来好吃，还是那条鳞片亮一点的看起来好吃？”
看着水箱里游来游去的鲫鱼们，糯糯精准地指出众鱼中最肥的一条说：“妈咪，糯糯觉得，这条看起来最好吃。”
东云怜于是请水产区的阿姨捞出那条鲫鱼王中王。
“老爹，麻雀啄了牛的屁股……”
“有什么看得顺眼的，自己拿了放购物车。”
听到迹部景吾财大气粗的发言，糯糯的目光迅速锁定住货物架上一排排香酥小黄鱼、鲜烤小鱼片、嘎嘣脆小鱼仔。
迹部景吾摆了摆手，得到允许，糯糯两眼放光地直奔小鱼天国，终于把“麻雀啄了牛的屁股是什么意思”的问题抛在脑后。
“你跟过来干什么？”趁着糯糯被小鱼迷了眼的空当，东云怜瞥了眼迹部景吾，对他死皮赖脸的行为非常不满。
迹部景吾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东云怜颠倒黑白的嘴上功夫，“跟过来干什么，不跟过来这件衬衫就只能扔垃圾桶了，被流浪汉翻出来还要嫌弃什么破布。”
如果不是糯糯死拽着他的衬衫，好赖话都说遍了也不肯松手，迹部景吾怎么也不可能“跟”过来逛超市。
还是闻起来就一股鱼腥味的水产区。
东云怜视线下移，看到迹部景吾皱成一团米糠酱菜的衬衫衣摆。
确实看不出来是税后五万円的阿玛尼经典款男士衬衫。
“你把衣摆塞进裤子里不就好了，除了你这朵水仙花还有谁看这么仔细？”
东云怜把处理好的鲫鱼放进购物车里，嘴上跑火车的毛病又犯了，“大不了我赔你一件新的。”
“行。”
“……啊？”
没想到迹部景吾竟然顺水推舟地答应下来，东云怜停顿了下，脸上的表情一时有些怪异。
她当然不是心疼她的五万円打了水漂，绝对不是心疼她的五万円打了水漂。
东云怜心里冒出一座天平，左边小盘放着她的自尊，右边小盘放着她的五万円。
犹豫两秒钟，她把左边小盘掀了个底朝天，假装不经意地问迹部景吾：“你一个财阀大少爷，还缺一件衬衫？”
“不缺，衣柜里多得是不重样的。”迹部景吾慢条斯理地回答。
东云怜于是说：“那你就当我没……”
仿佛知道东云怜要说什么，迹部景吾丝毫不给她两分钟内撤回的机会。
“不要白不要。”
真是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倒不完的霉，
东云怜紧紧闭住嘴巴，她就不该和迹部景吾说话，准没什么好事。
“元太，你不要总是盯着鳗鱼啦，我们是来买煮火锅的食材！”
“就是说啊，今晚吃的是以麻辣鲜香著称的四川牛肉火锅，要买进口的高级牛肉！”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好啰嗦啊……灰原，你也觉得他们很啰嗦对不对？”
从冷柜里拿出一袋冷冻虾滑放进购物车，灰原哀听到小岛元太的求助，回答道：“再不抓紧时间买完食材，今晚只能干吃火锅汤底了。”
少年侦探团一脸讪讪的表情。
吉田步美扬起笑容说：“那我们抓紧时间，等会儿柯、新一哥哥也要过来！”
“我去买蔬菜类，光彦和元太去买肉类，小哀去买滑丸类，到时候我们在收银区会合？”
对这个安排没有异议，大家朝着各自的目标区域出发。
在冷柜区买完需要的食材，灰原哀离开之前多看了眼隔壁的水产区。
冰台之间的过道横着一辆孤零零的购物车，她收回视线，继续去收银区。
“你这是在跟谁玩谍战？”
冰台下方的狭窄空间里，迹部景吾忍无可忍，拿开东云怜的手。
刚才东云怜像是突然见到她太奶奶似的，莫名其妙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不由分说把他拽到冰台下面。
身后水产区的阿姨看了直摇头，就差说“可能是我太老了不懂现在年轻人玩什么花样”。
迹部景吾一时挣脱不掉，刚要出声问东云怜这是在做什么，她低声说“闭嘴”，直接伸手用掌心捂住他的嘴。
迹部景吾确实闭嘴了好一会儿。
看到灰原哀逐渐走远，东云怜陡然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一点。
什么叫随时随地都在倒霉？这就叫随时随地都在倒霉。
她怎么会来这家超市？
阿笠博士家附近不是有家综合超市吗？
暂时还不能放松警惕，东云怜压低声音说：“你小声点，我们先去找糯糯，然后去家电区躲一阵。”
迹部景吾也不知道东云怜突然脑袋抽什么风，“躲谁？刚才那个茶色头发的小学生？”
东云怜深沉道：“她的副业是小学生，但她的主业是IQ190的天才科学家。”
东云怜到底在哪认识这么多怪人？
迹部景吾站起来，“要躲你自己躲，全日本能让本大爷躲的人还没出生。”
东云怜继续蹲在冰台下，只要她不被看见，迹部景吾被看见也没关系。
这家超市虽然离她的公寓很近，离冰帝也不算太远，迹部景吾有一定概率出现在这里。
“那你快走，记得走远点，我去找糯糯。”
“你叫我走我就走？”
没时间和迹部景吾打嘴战，东云怜赶紧去零食区找糯糯。
刚刚起身，就看到让她心跳骤停的一幕。
原本已经走到收银区的灰原哀，突然一个转身，去了零食区。
糯糯抱着怀里堆起来有她头顶那么高的小黄鱼，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
可惜还是一不留神，撞倒了旁边层层摞起来的巧克力饼干。
巧克力饼干“哗啦啦”地倒了一地，糯糯被巨大的动静吓了一跳，怀里的小黄鱼也跟着掉下来。
其中一袋小黄鱼，好巧不巧地，掉在迎面走来的灰原哀的头顶上。
糯糯睁大眼睛看着脑袋顶着小黄鱼的灰原哀。
灰原哀也看着目光清澈之中透出几分愚蠢的糯糯。
糯糯主动向灰原哀鞠躬道歉说：“对不起，糯糯，不是故意的。”
灰原哀一向情绪稳定，她面不改色地从头顶拿掉小黄鱼，递给糯糯，“没事。”
顿了下，她又问：“你叫糯糯？NONO？”
糯糯摇头，“糯米团子，糯糯。”
灰原哀挑了挑眉，改用中文问：“你是中国人？”
糯糯也同样用中文回答：“糯糯，是糯糯。”
眼前的小女孩个头要比外表的她高一些，年纪大概在十二三岁的样子，中文听起来比她说的还要标准。
匪夷所思地，给人一种语言系统没有开发完全的感觉。
灰原哀的好奇心和同情心还没泛滥到关心陌生人的地步。
看着糯糯蹲下来把巧克力饼干摆到展览台上，灰原哀正要说等会儿会有工作人员帮忙整理。
转眼的功夫，糯糯已经把巧克力饼干重新堆成小山，听到响动赶来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
糯糯把掉在地上的小黄鱼重新抱在怀里，蓝眼睛看着灰原哀，好像在问她有什么事情。
灰原哀停顿片刻，“动手能力很强。”
糯糯眨眨眼睛，“谢谢你。”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陌生小女孩搭话，灰原哀原地沉默一会儿，转身离开。
糯糯抱着小黄鱼准备去找东云怜和迹部景吾，突然耳尖动了动，转头瞧见一排货物架后熟悉的身影。
“妈咪，老爹！”
东云怜被叫得浑身一僵，忙不迭地要藏起来，听见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东云，你给我出来。”
全文完。
当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未来的你有个孩子，这个孩子从未来穿越到现在了。”
东云怜的公寓里，灰原哀坐在客厅里唯一一张双人沙发上。
东云怜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糯糯贴着她跪坐下来，迹部景吾靠着墙壁，双手抱胸。
东云怜点头，“有些细节还不够准确，大体上是这个意思。”
灰原哀似笑非笑，“你真当我是小学生呢，扯这种不着边际的谎话？”
迹部景吾原本还在冷嘲热讽，东云怜肯定是哪根筋搭错了，才对一个小学生如临大敌。
听到这句话，对眼前的灰原哀有了新的审视。
东云怜理直气壮，“不信你去问降谷先生。”
“我拜托降谷先生调查，他说查无此人。”
“降谷零都知道了，我还不知道？”灰原哀皱起眉，“你老实交代，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
“如果不是我今天碰巧遇见，你打算瞒我多久？”
“她昨天下午才来，我准备今晚和你说。”东云怜真心诚意地回答。
她当然不可能承认，要不是碰巧遇见灰原哀，她压根就没想起来这回事。
灰原哀轻哼一声，一眼就看出来东云怜在想什么，“查无此人，就能确定她是你未来的孩子？验过DNA吗？”
东云怜解释道：“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还没来得及做亲子鉴定。不过，也没必要做吧。”
东云怜转头看着糯糯的蓝眼睛，“我觉得，我和她还挺有缘分的。”
“有时候看着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东云怜摸了摸糯糯的脑袋，糯糯用脸颊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胳膊。
看起来真有那么几分亲密无间，灰原哀丝毫不为所动。
“嗯，名字叫糯糯，更似曾相识了。”
“还是你懂我。”
“让你顺杆爬了吗？”
“……哦。”
难得见到东云怜吃瘪，迹部景吾心里却有些不爽。
平时他说半句，东云怜能一口气顶两百句，这时候倒只会“哦”了。
难不成东云怜只会在他面前横？没出息。
迹部景吾问灰原哀：“你是她谁？说话这么大口气。”
灰原哀这才将目光移向旁边的迹部景吾，嘴角勾起冷枪似的弧度。
目光重新回到东云怜身上，灰原哀同样双手抱胸，“有意思，你说，正好我也听听。”
东云怜扶额，场面已经够混乱了，迹部景吾又来添什么乱。
在灰原哀和迹部景吾的双重视线夹击下，东云怜看着天真可爱的糯糯，心里多多少少得到安慰。
她说：“灰原哀，涉及到某些不能对外公布的机密，虽然身体变小头脑依然灵活，天才美女科学家，我的……小闺蜜。”
“你觉得是这条眼睛黑一点的看起来好吃，还是那条鳞片亮一点的看起来好吃？”
看着水箱里游来游去的鲫鱼们，糯糯精准地指出众鱼中最肥的一条说：“妈咪，糯糯觉得，这条看起来最好吃。”
东云怜于是请水产区的阿姨捞出那条鲫鱼王中王。
“老爹，麻雀啄了牛的屁股……”
“有什么看得顺眼的，自己拿了放购物车。”
听到迹部景吾财大气粗的发言，糯糯的目光迅速锁定住货物架上一排排香酥小黄鱼、鲜烤小鱼片、嘎嘣脆小鱼仔。
迹部景吾摆了摆手，得到允许，糯糯两眼放光地直奔小鱼天国，终于把“麻雀啄了牛的屁股是什么意思”的问题抛在脑后。
“你跟过来干什么？”趁着糯糯被小鱼迷了眼的空当，东云怜瞥了眼迹部景吾，对他死皮赖脸的行为非常不满。
迹部景吾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东云怜颠倒黑白的嘴上功夫，“跟过来干什么，不跟过来这件衬衫就只能扔垃圾桶了，被流浪汉翻出来还要嫌弃什么破布。”
如果不是糯糯死拽着他的衬衫，好赖话都说遍了也不肯松手，迹部景吾怎么也不可能“跟”过来逛超市。
还是闻起来就一股鱼腥味的水产区。
东云怜视线下移，看到迹部景吾皱成一团米糠酱菜的衬衫衣摆。
确实看不出来是税后五万円的阿玛尼经典款男士衬衫。
“你把衣摆塞进裤子里不就好了，除了你这朵水仙花还有谁看这么仔细？”
东云怜把处理好的鲫鱼放进购物车里，嘴上跑火车的毛病又犯了，“大不了我赔你一件新的。”
“行。”
“……啊？”
没想到迹部景吾竟然顺水推舟地答应下来，东云怜停顿了下，脸上的表情一时有些怪异。
她当然不是心疼她的五万円打了水漂，绝对不是心疼她的五万円打了水漂。
东云怜心里冒出一座天平，左边小盘放着她的自尊，右边小盘放着她的五万円。
犹豫两秒钟，她把左边小盘掀了个底朝天，假装不经意地问迹部景吾：“你一个财阀大少爷，还缺一件衬衫？”
“不缺，衣柜里多得是不重样的。”迹部景吾慢条斯理地回答。
东云怜于是说：“那你就当我没……”
仿佛知道东云怜要说什么，迹部景吾丝毫不给她两分钟内撤回的机会。
“不要白不要。”
真是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倒不完的霉，
东云怜紧紧闭住嘴巴，她就不该和迹部景吾说话，准没什么好事。
“元太，你不要总是盯着鳗鱼啦，我们是来买煮火锅的食材！”
“就是说啊，今晚吃的是以麻辣鲜香著称的四川牛肉火锅，要买进口的高级牛肉！”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好啰嗦啊……灰原，你也觉得他们很啰嗦对不对？”
从冷柜里拿出一袋冷冻虾滑放进购物车，灰原哀听到小岛元太的求助，回答道：“再不抓紧时间买完食材，今晚只能干吃火锅汤底了。”
少年侦探团一脸讪讪的表情。
吉田步美扬起笑容说：“那我们抓紧时间，等会儿柯、新一哥哥也要过来！”
“我去买蔬菜类，光彦和元太去买肉类，小哀去买滑丸类，到时候我们在收银区会合？”
对这个安排没有异议，大家朝着各自的目标区域出发。
在冷柜区买完需要的食材，灰原哀离开之前多看了眼隔壁的水产区。
冰台之间的过道横着一辆孤零零的购物车，她收回视线，继续去收银区。
“你这是在跟谁玩谍战？”
冰台下方的狭窄空间里，迹部景吾忍无可忍，拿开东云怜的手。
刚才东云怜像是突然见到她太奶奶似的，莫名其妙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不由分说把他拽到冰台下面。
身后水产区的阿姨看了直摇头，就差说“可能是我太老了不懂现在年轻人玩什么花样”。
迹部景吾一时挣脱不掉，刚要出声问东云怜这是在做什么，她低声说“闭嘴”，直接伸手用掌心捂住他的嘴。
迹部景吾确实闭嘴了好一会儿。
看到灰原哀逐渐走远，东云怜陡然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一点。
什么叫随时随地都在倒霉？这就叫随时随地都在倒霉。
她怎么会来这家超市？
阿笠博士家附近不是有家综合超市吗？
暂时还不能放松警惕，东云怜压低声音说：“你小声点，我们先去找糯糯，然后去家电区躲一阵。”
迹部景吾也不知道东云怜突然脑袋抽什么风，“躲谁？刚才那个茶色头发的小学生？”
东云怜深沉道：“她的副业是小学生，但她的主业是IQ190的天才科学家。”
东云怜到底在哪认识这么多怪人？
迹部景吾站起来，“要躲你自己躲，全日本能让本大爷躲的人还没出生。”
东云怜继续蹲在冰台下，只要她不被看见，迹部景吾被看见也没关系。
这家超市虽然离她的公寓很近，离冰帝也不算太远，迹部景吾有一定概率出现在这里。
“那你快走，记得走远点，我去找糯糯。”
“你叫我走我就走？”
没时间和迹部景吾打嘴战，东云怜赶紧去零食区找糯糯。
刚刚起身，就看到让她心跳骤停的一幕。
原本已经走到收银区的灰原哀，突然一个转身，去了零食区。
糯糯抱着怀里堆起来有她头顶那么高的小黄鱼，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
可惜还是一不留神，撞倒了旁边层层摞起来的巧克力饼干。
巧克力饼干“哗啦啦”地倒了一地，糯糯被巨大的动静吓了一跳，怀里的小黄鱼也跟着掉下来。
其中一袋小黄鱼，好巧不巧地，掉在迎面走来的灰原哀的头顶上。
糯糯睁大眼睛看着脑袋顶着小黄鱼的灰原哀。
灰原哀也看着目光清澈之中透出几分愚蠢的糯糯。
糯糯主动向灰原哀鞠躬道歉说：“对不起，糯糯，不是故意的。”
灰原哀一向情绪稳定，她面不改色地从头顶拿掉小黄鱼，递给糯糯，“没事。”
顿了下，她又问：“你叫糯糯？NONO？”
糯糯摇头，“糯米团子，糯糯。”
灰原哀挑了挑眉，改用中文问：“你是中国人？”
糯糯也同样用中文回答：“糯糯，是糯糯。”
眼前的小女孩个头要比外表的她高一些，年纪大概在十二三岁的样子，中文听起来比她说的还要标准。
匪夷所思地，给人一种语言系统没有开发完全的感觉。
灰原哀的好奇心和同情心还没泛滥到关心陌生人的地步。
看着糯糯蹲下来把巧克力饼干摆到展览台上，灰原哀正要说等会儿会有工作人员帮忙整理。
转眼的功夫，糯糯已经把巧克力饼干重新堆成小山，听到响动赶来的工作人员面面相觑。
糯糯把掉在地上的小黄鱼重新抱在怀里，蓝眼睛看着灰原哀，好像在问她有什么事情。
灰原哀停顿片刻，“动手能力很强。”
糯糯眨眨眼睛，“谢谢你。”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陌生小女孩搭话，灰原哀原地沉默一会儿，转身离开。
糯糯抱着小黄鱼准备去找东云怜和迹部景吾，突然耳尖动了动，转头瞧见一排货物架后熟悉的身影。
“妈咪，老爹！”
东云怜被叫得浑身一僵，忙不迭地要藏起来，听见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东云，你给我出来。”
全文完。
当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未来的你有个孩子，这个孩子从未来穿越到现在了。”
东云怜的公寓里，灰原哀坐在客厅里唯一一张双人沙发上。
东云怜盘腿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糯糯贴着她跪坐下来，迹部景吾靠着墙壁，双手抱胸。
东云怜点头，“有些细节还不够准确，大体上是这个意思。”
灰原哀似笑非笑，“你真当我是小学生呢，扯这种不着边际的谎话？”
迹部景吾原本还在冷嘲热讽，东云怜肯定是哪根筋搭错了，才对一个小学生如临大敌。
听到这句话，对眼前的灰原哀有了新的审视。
东云怜理直气壮，“不信你去问降谷先生。”
“我拜托降谷先生调查，他说查无此人。”
“降谷零都知道了，我还不知道？”灰原哀皱起眉，“你老实交代，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
“如果不是我今天碰巧遇见，你打算瞒我多久？”
“她昨天下午才来，我准备今晚和你说。”东云怜真心诚意地回答。
她当然不可能承认，要不是碰巧遇见灰原哀，她压根就没想起来这回事。
灰原哀轻哼一声，一眼就看出来东云怜在想什么，“查无此人，就能确定她是你未来的孩子？验过DNA吗？”
东云怜解释道：“事情发生得太突然，还没来得及做亲子鉴定。不过，也没必要做吧。”
东云怜转头看着糯糯的蓝眼睛，“我觉得，我和她还挺有缘分的。”
“有时候看着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东云怜摸了摸糯糯的脑袋，糯糯用脸颊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胳膊。
看起来真有那么几分亲密无间，灰原哀丝毫不为所动。
“嗯，名字叫糯糯，更似曾相识了。”
“还是你懂我。”
“让你顺杆爬了吗？”
“……哦。”
难得见到东云怜吃瘪，迹部景吾心里却有些不爽。
平时他说半句，东云怜能一口气顶两百句，这时候倒只会“哦”了。
难不成东云怜只会在他面前横？没出息。
迹部景吾问灰原哀：“你是她谁？说话这么大口气。”
灰原哀这才将目光移向旁边的迹部景吾，嘴角勾起冷枪似的弧度。
目光重新回到东云怜身上，灰原哀同样双手抱胸，“有意思，你说，正好我也听听。”
东云怜扶额，场面已经够混乱了，迹部景吾又来添什么乱。
在灰原哀和迹部景吾的双重视线夹击下，东云怜看着天真可爱的糯糯，心里多多少少得到安慰。
她说：“灰原哀，涉及到某些不能对外公布的机密，虽然身体变小头脑依然灵活，天才美女科学家，我的……小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