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换了皮肤了？倒好看了。”蓝冷笑了笑，虽然笑还是不及眼底， “跟上点，别被挤走。 ”
然后蓝冷牵着系统的手，继续追猫。
系统看着自己被牵住的手，通红了脸，不是，你个大美女，签我的手，真的好吗。
心脏跳得好快啊，妈妈。
我的宿主人真好。
经过不懈的努力后，猫是没追到，不知不觉蓝冷与系统来到人潮的最前处，舞台的前方。
舞台装潢大气而典雅，左右两个石柱，上头的拱门，皆题了字。
右联：行到水穷山老处
左联：坐看云起昙花时
横批：山老、昙花师尊招生大会
前面一个师门子弟转头，和眉善目的对蓝冷说， “小孩儿，别冲撞。”
蓝冷的面无表情转换成一脸不可置信，她对系统说： “他叫我小孩，你有听到麽？”
系统： “我有听到，主人，您——您小点声。”
“欢迎各位修仙同好参加我们三无山招生大会。”突然祥云飞来，两个仙人缓缓降落到檯上，仙气飘飘，一同向檯下拱手。
檯下人群热烈鼓掌。
“诸位不辞千里前来，我山老仙人，替祖师爷谢过各位了。”山老先人说着，朝东方一拱手，然后向着檯下，深深鞠躬。
山老跟昙花，一男一女，驻颜有术，看着都二十来岁的样子，一举一动，优雅得体。
昙花仙人说， “一百年前，我也是像诸位一样坐在台下，有幸得了师祖眼缘，一百年勤勤恳恳，到了如今，施比受更有福，有幸成为栽培后进的角色，我个人内心是非常激动与感谢的。”
“师姐见教的是，”山老接了话头，笑着一双凤眼， “相信各位也等待许久。话不宜迟，我们这就进入第一关了？麻烦师姐。”
昙花仙人淡淡的一笑，手轻轻一扬，檯下成了一片湖泊，不设防的众人，都掉入了池裏。
“成为仙人第一步，忘情。”昙花仙人弯着一双杏眼，笑得和煦，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诸位过不了情关者，将被拉入湖底，窒息而死。昙花在这里祝福诸位，斩断情丝，顺利过关。过不了情关者，昙花也在这里祝福各位转生愉快。”
果然是大宗门的关卡，一不留神，就得赔了命。四周传来人们惊恐的呼救声，湖水汹涌，不一会儿，就有大半的人，消失在湖面。
蓝冷半浮半沉，黑色的长发飘散在清澈的湖面上，几缕湿发黏上额头，她眼神搜寻着四周，接着，跟旁边屋簷上坐着的黑猫对上了眼。
黑猫伸着手，慢条斯理的舔了舔毛，对到蓝冷的眼睛，眯着眼，彷彿笑着，然后转身离开。
蓝冷一挑眉，从水里跳起，跳到臺上。
昙花仙人听到声音，吃惊的转头，心里想着，这麽快，就有人破关了麽？
要知道，情海深重，瘴疠横起，看到岸已不容易，能上岸更困难。
在昙花看清蓝冷的样子时，吃惊更重一层。
蓝冷蹲伏在檯上，眼睛搜寻着猫咪的身影。她全身湿透，长发披散肩头，淌着水。脸蛋被冰冷的湖水浸的白皙，嘴唇红润。
这漂亮的小妮子……当真不被情海困住？
昙花想着当时的自己，过第一关都有点力不从心了，这小妮子，这麽轻松？
什麽样的吃斋茹素生活呀，昙花有点可怜这漂亮的小孩儿。
蓝冷眼神搜寻了半天，找不到猫咪的身影。她垂下眼眸，站起身来，挤着身上衣袍的水。
“系统？”蓝冷在心中轻唤。
“主人？”系统的声音在蓝冷心中响起。
“活着？”蓝冷确认。
“主，主人，我不会轻易死掉的。”系统心道，这个世界，要说他可能死掉，最大的原因还可能只能是因为他的主人。被最大的危险关心自己的死活，系统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我只是先藏起来的，主人需要，叫我一下就好。”
“嗯。”蓝冷慢条斯理的挤着裙子的水， “你那时候说，第一条任务是什麽？”
“拜入三无山师门。”
“看来来对地方了，”蓝冷向系统道， “拜入师门？这麽简单的事。让别人喜欢我，我最擅长了。”
……
系统：主、主人，您要不要重新考虑您擅长的事？让别人害怕，跟、跟喜欢不太一样……
正当系统考虑要怎麽委婉说出自己建议时，蓝冷开口了。
蓝冷抬起头，对昙花一笑， “姐姐好。”
昙花一愣，这孩子，不叫仙人，不叫师尊，叫姊姊？愣是好多年没听到这种说法的，怪有趣的。她漾起温柔的微笑， “你好。”
“姐姐我得你的眼缘不？能不能拜你为师？”
系统在主控台吃惊的差点从椅子上跌到：这麽直接的麽我的宿主！？
昙花被逗笑了，眼前这小孩，看起来冷冷的，一张嘴却很俏皮， “姐姐还不认识你，怎麽让你拜我为师？”
山老听见动静，凑了过来， “师姐，怎麽如此开心？”
昙花笑得遮住了嘴， “这小女孩，满有趣的。”
山老轻轻甩了甩浮尘，睁着丹凤眼打量被拒绝后百无聊赖坐在檯沿的蓝冷，眼神露出几许冷酷的清明， “师姐……别被来路不明的东西缠上可好。”
———————————————————
几盏茶后，陆陆续续，有十几人上了岸。
“第一关结束。”山老微笑着，一挥手，檯下又恢復了平地， “贺喜诸位，过了情关。”
“下一关，欲。”昙花道， “『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无爲守贫贱，坎坷长苦辛。』侯门似海，关关难过，亦有人关关过。钱与权，两大人生逃脱不了的东西，相信大家来我们三无门派，除了同好，多少也是听闻给钱的传闻。”
“这事，不得不说，是真的。”山老笑了，接着说， “现在大家手上都拿到一片金叶子，这金叶子能管一家子大大小小二十几人一年到头的温饱。但是，还留在这儿的，一炷香后，金叶子将成浮云。抉择权在诸位手上，是钱？是浮云？我们一炷香后再见。”
说着，山老向檯下行礼，然后跟昙花退到檯后。
剩下的十几个人，面面相覻。
“好，不玩了。”一个年轻男子举手投降， “老子来这一趟就是为了这个金叶子，特麽还禁慾一年，这叶子够我买三座妓院了，老子逍遥去啦——”
说着，高歌离席。
有人打头阵之后，其他两三个人，也默默离开。
甚至有人开始向别人要金叶子。
“师兄，祝您高鹏展翅，步步高升，话说回来，您那个浮云之物，身外东西——我走是得走的——要不，帮你拿给你高堂、亲戚？欸，没事！做个功德！做功德！我高某人，不敢说，高名远播万里，包准使命必达！”
一个贼眼鼠目的中年男子游走于群众间，赔上微笑，倒拿上几片金叶子，看来能成为一方小富翁了。
这小商人，数了数手上的金叶子，把目光转向坐在地上，百无聊赖的蓝冷。
然后蓝冷牵着系统的手，继续追猫。
系统看着自己被牵住的手，通红了脸，不是，你个大美女，签我的手，真的好吗。
心脏跳得好快啊，妈妈。
我的宿主人真好。
经过不懈的努力后，猫是没追到，不知不觉蓝冷与系统来到人潮的最前处，舞台的前方。
舞台装潢大气而典雅，左右两个石柱，上头的拱门，皆题了字。
右联：行到水穷山老处
左联：坐看云起昙花时
横批：山老、昙花师尊招生大会
前面一个师门子弟转头，和眉善目的对蓝冷说， “小孩儿，别冲撞。”
蓝冷的面无表情转换成一脸不可置信，她对系统说： “他叫我小孩，你有听到麽？”
系统： “我有听到，主人，您——您小点声。”
“欢迎各位修仙同好参加我们三无山招生大会。”突然祥云飞来，两个仙人缓缓降落到檯上，仙气飘飘，一同向檯下拱手。
檯下人群热烈鼓掌。
“诸位不辞千里前来，我山老仙人，替祖师爷谢过各位了。”山老先人说着，朝东方一拱手，然后向着檯下，深深鞠躬。
山老跟昙花，一男一女，驻颜有术，看着都二十来岁的样子，一举一动，优雅得体。
昙花仙人说， “一百年前，我也是像诸位一样坐在台下，有幸得了师祖眼缘，一百年勤勤恳恳，到了如今，施比受更有福，有幸成为栽培后进的角色，我个人内心是非常激动与感谢的。”
“师姐见教的是，”山老接了话头，笑着一双凤眼， “相信各位也等待许久。话不宜迟，我们这就进入第一关了？麻烦师姐。”
昙花仙人淡淡的一笑，手轻轻一扬，檯下成了一片湖泊，不设防的众人，都掉入了池裏。
“成为仙人第一步，忘情。”昙花仙人弯着一双杏眼，笑得和煦，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诸位过不了情关者，将被拉入湖底，窒息而死。昙花在这里祝福诸位，斩断情丝，顺利过关。过不了情关者，昙花也在这里祝福各位转生愉快。”
果然是大宗门的关卡，一不留神，就得赔了命。四周传来人们惊恐的呼救声，湖水汹涌，不一会儿，就有大半的人，消失在湖面。
蓝冷半浮半沉，黑色的长发飘散在清澈的湖面上，几缕湿发黏上额头，她眼神搜寻着四周，接着，跟旁边屋簷上坐着的黑猫对上了眼。
黑猫伸着手，慢条斯理的舔了舔毛，对到蓝冷的眼睛，眯着眼，彷彿笑着，然后转身离开。
蓝冷一挑眉，从水里跳起，跳到臺上。
昙花仙人听到声音，吃惊的转头，心里想着，这麽快，就有人破关了麽？
要知道，情海深重，瘴疠横起，看到岸已不容易，能上岸更困难。
在昙花看清蓝冷的样子时，吃惊更重一层。
蓝冷蹲伏在檯上，眼睛搜寻着猫咪的身影。她全身湿透，长发披散肩头，淌着水。脸蛋被冰冷的湖水浸的白皙，嘴唇红润。
这漂亮的小妮子……当真不被情海困住？
昙花想着当时的自己，过第一关都有点力不从心了，这小妮子，这麽轻松？
什麽样的吃斋茹素生活呀，昙花有点可怜这漂亮的小孩儿。
蓝冷眼神搜寻了半天，找不到猫咪的身影。她垂下眼眸，站起身来，挤着身上衣袍的水。
“系统？”蓝冷在心中轻唤。
“主人？”系统的声音在蓝冷心中响起。
“活着？”蓝冷确认。
“主，主人，我不会轻易死掉的。”系统心道，这个世界，要说他可能死掉，最大的原因还可能只能是因为他的主人。被最大的危险关心自己的死活，系统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我只是先藏起来的，主人需要，叫我一下就好。”
“嗯。”蓝冷慢条斯理的挤着裙子的水， “你那时候说，第一条任务是什麽？”
“拜入三无山师门。”
“看来来对地方了，”蓝冷向系统道， “拜入师门？这麽简单的事。让别人喜欢我，我最擅长了。”
……
系统：主、主人，您要不要重新考虑您擅长的事？让别人害怕，跟、跟喜欢不太一样……
正当系统考虑要怎麽委婉说出自己建议时，蓝冷开口了。
蓝冷抬起头，对昙花一笑， “姐姐好。”
昙花一愣，这孩子，不叫仙人，不叫师尊，叫姊姊？愣是好多年没听到这种说法的，怪有趣的。她漾起温柔的微笑， “你好。”
“姐姐我得你的眼缘不？能不能拜你为师？”
系统在主控台吃惊的差点从椅子上跌到：这麽直接的麽我的宿主！？
昙花被逗笑了，眼前这小孩，看起来冷冷的，一张嘴却很俏皮， “姐姐还不认识你，怎麽让你拜我为师？”
山老听见动静，凑了过来， “师姐，怎麽如此开心？”
昙花笑得遮住了嘴， “这小女孩，满有趣的。”
山老轻轻甩了甩浮尘，睁着丹凤眼打量被拒绝后百无聊赖坐在檯沿的蓝冷，眼神露出几许冷酷的清明， “师姐……别被来路不明的东西缠上可好。”
———————————————————
几盏茶后，陆陆续续，有十几人上了岸。
“第一关结束。”山老微笑着，一挥手，檯下又恢復了平地， “贺喜诸位，过了情关。”
“下一关，欲。”昙花道， “『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无爲守贫贱，坎坷长苦辛。』侯门似海，关关难过，亦有人关关过。钱与权，两大人生逃脱不了的东西，相信大家来我们三无门派，除了同好，多少也是听闻给钱的传闻。”
“这事，不得不说，是真的。”山老笑了，接着说， “现在大家手上都拿到一片金叶子，这金叶子能管一家子大大小小二十几人一年到头的温饱。但是，还留在这儿的，一炷香后，金叶子将成浮云。抉择权在诸位手上，是钱？是浮云？我们一炷香后再见。”
说着，山老向檯下行礼，然后跟昙花退到檯后。
剩下的十几个人，面面相覻。
“好，不玩了。”一个年轻男子举手投降， “老子来这一趟就是为了这个金叶子，特麽还禁慾一年，这叶子够我买三座妓院了，老子逍遥去啦——”
说着，高歌离席。
有人打头阵之后，其他两三个人，也默默离开。
甚至有人开始向别人要金叶子。
“师兄，祝您高鹏展翅，步步高升，话说回来，您那个浮云之物，身外东西——我走是得走的——要不，帮你拿给你高堂、亲戚？欸，没事！做个功德！做功德！我高某人，不敢说，高名远播万里，包准使命必达！”
一个贼眼鼠目的中年男子游走于群众间，赔上微笑，倒拿上几片金叶子，看来能成为一方小富翁了。
这小商人，数了数手上的金叶子，把目光转向坐在地上，百无聊赖的蓝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