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
“整孩子真可怜啊，才五岁，出生母亲难产，现在爸爸又去世了”一个黄脸的中年男子低头叹道
“就是你，就是你，是你克死了他们，你这个扫把星！”一直站在夏栀旁边的老爷爷抓着她的肩膀，眼神深不见底
“呜呜呜——小——姨”夏栀无力的抽泣着
林曼挡在了夏栀的面前，安抚着小女孩
“别怕，你还有小姨”
夏栀跑到了外面坐着，听着他们的争吵声
“这孩子我不带”
“没有法律规定要我来抚养这个孩子”
“要么送去孤儿院”
“行了，都别吵了，我来带她”角落里林曼出声，大家都安静了下来，面孔漏出一种轻松的表情，恍若如释重负。
那年她跟着小姨，去到了新的城市。
初到幼儿园，夏栀紧紧的扯住小姨的裙角，她的目光移到了一个操场那。
那边有两个小男孩在那打架，被老师劝开。
进到班级，夏栀几乎紧张得快要哭出来，她抬头望到了教室的后面，是那个痞痞的男孩子。
他一脸不屑，脸上还有道貌似指甲划出了痕迹，夏栀看到他，眨了眨眼杏眼。
她被小姨推了过去
“大、大家......好，我，叫夏栀”
她害怕得不得了，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班级群里
不知道是哪位家长知道了什么信息，重新组建了一个新的群聊，在里面讨论着。
体育课，同学们都在玩，夏栀也想加入他们，和他们一起跳绳。
可她刚过去，他们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病毒一样不拥而散，想去踢毽子，却被同学推了一把，倒在了地上。
那几个男孩围了上来
“我妈妈说你就是个野种，没爸没妈的”
“就是，你就是个野孩子，不配和我们玩”
“野孩子！野孩子！”
他们越说越激烈还伴随着嘲笑，夏栀无助地蹲坐在地上
突然，夏栀的面前站着一个弱小的身躯，小小一个人声音却格外的洪亮
“他不是野孩子，你们不能欺负她！你们再这样，我就去打你们！”
那几个男的看见他，比了个鬼脸便跑了。
那是夏栀第一次体会到被保护的感觉
小男孩把夏栀扶起，然后从兜里拿出一颗橘子味的糖，拨开它的糖衣，直直的塞入了夏栀的嘴中
“吃了糖后，所有的烦恼都会忘掉的，因为糖是甜的”
夏栀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或许是因为被骂野孩子，又或许是想妈妈了
小男孩不知所措了，只好拍拍夏栀的头，温柔的安慰道
“别怕，以后我来保护你”
*
江城一中
教室里外闹哄哄的一片，女厕所的门着紧紧的锁着，夏栀往后走碰到了墙壁，一下子蹲坐了下去，地板冰冷的温度，不禁让她收了收手。她的前面站着是三个同班的女生，为首的是齐挽。
齐挽用力的支撑起夏栀的下巴捏了捏，没多久那边出现了两个手指印。
“呵，你个贱东西还真是细皮嫩肉的，我都还没用力呢，长了张狐狸精的脸，到处勾引别人，每天还跟我男朋友眉来眼去的，还真他妈不要脸”
“我……没有”
“没有吗？那我怎么看见他给你送早餐了呢，既然脸都不要了，那我就给你画画”
说着她从另一个女生的手里拿来一瓶黑色的颜料，挤在了手上，接着直怼夏栀白净的脸上。
“不要！”夏栀奋力挣扎着，推开齐挽的手，结果传来了一声响亮的耳光
齐挽一把扯住夏栀的头发
“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
然后把颜料挤进她的嘴巴里，站起身来
“记住，这只是个教训”
说完后三个人便一同扬长而去。
夏栀赶忙跑去洗手池那，用水冲洗着口腔和脸，那味道很难闻。
她用力的拿水搓洗着脸，脸皮已经被她搓红了，下巴那里还有一点黑颜料洗不干净，她只好戴着口罩回到教室。
回到教室时，语文老师已经在讲台上站着了
“报告”
“都快高三的学生了怎么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的？这都快上课十分钟了才回来，下次还这样，你就站在外面听课，进来”
夏栀低着头回到她的位置，抽读到他们这一列，轮到她了，夏栀翻开语文课本，73页，却发现那里已经被墨水浸湿了。
她往齐挽的方向看过去，齐挽正用挑戏的眼神盯着她。
就是我做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语文老师用力的拿尺子拍了拍讲台
“怎么回事？读个书都那么磨蹭”
夏栀索性就直接背了，有惊无险，不然她今天就真得去教室外听课了。
另一边齐挽用阴狠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
放学后的校外。
夏栀背着书包路过一条小巷，里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齐挽和一个大花臂的混混在那说笑，没一会儿，两人就亲在了一起。
齐挽也注意到了她，夏栀反应过来只想赶紧逃离，结果齐挽抢先一步抓住夏栀的头发，往后一拉，她吃痛的叫了一声
“啊”
接着整个人都往后靠
“我当是谁呢，怎么，颜料好吃吗？”
身边那男的说：“小挽，这谁呀，长得还不错”边说还边用手摩擦着下巴，露出的笑容让夏栀直犯恶心。
“哎呀，不就是个绿茶吗，有什么好看的”
齐挽听完他说的话后有立马整个人的挨去了他那边
夏栀双手就这样紧紧的抓住背包，低头沉默，齐挽看到她在这里站着，也觉得碍眼，接着从混混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递给了夏栀。
“只要你吸完一口烟，我就放你走”
林曼平时最叮嘱她不要碰这些烟酒的东西，但拒绝的话，事情会远比这严重，他们不会放她走的。
她只好缓缓结果这根烟，刚放到嘴里，就有一股浓浓的烟草味。
夏栀按照他们的示意吸了一口。
烟雾刚吸进口腔，夏栀就被抢了的咳嗽起来，鼻头发红，眼睛布满血丝。
“我可以走了吗”她开口
齐挽招了招手
“你走吧，留在这也晦气”示意她可以走了，夏栀才敢动步。
她一路上都是有跑的，生怕齐挽又找上来，回到家，一头扎在沙发上。
夏栀大口的喝着水，一杯接着一杯，喘息着，林曼不在家，她自己煮了面条垫肚子。
回到房间，她关上灯拉上窗帘，带起耳机，放着音乐，她很享受这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差不多八点，她起身从书包里拿出几本习题，就这样一直刷题，刷到了十点多。
她起身来到床边蹲了下去，从床底里面拉出一个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瓶子，倒了一粒出来，和着水吞了下去。
或许是有点苦吧，她皱了皱眉头，又吃了一颗糖。
吃完后，她把瓶子丢了回去，就像是在做一件在不寻常的事罢了。
第二天
夏栀照常起床去上学。
“小姑娘又要两份肉包啊，不过今天的肉包已经卖完了，只剩下菜包了”街道上的三婶都已经认得她了，看到夏栀来一向和蔼的说道。
“那你就给我拿两份菜包吧”
夏栀接过那两份包子，朝学校走去，但心里还是有点坎坷，因为她不知道今天等待她的又将是什么。
学校教室
夏栀把一份包子递过去给了她，齐挽咬了一口，便立马被这味道吐了出来。
而夏栀并不知道，她若无其事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发现她的桌面上又有一份早餐，想都没想，直接丢进了班级后面的垃圾桶里，因为他知道这是齐挽的男朋友送的，她要是接受，齐挽不一定要把她怎么样。
夏栀解开装着包子的袋子，刚想拿出包子，咬上一口，一个软呼呼的东西砸了过来，正好砸中她的鼻子，她一看，是咬了一口的菜包。
齐挽来到她的面前，横坐在她的桌子上
“不知道我最讨厌吃蔬菜了吗？怎么还敢买菜包，你是故意的吗？”
齐挽脸上挂着从容的笑，但说出来的话，令她不禁感到害怕。
“没有，是今天的肉包卖完了”她的指尖有点发颤，就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被齐挽捕捉到了。
“你怕什么?我又不吃你，真有那么穷，要不要我们资助你一点？”
显然齐挽不信她说的话。
“是真的卖完了，我才买菜包的”夏栀说着
齐挽一边听着她说，一边用手勾去了她扎头发的皮筋，说：“但做错事总归要惩罚的嘛。”
她朝旁边她旁边一个扎辫子的女生使了个眼色，不紧不慢又问道：“今天有领导来检查校风是吧？”
“是啊” 一个女生接嘴。
过了一会儿，那个扎辫子的女生像齐挽递来了一瓶香水，还是那种很浓的气味，就算隔个三四米远也能闻到。
夏栀就这样定定的坐在座位，被两三个人俯视着 ，齐挽就这样拿着香水在她的衣领和头发上喷了四五下，然后又靠近闻了闻，捏着鼻子说道
“那么浓的香水，都掩盖不了你这个臭.婊.子的味道。”
此时的班里就只剩下他们四个，同学们都已经下到操场了，她紧张的都要快哭了，三个人才侥幸离开。
夏栀想到今天有领导来校见，而她披头散发，身上还有那么浓的香水味，要是被抓到，肯定会扣分的。
她赶忙跑去女厕所，打开水龙头，头发不能打湿，她只好洗衣领，那里已经湿了一大片，她关水闻了闻，还是有很浓的味道，集队的铃声已经停了，她顾不了那么多，只能快步跑向操场。
而学生会的人刚好检查到他们这一班，他们有三四个人，一列一列的检查着，像是在猎捕动物，夏栀极力的把自己隐藏在人群中，但还是被发现了。
“同学，你有没有点常识看过校规吗？头发要扎起来”一个女生严肃的说道，接着闻到一股味道，她又往她的身上嗅了嗅。
“还喷了香水，高二四班是吧？学生披头散发还喷香水扣四分”
夏栀就一直低着头，听到了扣四分，心脏一下子顿了一下，一个班级总共满分就是十分，而她一个人扣了四分，估计校园的红榜上不会有他们班了。
“对不起”她鼻头红红的抽泣说道。
但学生会的人丝毫没有听她道歉，便检查下一个班去了。
回到班级上
班主任大声喝斥道：“夏栀，站起来！”然后便问道她披发和喷香水的事，夏栀也不敢直接供出是齐挽的“杰作”
她缓缓站起身来，一个劲的道歉
“对不起”
“夏栀，你知道这次校检关乎着什么吗？你还敢出那么大的岔子，直接给我们班扣了四分，校园榜倒数第一名呐，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你别以为你成绩好一点就可以为所欲为啊?！”
“一个高二的学生，整天不学好，披头散发，还喷香水，有点要升高三的样子吗？我都没有脸说出去，你是我的学生了！”
齐挽听着老师的训斥，在一旁心里不知道有多乐呼呢。
夏栀听着老师的喝斥，忍不住落了泪。
“这节课你就去门外给我呆着，下课了再回来！”
她也不能反抗，只好默默的伸手擦干眼泪，走出了教室，在门外站着。
“叮铃铃”
下课铃响起，她的腿都站麻了，她走回教室，走到门口时，与班主任擦肩而过，班主任给了她一种嫌弃的眼神，吓得夏栀只能继续低着头。
走着走着，面前出现一只脚，她来不及闪躲
“啊”
一个踉跄摔了下去，手臂磕到了桌角。
齐挽却在一旁拍手笑说
“怎么笨得跟头猪一样？平路都能摔，也只有夏栀这傻逼玩意儿会这样了，还害我们班扣了那么多分”
“明明是你……”
夏栀话还没说完，齐挽用力的抓住他的手腕，靠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我说的话，我让你做的事最好不要反抗，不然你知道有什么结果”
她松开手，一把推开了夏栀：“别弄脏了我的手才行，你那样子真叫人犯恶心。”
她起身，而班上的同学也对他指指点点
同学a“她以为她成绩好填就可以肆意妄为了吗？”
同学b“都这样子了，还好意思在我们四班这里呆着”
“我要是她，我都不来学校了”
……
……
“整孩子真可怜啊，才五岁，出生母亲难产，现在爸爸又去世了”一个黄脸的中年男子低头叹道
“就是你，就是你，是你克死了他们，你这个扫把星！”一直站在夏栀旁边的老爷爷抓着她的肩膀，眼神深不见底
“呜呜呜——小——姨”夏栀无力的抽泣着
林曼挡在了夏栀的面前，安抚着小女孩
“别怕，你还有小姨”
夏栀跑到了外面坐着，听着他们的争吵声
“这孩子我不带”
“没有法律规定要我来抚养这个孩子”
“要么送去孤儿院”
“行了，都别吵了，我来带她”角落里林曼出声，大家都安静了下来，面孔漏出一种轻松的表情，恍若如释重负。
那年她跟着小姨，去到了新的城市。
初到幼儿园，夏栀紧紧的扯住小姨的裙角，她的目光移到了一个操场那。
那边有两个小男孩在那打架，被老师劝开。
进到班级，夏栀几乎紧张得快要哭出来，她抬头望到了教室的后面，是那个痞痞的男孩子。
他一脸不屑，脸上还有道貌似指甲划出了痕迹，夏栀看到他，眨了眨眼杏眼。
她被小姨推了过去
“大、大家......好，我，叫夏栀”
她害怕得不得了，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班级群里
不知道是哪位家长知道了什么信息，重新组建了一个新的群聊，在里面讨论着。
体育课，同学们都在玩，夏栀也想加入他们，和他们一起跳绳。
可她刚过去，他们就像是看到了什么病毒一样不拥而散，想去踢毽子，却被同学推了一把，倒在了地上。
那几个男孩围了上来
“我妈妈说你就是个野种，没爸没妈的”
“就是，你就是个野孩子，不配和我们玩”
“野孩子！野孩子！”
他们越说越激烈还伴随着嘲笑，夏栀无助地蹲坐在地上
突然，夏栀的面前站着一个弱小的身躯，小小一个人声音却格外的洪亮
“他不是野孩子，你们不能欺负她！你们再这样，我就去打你们！”
那几个男的看见他，比了个鬼脸便跑了。
那是夏栀第一次体会到被保护的感觉
小男孩把夏栀扶起，然后从兜里拿出一颗橘子味的糖，拨开它的糖衣，直直的塞入了夏栀的嘴中
“吃了糖后，所有的烦恼都会忘掉的，因为糖是甜的”
夏栀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或许是因为被骂野孩子，又或许是想妈妈了
小男孩不知所措了，只好拍拍夏栀的头，温柔的安慰道
“别怕，以后我来保护你”
*
江城一中
教室里外闹哄哄的一片，女厕所的门着紧紧的锁着，夏栀往后走碰到了墙壁，一下子蹲坐了下去，地板冰冷的温度，不禁让她收了收手。她的前面站着是三个同班的女生，为首的是齐挽。
齐挽用力的支撑起夏栀的下巴捏了捏，没多久那边出现了两个手指印。
“呵，你个贱东西还真是细皮嫩肉的，我都还没用力呢，长了张狐狸精的脸，到处勾引别人，每天还跟我男朋友眉来眼去的，还真他妈不要脸”
“我……没有”
“没有吗？那我怎么看见他给你送早餐了呢，既然脸都不要了，那我就给你画画”
说着她从另一个女生的手里拿来一瓶黑色的颜料，挤在了手上，接着直怼夏栀白净的脸上。
“不要！”夏栀奋力挣扎着，推开齐挽的手，结果传来了一声响亮的耳光
齐挽一把扯住夏栀的头发
“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
然后把颜料挤进她的嘴巴里，站起身来
“记住，这只是个教训”
说完后三个人便一同扬长而去。
夏栀赶忙跑去洗手池那，用水冲洗着口腔和脸，那味道很难闻。
她用力的拿水搓洗着脸，脸皮已经被她搓红了，下巴那里还有一点黑颜料洗不干净，她只好戴着口罩回到教室。
回到教室时，语文老师已经在讲台上站着了
“报告”
“都快高三的学生了怎么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的？这都快上课十分钟了才回来，下次还这样，你就站在外面听课，进来”
夏栀低着头回到她的位置，抽读到他们这一列，轮到她了，夏栀翻开语文课本，73页，却发现那里已经被墨水浸湿了。
她往齐挽的方向看过去，齐挽正用挑戏的眼神盯着她。
就是我做的，你能拿我怎么样？
语文老师用力的拿尺子拍了拍讲台
“怎么回事？读个书都那么磨蹭”
夏栀索性就直接背了，有惊无险，不然她今天就真得去教室外听课了。
另一边齐挽用阴狠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
放学后的校外。
夏栀背着书包路过一条小巷，里面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齐挽和一个大花臂的混混在那说笑，没一会儿，两人就亲在了一起。
齐挽也注意到了她，夏栀反应过来只想赶紧逃离，结果齐挽抢先一步抓住夏栀的头发，往后一拉，她吃痛的叫了一声
“啊”
接着整个人都往后靠
“我当是谁呢，怎么，颜料好吃吗？”
身边那男的说：“小挽，这谁呀，长得还不错”边说还边用手摩擦着下巴，露出的笑容让夏栀直犯恶心。
“哎呀，不就是个绿茶吗，有什么好看的”
齐挽听完他说的话后有立马整个人的挨去了他那边
夏栀双手就这样紧紧的抓住背包，低头沉默，齐挽看到她在这里站着，也觉得碍眼，接着从混混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递给了夏栀。
“只要你吸完一口烟，我就放你走”
林曼平时最叮嘱她不要碰这些烟酒的东西，但拒绝的话，事情会远比这严重，他们不会放她走的。
她只好缓缓结果这根烟，刚放到嘴里，就有一股浓浓的烟草味。
夏栀按照他们的示意吸了一口。
烟雾刚吸进口腔，夏栀就被抢了的咳嗽起来，鼻头发红，眼睛布满血丝。
“我可以走了吗”她开口
齐挽招了招手
“你走吧，留在这也晦气”示意她可以走了，夏栀才敢动步。
她一路上都是有跑的，生怕齐挽又找上来，回到家，一头扎在沙发上。
夏栀大口的喝着水，一杯接着一杯，喘息着，林曼不在家，她自己煮了面条垫肚子。
回到房间，她关上灯拉上窗帘，带起耳机，放着音乐，她很享受这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差不多八点，她起身从书包里拿出几本习题，就这样一直刷题，刷到了十点多。
她起身来到床边蹲了下去，从床底里面拉出一个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瓶子，倒了一粒出来，和着水吞了下去。
或许是有点苦吧，她皱了皱眉头，又吃了一颗糖。
吃完后，她把瓶子丢了回去，就像是在做一件在不寻常的事罢了。
第二天
夏栀照常起床去上学。
“小姑娘又要两份肉包啊，不过今天的肉包已经卖完了，只剩下菜包了”街道上的三婶都已经认得她了，看到夏栀来一向和蔼的说道。
“那你就给我拿两份菜包吧”
夏栀接过那两份包子，朝学校走去，但心里还是有点坎坷，因为她不知道今天等待她的又将是什么。
学校教室
夏栀把一份包子递过去给了她，齐挽咬了一口，便立马被这味道吐了出来。
而夏栀并不知道，她若无其事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发现她的桌面上又有一份早餐，想都没想，直接丢进了班级后面的垃圾桶里，因为他知道这是齐挽的男朋友送的，她要是接受，齐挽不一定要把她怎么样。
夏栀解开装着包子的袋子，刚想拿出包子，咬上一口，一个软呼呼的东西砸了过来，正好砸中她的鼻子，她一看，是咬了一口的菜包。
齐挽来到她的面前，横坐在她的桌子上
“不知道我最讨厌吃蔬菜了吗？怎么还敢买菜包，你是故意的吗？”
齐挽脸上挂着从容的笑，但说出来的话，令她不禁感到害怕。
“没有，是今天的肉包卖完了”她的指尖有点发颤，就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被齐挽捕捉到了。
“你怕什么?我又不吃你，真有那么穷，要不要我们资助你一点？”
显然齐挽不信她说的话。
“是真的卖完了，我才买菜包的”夏栀说着
齐挽一边听着她说，一边用手勾去了她扎头发的皮筋，说：“但做错事总归要惩罚的嘛。”
她朝旁边她旁边一个扎辫子的女生使了个眼色，不紧不慢又问道：“今天有领导来检查校风是吧？”
“是啊” 一个女生接嘴。
过了一会儿，那个扎辫子的女生像齐挽递来了一瓶香水，还是那种很浓的气味，就算隔个三四米远也能闻到。
夏栀就这样定定的坐在座位，被两三个人俯视着 ，齐挽就这样拿着香水在她的衣领和头发上喷了四五下，然后又靠近闻了闻，捏着鼻子说道
“那么浓的香水，都掩盖不了你这个臭.婊.子的味道。”
此时的班里就只剩下他们四个，同学们都已经下到操场了，她紧张的都要快哭了，三个人才侥幸离开。
夏栀想到今天有领导来校见，而她披头散发，身上还有那么浓的香水味，要是被抓到，肯定会扣分的。
她赶忙跑去女厕所，打开水龙头，头发不能打湿，她只好洗衣领，那里已经湿了一大片，她关水闻了闻，还是有很浓的味道，集队的铃声已经停了，她顾不了那么多，只能快步跑向操场。
而学生会的人刚好检查到他们这一班，他们有三四个人，一列一列的检查着，像是在猎捕动物，夏栀极力的把自己隐藏在人群中，但还是被发现了。
“同学，你有没有点常识看过校规吗？头发要扎起来”一个女生严肃的说道，接着闻到一股味道，她又往她的身上嗅了嗅。
“还喷了香水，高二四班是吧？学生披头散发还喷香水扣四分”
夏栀就一直低着头，听到了扣四分，心脏一下子顿了一下，一个班级总共满分就是十分，而她一个人扣了四分，估计校园的红榜上不会有他们班了。
“对不起”她鼻头红红的抽泣说道。
但学生会的人丝毫没有听她道歉，便检查下一个班去了。
回到班级上
班主任大声喝斥道：“夏栀，站起来！”然后便问道她披发和喷香水的事，夏栀也不敢直接供出是齐挽的“杰作”
她缓缓站起身来，一个劲的道歉
“对不起”
“夏栀，你知道这次校检关乎着什么吗？你还敢出那么大的岔子，直接给我们班扣了四分，校园榜倒数第一名呐，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你别以为你成绩好一点就可以为所欲为啊?！”
“一个高二的学生，整天不学好，披头散发，还喷香水，有点要升高三的样子吗？我都没有脸说出去，你是我的学生了！”
齐挽听着老师的训斥，在一旁心里不知道有多乐呼呢。
夏栀听着老师的喝斥，忍不住落了泪。
“这节课你就去门外给我呆着，下课了再回来！”
她也不能反抗，只好默默的伸手擦干眼泪，走出了教室，在门外站着。
“叮铃铃”
下课铃响起，她的腿都站麻了，她走回教室，走到门口时，与班主任擦肩而过，班主任给了她一种嫌弃的眼神，吓得夏栀只能继续低着头。
走着走着，面前出现一只脚，她来不及闪躲
“啊”
一个踉跄摔了下去，手臂磕到了桌角。
齐挽却在一旁拍手笑说
“怎么笨得跟头猪一样？平路都能摔，也只有夏栀这傻逼玩意儿会这样了，还害我们班扣了那么多分”
“明明是你……”
夏栀话还没说完，齐挽用力的抓住他的手腕，靠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我说的话，我让你做的事最好不要反抗，不然你知道有什么结果”
她松开手，一把推开了夏栀：“别弄脏了我的手才行，你那样子真叫人犯恶心。”
她起身，而班上的同学也对他指指点点
同学a“她以为她成绩好填就可以肆意妄为了吗？”
同学b“都这样子了，还好意思在我们四班这里呆着”
“我要是她，我都不来学校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