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很大，吹得风沙飞扬，亮黑色的庞然建筑矗立在风尘之中，看起来没有人迹，没有生机。
少部分人在外面行走，行色匆匆，低着头，应该只是去发放点领取食物的。
不远处还有士兵巡逻的声音。
妖妖在屋子里连着躺了好几天，好久没活动，刚出门一下子还有点不适应。
“小飞小飞。”她镇定地唤醒小助手。
“妖妖小姐有什么指示？”
“给我指条路。”
“好的，请稍等。”
小飞跃起来，展开成一张信号地图。
妖妖仔细一看，地图上标出了附近物资发放点——确实离得不近，还要穿过好几个街道，以及第五军团的军营。
闪烁着的几个信号标记是附近巡逻的士兵，在不停移动着。
附近的街道都是妖妖熟悉的，所以辨认起来很容易。
“好，这个好。”妖妖称赞道。
“嗯哼。”小飞对妖妖的认可感到很高兴。
“保存一下，一会儿我随时可能要再打开。”
“收到，已为您缓存，需要的时候随时呼唤小飞哦。”
妖妖现在计划先往发放点去一趟，然后再往军营的方向走。
如果能在到军营之前再补充点水分食物是最好的，毕竟两天下来根本没吃上点什么，水也没喝几口。
不过路上也随时可能遇到巡逻的士兵，所以一切随机应变。
妖妖一路穿过两个街道，一边关注着左右的动向，一边看着地图——她还不想在达到补给点之前就被抓。
好在不知道是因为正午太阳有点晒，还是她选了一条好道，这一路上她尚且没遇到很密集的士兵，也躲开了抓捕、枪战。
离物资发放点越近，人越密集起来了。
白色衣袍的“守灵天使”在这里只是一小部分，融入了成群的身着各色服饰的人群——都是这周边的居民。
成群的人守在发放点处等待物资。
这时候，物资的数量和人群的数量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很显然，只有少部分人能拿到食物补给。
在人群周围，身着军团服装的士兵们持着枪来回走动着，用目光审阅着每一个人的面孔。
妖妖有些犹豫要不要前去抢一份，毕竟她走之前好歹也吃了点，而这些人未必这两天能拿到物资，尤其是住在教堂之外的，或许他们的环境更不安全。
她往后站了站，准备找个时机离开人群。
物资一到，人们蜂拥而上，还好妖妖已经撤到了一旁，没有在人群里碍事。
面对乱成一锅粥的领取物资队伍，边上的士兵们纷纷握紧了枪，神色紧绷。
突然，不远处传来“轰”的一声，惊得所有在往前挤、着急抢物资的人抬头看过去。
轰炸产生的硝烟弥漫在上空中，呛人的味道也波及到了这边。
但人们顾不得那么多，顿时慌乱了起来，拿起抢到的物资，一边呼喊着，一边就向四处逃去。
旁边的士兵看人群突然失了控，嘴上叫骂着，对着乱窜的人开了枪，一下子倒下去好几个不知道拿没拿到物资的人。
恐慌的情绪笼罩着人群，喊叫声、谩骂声、哭泣声混杂在了一起。
“你去什么地方？”
妖妖本想不声不响地回避掉这个混乱的场面，毕竟她只是要进入军团，但不想被射杀。
在这里，极有可能让这些被激怒的士兵乱枪杀死。
不过还是没能逃过，一个蒙了半面的士兵被抓了个正着。
对方的眼睛从黑色的蒙面布中露出，双手紧紧持着枪，眼神死死地盯着她。
妖妖紧张得有些发抖：“抱歉，我……我走错了。”
对方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眼，突然换了个语气：“你是‘守灵天使’？”
“是的。”妖妖不清楚对方的意图，牙齿紧咬在一起。
“双手举起来，跟我走！”士兵的枪口就在她的背后，指使她往军营的方向走。
妖妖此刻后背的感官被无限放大，汗毛都僵住，小心地往前迈着步子，不敢太快或太慢。
直到到了军营，她紧绷的心才算稍微放下来点。
关在一起的俘虏数不算少，其中还有好几个是“守灵天使”，尽管都是妖妖不认识的面孔，但是能够从他们的白袍子——现在已经是布满污渍的了——辨认出来。
他们没有怎么注意到妖妖，正和其他俘虏一起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讲着话。
军营里俘虏的生活，坦白点来说，比躲在屋子里没吃没喝不敢出来的日子，还要稍微好点。
几个士兵看管着他们，闲来无事也会加入他们的聊天。
除了每天要被盯着给军团里的人干活外，其他的行动在这一片规定的范围内也还自由。
“嗨，姑娘，你是‘守灵天使’啊？”午休的时候，一个蓬头卷发、浓眉大眼的大叔在妖妖旁边，随意躺在石面地板上，半眯着眼，乍一看看不出来他是醒着还是睡着。
一个看守的军官也在边上，此时坐在椅子上，嘴里嚼着烟草一样的什么植物，懒懒地支着头。
“嗯，是的。”
“像你这个年纪是不是一般都快参军去了？”
“嗯……是的，我有先天疾病，去不成。”
“啊……”大叔睁眼仔细瞅了瞅她，“你快躺下休息休息吧，我看你脸色也确实不太好。”
“谢谢，不用了。”妖妖现在是在琢磨怎么打听下军团里医疗队的情况，拿到药呢。
“好吧。小姑娘，到都到这了，高兴也是活一天，愁眉苦脸的也是活一天。”
妖妖闻言笑了笑。
确实，这个大叔在这倒是还挺乐观自在的。
“‘守灵天使’，你们也是挺难对付的，我们军团长已经跟你们团长纠缠很久了。”那军官毫不在意地加入了对话。
军团长，应该就是那个传闻中的女团长。
“啧。”
“‘守灵’，你们守的是什么呢？”
守灵天使，守护未知的宝藏、和平以及最重要的——
她下意识脑海中就浮现了这句话，但如今已经深陷战场之中，大家都生死难料了，所以她不太想作答。
“你们是为了我们教堂遗址这块地而来的吗？”妖妖随口问道。
“啊，哈哈，是啊，听说你们这里可是一块风水宝地，还藏了不少宝藏呢？”军官用开玩笑的语气回答。
“不过，你应该知道你们的‘驯蝶师’吧？”
妖妖从语气听出来，这个可能才是他们这次核心的目的。
那么，就麻烦了。
不过她现在自身难保，也管不上这些了。
作为“守灵天使”一个小小的成员，这几天还一直在病床上度过，她也不太清楚上面的局势，只能靠这些只言片语推断。
驯蝶师，对她来说也像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一个人物一样。
他们从小就被教导驯蝶师的存在，教堂中心高塔的形象牢牢地种在他们的心里，仿佛驯蝶师为他们的存在赋予了意义。
她应该无数次往那个方向眺望过。
尽管她知道，驯蝶师和他们都生活在教堂里，但是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见过这个女子。
要不是有人真的在高塔看见过黑蝶的影子，她都要怀疑这个高塔是不是个空壳了。
“说实话，并不是很了解。”
“哼。”军官轻蔑地笑了一声，“说起来，我们这有传说，你们的驯蝶师是我们团长的妹妹？”
“……这传说在我们这里的版本说的是女儿。”
“哈哈哈哈哈，所以是真的？”
“我怎么知道呢。”
“你……”军官还想说点什么，突然有同伴叫他，于是赶紧过去了。
晚上，看守的士兵和俘虏们在外面的院子里活动，不知是谁带头唱了一支歌，断断续续地有人和了起来，悠扬的歌声将这支久远的歌谣在夜火和星光之中传了出来。
妖妖双手抱着膝盖，静静地坐在地上，望着旁边谈笑的人们。
作为长期在床上待着的人来说，这几天的活动量比往常大了不少，还时不时出来呼吸新鲜空气，让她反而畅快一些。
除了她那逐渐失去血色的面庞。
今天她有跟士兵提出过输液的请求，不过得到的只是会去反映的答复，还一直没有结果。
明天可能还需要想点别的办法。
她感觉自己已经快撑不住了。
就这么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
看守的士兵们催赶着大家吃饭，把脸洗刷干净。
半睡不醒的人们嘴上嘟嘟囔囔地发着牢骚，不知道又是要来哪一出。
妖妖感觉自己浑身像被抽空了一样四肢发虚，感官被放大，背上好像不停地出冷汗。
但还是被看守的士兵赶过来赶过去，有气无力地洗漱吃完饭，然后就控制不住倚着一面墙蹲下来了。
“打起精神来，打起精神来，一会儿我们团长要过来巡视，问你们什么都痛快点说啊！”士兵十分有精神劲头地向俘虏们交代着，顾不上看妖妖。
团长么……要不是她现在状态濒危，她确实也很好奇。
在妖妖已经快意识模糊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个浑厚魅惑而不失威严的声音，就像是优雅的雌狮王一样，把她从黑暗的朦胧中唤醒了。
她睁开眼，看到了一个矫健高挺的身影，长马尾高高竖起，随身别着一把擦得锃光发亮的枪。
团长正侧身对着她，和几个士兵说着什么，烈火一样的红唇微微勾起。
士兵们不敢正眼对视，低头应和着。
突然，团长好像注意到了一旁蹲在地上的妖妖，向她走了过去。
妖妖恍惚地看着团长在她面前单腿蹲下来，用食指和中指将她的脸挑了起来。
“‘守灵天使’的小妹妹。”她的声音就像是火一样烫到了妖妖的皮肤。
“……团长。”妖妖无意识地小声回应了一句。
妖妖听见她轻笑了一声：“长得好精致的妹妹，我们的战士们，怎么把这么可爱的妹妹也抓过来了。”
“是你们没给她吃东西么，怎么感觉人快要不行了。”团长已经站了起来，对边上的士兵漫不经心地说道。
士兵低了低头，想起什么，说：“啊，团长，她好像是有什么血液病，需要输血。”
“啊，那就叫医疗兵给她输么。”
“是。”士兵转头连忙吩咐人把医疗兵给叫来。
团长的声音已经远去了，不过妖妖知道自己得救了，撑不住彻底陷入了昏迷。
少部分人在外面行走，行色匆匆，低着头，应该只是去发放点领取食物的。
不远处还有士兵巡逻的声音。
妖妖在屋子里连着躺了好几天，好久没活动，刚出门一下子还有点不适应。
“小飞小飞。”她镇定地唤醒小助手。
“妖妖小姐有什么指示？”
“给我指条路。”
“好的，请稍等。”
小飞跃起来，展开成一张信号地图。
妖妖仔细一看，地图上标出了附近物资发放点——确实离得不近，还要穿过好几个街道，以及第五军团的军营。
闪烁着的几个信号标记是附近巡逻的士兵，在不停移动着。
附近的街道都是妖妖熟悉的，所以辨认起来很容易。
“好，这个好。”妖妖称赞道。
“嗯哼。”小飞对妖妖的认可感到很高兴。
“保存一下，一会儿我随时可能要再打开。”
“收到，已为您缓存，需要的时候随时呼唤小飞哦。”
妖妖现在计划先往发放点去一趟，然后再往军营的方向走。
如果能在到军营之前再补充点水分食物是最好的，毕竟两天下来根本没吃上点什么，水也没喝几口。
不过路上也随时可能遇到巡逻的士兵，所以一切随机应变。
妖妖一路穿过两个街道，一边关注着左右的动向，一边看着地图——她还不想在达到补给点之前就被抓。
好在不知道是因为正午太阳有点晒，还是她选了一条好道，这一路上她尚且没遇到很密集的士兵，也躲开了抓捕、枪战。
离物资发放点越近，人越密集起来了。
白色衣袍的“守灵天使”在这里只是一小部分，融入了成群的身着各色服饰的人群——都是这周边的居民。
成群的人守在发放点处等待物资。
这时候，物资的数量和人群的数量比起来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很显然，只有少部分人能拿到食物补给。
在人群周围，身着军团服装的士兵们持着枪来回走动着，用目光审阅着每一个人的面孔。
妖妖有些犹豫要不要前去抢一份，毕竟她走之前好歹也吃了点，而这些人未必这两天能拿到物资，尤其是住在教堂之外的，或许他们的环境更不安全。
她往后站了站，准备找个时机离开人群。
物资一到，人们蜂拥而上，还好妖妖已经撤到了一旁，没有在人群里碍事。
面对乱成一锅粥的领取物资队伍，边上的士兵们纷纷握紧了枪，神色紧绷。
突然，不远处传来“轰”的一声，惊得所有在往前挤、着急抢物资的人抬头看过去。
轰炸产生的硝烟弥漫在上空中，呛人的味道也波及到了这边。
但人们顾不得那么多，顿时慌乱了起来，拿起抢到的物资，一边呼喊着，一边就向四处逃去。
旁边的士兵看人群突然失了控，嘴上叫骂着，对着乱窜的人开了枪，一下子倒下去好几个不知道拿没拿到物资的人。
恐慌的情绪笼罩着人群，喊叫声、谩骂声、哭泣声混杂在了一起。
“你去什么地方？”
妖妖本想不声不响地回避掉这个混乱的场面，毕竟她只是要进入军团，但不想被射杀。
在这里，极有可能让这些被激怒的士兵乱枪杀死。
不过还是没能逃过，一个蒙了半面的士兵被抓了个正着。
对方的眼睛从黑色的蒙面布中露出，双手紧紧持着枪，眼神死死地盯着她。
妖妖紧张得有些发抖：“抱歉，我……我走错了。”
对方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眼，突然换了个语气：“你是‘守灵天使’？”
“是的。”妖妖不清楚对方的意图，牙齿紧咬在一起。
“双手举起来，跟我走！”士兵的枪口就在她的背后，指使她往军营的方向走。
妖妖此刻后背的感官被无限放大，汗毛都僵住，小心地往前迈着步子，不敢太快或太慢。
直到到了军营，她紧绷的心才算稍微放下来点。
关在一起的俘虏数不算少，其中还有好几个是“守灵天使”，尽管都是妖妖不认识的面孔，但是能够从他们的白袍子——现在已经是布满污渍的了——辨认出来。
他们没有怎么注意到妖妖，正和其他俘虏一起三三两两围坐在一起讲着话。
军营里俘虏的生活，坦白点来说，比躲在屋子里没吃没喝不敢出来的日子，还要稍微好点。
几个士兵看管着他们，闲来无事也会加入他们的聊天。
除了每天要被盯着给军团里的人干活外，其他的行动在这一片规定的范围内也还自由。
“嗨，姑娘，你是‘守灵天使’啊？”午休的时候，一个蓬头卷发、浓眉大眼的大叔在妖妖旁边，随意躺在石面地板上，半眯着眼，乍一看看不出来他是醒着还是睡着。
一个看守的军官也在边上，此时坐在椅子上，嘴里嚼着烟草一样的什么植物，懒懒地支着头。
“嗯，是的。”
“像你这个年纪是不是一般都快参军去了？”
“嗯……是的，我有先天疾病，去不成。”
“啊……”大叔睁眼仔细瞅了瞅她，“你快躺下休息休息吧，我看你脸色也确实不太好。”
“谢谢，不用了。”妖妖现在是在琢磨怎么打听下军团里医疗队的情况，拿到药呢。
“好吧。小姑娘，到都到这了，高兴也是活一天，愁眉苦脸的也是活一天。”
妖妖闻言笑了笑。
确实，这个大叔在这倒是还挺乐观自在的。
“‘守灵天使’，你们也是挺难对付的，我们军团长已经跟你们团长纠缠很久了。”那军官毫不在意地加入了对话。
军团长，应该就是那个传闻中的女团长。
“啧。”
“‘守灵’，你们守的是什么呢？”
守灵天使，守护未知的宝藏、和平以及最重要的——
她下意识脑海中就浮现了这句话，但如今已经深陷战场之中，大家都生死难料了，所以她不太想作答。
“你们是为了我们教堂遗址这块地而来的吗？”妖妖随口问道。
“啊，哈哈，是啊，听说你们这里可是一块风水宝地，还藏了不少宝藏呢？”军官用开玩笑的语气回答。
“不过，你应该知道你们的‘驯蝶师’吧？”
妖妖从语气听出来，这个可能才是他们这次核心的目的。
那么，就麻烦了。
不过她现在自身难保，也管不上这些了。
作为“守灵天使”一个小小的成员，这几天还一直在病床上度过，她也不太清楚上面的局势，只能靠这些只言片语推断。
驯蝶师，对她来说也像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一个人物一样。
他们从小就被教导驯蝶师的存在，教堂中心高塔的形象牢牢地种在他们的心里，仿佛驯蝶师为他们的存在赋予了意义。
她应该无数次往那个方向眺望过。
尽管她知道，驯蝶师和他们都生活在教堂里，但是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见过这个女子。
要不是有人真的在高塔看见过黑蝶的影子，她都要怀疑这个高塔是不是个空壳了。
“说实话，并不是很了解。”
“哼。”军官轻蔑地笑了一声，“说起来，我们这有传说，你们的驯蝶师是我们团长的妹妹？”
“……这传说在我们这里的版本说的是女儿。”
“哈哈哈哈哈，所以是真的？”
“我怎么知道呢。”
“你……”军官还想说点什么，突然有同伴叫他，于是赶紧过去了。
晚上，看守的士兵和俘虏们在外面的院子里活动，不知是谁带头唱了一支歌，断断续续地有人和了起来，悠扬的歌声将这支久远的歌谣在夜火和星光之中传了出来。
妖妖双手抱着膝盖，静静地坐在地上，望着旁边谈笑的人们。
作为长期在床上待着的人来说，这几天的活动量比往常大了不少，还时不时出来呼吸新鲜空气，让她反而畅快一些。
除了她那逐渐失去血色的面庞。
今天她有跟士兵提出过输液的请求，不过得到的只是会去反映的答复，还一直没有结果。
明天可能还需要想点别的办法。
她感觉自己已经快撑不住了。
就这么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
看守的士兵们催赶着大家吃饭，把脸洗刷干净。
半睡不醒的人们嘴上嘟嘟囔囔地发着牢骚，不知道又是要来哪一出。
妖妖感觉自己浑身像被抽空了一样四肢发虚，感官被放大，背上好像不停地出冷汗。
但还是被看守的士兵赶过来赶过去，有气无力地洗漱吃完饭，然后就控制不住倚着一面墙蹲下来了。
“打起精神来，打起精神来，一会儿我们团长要过来巡视，问你们什么都痛快点说啊！”士兵十分有精神劲头地向俘虏们交代着，顾不上看妖妖。
团长么……要不是她现在状态濒危，她确实也很好奇。
在妖妖已经快意识模糊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个浑厚魅惑而不失威严的声音，就像是优雅的雌狮王一样，把她从黑暗的朦胧中唤醒了。
她睁开眼，看到了一个矫健高挺的身影，长马尾高高竖起，随身别着一把擦得锃光发亮的枪。
团长正侧身对着她，和几个士兵说着什么，烈火一样的红唇微微勾起。
士兵们不敢正眼对视，低头应和着。
突然，团长好像注意到了一旁蹲在地上的妖妖，向她走了过去。
妖妖恍惚地看着团长在她面前单腿蹲下来，用食指和中指将她的脸挑了起来。
“‘守灵天使’的小妹妹。”她的声音就像是火一样烫到了妖妖的皮肤。
“……团长。”妖妖无意识地小声回应了一句。
妖妖听见她轻笑了一声：“长得好精致的妹妹，我们的战士们，怎么把这么可爱的妹妹也抓过来了。”
“是你们没给她吃东西么，怎么感觉人快要不行了。”团长已经站了起来，对边上的士兵漫不经心地说道。
士兵低了低头，想起什么，说：“啊，团长，她好像是有什么血液病，需要输血。”
“啊，那就叫医疗兵给她输么。”
“是。”士兵转头连忙吩咐人把医疗兵给叫来。
团长的声音已经远去了，不过妖妖知道自己得救了，撑不住彻底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