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美妙的清晨，应以一场令人身心愉悦的活动始。
——本该是这样的。
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发丝凌乱的金色脑袋的女性虚弱地闷咳了一声，慢吞吞地将自己更深地埋进柔软的被窝里。
大概是昨天强行双开马甲的后遗症，精神一旦放松下来，身体就开始后知后觉地发出抗议。
面对着女仆莫伊拉面无表情的脸蛋，只露出一双因为难受而含着水光的蓝眸的露易丝心虚地半阖着眼，异常乖巧地配合她量体温、吃药、裹成熊，以及委屈地看着对方调高了空调的温度。
就连做好的中式早饭也被取消了，换成不加糖寡淡的白粥，也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别问，问就是心虚。
被强塞了一肚子毫无滋味的白粥，露易丝整张脸都木了。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因为生病低烧，不用起来工作吧，毕竟横滨开发的这个项目麻烦事还挺多的，虽然主要是麻烦的人多。
露易丝昏昏沉沉地又眯了过去。
但并未完全睡过去。
事实上，在被生气的女仆小姐勒令好好休息之后，表面“休息”的露易丝当然不会真的那么听话，而是转头就直接开了【真人】这个马甲。
别说，这么换了个身体之后，她整个人都清爽了，毕竟本体生病的状态又不会影响到马甲！
而且因为昨天晚上睡前她开了私人小金库修复了真人身上被人间失格伤到的地方，又恢复了满血状态，她甚至感觉自己可以一个打十个太宰——额，这个就算了。
人间失格，惹不起惹不起。
想到自己再次缩水的小金库，露易丝安慰自己——这些都是必要的投资！
倒不是她有多么在乎这点小钱，区区二十万美金而已，如果不是怕被人追踪到资金流向从而对她产生怀疑……
看来得让马甲去发展一些副业，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
不过这些都得等9天后再说，现在的三个马甲都不好动。
就是……因为身体不争气、不支持双开马甲的缘故，两相权益之下，露易丝不得不先放弃狗卷棘这条线，让她提前“下线”。
于是被投放到太宰治宿舍附近的真人拿出了露易丝昨天在系统商城里买下、装配到她身上的有关血液诅咒的道具。
能够让狗卷棘陷入死亡般的睡眠。
这个时候露易丝不得不庆幸，还好她昨天做了二手准备，不然本体现在这个状态还真不好办，她才不想撑着精神去操控系统界面呢。
毕竟只有本体才能操作系统界面，而且每个马甲之间的资源是不互通的。
确认诅咒起效之后，露易丝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可惜了……本来她还想让狗卷棘打入侦探社呢。
不过应该也不算亏，在侦探社里被诅咒而昏迷不醒的狗卷棘，说不定比醒着的、随时在江户川乱步眼下晃悠的狗卷棘更能发挥作用。
做完这些事之后，套着真人马甲的露易丝再次爬窗进入了太宰治的宿舍，企图再次“偶遇”太宰——昨天她本来想看看里香还有没有在海洋之心里面呢，结果被太宰治吸引了注意力，完全忘记了还有这回事。
咳，完全没有反省心思的露易丝今天的爬窗的姿势比昨天熟练多了，很快就从屋顶落到了目的地的窗口。
居然又没有关窗？露易丝满眼不赞同，在心里对太宰治的做法指指点点。
——就算是男孩子也要学会保护自己啊！
小声推开窗的少女看着榻榻米上熟睡的太宰治，脸上缓缓露出了变态的笑容。
她的运气果然很好，太宰治在这个时间点居然还好端端地待在宿舍里睡觉。
不知道是昨天晚上出去干坏事了，或者心里憋着什么坏，还是只是单纯在睡懒觉。
露易丝倒没想太多。
反正她从没有猜对过太宰治的脑回路，干脆直接不猜，省点麻烦。
而现在，被侦探社收留的狗卷棘因为血液诅咒昏迷不醒，而她的本体也因为生病陷入沉睡之中，这样一想——这不就是真人的回合了吗！
跟太宰玩一玩之后，说不定还有时间去游逛巡逻横滨，观测一下横滨的咒灵产生情况。
啊～她真是太勤劳了。
真人哼着乱七八糟的调子，走着猫步接近了太宰。
就算明白太宰治感知不到她，她仍然在尽可能地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动静。
事实上，太宰治这个时间点还在睡觉的原因是，昨晚真人走后，大概凌晨2点的时候，他偷摸着去堵了森鸥外一波。
太宰治这个人一向是不走寻常路，所以森鸥外也没意外他怎么突然跑到他面前，而不是等他这边通知。
反正结果就是两人唇齿交锋了约莫半个小时的时间，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然后，森鸥外例行让手下去追捕太宰治，而太宰治则是滑溜地跑不见了踪影。
至于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大概只有事件中心的人才知道……总之横滨吵吵闹闹了大半夜，刚来这座城市的露易丝是一点也没受影响，一夜无梦到了清晨。
赶在太阳升起之前回到宿舍的太宰治很明显睡得并不安稳，他的睡眠一向很浅，甚至有的时候一连好几天地失眠也是常态。
近距离去看那张脸，能发现眼睑处有淡淡鸦黑的阴影，但并不难看，反而是显得青年有种脆弱而破碎的美。
这张脸……
一只关节横向遍布着缝合线的青白手指隔空描画着青年精致的眉骨，慢慢地、慢慢地，最后停在他状似不安地紧皱着的眉间。
侧躺在太宰治身旁的女孩眨着那双被冰蓝色的发丝遮住的晦涩眼睛，怔了怔，突然想到了什么，两颊浮起浅浅的红晕。
她伸出两根手指提起被青年忽视在一边的薄被，严严实实地将对方包裹住。
似乎是业务不太熟练，灰蓝的薄被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裹缠着太宰治，只露出一张脸。
那模样，仿佛是被包裹在襁褓中的婴儿。
做完这些动作之后，真人双手一张——从背后把太宰治的后脑勺按在了自己的——胸、前？
嗯？人呢？
扑了个空的真人迷茫地看着滚到墙角的男人，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还以为这家伙能装多久呢，露易丝得意地轻哼了一声。
下一秒，真人突然一个饿虎扑食按住了太宰治解到一半的被子。
如影随形的重量，空无一人的宿舍，看不见的生物……
太宰治缓缓皱起眉。
因为刚睡过去就被吵醒，他的心情现在十分糟糕。
不透光线的沉闷室内，青年周身都积郁着黑沉沉的气压，厌厌地抬起眸，语调冷漠道：“滚。”
话音还未落，纠缠在他身上的那股力量完全消失不见了，仿佛不曾存在过一样。
太宰治烦躁地扯开身上的被子，没有去看那个自己看不见的“透明人”，但他确认了一件事——或者说，他早就该这么做了。
真人痴迷地看着太宰治冰冷的眉眼，一点也没有自己刚刚才被骂过的自觉，又悄悄地朝他接近了一步。
察觉到视线更加炽热的太宰治眉间的褶皱更深了，但只是半秒，那张脸又戴上了虚假的笑脸面具。
靠在陈旧墙壁上的青年微曲着一条腿，突然朝前方伸出一只手。
“过来。”他命令道。
细小的窸窣声钻进太宰治的耳朵里，他脸上的表情未变，整个人却暗暗紧绷起来。
他说不准对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短暂的交集也没有试探出更多的有效情报，只是无论是视线还是对方毫不掩饰的动作，特别是刚才——太宰治实在无法说服自己，那家伙只是单纯地“喜欢”他。
或许猜错了，或许只是恶趣味伪装而已，都没关系，在查清对方目的之前，这个局面对他是有利的——
各类想法略过大脑，太宰治耐心地等到耳畔的声响越发地接近，直到，他的指腹传来瞬间的瘙痒。
他知道，是那个东西“听话”地过来了。
太宰治微抬起下巴，“直视”对方的眼睛。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窗外落进室内的那一尾阳光正正好落在青年身前，微暖的金色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
在那双鸢色的眼睛无法触及的世界里，仿佛被拼凑起来的人偶般的咒灵少女在他身前站定，微弯下腰，胸前浅色的发丝垂落而下，在划过青年的指腹时发出轻小的滋啦声。
像是世界擦除了不容于世的污秽一角。
而就是在那瞬间。
在真人想要不管不顾地握住那只手的瞬间，她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强迫自己停下动作。
然后，“砰！”
近距离之下，持枪的手稳得不可思议。
毫不犹豫地朝着预判中的要害扣下了扳机。
带着浓烈硝烟气息的子弹嵌入真人的心口，在里面扎根。
咕滋咕滋咕滋。
特级咒灵强大的自愈能力修复着被子弹破坏的心口，肌肉蠕动着愈合，却并没有将那枚子弹排出，而是放弃般死死地锁在那枚不再跳动的“心脏”。
从此刻起，她的心脏的每一次为青年的跳动，都会带动这枚子弹。
时刻地提醒着她这个人赐予她的一切。
真人继续弯下腰，将眉心抵在手/枪温热的洞口，闭上双眼，掩去异色中漫上的疯狂热意。
“嗬……”
古怪的笑声消散在尘埃飞舞的金色阳光之中。
怪物在兴奋，颤抖，将心爱之物藏进贪欲蛰伏的眼底。
他想杀了她，她想吃掉他。
到底谁才会是最终的赢家呢？
她很期待。
——本该是这样的。
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发丝凌乱的金色脑袋的女性虚弱地闷咳了一声，慢吞吞地将自己更深地埋进柔软的被窝里。
大概是昨天强行双开马甲的后遗症，精神一旦放松下来，身体就开始后知后觉地发出抗议。
面对着女仆莫伊拉面无表情的脸蛋，只露出一双因为难受而含着水光的蓝眸的露易丝心虚地半阖着眼，异常乖巧地配合她量体温、吃药、裹成熊，以及委屈地看着对方调高了空调的温度。
就连做好的中式早饭也被取消了，换成不加糖寡淡的白粥，也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别问，问就是心虚。
被强塞了一肚子毫无滋味的白粥，露易丝整张脸都木了。
唯一的好消息大概就是因为生病低烧，不用起来工作吧，毕竟横滨开发的这个项目麻烦事还挺多的，虽然主要是麻烦的人多。
露易丝昏昏沉沉地又眯了过去。
但并未完全睡过去。
事实上，在被生气的女仆小姐勒令好好休息之后，表面“休息”的露易丝当然不会真的那么听话，而是转头就直接开了【真人】这个马甲。
别说，这么换了个身体之后，她整个人都清爽了，毕竟本体生病的状态又不会影响到马甲！
而且因为昨天晚上睡前她开了私人小金库修复了真人身上被人间失格伤到的地方，又恢复了满血状态，她甚至感觉自己可以一个打十个太宰——额，这个就算了。
人间失格，惹不起惹不起。
想到自己再次缩水的小金库，露易丝安慰自己——这些都是必要的投资！
倒不是她有多么在乎这点小钱，区区二十万美金而已，如果不是怕被人追踪到资金流向从而对她产生怀疑……
看来得让马甲去发展一些副业，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
不过这些都得等9天后再说，现在的三个马甲都不好动。
就是……因为身体不争气、不支持双开马甲的缘故，两相权益之下，露易丝不得不先放弃狗卷棘这条线，让她提前“下线”。
于是被投放到太宰治宿舍附近的真人拿出了露易丝昨天在系统商城里买下、装配到她身上的有关血液诅咒的道具。
能够让狗卷棘陷入死亡般的睡眠。
这个时候露易丝不得不庆幸，还好她昨天做了二手准备，不然本体现在这个状态还真不好办，她才不想撑着精神去操控系统界面呢。
毕竟只有本体才能操作系统界面，而且每个马甲之间的资源是不互通的。
确认诅咒起效之后，露易丝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可惜了……本来她还想让狗卷棘打入侦探社呢。
不过应该也不算亏，在侦探社里被诅咒而昏迷不醒的狗卷棘，说不定比醒着的、随时在江户川乱步眼下晃悠的狗卷棘更能发挥作用。
做完这些事之后，套着真人马甲的露易丝再次爬窗进入了太宰治的宿舍，企图再次“偶遇”太宰——昨天她本来想看看里香还有没有在海洋之心里面呢，结果被太宰治吸引了注意力，完全忘记了还有这回事。
咳，完全没有反省心思的露易丝今天的爬窗的姿势比昨天熟练多了，很快就从屋顶落到了目的地的窗口。
居然又没有关窗？露易丝满眼不赞同，在心里对太宰治的做法指指点点。
——就算是男孩子也要学会保护自己啊！
小声推开窗的少女看着榻榻米上熟睡的太宰治，脸上缓缓露出了变态的笑容。
她的运气果然很好，太宰治在这个时间点居然还好端端地待在宿舍里睡觉。
不知道是昨天晚上出去干坏事了，或者心里憋着什么坏，还是只是单纯在睡懒觉。
露易丝倒没想太多。
反正她从没有猜对过太宰治的脑回路，干脆直接不猜，省点麻烦。
而现在，被侦探社收留的狗卷棘因为血液诅咒昏迷不醒，而她的本体也因为生病陷入沉睡之中，这样一想——这不就是真人的回合了吗！
跟太宰玩一玩之后，说不定还有时间去游逛巡逻横滨，观测一下横滨的咒灵产生情况。
啊～她真是太勤劳了。
真人哼着乱七八糟的调子，走着猫步接近了太宰。
就算明白太宰治感知不到她，她仍然在尽可能地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动静。
事实上，太宰治这个时间点还在睡觉的原因是，昨晚真人走后，大概凌晨2点的时候，他偷摸着去堵了森鸥外一波。
太宰治这个人一向是不走寻常路，所以森鸥外也没意外他怎么突然跑到他面前，而不是等他这边通知。
反正结果就是两人唇齿交锋了约莫半个小时的时间，都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然后，森鸥外例行让手下去追捕太宰治，而太宰治则是滑溜地跑不见了踪影。
至于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大概只有事件中心的人才知道……总之横滨吵吵闹闹了大半夜，刚来这座城市的露易丝是一点也没受影响，一夜无梦到了清晨。
赶在太阳升起之前回到宿舍的太宰治很明显睡得并不安稳，他的睡眠一向很浅，甚至有的时候一连好几天地失眠也是常态。
近距离去看那张脸，能发现眼睑处有淡淡鸦黑的阴影，但并不难看，反而是显得青年有种脆弱而破碎的美。
这张脸……
一只关节横向遍布着缝合线的青白手指隔空描画着青年精致的眉骨，慢慢地、慢慢地，最后停在他状似不安地紧皱着的眉间。
侧躺在太宰治身旁的女孩眨着那双被冰蓝色的发丝遮住的晦涩眼睛，怔了怔，突然想到了什么，两颊浮起浅浅的红晕。
她伸出两根手指提起被青年忽视在一边的薄被，严严实实地将对方包裹住。
似乎是业务不太熟练，灰蓝的薄被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裹缠着太宰治，只露出一张脸。
那模样，仿佛是被包裹在襁褓中的婴儿。
做完这些动作之后，真人双手一张——从背后把太宰治的后脑勺按在了自己的——胸、前？
嗯？人呢？
扑了个空的真人迷茫地看着滚到墙角的男人，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还以为这家伙能装多久呢，露易丝得意地轻哼了一声。
下一秒，真人突然一个饿虎扑食按住了太宰治解到一半的被子。
如影随形的重量，空无一人的宿舍，看不见的生物……
太宰治缓缓皱起眉。
因为刚睡过去就被吵醒，他的心情现在十分糟糕。
不透光线的沉闷室内，青年周身都积郁着黑沉沉的气压，厌厌地抬起眸，语调冷漠道：“滚。”
话音还未落，纠缠在他身上的那股力量完全消失不见了，仿佛不曾存在过一样。
太宰治烦躁地扯开身上的被子，没有去看那个自己看不见的“透明人”，但他确认了一件事——或者说，他早就该这么做了。
真人痴迷地看着太宰治冰冷的眉眼，一点也没有自己刚刚才被骂过的自觉，又悄悄地朝他接近了一步。
察觉到视线更加炽热的太宰治眉间的褶皱更深了，但只是半秒，那张脸又戴上了虚假的笑脸面具。
靠在陈旧墙壁上的青年微曲着一条腿，突然朝前方伸出一只手。
“过来。”他命令道。
细小的窸窣声钻进太宰治的耳朵里，他脸上的表情未变，整个人却暗暗紧绷起来。
他说不准对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短暂的交集也没有试探出更多的有效情报，只是无论是视线还是对方毫不掩饰的动作，特别是刚才——太宰治实在无法说服自己，那家伙只是单纯地“喜欢”他。
或许猜错了，或许只是恶趣味伪装而已，都没关系，在查清对方目的之前，这个局面对他是有利的——
各类想法略过大脑，太宰治耐心地等到耳畔的声响越发地接近，直到，他的指腹传来瞬间的瘙痒。
他知道，是那个东西“听话”地过来了。
太宰治微抬起下巴，“直视”对方的眼睛。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窗外落进室内的那一尾阳光正正好落在青年身前，微暖的金色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
在那双鸢色的眼睛无法触及的世界里，仿佛被拼凑起来的人偶般的咒灵少女在他身前站定，微弯下腰，胸前浅色的发丝垂落而下，在划过青年的指腹时发出轻小的滋啦声。
像是世界擦除了不容于世的污秽一角。
而就是在那瞬间。
在真人想要不管不顾地握住那只手的瞬间，她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强迫自己停下动作。
然后，“砰！”
近距离之下，持枪的手稳得不可思议。
毫不犹豫地朝着预判中的要害扣下了扳机。
带着浓烈硝烟气息的子弹嵌入真人的心口，在里面扎根。
咕滋咕滋咕滋。
特级咒灵强大的自愈能力修复着被子弹破坏的心口，肌肉蠕动着愈合，却并没有将那枚子弹排出，而是放弃般死死地锁在那枚不再跳动的“心脏”。
从此刻起，她的心脏的每一次为青年的跳动，都会带动这枚子弹。
时刻地提醒着她这个人赐予她的一切。
真人继续弯下腰，将眉心抵在手/枪温热的洞口，闭上双眼，掩去异色中漫上的疯狂热意。
“嗬……”
古怪的笑声消散在尘埃飞舞的金色阳光之中。
怪物在兴奋，颤抖，将心爱之物藏进贪欲蛰伏的眼底。
他想杀了她，她想吃掉他。
到底谁才会是最终的赢家呢？
她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