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你要干嘛。”薛强大惊失色,他没想到父亲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欲对他动手。

    “自从你娘去世后我对你可谓是要什么给什么,没想到把你养成了个只知道喝酒玩乐的花花公子,平常那些事情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不知悔改还在秋闱上公然作弊,你知不知道今年的秋闱有多严格,皇帝特发了旨意凡是不遵守考试规章者都将严惩,你作弊被发现了可是会进牢狱的!”

    薛强脑子“嗡”地一声,人傻了,他平日只知道喝花酒进赌坊怎么可能关注这种事情。

    王涛此刻也混混沌沌,他也不知道这件事,平日里他都跟在薛强的屁股后面,薛强去的地方怎能可能会有这些消息。

    正在两人愣神时,大门突然被人强行打开。

    “抓住他俩!”领头的一个身穿圆领袍,头戴高帽,腰间别着一把三流刀,他亮出大理寺的令牌,随后一个口令下去让身后的人抓住薛强和王涛,后在院子里环视一圈,眼神扫到宋月身上时停止了。

    抓人的时候很顺利,薛父和王海旺都没有阻止,薛父是知道阻止也没用,而王海旺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彻底对儿子失望。

    除了他们,院子里的其他人都是宋月的人,他们恨不得赶紧让官府把这两个害虫抓起来。

    只有薛强和王涛两人还在拼命挣扎,但效果微乎其微,很快两人双双被绑了起来,嘴里塞着麻布。

    领头的人说道:“这两人公然在秋闱上作弊,藐视律法,人我就带走了。”

    说完他上前一步到宋月身前,小声说道:“兰将军让小人给姑娘带个话,说能否将他的贴身玉佩还予他。”

    ……

    “小姐你说王表哥和那个姓薛的会不会蹲大牢啊。”秋如坐在床边给宋月剥着橘子问道。

    就在刚才官府里的人把人带走后,薛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走了,王海旺在阿敏的关心下也进了楼下的偏房里休息。

    宋月则是上了楼,在房里她拿起枕头旁的玉佩端详起来,直到秋如端来一盘橘子她才回神。

    宋月在床上滚了一圈,嘟囔着说道:“估计会吧,这次秋闱皇帝可是亲自下了命令要严惩的。”

    秋如拿起一瓣橘子放进嘴里,狠狠地咬了一下,“真是大快人心,咱们还在桃源镇的时候他就狐假虎威的跟在他母亲后面在咱们这拿走多少东西活该,这就是报应!”

    宋月看着秋如鼓气的一边脸颊,眼睛气的圆圆的,嘴巴吃着东西自然的撅起来,她的“噗呲”笑了一声。

    秋如见小姐笑她有些恼了,左挑又挑,捏起一瓣橘子眼神狡黠地放进宋月嘴里。

    宋月眯起眼睛享受着秋如的投喂,橘子送到嘴边,她迫不及待的一口咬了下去。

    “唔——”

    没品尝到橘子的甜,只尝到了浓浓的酸,酸的她牙都要倒了。

    “哈哈哈……”秋如见小姐被橘子酸的眉头蹙在一起,五官扭在一起,大声的笑了起来。

    嘴里的酸味下去了一点,宋月气恼的拿起床上的布娃娃扔了过去。

    这还不算完,她把头蒙在被窝里转过身,只留一个背影给秋如。

    “小姐,我错了,你转过来看看人家嘛。”秋如见她也恼了,立马趴在床前,两只手抓着被子一边摇一边说好话。

    见小姐没动静,秋如脑子一转,说道:“小姐,宋姨母还在偏房里闹腾呢。”

    “还在闹腾?”宋月一听姨母还不安分,立马转过身。

    宋理意被关进偏房后还不死心,一直挣扎想要出去,她相信凭借自己的手段一定能让薛郎回心转意。

    秋如见小姐对刚才的事情没有真的生气,便回到椅子上收拾着橘子皮,说:“一直嚷嚷着要见您呢,贼心不死,小姐您准备如何处置她。”

    宋月掀开被子,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说道:“找个靠谱的人把她送回桃源镇就行了。”

    “就这么便宜了她?”秋如忿忿不平。

    宋月笑道:“这比杀了她还难受,你想想她这么爱慕虚荣,在京都城里也算是风光过,让她突然回到老家,呵,她怎能接受的了这样的落差。”

    秋如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笑道:“小姐真聪明。”

    问外,阿敏面无表情的屋里两人的对话,转身回到自己房内。

    夜幕降临,宋月打开窗户靠着墙望向外面,许是刚沐浴完,她的头发只用了一个素木簪随意挽起。

    微风吹过,额边的碎发随风飘动,宋月抬手把碎发别在耳后。

    等了好一会,窗外没有一丝动静,远处人家房里的灯火也逐一熄灭,她摩挲了下手心中的玉佩,转身吹灭了桌上的蜡烛。

    “阿月。”

    正准备上床的宋月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一跳,她转身往后看。

    兰濯池穿着一身深蓝色交襟长袍斜坐在床边。

    见宋月看向他,兰濯池悄悄挺了挺腰背。

    “赶紧下来,坐在窗户口好危险。”宋月走上前,拉住他是袖口,眼睛里带着担心。

    兰濯池嘴角弯了起来,顺着她手上的动作跳了下来,眼神从始而终一直含着笑看着宋月没离开过。

    “你刚才一直在窗边是在等我吗。”兰濯池故意问道。

    “你猜。”宋月撇了他一眼,听他说的话,这家伙明明早就来了,竟然躲着不出来看着自己等他等了这么久。

    她把手心中的玉佩重重的拍在他的胸口,说道:“玉佩还给你了,你走吧。”

    兰濯池接过玉佩,看都没看一眼就把他揣进了腰间,“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把这拿回来吗。”

    “不想知道。”宋月半倚在床边,眼眸亮晶晶的,她话到尾音,又暧昧的勾起,像一只摄人心魄的精魅。

    兰濯池眼中闪过一瞬痴迷,随即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不想知道,我也要说。”他笑道。

    宋月拿起一个橘子,一副随他讲的样子。

    兰濯池斯条慢理的走上前,蹲坐在离宋月不过一尺的地上。

    “这是虎符。”他笑眯眯的拿出玉佩。

    宋月呛住,猛地咳嗽起来,她放下手中的橘子,撑着床边不可置信的说道:“虎符!?”

    她看向兰濯池手里的玉佩怎么看怎么……不像,自己在历史书里见过虎符长什么样,这明显和她在书里看的不一样。

    她道:“虎符长这样?我没记错的话,这个玉佩是咱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给我的,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随意赠送给一个陌生人?”

    兰濯池笑了笑不置可否,他悬在半空中的手往上一扬,又狠狠向下摔去。

    玉佩应声而落,碎成了一块一块,就在这碎玉中,一个似虎状青铜制的东西从玉佩中间掉了出来。

    “这虎符就藏在玉佩中。”他从碎玉中捡起半块虎符,“至于我为什么第一次见要把它给你——”

    兰濯池顿住,眼里没了一贯的笑意,勾人的桃花眼里第一次露出迷茫,说来好笑,也可能很荒谬,他对宋月好像是一见钟情。

    第一次见面,他惊叹竟然有女子这么大胆,敢在荒郊野外靠近一个陌生男子,还试图……调戏自己,再到后来他被她的细心机灵和活泼所吸引打动。

    宋月见他半天说不出来,看自己的目光还愈加浓烈,便岔开了这个话题,说道:“你拿虎符干什么,要打仗吗?”

    屋里熄了烛火,皎洁的月光洒在地板上,宋月一袭藕荷色中衣,双手撑着坐在床边,白净的小脚在床下晃荡着,兰濯池衣蓝如墨,不拘小节地坐在床边的地板上,手肘倚着床榻,眼神晦涩。

    两人挨得很近,宋月歪着头,如绸缎般的长发落在她胸前,如同一幅美人画。

    “喂。”见兰濯池低着头不说话,她用脚踢了踢他。

    被踢到的地方莫名的有些发痒,兰濯池伸手想按住发痒的地方,但手却不受控制的落在了宋月白净秀气的脚上。

    握住后,他的心不受控制的砰砰砰跳起来,心跳声如同打鼓声,震的他脑袋发晕,呼吸急促。

    宋月的心也像是被人提了起来,她本是不怕痒的,但现在她只觉得自己的脚敏感的要紧。

    一时间,屋里的空气有些凝固,尴尬中掺杂着暧昧的气息逐渐攀升。

    正对着窗口的树上,一个黑色的身影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下树。

    十七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伸长脖子往屋里望。

    刚才他也没错过什么啊,怎么这两人突然就亲密接触了,将军怎么还碰人家的脚,脚这么私密是能碰的吗?

    而且他们俩在屋里怎么不点灯,黑灯瞎火孤男寡女的,将军不会欺负人家姑娘吧。

    十七凌乱了,他蹲在树上挠了挠头,恨自己出门时没找人陪着自己一起过来,若是现在有人在自己身边,就能和他一起讨论讨论了。

    屋里,兰濯池后知后觉是松开了手,“我,我,我看你脚上有脏东西,帮你弄一下。”

    宋月被他假的不能再假的话逗笑了,她道:“哦,脏东西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兰濯池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一张矜贵迷人的俊脸憋的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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