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魔神？
归知秋因为呼吸不畅，脸色越来越红，她双手用力掰着喉咙上的那只手，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你不能杀我。”
她是大夏的郡主，是皇室与玄门建交的代表，若是她死了，皇室和玄门的关系必然变得剑拔弩张。
谢道一可不管这些，他眉眼低垂，黑眸无波无澜，“道歉。”
归知秋的手更用力了些，指甲在他手上留下数道红痕，嘴巴紧紧闭着，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
谢道一手上的力道加重，“道歉。”
喉咙里的空气几乎被完全夺走，她的脖子被迫往后仰，感受着越来越紧的束缚，她意识到这人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为了一句道歉，竟然要杀了她这个堂堂皇室郡主，这个疯子！
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她终于扛不住，疯狂点头。
那只手松开了些，她贪婪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不甘不愿地对钟灵儿说了句抱歉。
钟灵儿脑子疼得厉害，她这一声道歉又很小声，她根本没听见，因此也没有什么反应。
“看来她不喜欢，对了你刚刚是怎么说来着。”谢道一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物，“把你的舌头割下里喂狗？”
归知秋吓得一抖，脱口而出，“是我错了，钟灵儿！”
这突然的一嗓子，把钟灵儿吓了一跳，不过，刚刚那股尖锐的痛感也消失不见了，她心里一喜，看归知秋也没有这么讨厌了，大手一挥说：“这次就放过你，若有下次，我定会让你狗是不喜欢吃舌头的。”
陆还在旁边弱弱问道：“那狗喜欢吃什么？”
狗喜欢吃什么？自然是屎了。
她淡笑不语，看着陆还从疑惑到顿悟再到捧腹大笑。
归知秋一张脸黑成了锅底，指尖被她捏得嘎吱作响，她恨不得现在就将钟灵儿和这个不明来意的疯女人千刀万剐，偏偏这顾怀安竟护着她们。
“顾怀安，你是不是被这妖女蛊惑了。”不然她实在想不出，究竟为何，这顾怀安要与她作对。
“嗯？算是吧。”
这轻飘飘几个字，让真正的顾怀安又忍不住跳脚起来，“你别乱说了，我求求你了，我还要娶媳妇呢，此事传出去，还有哪家姑娘愿意跟我相处？”
谢道一不顾他的哀求，认真思索了一下，给出了一个更加肯定的答案，“没错，我就是被她蛊惑了。”
“呵呵呵，果然是魔族奸细，竟敢蛊惑我们灵剑派的弟子。”
一口一个蛊惑，陆还听不下去了，“什么蛊惑，明明是你们灵剑派的弟子上赶着倒贴灵儿，甩也甩不掉。”
“胡说，怀安师兄虽然风流，也不至于正邪不分。”
顾怀安在识海里听着，点了点头，看这个郡主小师妹难得有一些顺眼。
“谁知道呢，色字头上一把刀，更何况，你们的宗玉长老都拜倒在魔尊妹妹的石榴裙下了，说明你们灵剑派上下一样的。”
说到宗玉，那归知秋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宗玉长老的事，全天下就找不到几个不知道的，而且他身为天命之人，连掌门和皇室都要敬他几分，她可不敢随便评价他。
陆还一脸被我说对了吧的表情，“你们灵剑派就那样，真把自己当香饽饽了，其实就是那茅坑里的粪石，谁拿都嫌臭。”
这话说得有些难听，在场的男弟子们忍不住朝她看过来。
突然，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我想起来了，你是焚香谷的陆还。”
此话一出，大家跟打开了话匣子一样，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归知秋没见过陆还，但也知道她和宗玉的关系，她忍不住嘲讽道：“难怪你这般出言不逊，原来是看宗玉长老不喜欢你，心里不舒服，没事，全天下多少女子都喜欢宗玉长老，他看不上你也正常，不要自卑。”
“呸，谁稀罕！”
陆还一想到宗玉那骚包样子，就感觉喝了一口猪油，腻得她想吐。
再说了，她现在有明曦，明曦甩宗玉十万八千里，她说着看向明曦，就见他盯着自己不知看了多久，那双漂亮的凤眼看起来有些幽怨，她心虚地笑了笑，小声道：“我不喜欢他。”
明曦闻言，眼睛像是重新亮起了光，嘴角扬起一个细微的弧度，右手不由分说地拦住她的后腰。
二人旁若无人的亲密，让在场的其他人都忍不住别开了脸。
没眼看，真是没眼看。
归知秋倒是看得有些失神，忍不住想，若是她和大师兄也能这样就好了。
“师姐，现在该怎么办。”有一个小弟子问她。
她这才回过神来，突然意识到，陆还怎么可以出现在这里，焚香谷可是跟灵剑派断交了啊！
她想到这里，长鞭狠狠甩向陆还。
就在这时，那个搂着陆还的男子眼底突然浮现一道红光，紧接着，那长鞭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力气打了回来，重重打回了归知秋身上，鞭子上的倒刺在她身上勾出深可见骨的血洞。
更要命的是，那鞭子还划过了她的脸，留下一道可怖的伤口。
“我的脸！”她捂着自己的脸，痛得直吸气。
陆还一脸迷茫，不自觉拽进了明曦的衣袍。
“明曦，是你动的手吗？”
迟迟没有回应，她抬起头，才发现明曦面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虚汗。
归知秋站起来，眼里的杀意化为了实质，“给我杀了他们！”
她手指往前指，后面的师弟师妹们无一人敢去，她回头骂了一句“一群废物”，手中长鞭以雷霆之势甩向陆还。
陆还搂住明曦的腰，下意识挡在了他面前。
结果等了许久，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
她迟疑地扭过头，看到眼前的一切，愣住了。
灵剑派的弟子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离她最近的是归知秋，身体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扭曲在一起，嘴巴张开，里面的舌头不翼而飞。
她的双眸惊恐地瞪大，看着陆还的方向。
一声惊呼打破了这片死寂，“魔……魔神。”
下一秒，一缕黑气自他眉心射出，那小弟子吐出一口血，直挺挺倒了下去。
陆还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手脚冰凉，她看着明曦，眼里有不解，有震惊，更多的是难过。
“你是魔神？”
明曦嘴角溢出一抹苦笑，下一秒，整个人倒在了她的身上。
钟灵儿上前一步，给他检查了一番，“刚刚他强行动用灵力，身体支撑不住，再不找到虎尾参，他估计熬不过三天。”
“你也知道，对不对。”她仰头，眼里泛着泪光。
钟灵儿叹了口气，点头。
“那你呢？”她又看向顾怀安，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她突然低下头，一声不吭。
钟灵儿估摸着她还得消化一会儿，趁着这段时间，她去溜达了一圈，找了个山洞。
等她回来时，陆还扛着明曦，正准备去找她。
“吓死了，我就发了会儿呆，你们就不见了。”陆还将明曦搂紧了些，“快来搭把手。”
钟灵儿走过去，抓住明曦的另一只手，带着他们去她刚刚找到的山洞。
“想好了？”
陆还“嗯”了一声，“从小到大，我总是听别人说魔神如何如何，可我从未见过他，我不知道这些话有几分真有几分假，但我认识明曦，我和他朝夕相处，他跟传闻中那个凶残的魔神不一样，我相信他！”
钟灵儿尊重她的选择，没有再多说什么。
三人走到山洞，钟灵儿脚步一顿，看向陆还，“你有没有觉得少了一点什么？”
“嗯？”陆还眼珠子转了一圈，“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少了一点儿什么。”
“呵呵。”背后传来两声冷笑。
二人回头，就看到少了的那一点儿站在了自己身后。
“你去哪儿了？”钟灵儿问道。
“毁尸灭迹。”顾怀安十分平静地将这四个字说出来。
陆还空出一只手，对他比了个手势，“多谢。”
钟灵儿：你还真信了？
她可不信这个说辞，就算归知秋他们的尸体被发现，也没有人能证明是他们动的手。
不过这个问题她也不能当着陆还的面问，只能将疑惑压下去，跟陆还一左一右将人带到了洞里。
洞里完全被冰覆盖，寒意从脚底可以窜上天灵盖，但是比起外面，还是要好上一些的。
陆还从乾坤袋里拿出了几床棉被，一人分了一条。
钟灵儿十分好奇，“你这袋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唔，都是些吃吃喝喝的东西。”
她说着，摊开被子给明曦盖上，自己围了一条，躺在了他旁边。
钟灵儿想了想，在山洞口的背面坐了下来，抱着棉被闭目养神。
谢道一见他们都睡着了，缓缓睁眼，走到明曦面前。
明曦也睁开眼，眼里一片清明，一看压根就没睡着。
“给。”
谢道一扔了几个东西，明曦接住，发现是几颗灵珠，有大有小，他忍不住挑眉，“毁尸灭迹？”
“给它们带了些吃的，它们高兴坏了，就给了我这些东西。”
明曦：确定是高兴吗？
“为什么要帮我？”
“帮你？你想多了。”谢道一的目光落到那洞口背面的那个小小身影身上，“我从来只是想帮她而已，在她用得上你之前，你不能死。”
……
一夜过去，外面的风雪停了。
四人走出洞口，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天地似乎都变成了一个颜色。
陆还扶着明曦，看着面前的茫茫雪山说：“我爹说，这虎尾参就藏在雪山之后，必须穿过雪山才能拿到。”
她用的是穿字，而不是爬。
“穿？”
陆还点头，一脸还是你懂我的表情，“这雪山看起来高不可攀，实际上啊，它也根本根本不用攀，而是要从一个山洞穿过去。”
“山洞？”钟灵儿愣一下，转身看向身后。
“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山洞。”
“可是，我昨日找了一圈，就只有这一个山洞。”
陆还：……
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陆还一拍大腿，“那还等什么，走啊。”
她是大夏的郡主，是皇室与玄门建交的代表，若是她死了，皇室和玄门的关系必然变得剑拔弩张。
谢道一可不管这些，他眉眼低垂，黑眸无波无澜，“道歉。”
归知秋的手更用力了些，指甲在他手上留下数道红痕，嘴巴紧紧闭着，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
谢道一手上的力道加重，“道歉。”
喉咙里的空气几乎被完全夺走，她的脖子被迫往后仰，感受着越来越紧的束缚，她意识到这人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为了一句道歉，竟然要杀了她这个堂堂皇室郡主，这个疯子！
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她终于扛不住，疯狂点头。
那只手松开了些，她贪婪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不甘不愿地对钟灵儿说了句抱歉。
钟灵儿脑子疼得厉害，她这一声道歉又很小声，她根本没听见，因此也没有什么反应。
“看来她不喜欢，对了你刚刚是怎么说来着。”谢道一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物，“把你的舌头割下里喂狗？”
归知秋吓得一抖，脱口而出，“是我错了，钟灵儿！”
这突然的一嗓子，把钟灵儿吓了一跳，不过，刚刚那股尖锐的痛感也消失不见了，她心里一喜，看归知秋也没有这么讨厌了，大手一挥说：“这次就放过你，若有下次，我定会让你狗是不喜欢吃舌头的。”
陆还在旁边弱弱问道：“那狗喜欢吃什么？”
狗喜欢吃什么？自然是屎了。
她淡笑不语，看着陆还从疑惑到顿悟再到捧腹大笑。
归知秋一张脸黑成了锅底，指尖被她捏得嘎吱作响，她恨不得现在就将钟灵儿和这个不明来意的疯女人千刀万剐，偏偏这顾怀安竟护着她们。
“顾怀安，你是不是被这妖女蛊惑了。”不然她实在想不出，究竟为何，这顾怀安要与她作对。
“嗯？算是吧。”
这轻飘飘几个字，让真正的顾怀安又忍不住跳脚起来，“你别乱说了，我求求你了，我还要娶媳妇呢，此事传出去，还有哪家姑娘愿意跟我相处？”
谢道一不顾他的哀求，认真思索了一下，给出了一个更加肯定的答案，“没错，我就是被她蛊惑了。”
“呵呵呵，果然是魔族奸细，竟敢蛊惑我们灵剑派的弟子。”
一口一个蛊惑，陆还听不下去了，“什么蛊惑，明明是你们灵剑派的弟子上赶着倒贴灵儿，甩也甩不掉。”
“胡说，怀安师兄虽然风流，也不至于正邪不分。”
顾怀安在识海里听着，点了点头，看这个郡主小师妹难得有一些顺眼。
“谁知道呢，色字头上一把刀，更何况，你们的宗玉长老都拜倒在魔尊妹妹的石榴裙下了，说明你们灵剑派上下一样的。”
说到宗玉，那归知秋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宗玉长老的事，全天下就找不到几个不知道的，而且他身为天命之人，连掌门和皇室都要敬他几分，她可不敢随便评价他。
陆还一脸被我说对了吧的表情，“你们灵剑派就那样，真把自己当香饽饽了，其实就是那茅坑里的粪石，谁拿都嫌臭。”
这话说得有些难听，在场的男弟子们忍不住朝她看过来。
突然，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我想起来了，你是焚香谷的陆还。”
此话一出，大家跟打开了话匣子一样，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归知秋没见过陆还，但也知道她和宗玉的关系，她忍不住嘲讽道：“难怪你这般出言不逊，原来是看宗玉长老不喜欢你，心里不舒服，没事，全天下多少女子都喜欢宗玉长老，他看不上你也正常，不要自卑。”
“呸，谁稀罕！”
陆还一想到宗玉那骚包样子，就感觉喝了一口猪油，腻得她想吐。
再说了，她现在有明曦，明曦甩宗玉十万八千里，她说着看向明曦，就见他盯着自己不知看了多久，那双漂亮的凤眼看起来有些幽怨，她心虚地笑了笑，小声道：“我不喜欢他。”
明曦闻言，眼睛像是重新亮起了光，嘴角扬起一个细微的弧度，右手不由分说地拦住她的后腰。
二人旁若无人的亲密，让在场的其他人都忍不住别开了脸。
没眼看，真是没眼看。
归知秋倒是看得有些失神，忍不住想，若是她和大师兄也能这样就好了。
“师姐，现在该怎么办。”有一个小弟子问她。
她这才回过神来，突然意识到，陆还怎么可以出现在这里，焚香谷可是跟灵剑派断交了啊！
她想到这里，长鞭狠狠甩向陆还。
就在这时，那个搂着陆还的男子眼底突然浮现一道红光，紧接着，那长鞭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力气打了回来，重重打回了归知秋身上，鞭子上的倒刺在她身上勾出深可见骨的血洞。
更要命的是，那鞭子还划过了她的脸，留下一道可怖的伤口。
“我的脸！”她捂着自己的脸，痛得直吸气。
陆还一脸迷茫，不自觉拽进了明曦的衣袍。
“明曦，是你动的手吗？”
迟迟没有回应，她抬起头，才发现明曦面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虚汗。
归知秋站起来，眼里的杀意化为了实质，“给我杀了他们！”
她手指往前指，后面的师弟师妹们无一人敢去，她回头骂了一句“一群废物”，手中长鞭以雷霆之势甩向陆还。
陆还搂住明曦的腰，下意识挡在了他面前。
结果等了许久，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
她迟疑地扭过头，看到眼前的一切，愣住了。
灵剑派的弟子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离她最近的是归知秋，身体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扭曲在一起，嘴巴张开，里面的舌头不翼而飞。
她的双眸惊恐地瞪大，看着陆还的方向。
一声惊呼打破了这片死寂，“魔……魔神。”
下一秒，一缕黑气自他眉心射出，那小弟子吐出一口血，直挺挺倒了下去。
陆还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手脚冰凉，她看着明曦，眼里有不解，有震惊，更多的是难过。
“你是魔神？”
明曦嘴角溢出一抹苦笑，下一秒，整个人倒在了她的身上。
钟灵儿上前一步，给他检查了一番，“刚刚他强行动用灵力，身体支撑不住，再不找到虎尾参，他估计熬不过三天。”
“你也知道，对不对。”她仰头，眼里泛着泪光。
钟灵儿叹了口气，点头。
“那你呢？”她又看向顾怀安，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她突然低下头，一声不吭。
钟灵儿估摸着她还得消化一会儿，趁着这段时间，她去溜达了一圈，找了个山洞。
等她回来时，陆还扛着明曦，正准备去找她。
“吓死了，我就发了会儿呆，你们就不见了。”陆还将明曦搂紧了些，“快来搭把手。”
钟灵儿走过去，抓住明曦的另一只手，带着他们去她刚刚找到的山洞。
“想好了？”
陆还“嗯”了一声，“从小到大，我总是听别人说魔神如何如何，可我从未见过他，我不知道这些话有几分真有几分假，但我认识明曦，我和他朝夕相处，他跟传闻中那个凶残的魔神不一样，我相信他！”
钟灵儿尊重她的选择，没有再多说什么。
三人走到山洞，钟灵儿脚步一顿，看向陆还，“你有没有觉得少了一点什么？”
“嗯？”陆还眼珠子转了一圈，“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少了一点儿什么。”
“呵呵。”背后传来两声冷笑。
二人回头，就看到少了的那一点儿站在了自己身后。
“你去哪儿了？”钟灵儿问道。
“毁尸灭迹。”顾怀安十分平静地将这四个字说出来。
陆还空出一只手，对他比了个手势，“多谢。”
钟灵儿：你还真信了？
她可不信这个说辞，就算归知秋他们的尸体被发现，也没有人能证明是他们动的手。
不过这个问题她也不能当着陆还的面问，只能将疑惑压下去，跟陆还一左一右将人带到了洞里。
洞里完全被冰覆盖，寒意从脚底可以窜上天灵盖，但是比起外面，还是要好上一些的。
陆还从乾坤袋里拿出了几床棉被，一人分了一条。
钟灵儿十分好奇，“你这袋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唔，都是些吃吃喝喝的东西。”
她说着，摊开被子给明曦盖上，自己围了一条，躺在了他旁边。
钟灵儿想了想，在山洞口的背面坐了下来，抱着棉被闭目养神。
谢道一见他们都睡着了，缓缓睁眼，走到明曦面前。
明曦也睁开眼，眼里一片清明，一看压根就没睡着。
“给。”
谢道一扔了几个东西，明曦接住，发现是几颗灵珠，有大有小，他忍不住挑眉，“毁尸灭迹？”
“给它们带了些吃的，它们高兴坏了，就给了我这些东西。”
明曦：确定是高兴吗？
“为什么要帮我？”
“帮你？你想多了。”谢道一的目光落到那洞口背面的那个小小身影身上，“我从来只是想帮她而已，在她用得上你之前，你不能死。”
……
一夜过去，外面的风雪停了。
四人走出洞口，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天地似乎都变成了一个颜色。
陆还扶着明曦，看着面前的茫茫雪山说：“我爹说，这虎尾参就藏在雪山之后，必须穿过雪山才能拿到。”
她用的是穿字，而不是爬。
“穿？”
陆还点头，一脸还是你懂我的表情，“这雪山看起来高不可攀，实际上啊，它也根本根本不用攀，而是要从一个山洞穿过去。”
“山洞？”钟灵儿愣一下，转身看向身后。
“我也不知道是哪个山洞。”
“可是，我昨日找了一圈，就只有这一个山洞。”
陆还：……
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陆还一拍大腿，“那还等什么，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