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按照方娇对于宋危澜的了解来看，他不是一个愿意给予别人回应的人，所以也只是小小地激怒他一下而已。
玩玩而已，她又不是第一次捉弄宋危澜了。
然而宋危澜却掀了眼帘，看起来似乎冷淡至极的双眼正看着面前的少女，“大小姐觉得自己很了解我吗？”
方娇愣了下，勾了勾嘴角，“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太自大了吗？”
宋危澜神情淡淡，“我不知道大小姐对我的了解从何而来，但是我只能说你知道的东西还是太少了。不要轻易用你看到的东西对别人下定义。谁知道，你遇上的到底是什么人？”
方娇这样的人，很聪明，也很敏锐，但是她见到的还是太少了。
她可能想不到，像他这样出身底层的人到底为了自己的目的做出什么？
“那就感谢你今天对我的教训了，”方娇看起来并不生气，甚至还有些小小的兴奋，“希望有一天你能够带给我些许的惊喜。”
宋危澜本来想要纠正一下方娇口中的教训，然而听到她的后半句话，决定还是把自己原本要说的话咽下去。
两个人又逛了好几家店，除了手表，方娇还买了领带、胸针、皮带，当然不止男士的，她还给自己买了不少东西，一圈下来宋危澜左右两只手都挂满了袋子，而方娇依旧轻盈唯美，不沾染任何世俗之气。
方家的司机在商场外面等待两个人。
方娇上了车，把袋子里面的手表拿出来随手扔给宋危澜。
宋危澜抬眸，“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上了车又开始犯困，方娇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奖励。”
她扭头对宋危澜笑着，“今天陪我一天，作为奖励给你的。当然，给你的东西你可以随便处置，卖了我也没有意见，只不过可能没有下一次了。”
宋危澜低下头，指腹摁在包装盒的边缘。
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也很清楚他现在应该怎么做。所以，他应该……
女孩子身上的馨香传来，宋危澜身体一僵，余光已经看到了方娇那张放大的漂亮的脸。
“宋危澜，你不会打算拒绝我吧？”她问。
车子内的沉默让人有些窒息，宋危澜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谢谢。”
方娇笑了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客气，”顿了顿她又说，“不过我希望，你能常戴它，那样我会更开心。”
果然，不是无缘无故地送他礼物和礼服。宋危澜垂下眼眸，将一切情绪掩入眼中。
宋危澜没有立刻答应，方娇也接受良好。
要是宋危澜想也不想地上了她这条船，那她恐怕还真得考虑他够不够格了。
现在这样，她很满意。
看着车窗外快速向后移动的风景，方娇歪头靠在座椅上，猜想着这个时候方窈应该在做什么，会不会……迫不及待地想要将那条裙子占为己有呢？
叮～
方娇的手机响了下，她低头打开一看，然后笑了。
方窈，已经进入她的卧室了。
*
方窈已经进入了方娇的卧室。
从刚刚离开之后，她的脑子里就一直是那一袭香槟色的裙子。那条裙子那么的美丽又飘逸，仅仅是一眼就能够轻易吸引住她的目光。
不，如果穿着这样的一条裙子进入宴会，那么宴会之中的所有人或许都会看向裙子的主人。
方窈知道方娇很多东西都是定制的，定制与成品之间的区别，有的时候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但是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竟然差距会如此之大。
看到方娇的裙子，再联想到自己的选择范围，她就觉得有一股嫉恨的火焰从她的心底升了上来，几乎要燃烧她所有的理智。
方窈坐立不安，最后还是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溜了进来。
她的手摸到了裙子上，果然和她想象当中的一样，布料柔软光滑，暗纹在光下流转，处处透着一股孤傲的高级感。
这就是方娇的裙子。
然而方窈看到的不仅仅是一条裙子，还有她十几年来本应该得到，却和对方截然相反的人生。
“要怎么把这个东西变成我的呢？”方窈蹲在地上给阮玉发消息，然而对方不知道在忙什么，一时间没有理她。
方窈看着眼前的裙子，觉得自己像是着了魔似的，怎么都不想就这样放弃。
方窈在思考之后还是决定从他方江津那里入手。
她的手指在裙子上面摩挲，心想一定会把这件变成自己的，然后就转身离开了方娇的房间。
方娇把手机倒扣在膝盖上面，一只手支着头看着坐在另外一边的宋危澜。
另外一边的宋危澜神色平静，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注视，也并不为此而困扰。
然而在没有人注意到的角落里，他垂下眼睛遮盖住了眼底的情绪。
*
方娇和宋危澜很快回到了方家。
刚刚进门，宋姨上前拿着方娇换下来的外套。
“先生正在楼上发火呢，”宋姨小声提醒她，“你还是先不要过去了，现在过去就是正撞在枪口上面。”
“出什么事了？”方娇问。
“我看好像是方窈看上了一条裙子，拿着过去问先生周末可不可以穿这个去陈少爷的生日宴会。先生就突然发了很大的火，”宋姨有些疑惑，“不过当时我不在场，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我知道了。”方娇说。
一边的宋危澜皱了下眉头，他侧过头，果然看到了方娇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
“放心吧宋姨，”方娇对她说，“爸爸不会迁怒我的，他现在哄我还来不及呢。”
宋姨有些不解，按理来说他就在家里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不在家里的方娇怎么看起来比她还要清楚？
“行，那你自己看看情况。”不过宋姨也没有多问。
毕竟先生最疼爱的就是自己这个女儿，即便是发火，对待她的态度也和对待别人不一样。
宋姨看了眼脱下外套的宋危澜，“你……”
宋危澜平静地开口，“不麻烦了。”
宋姨也没说什么，拿着方娇的衣服就走了。
宋危澜想要回房间，却在半路上被方娇拦住了，问，“我要去一趟书房，你和我一起过去吧，你难道不想去看看热闹吗？”
他垂眸，看着少女漂亮的脸，和闪动着的双眼。
他很清楚对方想要让他去看，绝对不是认为他真的喜欢看热闹。
而只是因为对方认为有他在，对付方窈会更加的有趣。
方娇从不掩饰自己的恶意，现在也是一样。
她把自己的恶意明明白白地摆在了你的面前，看你怎么选择。
“我不喜欢看热闹。”宋危澜拒绝了她。
只是在与方娇擦肩而过的时候，听见她问了句，“是吗，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看起来投你所好这件事情还要再努力。”
“大小姐不需要知道我对什么感兴趣，同样的我也不需要知道你对什么感兴趣。”
宋危澜的脚步微顿，然后在对方注意之前就恢复了正常。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而现在即便是方娇也未必能够满足他想要的。
况且，方娇从不真的在意他喜欢什么。
方娇看着他的背影，心想还真是有些难搞。
方娇上楼，她推开了书房的门，门内，方江津背对着门站在窗户面前，一只手盖着自己的脸，而方窈则是站在他的身后，脸上满是泪痕。
至于那条裙子并不在书房内。
方娇勾起嘴角，将脸上的不耐一扫而光。
“爸爸，听说你今天心情不太好，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方娇走过去揽住了方江津的胳膊。
方江津回神，脸上不悦的表情和缓了一些，“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才回来呀，听说你不开心，我就马上过来了。”方娇对他笑。
到底是最爱的女儿，方娇几句话，方江津就卸下了防备。
他走到沙发边上坐下，看了眼方窈，冷声说，“你也坐下吧。”
三个人都在沙发上面坐了下来。
方窈似乎还没有回神，整个人的动作都愣愣的，就连坐在了沙发上面，似乎也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娇缓慢地扫了他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方江津的身上。
“爸爸，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呀？怎么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听到方娇的声音，方窈才似乎回了一点神。
“对不起，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肯定不会向您开口。”
她不想让方娇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是急于现在就把事情解决。
然而方娇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不知道什么？”方娇对方江津说，“方窈虽然年纪和我差不多，但是到咱们家来的时间确实是不长，他有什么事情不知道的，爸爸告诉我，我也可以提醒她呀。”
方窈很想要反驳方娇的话，但是方娇的话说得太有道理了，她这个时候反驳反而显得她小肚鸡肠。
“爸爸……”
方窈没有说话殷切的目光看着他的父亲，期待对方能够给予他一些怜悯。
方江津发也发过火了，说也说过了，这个时候面对女儿的请求，他也难免有些心软。
“对了，”方娇突然开口，“我回来的时候好像没有看见挂在房间里面的裙子，爸爸你看到了吗？”
她又说，“那条裙子是妈妈送给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我还记得她过世之前说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看到我成家。陈嘉钰这次过生日，我就又想到了他的愿望，所以就把那条裙子翻出来看了看。”
方江津看了一眼方窈，原本已经压下去的火气再一次起来了。
对于自己的原配妻子他本来就心怀愧疚，现在方娇提起他更是怒火交加。
然而他却并没有在方娇面前发作，而是对她说，“我让佣人把那条裙子拿下去整理了。一会儿我让他们给你送过去。”
“这里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你回去早早地休息，明天去参加嘉钰的生日宴会。”方江津说。
方娇有些犹豫地看了他一眼。
方江津心里感觉很是欣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就是心情有些不好，没有发生什么事，不要担心，你赶紧回去吧。”
方娇就看向方窈，“那她……”
方江津的脸一沉，“我还有些事情要跟她说，说完之后会让她回去的。”
“那好。”方娇站起身来，“那我就先回去了，正好今天走了一天，怪累的。”
方江津点头，“快去吧。”
方娇目光含笑地看了一眼方窈，然后转身离去。
玩玩而已，她又不是第一次捉弄宋危澜了。
然而宋危澜却掀了眼帘，看起来似乎冷淡至极的双眼正看着面前的少女，“大小姐觉得自己很了解我吗？”
方娇愣了下，勾了勾嘴角，“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我太自大了吗？”
宋危澜神情淡淡，“我不知道大小姐对我的了解从何而来，但是我只能说你知道的东西还是太少了。不要轻易用你看到的东西对别人下定义。谁知道，你遇上的到底是什么人？”
方娇这样的人，很聪明，也很敏锐，但是她见到的还是太少了。
她可能想不到，像他这样出身底层的人到底为了自己的目的做出什么？
“那就感谢你今天对我的教训了，”方娇看起来并不生气，甚至还有些小小的兴奋，“希望有一天你能够带给我些许的惊喜。”
宋危澜本来想要纠正一下方娇口中的教训，然而听到她的后半句话，决定还是把自己原本要说的话咽下去。
两个人又逛了好几家店，除了手表，方娇还买了领带、胸针、皮带，当然不止男士的，她还给自己买了不少东西，一圈下来宋危澜左右两只手都挂满了袋子，而方娇依旧轻盈唯美，不沾染任何世俗之气。
方家的司机在商场外面等待两个人。
方娇上了车，把袋子里面的手表拿出来随手扔给宋危澜。
宋危澜抬眸，“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上了车又开始犯困，方娇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奖励。”
她扭头对宋危澜笑着，“今天陪我一天，作为奖励给你的。当然，给你的东西你可以随便处置，卖了我也没有意见，只不过可能没有下一次了。”
宋危澜低下头，指腹摁在包装盒的边缘。
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也很清楚他现在应该怎么做。所以，他应该……
女孩子身上的馨香传来，宋危澜身体一僵，余光已经看到了方娇那张放大的漂亮的脸。
“宋危澜，你不会打算拒绝我吧？”她问。
车子内的沉默让人有些窒息，宋危澜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谢谢。”
方娇笑了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客气，”顿了顿她又说，“不过我希望，你能常戴它，那样我会更开心。”
果然，不是无缘无故地送他礼物和礼服。宋危澜垂下眼眸，将一切情绪掩入眼中。
宋危澜没有立刻答应，方娇也接受良好。
要是宋危澜想也不想地上了她这条船，那她恐怕还真得考虑他够不够格了。
现在这样，她很满意。
看着车窗外快速向后移动的风景，方娇歪头靠在座椅上，猜想着这个时候方窈应该在做什么，会不会……迫不及待地想要将那条裙子占为己有呢？
叮～
方娇的手机响了下，她低头打开一看，然后笑了。
方窈，已经进入她的卧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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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窈已经进入了方娇的卧室。
从刚刚离开之后，她的脑子里就一直是那一袭香槟色的裙子。那条裙子那么的美丽又飘逸，仅仅是一眼就能够轻易吸引住她的目光。
不，如果穿着这样的一条裙子进入宴会，那么宴会之中的所有人或许都会看向裙子的主人。
方窈知道方娇很多东西都是定制的，定制与成品之间的区别，有的时候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但是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竟然差距会如此之大。
看到方娇的裙子，再联想到自己的选择范围，她就觉得有一股嫉恨的火焰从她的心底升了上来，几乎要燃烧她所有的理智。
方窈坐立不安，最后还是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溜了进来。
她的手摸到了裙子上，果然和她想象当中的一样，布料柔软光滑，暗纹在光下流转，处处透着一股孤傲的高级感。
这就是方娇的裙子。
然而方窈看到的不仅仅是一条裙子，还有她十几年来本应该得到，却和对方截然相反的人生。
“要怎么把这个东西变成我的呢？”方窈蹲在地上给阮玉发消息，然而对方不知道在忙什么，一时间没有理她。
方窈看着眼前的裙子，觉得自己像是着了魔似的，怎么都不想就这样放弃。
方窈在思考之后还是决定从他方江津那里入手。
她的手指在裙子上面摩挲，心想一定会把这件变成自己的，然后就转身离开了方娇的房间。
方娇把手机倒扣在膝盖上面，一只手支着头看着坐在另外一边的宋危澜。
另外一边的宋危澜神色平静，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注视，也并不为此而困扰。
然而在没有人注意到的角落里，他垂下眼睛遮盖住了眼底的情绪。
*
方娇和宋危澜很快回到了方家。
刚刚进门，宋姨上前拿着方娇换下来的外套。
“先生正在楼上发火呢，”宋姨小声提醒她，“你还是先不要过去了，现在过去就是正撞在枪口上面。”
“出什么事了？”方娇问。
“我看好像是方窈看上了一条裙子，拿着过去问先生周末可不可以穿这个去陈少爷的生日宴会。先生就突然发了很大的火，”宋姨有些疑惑，“不过当时我不在场，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我知道了。”方娇说。
一边的宋危澜皱了下眉头，他侧过头，果然看到了方娇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
“放心吧宋姨，”方娇对她说，“爸爸不会迁怒我的，他现在哄我还来不及呢。”
宋姨有些不解，按理来说他就在家里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不在家里的方娇怎么看起来比她还要清楚？
“行，那你自己看看情况。”不过宋姨也没有多问。
毕竟先生最疼爱的就是自己这个女儿，即便是发火，对待她的态度也和对待别人不一样。
宋姨看了眼脱下外套的宋危澜，“你……”
宋危澜平静地开口，“不麻烦了。”
宋姨也没说什么，拿着方娇的衣服就走了。
宋危澜想要回房间，却在半路上被方娇拦住了，问，“我要去一趟书房，你和我一起过去吧，你难道不想去看看热闹吗？”
他垂眸，看着少女漂亮的脸，和闪动着的双眼。
他很清楚对方想要让他去看，绝对不是认为他真的喜欢看热闹。
而只是因为对方认为有他在，对付方窈会更加的有趣。
方娇从不掩饰自己的恶意，现在也是一样。
她把自己的恶意明明白白地摆在了你的面前，看你怎么选择。
“我不喜欢看热闹。”宋危澜拒绝了她。
只是在与方娇擦肩而过的时候，听见她问了句，“是吗，不知道你喜欢什么，看起来投你所好这件事情还要再努力。”
“大小姐不需要知道我对什么感兴趣，同样的我也不需要知道你对什么感兴趣。”
宋危澜的脚步微顿，然后在对方注意之前就恢复了正常。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而现在即便是方娇也未必能够满足他想要的。
况且，方娇从不真的在意他喜欢什么。
方娇看着他的背影，心想还真是有些难搞。
方娇上楼，她推开了书房的门，门内，方江津背对着门站在窗户面前，一只手盖着自己的脸，而方窈则是站在他的身后，脸上满是泪痕。
至于那条裙子并不在书房内。
方娇勾起嘴角，将脸上的不耐一扫而光。
“爸爸，听说你今天心情不太好，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方娇走过去揽住了方江津的胳膊。
方江津回神，脸上不悦的表情和缓了一些，“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才回来呀，听说你不开心，我就马上过来了。”方娇对他笑。
到底是最爱的女儿，方娇几句话，方江津就卸下了防备。
他走到沙发边上坐下，看了眼方窈，冷声说，“你也坐下吧。”
三个人都在沙发上面坐了下来。
方窈似乎还没有回神，整个人的动作都愣愣的，就连坐在了沙发上面，似乎也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娇缓慢地扫了他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方江津的身上。
“爸爸，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呀？怎么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听到方娇的声音，方窈才似乎回了一点神。
“对不起，爸爸，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肯定不会向您开口。”
她不想让方娇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是急于现在就把事情解决。
然而方娇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不知道什么？”方娇对方江津说，“方窈虽然年纪和我差不多，但是到咱们家来的时间确实是不长，他有什么事情不知道的，爸爸告诉我，我也可以提醒她呀。”
方窈很想要反驳方娇的话，但是方娇的话说得太有道理了，她这个时候反驳反而显得她小肚鸡肠。
“爸爸……”
方窈没有说话殷切的目光看着他的父亲，期待对方能够给予他一些怜悯。
方江津发也发过火了，说也说过了，这个时候面对女儿的请求，他也难免有些心软。
“对了，”方娇突然开口，“我回来的时候好像没有看见挂在房间里面的裙子，爸爸你看到了吗？”
她又说，“那条裙子是妈妈送给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我还记得她过世之前说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看到我成家。陈嘉钰这次过生日，我就又想到了他的愿望，所以就把那条裙子翻出来看了看。”
方江津看了一眼方窈，原本已经压下去的火气再一次起来了。
对于自己的原配妻子他本来就心怀愧疚，现在方娇提起他更是怒火交加。
然而他却并没有在方娇面前发作，而是对她说，“我让佣人把那条裙子拿下去整理了。一会儿我让他们给你送过去。”
“这里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你回去早早地休息，明天去参加嘉钰的生日宴会。”方江津说。
方娇有些犹豫地看了他一眼。
方江津心里感觉很是欣慰，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就是心情有些不好，没有发生什么事，不要担心，你赶紧回去吧。”
方娇就看向方窈，“那她……”
方江津的脸一沉，“我还有些事情要跟她说，说完之后会让她回去的。”
“那好。”方娇站起身来，“那我就先回去了，正好今天走了一天，怪累的。”
方江津点头，“快去吧。”
方娇目光含笑地看了一眼方窈，然后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