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
“少爷的话，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
“我原见你模样俊俏，留你在身前伺候，怎料大少爷如此讨厌你，你去杂役房是他的命令，是谁也违抗不了的。”
“是少夫人。”
琼华见她如此顺从，心中不甘，似乎只有从眼前这个明亮的女子身上整出点事来，她的气才能顺。
“三姨娘想让少爷纳了你，你可想要本夫人从中斡旋？这飞上枝头做凤凰，是府中多少丫鬟的美梦，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就连你的母族也会得到学士府的庇佑，更甚者是皇帝的庇佑。”
“清漪出身卑微，干惯了苦役，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事是万万不敢想的。只愿好生伺候在夫人身边，哪怕是做杂役也是奴婢的福份。”清漪伏身，低低地说道。
“既然如此，你起来吧！”琼华转而对春婵道:“你带她去杂役房。”
春婵立即会意，扶起清漪。
清漪抬首一瞬间，这一张秀丽的脸撞入琼华眼中，琼华的心似突然被一锐利的物器再次扎了一下。
“站住！”琼华道。
清漪赶紧立住不动。
“少夫人，奴婢在。”
琼华并无言语，而是仔细打量着清漪上下，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搜寻着，脑海中极力翻转，似是要找出一点关联的东西来，良久，琼华疲惫得脑仁疼，纤手扶着脑前额，一手挥道:“下去吧！”
清漪这才放下心来，额头上已经渗出密密一层细汗。
清漪走到梅苑后的杂役房，驻足下来，从袖中取出一对碧绿透彻的祖母绿，紧紧地拽在手心，手指甲钳入手掌心，渗出暗红色的血渍。
清漪在杂役房，日夜劳作，不辞辛劳，忙碌完毕，夜深人静的时候，瞪着那一对绿色宝石出神，发呆就是几个时辰，然后累了就紧紧捂住了宝石在手心而进入梦乡。
“清漪！夫人吩咐你，把这些花给各苑姨娘送去。”
清漪由于疲惫缓缓而出，看了看外头送进府邸的花，竟然有几百盆，这些要送去姨娘苑里，她一个弱女子何时能搬好。
春婵见清漪神态疲倦慵懒，怠慢之极，怒道:“夫人吩咐你的，便是你的荣耀，如此倦怠之相，是要造反吗？仔细夫人扒了你的皮。”
“春婵姐姐，奴婢这就去搬。”
清漪态度端正，仍旧去不了春婵心头的怒气。
春婵狠狠道:“你们都听清楚了，重阳将至，这些个花都是夫人从外头订购而来的上等的菊花，各苑都给摆上，清漪是少夫人信赖之人，务必要她一个人完成，他人不能参与。”
众人唯唯诺诺，连忙道:“是。”
春婵宣誓完夫人的旨意，便拂袖而去。众人也散开去，暗暗庆幸，今年不比往年的操劳，偷得了闲的同时又暗暗抱怨，没有表功的机会，便也少了赏赐的机会。谁又知道是祸是福呢！
“重阳节是主子们极为重视的节日，赏花，登高，饮菊花酒，寓意健康长寿，一样不能少，往年都十分隆重，今年你一个人送花，可要仔细了。”一个老嬷嬷对着无助的清漪道。
清漪一听老嬷嬷的话，精神整顿起来，“嬷嬷是府中老人，我初来府中，还望嬷嬷多多提点才是。我初来乍到，也未曾得罪过任何人，不知怎的成了众矢之的。”
老嬷嬷有些混浊的目光迅速从清漪上下扫过，落在一枯井处，神情有些哀然，道:“女子的美貌是父母给你的财富，也是上天的恩赐，可有时候也未必是……好事。”
清漪打量着这老嬷嬷，虽然年岁增长，花白了头发，皮肤也枯萎若烈日下被阳光灼烧之后的干焦树叶，发黄，皱纠，但是脸部的轮廓线依然清晰，可以想象年轻时候的她也是美的不可方物。
“嬷嬷的话，奴婢会铭记于心，会收住锋芒。只是眼前还望嬷嬷指点。清漪不知送花还有什么规矩，若是错了，便连命都没有了。”
“那倒也未必，老……爷，发下话来，想必这府中也有一段安心日子，丫鬟婆子下人的命暂时是安全的。这你可以放心。只是这花，确实有讲究。”
“怎么个讲究法？”
“菊花有墨牡丹、白牡丹、冷艳、仙灵芝，瑶台玉凤等很多种，像这墨牡丹要送去少夫人的‘梅苑’，白牡丹要送去二姨娘的‘兰苑’瑶台玉凤要送去三姨娘的‘竹苑’，这冷艳是四姨娘的最爱，要送去‘菊苑’，仙灵芝是老夫人所喜，要送去‘月轮居’，至于老爷和大少爷对于这些花花草草无心关注，都是听老夫人与少夫人安排，与她们一致，意是夫妻……同体。”
清漪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花草，惊异得不明所以，“看似普通的花草，大户人家这么讲究。”
“少爷的话，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
“我原见你模样俊俏，留你在身前伺候，怎料大少爷如此讨厌你，你去杂役房是他的命令，是谁也违抗不了的。”
“是少夫人。”
琼华见她如此顺从，心中不甘，似乎只有从眼前这个明亮的女子身上整出点事来，她的气才能顺。
“三姨娘想让少爷纳了你，你可想要本夫人从中斡旋？这飞上枝头做凤凰，是府中多少丫鬟的美梦，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就连你的母族也会得到学士府的庇佑，更甚者是皇帝的庇佑。”
“清漪出身卑微，干惯了苦役，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事是万万不敢想的。只愿好生伺候在夫人身边，哪怕是做杂役也是奴婢的福份。”清漪伏身，低低地说道。
“既然如此，你起来吧！”琼华转而对春婵道:“你带她去杂役房。”
春婵立即会意，扶起清漪。
清漪抬首一瞬间，这一张秀丽的脸撞入琼华眼中，琼华的心似突然被一锐利的物器再次扎了一下。
“站住！”琼华道。
清漪赶紧立住不动。
“少夫人，奴婢在。”
琼华并无言语，而是仔细打量着清漪上下，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搜寻着，脑海中极力翻转，似是要找出一点关联的东西来，良久，琼华疲惫得脑仁疼，纤手扶着脑前额，一手挥道:“下去吧！”
清漪这才放下心来，额头上已经渗出密密一层细汗。
清漪走到梅苑后的杂役房，驻足下来，从袖中取出一对碧绿透彻的祖母绿，紧紧地拽在手心，手指甲钳入手掌心，渗出暗红色的血渍。
清漪在杂役房，日夜劳作，不辞辛劳，忙碌完毕，夜深人静的时候，瞪着那一对绿色宝石出神，发呆就是几个时辰，然后累了就紧紧捂住了宝石在手心而进入梦乡。
“清漪！夫人吩咐你，把这些花给各苑姨娘送去。”
清漪由于疲惫缓缓而出，看了看外头送进府邸的花，竟然有几百盆，这些要送去姨娘苑里，她一个弱女子何时能搬好。
春婵见清漪神态疲倦慵懒，怠慢之极，怒道:“夫人吩咐你的，便是你的荣耀，如此倦怠之相，是要造反吗？仔细夫人扒了你的皮。”
“春婵姐姐，奴婢这就去搬。”
清漪态度端正，仍旧去不了春婵心头的怒气。
春婵狠狠道:“你们都听清楚了，重阳将至，这些个花都是夫人从外头订购而来的上等的菊花，各苑都给摆上，清漪是少夫人信赖之人，务必要她一个人完成，他人不能参与。”
众人唯唯诺诺，连忙道:“是。”
春婵宣誓完夫人的旨意，便拂袖而去。众人也散开去，暗暗庆幸，今年不比往年的操劳，偷得了闲的同时又暗暗抱怨，没有表功的机会，便也少了赏赐的机会。谁又知道是祸是福呢！
“重阳节是主子们极为重视的节日，赏花，登高，饮菊花酒，寓意健康长寿，一样不能少，往年都十分隆重，今年你一个人送花，可要仔细了。”一个老嬷嬷对着无助的清漪道。
清漪一听老嬷嬷的话，精神整顿起来，“嬷嬷是府中老人，我初来府中，还望嬷嬷多多提点才是。我初来乍到，也未曾得罪过任何人，不知怎的成了众矢之的。”
老嬷嬷有些混浊的目光迅速从清漪上下扫过，落在一枯井处，神情有些哀然，道:“女子的美貌是父母给你的财富，也是上天的恩赐，可有时候也未必是……好事。”
清漪打量着这老嬷嬷，虽然年岁增长，花白了头发，皮肤也枯萎若烈日下被阳光灼烧之后的干焦树叶，发黄，皱纠，但是脸部的轮廓线依然清晰，可以想象年轻时候的她也是美的不可方物。
“嬷嬷的话，奴婢会铭记于心，会收住锋芒。只是眼前还望嬷嬷指点。清漪不知送花还有什么规矩，若是错了，便连命都没有了。”
“那倒也未必，老……爷，发下话来，想必这府中也有一段安心日子，丫鬟婆子下人的命暂时是安全的。这你可以放心。只是这花，确实有讲究。”
“怎么个讲究法？”
“菊花有墨牡丹、白牡丹、冷艳、仙灵芝，瑶台玉凤等很多种，像这墨牡丹要送去少夫人的‘梅苑’，白牡丹要送去二姨娘的‘兰苑’瑶台玉凤要送去三姨娘的‘竹苑’，这冷艳是四姨娘的最爱，要送去‘菊苑’，仙灵芝是老夫人所喜，要送去‘月轮居’，至于老爷和大少爷对于这些花花草草无心关注，都是听老夫人与少夫人安排，与她们一致，意是夫妻……同体。”
清漪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花草，惊异得不明所以，“看似普通的花草，大户人家这么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