渥丹听闻春荷这般说到,脑中不断浮现那失宠的妇人如何劳作的画面,不禁不寒而栗。渥丹再次觉得春荷的到来是正确的。

    于是紧紧捂住了春荷的手,拍了拍,那眼神意味深长,春荷也立即会意,小姐这是要她好好干,好好斗起来的节奏。

    春荷服侍完小姐就寝,就按照原先的打算将一切布置起来。

    翌日清晨,就从渥丹的苑中传来了不好的消息,消息是有人要毒害她和她腹中的孩子。

    老夫人正在月轮居,双腿盘坐着,双面紧闭,双手作揖,口中念着《金刚经》。一本被翻得有些破旧的《金刚经》放置于神像前。

    忽然门外有个声音惊扰了老夫人念经,只听见外面有丫环喊声:“不好了。有人要毒害二姨娘的孩子。”

    月轮居管事的嬷嬷厉声呵斥道:“老夫人每天清晨都在内室修炼诵朗佛经,你这样毛毛躁躁莽撞惊扰了老夫人成何体统。”

    外面训斥声不绝于耳,只是声音已经压到极地,但是老夫人还是能够听见这吵闹声,念经的心情早没了。

    心中暗暗骂道:“该死的小蹄子们,吵吵闹闹的,把个学士府搅的鸡犬不宁的。”

    外面训斥声已经结束,那管事的婆婆说了声会禀报,便厉声斥退了那慌张的婢子,接着躬身在老夫人念经的房门外守着。

    “进来吧!”老夫人发言了,这让老嬷嬷一惊,心中愧意横生,立即委身进去。

    “老夫人,对不住。这府上的婢女越发没有规矩了。惊扰了老夫人诵读佛经。”

    “这不怪你。老身我诵读佛经也是在超度亡灵。如今身边人有事,出来救救也是应当的。”

    “老夫人仁慈。不过恕老奴多嘴,这府中人事不安,多半是当家的少夫人没有起到表率管理的功效。肆意放浪的言行在众人心中失去了威严,再难以服人心。所以出现了这么些没有规矩的事。之前是婧儿,如今是这些小丫头们。”

    “是时候该整治一番了,不然那些小辈的母族还以为我们学士府没有人了。”

    老嬷嬷应了声是,便动身与老夫人一并去到了二姨娘的兰苑。

    老夫人一进兰苑便听闻人声躁动,看来来的人不少。这回她又在要瑾瑜的媳妇面前充当一回恶婆婆了。

    记得上一回是去了竹苑,当时是那个名动京城的寡妇有了孕,那一次已经让瑾瑜心头很是不快,这一次又是兰苑的二姨娘有孕。后母难为。但是这后宅总的整治,不然也难以向老爷交代。

    老夫人进去,只见人头蹿动,微微扫了一眼,这家里的主子基本上都到了。除了老爷今早上朝比平日早去了些。

    只见一个绿衣丫鬟被五花大绑的跪着在厅的中央,老夫人一眼就看出了是那个在重阳登高出了风头的女子。

    看着目前的形式,不用说什么,以她在这后宅中战斗多年的经验来判断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当家主母有时不一定得判出个事情的真假,而是如何做才能收复人心才是首要,平衡府中上下的关系也最为要紧,偶尔是可以牺牲掉某个卑贱的下人。

    老夫人径直走往上首位置,便严肃地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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