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饭点，林格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指针正指向十二点整。他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角，提议道：“杜若菱，要不我们在隔壁那家小店吃个午饭，然后再回办公室？”
杜若菱微微颔首，然后跟随林格的步伐，踏进了路边一家不起眼的小馆子。苍蝇小馆如其名，店面不大，但干净整洁。几张简易的木质桌椅摆放得井井有条，墙上挂着几幅褪色的字画，透出一股岁月的沧桑感。
正是饭点时分，小店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林格和杜若菱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两份简单的快餐。
坐下来，点好餐后，温柔的声音就在林格耳边响起，“林格，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你有什么高见？发表一下。”林格正用纸巾仔细地擦拭着桌面，听到杜若菱的询问，他动作一顿，然后抬起头，他放下纸巾，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杜若姐，如果一个小区正常的话，会突然降价吗？看现在的情况，我感觉不太会，我倾向于前户主知道些什么，而且……”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
杜若菱静静地注视着他，鼓励他继续说下。“而且，我之前也对景苑小区有些了解，因为小区的老年人也挺多的，还是个旧小区，所以很多时候会在之后加装电梯方便老人出行。这里估计没什么问题，虽然小区比较阴郁，但是方位感知并没有太大问题。”林格慢慢讲出自己的猜测。
杜若菱熟练地拿起筷子，轻轻递给林格，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思索：“嗯，你之前的分析确实有道理。我们先吃饭吧，吃完后回去调取一下相关资料，看看能否找到更多的线索。”
林格接过筷子，微微颔首，但目光却停留在杜若菱的脸上。他注意到杜若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最终又选择了沉默。林格心中一动，但并未多问，只是默默地低头开始吃饭。
饭后，两人走出小馆，阳光如火，照得周围的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他们的车子停在路边，没有任何遮蔽物，一坐进车内，便如同进入了一个蒸笼。林格迅速启动车子，打开空调，调至最大档，试图驱散车内的热气。
随着冷气的吹拂，车内的温度逐渐降低，但车窗外那被阳光晒得发烫的地面，依然散发着滚滚热浪，仿佛能看到地面上涌动的热波。
车子缓缓并入车流，驶向办公室。车内很安静，只有空调出风口轻轻吹出的冷气声，以及偶尔飘出的雾气。在这静谧的环境中，两人的思绪却如同这热浪一般翻滚不息。
杜若菱正专心开车，双手握着方向盘，游刃有余地在车流中行驶。林格坐卧不安，仿佛有无数的问题想要问出口，但又担心打乱了杜若菱的节奏。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然后支支吾吾地开口：“那杜若姐，你……你是怎么看的？”
杜若菱微微侧过头，目光在林格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迅速收回，继续专注地驾驶着车辆。她的声音平静而舒缓，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放宽心，你的方向是对的，最后我们不是走回9幢了吗？你发现了什么？”
她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每一个节奏都仿佛敲击在林格的心上，与他的心跳产生共鸣。
林格陷入沉思，他的脑海中回放之前的一切。他回想起大树下的三两个老人、令人不安的氛围以及冯先生那莫名的紧张感。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整理着自己的思绪：“这……我觉得，冯先生所感受到的不自在，可能确实与他的邻居有关。”
杜若菱轻轻点了点头，仿佛对林格的猜测并不感到意外。“访谈的时候，我趁他去厕所的时候，借问他能不能去阳台看看这里的景色。”林格想起来了，“你好像的确这么说了。”林格侧着头看向杜若菱。
“看到隔壁户的阳台应该是封了。然后我们之后不是又兜回去9幢看了吗？似乎隔壁两户的窗都关了，并且里面都拉紧了窗帘。问到同层有没有人居住，冯先生也并不是很清楚，我刚刚查了下，这两户房源都没挂到房产中介。”
绿灯通行，她迅速启动车，“所以我想应该是那些所谓的‘骨灰房’，不过这都是猜测，还需要进一步求证。”杜若菱点到为止，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车厢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回到办公室，杜若菱对林格说，“你去查一下上下两层的屋主，是不是也是这样？”
“好的。”说罢林格就是坐在电脑前埋头苦干，杜若菱叹了口气，用手揉了揉脑门，呼出一口气，心里却在想，说实在这种逝者安息，生者不适的情况难以调解，以至于都难以如实说明情况，一说说不定就要开闹了。
这种情况现在也不是很罕见，X市的墓地太贵了，而选择“骨灰房”的业主，大多生活在一、二线大城市，而大城市存在着墓地价格高、管理费用贵、租期短等现实问题，让亲人“入土为安”的代价不小。
而且即使是一些质量一般、地理位置偏远的墓地，价格也要十多万元，并且购买墓地后，只能享有20年的使用权，之后还需要支付“墓地管理费”，代价太大，所以才有人会这么做。
杜若菱左手捧着一杯水，正小口抿着，右手正滑动鼠标，想着要不要找人调取监控看看，但是一想，这件事估计没有调动权，况且手续也太麻烦。
其实杜若菱心里也知道这事估计也八九不离十了，毕竟在窗帘的背后还看到了红砖的痕迹，其实他们装饰得很好，但是太寻常就不寻常了，有一种故意融合的拙劣感。
但还是先等上下两层的情况吧。
林格效率很高，不到两小时，就把资料查出来了。“发你了，杜若姐你看下，你说对了。”林格把资料传给杜若菱，点开一看，“除了冯先生他们家现在是有人住的，其他的几乎都没人住，倒是6层之下还有人住，不过大多数都是老人。”林格缓缓说着。
“我猜，这个前户主想着出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人死如灯灭，话虽如此，但是还是很多人难以接受的。”杜若菱点头，“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我猜冯先生自己也有这个想法，只是再找我们验证一下而已。”
“你整理一下相关的资料，记得存一下档。至于冯先生那边，我过两天和他通话说明一下情况。我这边也把相关的后续给他整理一下，然后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整理一番，时间无声流逝，到点下班了，杜若菱是最后一个走的，她现在没有和家人住，自己在单位附近租了房子，离单位也就1小时通勤。
回到家，杜若菱就热得大汗淋漓，X市刚入夏就热的不行，巴不得人一直泡在冰水中。杜若菱立马去浴室洗漱一番，出来之后，从冰箱拿出酸奶，加了水果麦片，就这么将就一顿，躺在沙发上吃了起来，一边用手机浏览了骨灰房的相关新闻。
看了一会，杜若菱嗷呜一声，就把手机扔到隔壁，对自己说，别把工作带进自己的珍贵的下班时间，班是上不完的。不一会，手机铃声响起，杜若菱用手在沙发摸索，拿起手机看了下，原来是妈妈，杜若菱急忙接通。
“妹，吃饭了吗？最近工作忙吗？”轻柔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似乎还听到一点新闻联播的声音。
“妈，我吃饭啦，还行，不是很忙。今晚没去散步吗？”杜若菱一边看着扒拉着麦片，一边说。
“没有呢，今天你爸腿脚又疼了，叫他别喝酒了，就是不听……”杜若菱就和黄女士就日常生活的琐事进行交流一番，正当杜若菱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黄女士的声音又再度传来，“这周六要不要回来吃顿饭，我炖点汤给你补补，你黎阿姨他们一家回来了，你周六回来刚好我们两家人一起吃个便饭。”
“哪个黎阿姨？我这么多黎阿姨。”杜若菱想了下，今天是周四，还有两天呢，漫不经心地回复黄女士。
“小时候是我们家邻居的黎阿姨，你以前还老找徐敏泽那小子玩呢……”似乎提到了不改提的名字，杜妈的声音渐渐变小。
再听到这个名字，她心底还是泛起涟漪。
“噢，我知道了，但是不知道周六会不会有别的外务。有的话我再和你们说，好了妈，我挂了。”匆忙挂断电话之后，杜若菱好像卸掉了力气，长叹一口气，直接摊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
“徐敏泽，你怎么总这样？”
“我怎么样？”
“我告诉黎阿姨听，你怎么老欺负我？我让你过来了吗？我不是不让你进我家吗？”
“杜若菱，我哪里欺负你啦！上次明明是你逞能洗碗，把碗摔碎了，拉我当挡箭牌，我还没说你！”
……
正当杜若菱感到郁闷时，一个电话又打了过来，“杜若赶紧出来吃宵夜了，老娘有好事要公布。”听到好友这么说，杜若菱立马又换了衣服，打车去到宵夜档。
去到宵夜档的时候，李姝文和闻穗已经到了，李姝文正喝着啤酒，闻穗就在隔壁看着她，时刻准备劝酒并抽走酒瓶。这已经是常态了，只是三人中每次都会变换主角。
杜若菱走到李姝文面前，拿走她的啤酒瓶。李姝文看到有人夺走她的啤酒瓶，刚好想发作一番，看到来人是杜若菱，立马换了笑脸。
“坐啊，坐啊。”李姝文一边挪着那张塑料凳，一边想把啤酒瓶拿过来。闻穗按着姝文的肩膀，“姑奶奶，坐好吧，酒品差的要死，还喝还喝。”一脸麻木地望着杜若菱说，“你终于来了。她这个人酒量不好，还学人对嘴吹，不让她喝还以为我准备把她怎么了，哎，这么难缠。”
“这是怎么了，李姝文，喝成这样，借酒浇愁还是人逢好事精神爽啊？你的好事呢？”杜若菱拿着啤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
“据说是程野出轨了，刚好被姝文看见，直接上去大闹一把，狠狠出气一把。还有就是姝文的OFFER下来了，准备接着出去读书了，这样一出轨，还不用姝文找借口分手了。”闻穗解释道。
“还是读书好，这个烂工作，真以为姐想干呢？回去象牙塔当一下鸵鸟才是本人的追求，学术充满着知识的气息，我的梦寐以求！”李姝文似乎没完全醉，听到她们在讲，又补充了几句，靠在闻穗的肩膀上。
“没想到程野是这样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之前追姝文那会可是一个劲的跟着她跑，现在出轨也一样，来得突如其来。”杜若菱看着姝文。
杜若菱把啤酒瓶递给李书文，然后自己拿起小杯子和她碰了一下。“不过姝文估计是想出来吃宵夜，你看她都没怎么说程野，估计出过气，程野就消失在她的世界了。”闻穗拿起一串牛肉，边嚼边说。
这三个人里，李姝文一向想的最开。
又交流了一下最近工作上的事情，李姝文原本在一家公司当买手，现在准备出去读文学了，她一向喜欢艺术类，性格也自由自在，特别爱探索，这倒也合适。
闻穗现在倒是自己成立了一个小工作室，承接大厂的一些外包工程，有时候自己也会做一些小游戏，时不时还会找杜若菱找点灵感，为自己的游戏设定补充一代玄学因素。
就是杜若菱的工作和她之前设想的道路完全不一样，属实是机缘巧合，然后感觉还不错，就一直干下去了，倒也干得不错。
由于明天还得上班，所以场子在12点多就散了，李姝文这个时候也醒了，杜若菱提议送她回去，李姝文死命不要，但还是强硬送她回家之后，杜若菱才回家。
回到家之后都一点了，又洗漱一番，无暇顾及今晚的事情，就草草睡下。
杜若菱微微颔首，然后跟随林格的步伐，踏进了路边一家不起眼的小馆子。苍蝇小馆如其名，店面不大，但干净整洁。几张简易的木质桌椅摆放得井井有条，墙上挂着几幅褪色的字画，透出一股岁月的沧桑感。
正是饭点时分，小店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林格和杜若菱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两份简单的快餐。
坐下来，点好餐后，温柔的声音就在林格耳边响起，“林格，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你有什么高见？发表一下。”林格正用纸巾仔细地擦拭着桌面，听到杜若菱的询问，他动作一顿，然后抬起头，他放下纸巾，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杜若姐，如果一个小区正常的话，会突然降价吗？看现在的情况，我感觉不太会，我倾向于前户主知道些什么，而且……”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
杜若菱静静地注视着他，鼓励他继续说下。“而且，我之前也对景苑小区有些了解，因为小区的老年人也挺多的，还是个旧小区，所以很多时候会在之后加装电梯方便老人出行。这里估计没什么问题，虽然小区比较阴郁，但是方位感知并没有太大问题。”林格慢慢讲出自己的猜测。
杜若菱熟练地拿起筷子，轻轻递给林格，声音中透露出几分思索：“嗯，你之前的分析确实有道理。我们先吃饭吧，吃完后回去调取一下相关资料，看看能否找到更多的线索。”
林格接过筷子，微微颔首，但目光却停留在杜若菱的脸上。他注意到杜若菱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最终又选择了沉默。林格心中一动，但并未多问，只是默默地低头开始吃饭。
饭后，两人走出小馆，阳光如火，照得周围的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他们的车子停在路边，没有任何遮蔽物，一坐进车内，便如同进入了一个蒸笼。林格迅速启动车子，打开空调，调至最大档，试图驱散车内的热气。
随着冷气的吹拂，车内的温度逐渐降低，但车窗外那被阳光晒得发烫的地面，依然散发着滚滚热浪，仿佛能看到地面上涌动的热波。
车子缓缓并入车流，驶向办公室。车内很安静，只有空调出风口轻轻吹出的冷气声，以及偶尔飘出的雾气。在这静谧的环境中，两人的思绪却如同这热浪一般翻滚不息。
杜若菱正专心开车，双手握着方向盘，游刃有余地在车流中行驶。林格坐卧不安，仿佛有无数的问题想要问出口，但又担心打乱了杜若菱的节奏。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然后支支吾吾地开口：“那杜若姐，你……你是怎么看的？”
杜若菱微微侧过头，目光在林格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迅速收回，继续专注地驾驶着车辆。她的声音平静而舒缓，仿佛带着一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放宽心，你的方向是对的，最后我们不是走回9幢了吗？你发现了什么？”
她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每一个节奏都仿佛敲击在林格的心上，与他的心跳产生共鸣。
林格陷入沉思，他的脑海中回放之前的一切。他回想起大树下的三两个老人、令人不安的氛围以及冯先生那莫名的紧张感。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整理着自己的思绪：“这……我觉得，冯先生所感受到的不自在，可能确实与他的邻居有关。”
杜若菱轻轻点了点头，仿佛对林格的猜测并不感到意外。“访谈的时候，我趁他去厕所的时候，借问他能不能去阳台看看这里的景色。”林格想起来了，“你好像的确这么说了。”林格侧着头看向杜若菱。
“看到隔壁户的阳台应该是封了。然后我们之后不是又兜回去9幢看了吗？似乎隔壁两户的窗都关了，并且里面都拉紧了窗帘。问到同层有没有人居住，冯先生也并不是很清楚，我刚刚查了下，这两户房源都没挂到房产中介。”
绿灯通行，她迅速启动车，“所以我想应该是那些所谓的‘骨灰房’，不过这都是猜测，还需要进一步求证。”杜若菱点到为止，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车厢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回到办公室，杜若菱对林格说，“你去查一下上下两层的屋主，是不是也是这样？”
“好的。”说罢林格就是坐在电脑前埋头苦干，杜若菱叹了口气，用手揉了揉脑门，呼出一口气，心里却在想，说实在这种逝者安息，生者不适的情况难以调解，以至于都难以如实说明情况，一说说不定就要开闹了。
这种情况现在也不是很罕见，X市的墓地太贵了，而选择“骨灰房”的业主，大多生活在一、二线大城市，而大城市存在着墓地价格高、管理费用贵、租期短等现实问题，让亲人“入土为安”的代价不小。
而且即使是一些质量一般、地理位置偏远的墓地，价格也要十多万元，并且购买墓地后，只能享有20年的使用权，之后还需要支付“墓地管理费”，代价太大，所以才有人会这么做。
杜若菱左手捧着一杯水，正小口抿着，右手正滑动鼠标，想着要不要找人调取监控看看，但是一想，这件事估计没有调动权，况且手续也太麻烦。
其实杜若菱心里也知道这事估计也八九不离十了，毕竟在窗帘的背后还看到了红砖的痕迹，其实他们装饰得很好，但是太寻常就不寻常了，有一种故意融合的拙劣感。
但还是先等上下两层的情况吧。
林格效率很高，不到两小时，就把资料查出来了。“发你了，杜若姐你看下，你说对了。”林格把资料传给杜若菱，点开一看，“除了冯先生他们家现在是有人住的，其他的几乎都没人住，倒是6层之下还有人住，不过大多数都是老人。”林格缓缓说着。
“我猜，这个前户主想着出手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人死如灯灭，话虽如此，但是还是很多人难以接受的。”杜若菱点头，“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我猜冯先生自己也有这个想法，只是再找我们验证一下而已。”
“你整理一下相关的资料，记得存一下档。至于冯先生那边，我过两天和他通话说明一下情况。我这边也把相关的后续给他整理一下，然后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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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杜若菱就热得大汗淋漓，X市刚入夏就热的不行，巴不得人一直泡在冰水中。杜若菱立马去浴室洗漱一番，出来之后，从冰箱拿出酸奶，加了水果麦片，就这么将就一顿，躺在沙发上吃了起来，一边用手机浏览了骨灰房的相关新闻。
看了一会，杜若菱嗷呜一声，就把手机扔到隔壁，对自己说，别把工作带进自己的珍贵的下班时间，班是上不完的。不一会，手机铃声响起，杜若菱用手在沙发摸索，拿起手机看了下，原来是妈妈，杜若菱急忙接通。
“妹，吃饭了吗？最近工作忙吗？”轻柔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似乎还听到一点新闻联播的声音。
“妈，我吃饭啦，还行，不是很忙。今晚没去散步吗？”杜若菱一边看着扒拉着麦片，一边说。
“没有呢，今天你爸腿脚又疼了，叫他别喝酒了，就是不听……”杜若菱就和黄女士就日常生活的琐事进行交流一番，正当杜若菱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黄女士的声音又再度传来，“这周六要不要回来吃顿饭，我炖点汤给你补补，你黎阿姨他们一家回来了，你周六回来刚好我们两家人一起吃个便饭。”
“哪个黎阿姨？我这么多黎阿姨。”杜若菱想了下，今天是周四，还有两天呢，漫不经心地回复黄女士。
“小时候是我们家邻居的黎阿姨，你以前还老找徐敏泽那小子玩呢……”似乎提到了不改提的名字，杜妈的声音渐渐变小。
再听到这个名字，她心底还是泛起涟漪。
“噢，我知道了，但是不知道周六会不会有别的外务。有的话我再和你们说，好了妈，我挂了。”匆忙挂断电话之后，杜若菱好像卸掉了力气，长叹一口气，直接摊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
“徐敏泽，你怎么总这样？”
“我怎么样？”
“我告诉黎阿姨听，你怎么老欺负我？我让你过来了吗？我不是不让你进我家吗？”
“杜若菱，我哪里欺负你啦！上次明明是你逞能洗碗，把碗摔碎了，拉我当挡箭牌，我还没说你！”
……
正当杜若菱感到郁闷时，一个电话又打了过来，“杜若赶紧出来吃宵夜了，老娘有好事要公布。”听到好友这么说，杜若菱立马又换了衣服，打车去到宵夜档。
去到宵夜档的时候，李姝文和闻穗已经到了，李姝文正喝着啤酒，闻穗就在隔壁看着她，时刻准备劝酒并抽走酒瓶。这已经是常态了，只是三人中每次都会变换主角。
杜若菱走到李姝文面前，拿走她的啤酒瓶。李姝文看到有人夺走她的啤酒瓶，刚好想发作一番，看到来人是杜若菱，立马换了笑脸。
“坐啊，坐啊。”李姝文一边挪着那张塑料凳，一边想把啤酒瓶拿过来。闻穗按着姝文的肩膀，“姑奶奶，坐好吧，酒品差的要死，还喝还喝。”一脸麻木地望着杜若菱说，“你终于来了。她这个人酒量不好，还学人对嘴吹，不让她喝还以为我准备把她怎么了，哎，这么难缠。”
“这是怎么了，李姝文，喝成这样，借酒浇愁还是人逢好事精神爽啊？你的好事呢？”杜若菱拿着啤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
“据说是程野出轨了，刚好被姝文看见，直接上去大闹一把，狠狠出气一把。还有就是姝文的OFFER下来了，准备接着出去读书了，这样一出轨，还不用姝文找借口分手了。”闻穗解释道。
“还是读书好，这个烂工作，真以为姐想干呢？回去象牙塔当一下鸵鸟才是本人的追求，学术充满着知识的气息，我的梦寐以求！”李姝文似乎没完全醉，听到她们在讲，又补充了几句，靠在闻穗的肩膀上。
“没想到程野是这样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之前追姝文那会可是一个劲的跟着她跑，现在出轨也一样，来得突如其来。”杜若菱看着姝文。
杜若菱把啤酒瓶递给李书文，然后自己拿起小杯子和她碰了一下。“不过姝文估计是想出来吃宵夜，你看她都没怎么说程野，估计出过气，程野就消失在她的世界了。”闻穗拿起一串牛肉，边嚼边说。
这三个人里，李姝文一向想的最开。
又交流了一下最近工作上的事情，李姝文原本在一家公司当买手，现在准备出去读文学了，她一向喜欢艺术类，性格也自由自在，特别爱探索，这倒也合适。
闻穗现在倒是自己成立了一个小工作室，承接大厂的一些外包工程，有时候自己也会做一些小游戏，时不时还会找杜若菱找点灵感，为自己的游戏设定补充一代玄学因素。
就是杜若菱的工作和她之前设想的道路完全不一样，属实是机缘巧合，然后感觉还不错，就一直干下去了，倒也干得不错。
由于明天还得上班，所以场子在12点多就散了，李姝文这个时候也醒了，杜若菱提议送她回去，李姝文死命不要，但还是强硬送她回家之后，杜若菱才回家。
回到家之后都一点了，又洗漱一番，无暇顾及今晚的事情，就草草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