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奶奶的养老钱后，王巧便不做停留。
走出酒楼时，天已黑了个彻底。
她有点头晕和胃疼，大概是低血糖发作了，蹲着在门口缓了好一会儿，心里一直惦念还在疗养院里等她的奶奶，最后还是咬牙站了起来。
哪承想起得太快，眼睛一阵发黑，要不是及时有人扶住她，她差点摔一跟头。
“姑娘，你没事吧？”
扶她的不是旁人，而是酒楼的老板——刚刚那个中长发男人。
男人塞给她一个袋子。
袋子沉甸甸的，不知里面装了什么。
王巧疑惑不解，抬头看向中长发男人。
男人朝她尴尬一笑：“来了都是客，这是本酒楼免费赠送的炒饭，欢迎品尝。”
王巧一愣，不好意思收：“可，我没在店里消费……”
“没事没事，”男人朝她眨眨眼，笑容可掬，“收下吧，虽然这次你没消费，但说不定下次就来了，你说是不是？”
“我……”
“以后记得常来啊！”
没给王巧拒绝的机会，男人朝她笑了笑，便头也不回地跑回酒楼里。
“……”
王巧抬头。
看了眼“水上人间”五颜六色的荧光招牌。
心想这高级酒楼的服务还真是大方周到。
她转过身，往地铁站方向走，全然没发现站在二楼包厢窗前观察她的高大男人。
包厢门打开，全磊拢了拢自己的中长发，埋怨道：“你怎么不亲自送给她？”
顾延年转过身，态度依旧散漫：“你见过哪个被追求者，送追求者东西的？”
全磊“切”了声，阴阳怪气道：“所以你是被追求者咯？”
“对。”
“我真看不透你，”全磊摇了摇头，看向顾延年，“你的所作所为，倒像个嘴硬的恋爱脑。”
顾延年不服：“我怎么就恋爱脑了？”
似乎想拆穿嘴硬的人，全磊走上前，问：“你之前每次喝醉，喊得那姑娘名，是不是就是她？”
顾延年故作淡定：“你听错了。”
“不可能！我今天听那男的叫她了，就是王巧。”
……
——
王巧打了个喷嚏，去往地铁站的路上，她因为太饿，吃了全磊送的饭。
很意外，对方送的是蛋炒饭。
王巧喜欢吃蛋炒饭，是因为奶奶的缘故。
老人家觉得鸡蛋有营养，总做给小时候的王巧吃。大概是因为用爱心做的，所以很美味，一直吃不腻。
她还曾跟顾延年炫耀过，觉得奶奶做的蛋炒饭，是这世上她吃过最美味的食物。
她慢慢长大，去了好学校，找到了安稳工作，奶奶却变得年老多病，如今再没力气站在灶台前，言笑晏晏地给她做上一碗蛋炒饭了。
王巧越想越觉得心酸，嘴里的饭也索然无味起来。
“没有奶奶做的好吃。”她盖上盖子，把饭又塞回塑料袋子里。
她有些后悔没直接打车。
从酒楼去往地铁站的路程属实有些远，王巧索性在路边招手，想坐出租车回去。
忽然，一辆凯迪拉克停在她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全磊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朝王巧wink。
“差点忘了，本酒楼还有送到家服务哦。”
王巧愣在原地。
“你们餐饮业这么卷吗？”
“可不是嘛。”全磊朝身后指了指，“姑娘上车吧，想去哪，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行。”王巧礼貌拒绝。
“姑娘，好歹你也算我一潜在客户，就别跟我客气了。”
全磊脸皮厚，不达目的不罢休。
“我这好车，可是专门拉你们这些优秀客户的，后车座还坐着一位呢。”
说罢，全磊回过头，朝后座的顾延年狡黠一笑。
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
全磊这番举动，落在王巧眼里，倒不由得多想了一番。
她寻思大概是刘耀祖逃单的事，对方想让她买单，于是走上前，打开自己手机，跟全磊说：“抱歉，刚刚是我想的不周全，刘耀祖一共在酒楼消费了多少？我来付。”
“不是妹子，你想多了！我就是想送你回家。”
全磊很惊讶，表情很委屈，解释道：“逃单的钱，延年已经付过了……”
延年。
顾延年。
想起刚才的窘境被顾延年一览无余，王巧的心情就说不出来得复杂。
“不必了，还是不打扰你和车上那位客人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你没有打扰我们。”见王巧迟迟不上车，顾延年降下车窗，依然一副冷淡模样，“这位客人，我赶时间，你若不上车，我们可就走了。”
王巧看到顾延年，有些惊讶，“那……你们走吧，我不坐了。”
“哎呀，别啊！”全磊恨铁不成钢地瞥了顾延年一眼，继续劝王巧，“你这刚跟人起了冲突，万一那人……回来报复你怎么办？”
想起刘耀祖，王巧犹豫了一下。
凭她的了解，刘耀祖的确是有仇必报的人。
“你身上带着钱，不怕再被抢走么？”
顾延年一双深邃的眼懒懒看向她，语气带着不耐：“快要下雨了，坐他车更方便吧。”
他说得没错，她也的确赶时间。
如果再拒绝，倒向她王巧怕他顾延年了不成。
“那麻烦了。”王巧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身旁是顾延年，但她没有看他，语气嗡嗡的：“今天谢谢你，逃单的钱，我会还给你。”
“好。微信？还是支付宝？”顾延年倒也不客气。
半晌，又后知后觉地阴阳道：“噢，差点忘了，微信和支付宝都被你拉黑了。”
“现金也可以。”王巧翻了翻口袋，只找到几枚硬币，又想起红布里的钱。
刚准备拿出来。
顾延年将目光撇向她。
“这不是你奶奶的养老钱？”
“我不要老人家的钱。”
“那我一会去ATM取钱还你。”
“算了，先欠着吧，反正你欠我的，又不只这些。”
这么多年没见，顾延年对她，还是有怨念的……
王巧叹了口气，将目光瞥向车窗外。
“姑娘，你家在哪？”全磊在前座问她。
“麻烦送我到西山区疗养院，谢谢。”
“这么晚了，是去看亲人吗？”全磊问道。
“嗯，我奶奶在那。”
“真孝顺！”
王巧只笑了笑，没说话。
顾延年沉默了半晌，问了个很欠扁的问题：“今天这么热闹的场合，你男朋友怎么没出现？”
王巧一愣，转过头看向他：“哪个男朋友？”
“怎么？”顾延年挑了挑眉，“你男朋友还很多？”
王巧这才反应到自己刚刚那句话有歧义。
但她又不知该回些什么好，干脆又抛出个疑问句：“你，很感兴趣？”
“那倒没有。”顾延年面无表情地转回了头，将目光瞥向窗外。
前头的全磊忍不住笑：“没想到霸道总裁，也有吃瘪的时候。”
顾延年冷冷回：“闭嘴，开你的车。”
车内的低气压一直持续到西山疗养院门口。
王巧道谢后，下了车。
老人刘莲芝一直在等自己孙女，大概是今天被不孝子闹了一通，她晚饭没吃几口，却特地给王巧留了碗冬瓜排骨汤。
王巧把红布交给她，摸了摸老人沧桑的手：“奶奶，钱得放在有锁的柜里，这样叔叔就拿不走了。”
“孩子，没吃饭吧，”刘莲芝却不关心钱，颤巍巍的手捧着碗，递到王巧面前，含笑望着她，“晚上食堂做了冬瓜排骨汤，特地给你留着呢，快趁热喝了吧。”
护工在一旁搭腔：“老太太就怕这汤凉了啊，每过一会就放到微波炉里热热，说孙女喜欢喝热汤。这来来回回不知多少次了。”
王巧有些心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双手接住奶奶递来的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怎么样，好喝吗？”奶奶岁数大了，说话慢吞吞，眼睛里带着对孙女的慈爱和关怀。
疗养院的食物清淡，排骨汤入口的时候，口味过于寡淡，但王巧还是大口大口地吃着，边吃边抬头看奶奶笑：“好吃，特别好吃！”
她把整碗排骨汤都喝了。
王巧带奶奶回了自己的住处，40平的小窝。
房东把整个大房子一分为二，她住在东面，有独立卫浴，另一面的房门锁着，还没新房客入住，她倒也自由了许多。
奶奶躺在她的床上，明明第一次来，一向认床的老人却睡得无比安详，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王巧微笑着帮奶奶掖了掖被角，想起今晚跟奶奶提到想帮更多老人恢复光明的时候，奶奶赞同的目光和笑容，以及老人那句：“我永远支持我家巧巧！别灰心，你一定可以做成的。”
莫名的，她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动力。
王巧在周五的时候，又接到了赵一曼的电话，对方让她下班后去公司找她。
走进赵一曼办公室的时候，王巧依然带了自己的项目计划书。
赵一曼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她：“依然不死心？”
“赵总找我，难道不是为了谈合作的事吗？”
“是也不是，”赵一曼抬手，示意王巧坐下，打量起王巧漂亮的脸蛋，感叹地说，“上次那王总你还记得吧？对方挺喜欢你的，要不安排你俩见一面？”
王巧意味深长地问：“赵总这是想给我介绍对象？”
“当然不是，”赵一曼开门见山，“对方有家室，你只要帮我拿下订单就行。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王巧抿唇，低头看向被自己带来的项目计划书，她一共熬夜改了三次方案，但赵一曼似乎从未打开来看过，她微微攥紧拳头。
“如果我拒绝，你是不是也不打算赞助这个项目了？”
赵一曼沉吟了片刻，才犹豫不决地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张名片，放在王巧眼前。
“可以给你机会，只不过这位要比刚刚那王总难办得多。”
“最近我们公司打算扩大规模了，你如果能拿到这位的投资，我就赞助你的项目。”
王巧定睛看向名片，正中间得位置上写着——顾氏集团董事长，顾延年。
走出酒楼时，天已黑了个彻底。
她有点头晕和胃疼，大概是低血糖发作了，蹲着在门口缓了好一会儿，心里一直惦念还在疗养院里等她的奶奶，最后还是咬牙站了起来。
哪承想起得太快，眼睛一阵发黑，要不是及时有人扶住她，她差点摔一跟头。
“姑娘，你没事吧？”
扶她的不是旁人，而是酒楼的老板——刚刚那个中长发男人。
男人塞给她一个袋子。
袋子沉甸甸的，不知里面装了什么。
王巧疑惑不解，抬头看向中长发男人。
男人朝她尴尬一笑：“来了都是客，这是本酒楼免费赠送的炒饭，欢迎品尝。”
王巧一愣，不好意思收：“可，我没在店里消费……”
“没事没事，”男人朝她眨眨眼，笑容可掬，“收下吧，虽然这次你没消费，但说不定下次就来了，你说是不是？”
“我……”
“以后记得常来啊！”
没给王巧拒绝的机会，男人朝她笑了笑，便头也不回地跑回酒楼里。
“……”
王巧抬头。
看了眼“水上人间”五颜六色的荧光招牌。
心想这高级酒楼的服务还真是大方周到。
她转过身，往地铁站方向走，全然没发现站在二楼包厢窗前观察她的高大男人。
包厢门打开，全磊拢了拢自己的中长发，埋怨道：“你怎么不亲自送给她？”
顾延年转过身，态度依旧散漫：“你见过哪个被追求者，送追求者东西的？”
全磊“切”了声，阴阳怪气道：“所以你是被追求者咯？”
“对。”
“我真看不透你，”全磊摇了摇头，看向顾延年，“你的所作所为，倒像个嘴硬的恋爱脑。”
顾延年不服：“我怎么就恋爱脑了？”
似乎想拆穿嘴硬的人，全磊走上前，问：“你之前每次喝醉，喊得那姑娘名，是不是就是她？”
顾延年故作淡定：“你听错了。”
“不可能！我今天听那男的叫她了，就是王巧。”
……
——
王巧打了个喷嚏，去往地铁站的路上，她因为太饿，吃了全磊送的饭。
很意外，对方送的是蛋炒饭。
王巧喜欢吃蛋炒饭，是因为奶奶的缘故。
老人家觉得鸡蛋有营养，总做给小时候的王巧吃。大概是因为用爱心做的，所以很美味，一直吃不腻。
她还曾跟顾延年炫耀过，觉得奶奶做的蛋炒饭，是这世上她吃过最美味的食物。
她慢慢长大，去了好学校，找到了安稳工作，奶奶却变得年老多病，如今再没力气站在灶台前，言笑晏晏地给她做上一碗蛋炒饭了。
王巧越想越觉得心酸，嘴里的饭也索然无味起来。
“没有奶奶做的好吃。”她盖上盖子，把饭又塞回塑料袋子里。
她有些后悔没直接打车。
从酒楼去往地铁站的路程属实有些远，王巧索性在路边招手，想坐出租车回去。
忽然，一辆凯迪拉克停在她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全磊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朝王巧wink。
“差点忘了，本酒楼还有送到家服务哦。”
王巧愣在原地。
“你们餐饮业这么卷吗？”
“可不是嘛。”全磊朝身后指了指，“姑娘上车吧，想去哪，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就行。”王巧礼貌拒绝。
“姑娘，好歹你也算我一潜在客户，就别跟我客气了。”
全磊脸皮厚，不达目的不罢休。
“我这好车，可是专门拉你们这些优秀客户的，后车座还坐着一位呢。”
说罢，全磊回过头，朝后座的顾延年狡黠一笑。
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
全磊这番举动，落在王巧眼里，倒不由得多想了一番。
她寻思大概是刘耀祖逃单的事，对方想让她买单，于是走上前，打开自己手机，跟全磊说：“抱歉，刚刚是我想的不周全，刘耀祖一共在酒楼消费了多少？我来付。”
“不是妹子，你想多了！我就是想送你回家。”
全磊很惊讶，表情很委屈，解释道：“逃单的钱，延年已经付过了……”
延年。
顾延年。
想起刚才的窘境被顾延年一览无余，王巧的心情就说不出来得复杂。
“不必了，还是不打扰你和车上那位客人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你没有打扰我们。”见王巧迟迟不上车，顾延年降下车窗，依然一副冷淡模样，“这位客人，我赶时间，你若不上车，我们可就走了。”
王巧看到顾延年，有些惊讶，“那……你们走吧，我不坐了。”
“哎呀，别啊！”全磊恨铁不成钢地瞥了顾延年一眼，继续劝王巧，“你这刚跟人起了冲突，万一那人……回来报复你怎么办？”
想起刘耀祖，王巧犹豫了一下。
凭她的了解，刘耀祖的确是有仇必报的人。
“你身上带着钱，不怕再被抢走么？”
顾延年一双深邃的眼懒懒看向她，语气带着不耐：“快要下雨了，坐他车更方便吧。”
他说得没错，她也的确赶时间。
如果再拒绝，倒向她王巧怕他顾延年了不成。
“那麻烦了。”王巧拉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身旁是顾延年，但她没有看他，语气嗡嗡的：“今天谢谢你，逃单的钱，我会还给你。”
“好。微信？还是支付宝？”顾延年倒也不客气。
半晌，又后知后觉地阴阳道：“噢，差点忘了，微信和支付宝都被你拉黑了。”
“现金也可以。”王巧翻了翻口袋，只找到几枚硬币，又想起红布里的钱。
刚准备拿出来。
顾延年将目光撇向她。
“这不是你奶奶的养老钱？”
“我不要老人家的钱。”
“那我一会去ATM取钱还你。”
“算了，先欠着吧，反正你欠我的，又不只这些。”
这么多年没见，顾延年对她，还是有怨念的……
王巧叹了口气，将目光瞥向车窗外。
“姑娘，你家在哪？”全磊在前座问她。
“麻烦送我到西山区疗养院，谢谢。”
“这么晚了，是去看亲人吗？”全磊问道。
“嗯，我奶奶在那。”
“真孝顺！”
王巧只笑了笑，没说话。
顾延年沉默了半晌，问了个很欠扁的问题：“今天这么热闹的场合，你男朋友怎么没出现？”
王巧一愣，转过头看向他：“哪个男朋友？”
“怎么？”顾延年挑了挑眉，“你男朋友还很多？”
王巧这才反应到自己刚刚那句话有歧义。
但她又不知该回些什么好，干脆又抛出个疑问句：“你，很感兴趣？”
“那倒没有。”顾延年面无表情地转回了头，将目光瞥向窗外。
前头的全磊忍不住笑：“没想到霸道总裁，也有吃瘪的时候。”
顾延年冷冷回：“闭嘴，开你的车。”
车内的低气压一直持续到西山疗养院门口。
王巧道谢后，下了车。
老人刘莲芝一直在等自己孙女，大概是今天被不孝子闹了一通，她晚饭没吃几口，却特地给王巧留了碗冬瓜排骨汤。
王巧把红布交给她，摸了摸老人沧桑的手：“奶奶，钱得放在有锁的柜里，这样叔叔就拿不走了。”
“孩子，没吃饭吧，”刘莲芝却不关心钱，颤巍巍的手捧着碗，递到王巧面前，含笑望着她，“晚上食堂做了冬瓜排骨汤，特地给你留着呢，快趁热喝了吧。”
护工在一旁搭腔：“老太太就怕这汤凉了啊，每过一会就放到微波炉里热热，说孙女喜欢喝热汤。这来来回回不知多少次了。”
王巧有些心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双手接住奶奶递来的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怎么样，好喝吗？”奶奶岁数大了，说话慢吞吞，眼睛里带着对孙女的慈爱和关怀。
疗养院的食物清淡，排骨汤入口的时候，口味过于寡淡，但王巧还是大口大口地吃着，边吃边抬头看奶奶笑：“好吃，特别好吃！”
她把整碗排骨汤都喝了。
王巧带奶奶回了自己的住处，40平的小窝。
房东把整个大房子一分为二，她住在东面，有独立卫浴，另一面的房门锁着，还没新房客入住，她倒也自由了许多。
奶奶躺在她的床上，明明第一次来，一向认床的老人却睡得无比安详，甚至还打起了呼噜。
王巧微笑着帮奶奶掖了掖被角，想起今晚跟奶奶提到想帮更多老人恢复光明的时候，奶奶赞同的目光和笑容，以及老人那句：“我永远支持我家巧巧！别灰心，你一定可以做成的。”
莫名的，她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动力。
王巧在周五的时候，又接到了赵一曼的电话，对方让她下班后去公司找她。
走进赵一曼办公室的时候，王巧依然带了自己的项目计划书。
赵一曼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她：“依然不死心？”
“赵总找我，难道不是为了谈合作的事吗？”
“是也不是，”赵一曼抬手，示意王巧坐下，打量起王巧漂亮的脸蛋，感叹地说，“上次那王总你还记得吧？对方挺喜欢你的，要不安排你俩见一面？”
王巧意味深长地问：“赵总这是想给我介绍对象？”
“当然不是，”赵一曼开门见山，“对方有家室，你只要帮我拿下订单就行。我一定不会亏待你。”
王巧抿唇，低头看向被自己带来的项目计划书，她一共熬夜改了三次方案，但赵一曼似乎从未打开来看过，她微微攥紧拳头。
“如果我拒绝，你是不是也不打算赞助这个项目了？”
赵一曼沉吟了片刻，才犹豫不决地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张名片，放在王巧眼前。
“可以给你机会，只不过这位要比刚刚那王总难办得多。”
“最近我们公司打算扩大规模了，你如果能拿到这位的投资，我就赞助你的项目。”
王巧定睛看向名片，正中间得位置上写着——顾氏集团董事长，顾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