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渐稀，越往南走，树干上的砍伐痕迹越密。估计用不了多久，树冠就再也不能遮挡他们的行踪了。
陈曦和芝麻糊各背一只筐，筐里铺着一小层路上采集的野果。本来她埋包之前把纸巾和湿巾都掏了出来，以防路上有急用，想着万一不小心弄出伤口，还能拿湿巾充当止血带。没想到还真叫她赌对了，埋了包没两天，她的月经来了。
还是芝麻糊先发现的。那天从早上开始芝麻糊就一直焦躁不安，一整天都在陈曦周围踱步，还不时扑住陈曦的腿不让她走。陈曦不明所以，但还是耐着性子问：“怎么了？”
芝麻糊嗫嚅半天，才吐出一句：“呜……肚、肚子……”
陈曦摸摸自己的肚子，毫无异常。不仅如此，由于连续快一个月的暴走，她的肚子还瘦了几圈，腰腹处更是有了不太明显的肌肉。
陈曦疑心是芝麻糊吃坏了东西，可一问，芝麻糊又摇头。
问不出东西，陈曦也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继续赶路。只是这次没走多久，她便感觉有些不对劲，一个猛子冲进了树林。一会，林中传来她的喊声：“芝麻糊！生火！”
芝麻糊眼泪汪汪地拾柴生火。
火焰熄灭，陈曦撮起一捧草木灰，带着两张烤干的湿纸巾再度钻进林子里。
几天后，陈曦终于见到了所谓的部落。他们俩趴在灌木丛中借着掩护偷窥。部落外钉着碗口大、一人高的树桩，这些树桩用草绳扎起，将整个部落围了起来，只有一处有一个缺口，陈曦猜测这个缺口应该是入口。
入口两边各站着一只一米八的狼兽，他们握着绑着尖石的木柄矛警惕地观察周围，一些狼兽拎着装满果子和野菜的篮子往里走。
芝麻糊大受震撼，之前即便陈曦让他直立行走，他都是抱着能不这样走就不这样走，陈曦生气了逃不过再这样走的心理。现在忽然看到跟他一样的狼兽，反而一时接受不了，不住颤抖着翻看自己的腿脚。
陈曦不知应该怎么给他解释。上天抓起一把种子随手一扔，有的刚好掉在沃土里，有的掉在水沟中。芝麻糊尽管一直脱离部落生活，但他身体羸弱却仍能在野外生存下来，说明即便没有强大的捕猎能力，但他仍然有一定的保命能力，可能是藏得很好，也可能是逃的很快。人的出生难选，但人的作为可以选。况且现在是原始，又不是高楼林立的现代，芝麻糊和别的狼兽的差距不会太大，只要努力，马上就能追上其他狼兽的水平。
陈曦按住芝麻糊强迫他冷静下来。缓了缓情绪，她拉着芝麻糊站起，准备从灌木丛中出去。刚迈出两步，就听到不远处有一声尖锐的鸟鸣。
守卫听到后脊背挺直，握着木矛的手爪也绷紧。陈曦看出了他们的警惕，也明白了天空中巡逻的鸦兽早就发现他们了。不过鸦兽们一直没什么动作，也就意味着陈曦和芝麻糊的着装和是合理的。
陈曦稍微宽心，拉着芝麻糊走向两个狼守卫。
果不其然，狼守卫见二人靠近立刻举起矛大喊：“不许靠近！你们是谁？来做什么！”
芝麻糊被吓得跳起，但还是哆哆嗦嗦地挪到陈曦身前，用嘴筒子挡住了陈曦的脖子。
陈曦握住芝麻糊的胳膊以表安抚，不卑不亢道：“我们都是在野外流浪的兽，野外太危险，又经常吃不上东西。实在太饿了，这点野果根本吃不饱，所以想来部落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干的活来换点吃的……我们很能干的！”
一个狼守卫听后稍稍放松，他走上前来翻看陈曦和芝麻糊的背篓，里面果然是一点点野果。
两个守卫对视一眼，一只站回了门口，另一只则说：“走吧，我带你们进去。”
芝麻糊听的半懂不懂。尽管这半月内陈曦一直教他说话，但语言不是段时间就能完全学会的。陈曦见他没反应，伸出手来拽着他一起走。
二人边走边看，靠近围栏处有一小片一小片粗略开垦过的田地，地上稀稀拉拉地长着一些狗尾巴草似的植物，一些狼兽握着木柄农具在翻土，农具前段裹了泥土，看不清具体是什么模样。
田地旁有几幢木屋，木屋四角由四根长约一米，碗口粗的木桩来承重，而梁被木屋前后两边的同样粗，但是两米长的木桩架起，树皮和藤蔓把木头牢牢绑住，一些干草、树枝等平铺在顶上挡雨。靠近观察，可以发现成条的树皮交错的绑着树枝，一些草泥抹在树枝和干草间充当黏合物。
和历史书上的干栏式建筑大同小异。
陈曦正在想田地中种的是不是稻子时，守卫打断了她：“你是什么兽？怎么长成这样？”
陈曦一顿，大脑飞速运转：“猴……兽。小时候帮部落生火时，火星落在一旁的草上，把我也点着了。虽然被祭司救了回一条命，但除了头顶以外再也长不出毛，部落中的猴兽嫌弃我长得可怕，认为我不详，就把我赶出了部落。”
守卫听后有点同情：“就算烧伤后长得丑，也不能把你赶出部落啊，你还是个雌兽，难道你们部落已经连土地神都不尊敬了吗？”
陈曦搞不懂赶走雌兽和尊重土地有什么必然联系。但她也不敢多问来暴露自己没有常识，因此只是闷头跟着守卫走，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守卫指了指芝麻糊，又问：“他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也在流浪？”
陈曦看了看芝麻糊，咬着牙答道：“他……他也是被赶出部落的。听他部落中的狼兽说，他小时候生病，病好后脑子就坏了，说话和走路都不利索。我流浪到他们部落时，正好看见他在外面游荡，我想着有个同伴也好，所以带上他一起。”
守卫半信半疑地问芝麻糊叫什么，芝麻糊的词汇量很少，对他们的对话一知半解，听到守卫问他，他紧张地躲在陈曦后面，颤抖地说：“什……？”
陈曦替他答道：“他叫……胡，我叫曦。他听不太懂你说什么的。”
芝麻糊歪头。胡？我吗？
守卫又问了狼胡几个问题，他还是磕磕绊绊地只会说什么。这下子守卫信了，对他俩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三人边说边走，陈曦和守卫正聊着，后面传来喊叫声。陈曦扭头，发现是一队高壮的狼兽用棍子合力扛着一些兔子和鹿的尸体，最后几只狼兽甚至扛着一只“昂昂”乱叫的活野猪。
狼兽们群情激昂，一路上都是他们的笑骂声和吆喝声。吆喝声和野猪叫声把木屋中许多狼兽叫了出来，跟在他们后面欢呼，狼兽队伍越走越近，跟在后面闻声而来的狼兽也越来越多。
陈曦拉着狼胡退开，给这只小队让路。这一队雌雄狼兽混杂，他们欢声笑语地走着。
只是狼兽花色大差不差，脸就更不用说了，小区里花色一样的两只狸花猫她都分不清谁是谁，更别说这一群狼了。唯一能区分的就只有他们的衣服，雄狼和狼胡一样，没穿上衣，但下身基本上都是用草绳勒紧腰部的皮质短裙。而雌狼兽则多穿了一件背心。
只有一只狼兽让陈曦印象深刻，他的腰间别着一朵黄色的小花。
陈曦很好奇穿这样的短裙活动起来方不方便。
路过这一队狼兽也盯着陈曦和芝麻糊看，准确地说是盯着陈曦看。只不过他们急着送猎物，只是和守卫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守卫回过头来：“曦……猴曦是吧，你们会做什么？部落里的老狼兽们手很巧，皮衣石锄陶罐都有会做的，你们准备用啥来换吃的呢？”
陈曦沉默。
是啊！她会做啥呢？会做ppt算吗？熟练运用办公软件算吗？
守卫见状叹气道：“唉……你们流浪了这么久，又一个傻一个残的，估计你们也没什么会做的，任你们在部落中乱晃我不放心，直接把你们赶出去你们也活不下去……这样吧，你们跟我回我家去吧。但是先说好，我也不想惹麻烦，只能给你们提供一顿饭。”
陈曦感激不已，连连点头。
死去野兽的血不断滴答，顺着狩猎队的方向在土地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陈曦不再看路上的血滴，跟着守卫向另一条路走去。
整个部落中木屋的分布是很零散的，东边一间西边一幢，但大致是同心圆状排列。守卫的家应该在部落中间地带，越往部落内走，木屋的用料更多，修的更好。
守卫在一间四壁由木头搭建，顶上盖着树枝和干草的小屋前停下。他撩起门口的草帘，头探进去看，见屋内没人，又扯起嗓子大喊：“莼！星！你们在哪！”
一大一小两只狼兽从木屋背后绕了出来，大的狼兽一过来就给了守卫一巴掌：“勇！你这只蠢狼！房里没有你就不能在田里找找吗！”
守卫狼勇摸了摸脑袋，笑嘻嘻地给两只狼兽介绍陈曦和狼胡。狼莼和狼星见了陈曦都吓了一跳，小狼星更是直接躲到狼茉的背后。
狼勇立刻搂住妻女，向她们解释了陈曦为什么长这样。狼莼听后挽起陈曦的胳膊抚摸陈曦的皮肤，不住地用手爪抹眼睛，小狼星还是躲在狼莼背后，眨巴着偷偷地看陈曦。
狼勇见妻子哭泣，有点后悔将这两个麻烦带回自家，毕竟就算只是一顿饭，但也仍然会从自家口粮中分出去一份，而给外人的多了，狼莼和狼星能吃的就少了。
狼莼却摆摆手，转身去木屋背后抱了一堆柴火出来。狼勇看懂了妻子的意图，立马接过柴火堆在地上，随后从屋内拿出一样东西来。
陈曦和芝麻糊各背一只筐，筐里铺着一小层路上采集的野果。本来她埋包之前把纸巾和湿巾都掏了出来，以防路上有急用，想着万一不小心弄出伤口，还能拿湿巾充当止血带。没想到还真叫她赌对了，埋了包没两天，她的月经来了。
还是芝麻糊先发现的。那天从早上开始芝麻糊就一直焦躁不安，一整天都在陈曦周围踱步，还不时扑住陈曦的腿不让她走。陈曦不明所以，但还是耐着性子问：“怎么了？”
芝麻糊嗫嚅半天，才吐出一句：“呜……肚、肚子……”
陈曦摸摸自己的肚子，毫无异常。不仅如此，由于连续快一个月的暴走，她的肚子还瘦了几圈，腰腹处更是有了不太明显的肌肉。
陈曦疑心是芝麻糊吃坏了东西，可一问，芝麻糊又摇头。
问不出东西，陈曦也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继续赶路。只是这次没走多久，她便感觉有些不对劲，一个猛子冲进了树林。一会，林中传来她的喊声：“芝麻糊！生火！”
芝麻糊眼泪汪汪地拾柴生火。
火焰熄灭，陈曦撮起一捧草木灰，带着两张烤干的湿纸巾再度钻进林子里。
几天后，陈曦终于见到了所谓的部落。他们俩趴在灌木丛中借着掩护偷窥。部落外钉着碗口大、一人高的树桩，这些树桩用草绳扎起，将整个部落围了起来，只有一处有一个缺口，陈曦猜测这个缺口应该是入口。
入口两边各站着一只一米八的狼兽，他们握着绑着尖石的木柄矛警惕地观察周围，一些狼兽拎着装满果子和野菜的篮子往里走。
芝麻糊大受震撼，之前即便陈曦让他直立行走，他都是抱着能不这样走就不这样走，陈曦生气了逃不过再这样走的心理。现在忽然看到跟他一样的狼兽，反而一时接受不了，不住颤抖着翻看自己的腿脚。
陈曦不知应该怎么给他解释。上天抓起一把种子随手一扔，有的刚好掉在沃土里，有的掉在水沟中。芝麻糊尽管一直脱离部落生活，但他身体羸弱却仍能在野外生存下来，说明即便没有强大的捕猎能力，但他仍然有一定的保命能力，可能是藏得很好，也可能是逃的很快。人的出生难选，但人的作为可以选。况且现在是原始，又不是高楼林立的现代，芝麻糊和别的狼兽的差距不会太大，只要努力，马上就能追上其他狼兽的水平。
陈曦按住芝麻糊强迫他冷静下来。缓了缓情绪，她拉着芝麻糊站起，准备从灌木丛中出去。刚迈出两步，就听到不远处有一声尖锐的鸟鸣。
守卫听到后脊背挺直，握着木矛的手爪也绷紧。陈曦看出了他们的警惕，也明白了天空中巡逻的鸦兽早就发现他们了。不过鸦兽们一直没什么动作，也就意味着陈曦和芝麻糊的着装和是合理的。
陈曦稍微宽心，拉着芝麻糊走向两个狼守卫。
果不其然，狼守卫见二人靠近立刻举起矛大喊：“不许靠近！你们是谁？来做什么！”
芝麻糊被吓得跳起，但还是哆哆嗦嗦地挪到陈曦身前，用嘴筒子挡住了陈曦的脖子。
陈曦握住芝麻糊的胳膊以表安抚，不卑不亢道：“我们都是在野外流浪的兽，野外太危险，又经常吃不上东西。实在太饿了，这点野果根本吃不饱，所以想来部落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干的活来换点吃的……我们很能干的！”
一个狼守卫听后稍稍放松，他走上前来翻看陈曦和芝麻糊的背篓，里面果然是一点点野果。
两个守卫对视一眼，一只站回了门口，另一只则说：“走吧，我带你们进去。”
芝麻糊听的半懂不懂。尽管这半月内陈曦一直教他说话，但语言不是段时间就能完全学会的。陈曦见他没反应，伸出手来拽着他一起走。
二人边走边看，靠近围栏处有一小片一小片粗略开垦过的田地，地上稀稀拉拉地长着一些狗尾巴草似的植物，一些狼兽握着木柄农具在翻土，农具前段裹了泥土，看不清具体是什么模样。
田地旁有几幢木屋，木屋四角由四根长约一米，碗口粗的木桩来承重，而梁被木屋前后两边的同样粗，但是两米长的木桩架起，树皮和藤蔓把木头牢牢绑住，一些干草、树枝等平铺在顶上挡雨。靠近观察，可以发现成条的树皮交错的绑着树枝，一些草泥抹在树枝和干草间充当黏合物。
和历史书上的干栏式建筑大同小异。
陈曦正在想田地中种的是不是稻子时，守卫打断了她：“你是什么兽？怎么长成这样？”
陈曦一顿，大脑飞速运转：“猴……兽。小时候帮部落生火时，火星落在一旁的草上，把我也点着了。虽然被祭司救了回一条命，但除了头顶以外再也长不出毛，部落中的猴兽嫌弃我长得可怕，认为我不详，就把我赶出了部落。”
守卫听后有点同情：“就算烧伤后长得丑，也不能把你赶出部落啊，你还是个雌兽，难道你们部落已经连土地神都不尊敬了吗？”
陈曦搞不懂赶走雌兽和尊重土地有什么必然联系。但她也不敢多问来暴露自己没有常识，因此只是闷头跟着守卫走，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守卫指了指芝麻糊，又问：“他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也在流浪？”
陈曦看了看芝麻糊，咬着牙答道：“他……他也是被赶出部落的。听他部落中的狼兽说，他小时候生病，病好后脑子就坏了，说话和走路都不利索。我流浪到他们部落时，正好看见他在外面游荡，我想着有个同伴也好，所以带上他一起。”
守卫半信半疑地问芝麻糊叫什么，芝麻糊的词汇量很少，对他们的对话一知半解，听到守卫问他，他紧张地躲在陈曦后面，颤抖地说：“什……？”
陈曦替他答道：“他叫……胡，我叫曦。他听不太懂你说什么的。”
芝麻糊歪头。胡？我吗？
守卫又问了狼胡几个问题，他还是磕磕绊绊地只会说什么。这下子守卫信了，对他俩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三人边说边走，陈曦和守卫正聊着，后面传来喊叫声。陈曦扭头，发现是一队高壮的狼兽用棍子合力扛着一些兔子和鹿的尸体，最后几只狼兽甚至扛着一只“昂昂”乱叫的活野猪。
狼兽们群情激昂，一路上都是他们的笑骂声和吆喝声。吆喝声和野猪叫声把木屋中许多狼兽叫了出来，跟在他们后面欢呼，狼兽队伍越走越近，跟在后面闻声而来的狼兽也越来越多。
陈曦拉着狼胡退开，给这只小队让路。这一队雌雄狼兽混杂，他们欢声笑语地走着。
只是狼兽花色大差不差，脸就更不用说了，小区里花色一样的两只狸花猫她都分不清谁是谁，更别说这一群狼了。唯一能区分的就只有他们的衣服，雄狼和狼胡一样，没穿上衣，但下身基本上都是用草绳勒紧腰部的皮质短裙。而雌狼兽则多穿了一件背心。
只有一只狼兽让陈曦印象深刻，他的腰间别着一朵黄色的小花。
陈曦很好奇穿这样的短裙活动起来方不方便。
路过这一队狼兽也盯着陈曦和芝麻糊看，准确地说是盯着陈曦看。只不过他们急着送猎物，只是和守卫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守卫回过头来：“曦……猴曦是吧，你们会做什么？部落里的老狼兽们手很巧，皮衣石锄陶罐都有会做的，你们准备用啥来换吃的呢？”
陈曦沉默。
是啊！她会做啥呢？会做ppt算吗？熟练运用办公软件算吗？
守卫见状叹气道：“唉……你们流浪了这么久，又一个傻一个残的，估计你们也没什么会做的，任你们在部落中乱晃我不放心，直接把你们赶出去你们也活不下去……这样吧，你们跟我回我家去吧。但是先说好，我也不想惹麻烦，只能给你们提供一顿饭。”
陈曦感激不已，连连点头。
死去野兽的血不断滴答，顺着狩猎队的方向在土地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陈曦不再看路上的血滴，跟着守卫向另一条路走去。
整个部落中木屋的分布是很零散的，东边一间西边一幢，但大致是同心圆状排列。守卫的家应该在部落中间地带，越往部落内走，木屋的用料更多，修的更好。
守卫在一间四壁由木头搭建，顶上盖着树枝和干草的小屋前停下。他撩起门口的草帘，头探进去看，见屋内没人，又扯起嗓子大喊：“莼！星！你们在哪！”
一大一小两只狼兽从木屋背后绕了出来，大的狼兽一过来就给了守卫一巴掌：“勇！你这只蠢狼！房里没有你就不能在田里找找吗！”
守卫狼勇摸了摸脑袋，笑嘻嘻地给两只狼兽介绍陈曦和狼胡。狼莼和狼星见了陈曦都吓了一跳，小狼星更是直接躲到狼茉的背后。
狼勇立刻搂住妻女，向她们解释了陈曦为什么长这样。狼莼听后挽起陈曦的胳膊抚摸陈曦的皮肤，不住地用手爪抹眼睛，小狼星还是躲在狼莼背后，眨巴着偷偷地看陈曦。
狼勇见妻子哭泣，有点后悔将这两个麻烦带回自家，毕竟就算只是一顿饭，但也仍然会从自家口粮中分出去一份，而给外人的多了，狼莼和狼星能吃的就少了。
狼莼却摆摆手，转身去木屋背后抱了一堆柴火出来。狼勇看懂了妻子的意图，立马接过柴火堆在地上，随后从屋内拿出一样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