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严重怀疑自己听漏什么，怎么两个人就要同居了。
“为什么不是你那？”
“你想搬过来？”季江寒收起了敲打桌面的手，“也行，我住的那套公寓在市中心，次卧还没布置，明天让人送张床过来。”
季江寒的声线偏低，略显清冷，但干净悦耳，如果他现在不是在说一些骇人听闻的话，她一定会觉得很享受。
苏漫连忙挥手打断季江寒的话，这根本就不是住谁那的问题。
“额......你也知道我是艺人，这绯闻要是传出去，我经纪人会杀了我的。”
“那暂时对外说我们是情侣关系。”
“玩契约恋爱？”
季江寒眉头很轻地动了下，“什么？”
苏漫一时嘴快，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你听错了，我是说那我们得签一份保密合同。”
“对了，你没女朋友吧？”
苏漫一手撑着下巴，想到季江寒的微信头像，扯了下嘴角，“我可不想被人骂小三。”
“没有。”
“那你的头像怎么是小狗，你不是不喜欢掉毛的动物？”
苏漫记得高中有位同学捡到了一只生病的流浪狗，好多同学都献出了自己的零花钱，季江寒当时也捐了一大笔钱。
那位同学以为他很喜欢狗，等小狗病好了想让季江寒带回家，可季江寒却说他不喜欢所有掉毛的动物。
季江寒似乎觉得这话有点好笑，扬了下嘴角，“那是我妹养的，头像也是她换的。”
苏漫有几分窘迫，因为自己早上的联想，“哦......那就好。”
季江寒目光望向苏漫，“你呢？我也不想被当小三。”
“放心，我也没有。”
“所以，是住你那还是住我这。”
“额，还是我这吧，就不麻烦你再买张床了。”
——
“回来路上没有狗仔跟车吧？”
苏漫把柜子里找出来的牙刷毛巾递给季江寒。
季江寒伸手接过，“应该没有。”
“我家没有男士的衣服，要不你将就一下穿女装。”
季江寒双眸微眯，递给苏漫一个无语的眼神。
不穿就不穿呗，我还舍不得呢。
望着季江寒打电话的背影，苏漫默默翻了个白眼。
不出半个小时，俞浩带着换洗的衣服敲了敲门。
听到屋里传来女人的声音，虽然好奇，但出于职业素养，俞浩没有多问。
已经洗漱完的苏漫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拎着衣服的季江寒和半夜赶来的俞浩，不由得摇摇头。
万恶的资本主义，剥削劳动人民。
“欸，你一个月给他开多少工资。”
季江寒拎着袋子的手卡住，虽然不懂苏漫的脑洞，但还是开口回答了。
“夺少，二十万？”
苏漫震惊的都嘴瓢了，她收回刚才的怜悯。
不愧是资本主义，财大气粗。
季江寒止不住地笑出了声，“苏影后还会羡慕这点钱，真是怜贫恤苦。”
听出季江寒话语中的调侃，苏漫当即给了他一道白眼。
凌晨一点半，第三部电影开始播放。
两人坐在客厅沙发，准备通宵等待互换的到来。
苏漫困得睁不开眼，捂嘴又打了个哈欠。
“这样，我们轮流，我先睡一个小时，要是有情况你马上.....”
声音越来越低，没等把话说完，苏漫靠着抱枕睡了过去。
季江寒把音量调小，靠着沙发闭目养神。
不知过去多久，电视那头正放着片尾曲，季江寒的心脏突然猛地一抽。
下一刻，季江寒睁开双眼，按下了手机的秒表。
“醒醒。”
正在睡梦中的苏漫显然也感受到了疼痛，但奈何太困，只是轻皱了下眉头。
直到被季江寒推醒，苏漫迷糊地睁开眼睛，原本在她左手边的季江寒现在坐在了右手边。
第三次互换结束了。
“你发现规律了？”苏漫揉着眼睛，坐直身体。
“心脏抽痛后，大概三十秒我们就会互换位置。上一次互换到现在不足六个小时，所以互换的时间是不固定的。”
季江寒的话听的苏漫头皮发紧，困意都退了一半。
“太糟糕了，难道我们要二十四小时呆在一起才能不被人发现，然后抓到研究所里去？”
“还是说，如果被发现，我们就说我们掌握了最新的魔术奥秘，升级版大变活人。”
苏漫下唇微动，向上吹开了遮住视线的头发，“安全起见，我们现在就去报名魔术团吧。”
“也不是不可以，但前提是我们能控制这个技能。”
苏漫被季江寒的正经打败了，大喊了一声，装作被炮弹打中的样子猛地摊在沙发上。
季江寒轻笑了一声，把怀里的抱枕放回沙发，“早点睡吧。”
——
早上八点，睡了不到五小时，苏漫被手机铃声吵醒。
闭着眼睛，苏漫的手在床边摸索。
“我马上到你家，你醒了吗？”
是王小云的声音，苏漫以极慢的速度获取着电话那头的信息。
沉默两秒后，苏漫猛地睁开了眼睛，直接掀被而起。
“什么？你到哪了，我去接你。”
“不用，我刚上电梯，马上到。”
电话挂断的瞬间，苏漫扔下手机，赤着脚就跑了出去，急得额头直冒冷汗。
打开次卧的门，苏漫两步并作一步跳上床，已经顾不上什么男女之防，用力摇晃着季江寒的肩膀。
“醒醒，大事不好了！”
季江寒眉头紧蹙，桃花眼微眯，带着冷意的眼神扫向苏漫。
“一会再和你解释，你现在必须待在这里，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你都不能出来。”
说完，苏漫从床上蹦了下来。
刚准备关上门，突然又把头探了进来，“如果有人进来，你就......躲到衣柜里！切记，不许发出声音。”
门口传来输密码的声音，苏漫迅速理了下头发，快步往玄关走。
“小云，你今天怎么来了。”
“你忘了今天晚上要和白导演他们吃饭，我专门来给你搭衣服，别仗着你这张脸穿个短袖牛仔就过去。”
王小云把手里的袋子递给苏漫，顺势要弯腰换鞋。
苏漫见状，连忙把手里的袋子放在一旁的玄关柜上，阻止王小云的动作。
“等等，我帮你拿。”
苏漫无比庆幸昨晚翻箱倒柜给季江寒找之前超市送的大码拖鞋时，顺手把他的鞋子放进了鞋柜，要不然现在已经露馅了。
“你坐着看会电视，我去洗脸。”
确定一时半会不会被发现，苏漫进了卧室。
卧室的卫生间里，苏漫搓着脸上的泡泡，正打算洗掉，两只眼睛透过镜子看到靠在门边的王小云。
被吓得不清，苏漫快速洗掉沫沫，“你干嘛，吓死我了。”
“老实交代，你今天很不正常。”
心里咯噔一下，苏漫躲开王小云审判的眼神，“交代什么，你柯南看多了吧。”
王小云的大拇指和食指撑在下巴，摆出了名侦探柯南最经典的姿势，“第一，以往我这个点来，你都还在睡觉，今天光着脚就出来了，还主动给我拿鞋。”
“第二，也是最可疑的地方，我刚才打看电视，上面显示你昨晚凌晨三点的观看记录。”
苏漫把擦完脸的洗脸巾扔进垃圾桶，反驳道：“这有什么可疑的，我失眠看个电影怎么了。”
“是吗？你什么时候喜欢看科幻片了，还连看三部。”
“我，我改变口味了不行吗。”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茶几上会有两杯喝过的水。”
苏漫恨恨地叹了口气，怎么忘了这个，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那是我之前没理掉的杯子。”
“行吧，算你过关。”
苏漫转过身，背着苏漫深叹一口气，抬手挥了挥额头不存在的冷汗。
王小云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岛台的高脚椅上，叹了口气，“又跟我妈大吵一架。”
苏漫在王小云边上坐下，“因为结婚的事？”
王小云点点头，晃着装了白开的高脚杯，以水代酒，一饮而尽。
“阿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王小云放下高脚杯，举起一根手指头停在空中摇了摇，“这次动真格了，她说我再不嫁人，就要剥夺我的居住权，要不你收留我几天？”
苏漫刚想答应，突然想到还在次卧的季江寒，连忙摆手，“你知道的，我习惯一个人睡。”
“没事，我住次卧就好。”
王小云站起身，就要去往次卧的方向走。
“不行！”
苏漫跳下高脚椅，下意识拉住了她的手臂。
“说吧，昨晚带谁来了。”王小云双手抱在胸前，审视的目光扫视着苏漫。
苏漫眼皮一跳，好你个王小云，钓鱼执法。
“不说是吧，看来是个男人，我自己去次卧找。”
说着，王小云就往次卧跑。
苏漫见拦不住，只好快步跟上去。
门被打开的那一刻，苏漫想着季江寒会躲在衣柜或者是卫生间里，还准备最后再挣扎一下。
但万万没想到，季江寒就大咧咧地坐在床头，丝毫没有要躲的意思。
“不是，你......”
不是吧大哥，你好歹躲一下啊。
“好啊你苏漫，还真带了个男人回来！”
苏漫被王小云的狮吼功吓得缩了下肩膀，“你听我解释，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还不是就敢往家里带？”
说着，王小云拽着苏漫的肩膀就要把她拉去谈话。
苏漫试图通过眼神向季江寒传递求救的信号，然而他回以一个微笑，并不打算出手。
起床气这么大，见死不救，季小人。
苏漫咬着下唇，在心里咒骂。
王小云拉着苏漫进了主卧，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苏漫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绝望地倒在一旁的懒人沙发上。
“长这么帅，看着不像圈内人，哪找的？”
苏漫嘴巴微张，她严重怀疑王小云精神分裂。
“不对，这张脸好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见识了王小云的本事，苏漫知道反抗无效，老实交代了季江寒的身份。
“是我知道的那个，娱乐圈投资界新贵季江寒？”
苏漫捂了捂耳朵，无奈点头。
“作为你的好朋友，我举双手支持你，但是作为你的经纪人，我严厉斥责你的行为。”
王小云挤着苏漫在懒人沙发坐下，食指虚空点了点，“现在这种关键时期，你怎么能谈恋爱，要是被抓到，白花多少冤枉钱。”
公司的合同是五年制的，明确规定合约期间不许谈恋爱。虽然苏漫已有到期解约的意思，但只要在还合约期，谈恋爱就是违约。
知道王小云是在为她的利益考虑，苏漫毫不怀疑如果她解约，王小云一定跟着走。
在她还是个小龙套时，王小云就一直鼓励她，从未放弃她。
所以当年签约的时候，苏漫把王小云做她的第一经纪人要求写进了合同。
苏漫歪着脑袋靠着王小云肩膀，伸手抱住了她的手臂。
王小云帮苏漫选好衣服，晚上再来接她去吃饭，临走前，还再三叮嘱苏漫要小心行事。
大门关上，苏漫立马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她怒气冲冲地走进了次卧，叉着腰瞪着坐在床头玩手机的季江寒。
“你为什么不躲起来！”
季江寒一脸冷淡，甚至连头都没抬，“我为什么要躲起来。”
“因为我经纪人来了，情况紧急，我没法和她解释。”
“哦，那关我什么事。”
苏漫被季江寒打败，怒火被一盆冷水浇灭。
她收回之前对季江寒的评价，他简直和十年前一模一样，一样的让人讨厌。
苏漫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扯出一抹笑，“你今天不用上班？”
“我还没勤劳到周末都要去上班，况且我现在也不方便一个人去。”
苏漫差点忘了他们现在的绑定关系，无法单独行动。
可是她晚上要去见导演，如果不去王小云一定会手刃她的，或许......
“季总，您今晚有空陪我去个饭局？”
苏漫一改刚才的态度，扬起谄媚的笑容，眨着一双大眼睛期待地望向季江寒。
“你确定，刚才不还让我躲起来。”季江寒抬眼看去。
我让你躲起来，也没见你真的躲啊。
“怎么会，我的意思是我请客。”
只要季江寒也去，在旁边开个包厢，只要心脏一疼她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去。
“徐万堂？”
“你怎么知道。”苏漫的脑袋迅速闪过王小云的话，“你是投资人？”
苏漫在季江寒的眼神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原来他早就知道。
苏漫撤回了笑容，并礼貌地回以一记无语的眼神。
“为什么不是你那？”
“你想搬过来？”季江寒收起了敲打桌面的手，“也行，我住的那套公寓在市中心，次卧还没布置，明天让人送张床过来。”
季江寒的声线偏低，略显清冷，但干净悦耳，如果他现在不是在说一些骇人听闻的话，她一定会觉得很享受。
苏漫连忙挥手打断季江寒的话，这根本就不是住谁那的问题。
“额......你也知道我是艺人，这绯闻要是传出去，我经纪人会杀了我的。”
“那暂时对外说我们是情侣关系。”
“玩契约恋爱？”
季江寒眉头很轻地动了下，“什么？”
苏漫一时嘴快，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你听错了，我是说那我们得签一份保密合同。”
“对了，你没女朋友吧？”
苏漫一手撑着下巴，想到季江寒的微信头像，扯了下嘴角，“我可不想被人骂小三。”
“没有。”
“那你的头像怎么是小狗，你不是不喜欢掉毛的动物？”
苏漫记得高中有位同学捡到了一只生病的流浪狗，好多同学都献出了自己的零花钱，季江寒当时也捐了一大笔钱。
那位同学以为他很喜欢狗，等小狗病好了想让季江寒带回家，可季江寒却说他不喜欢所有掉毛的动物。
季江寒似乎觉得这话有点好笑，扬了下嘴角，“那是我妹养的，头像也是她换的。”
苏漫有几分窘迫，因为自己早上的联想，“哦......那就好。”
季江寒目光望向苏漫，“你呢？我也不想被当小三。”
“放心，我也没有。”
“所以，是住你那还是住我这。”
“额，还是我这吧，就不麻烦你再买张床了。”
——
“回来路上没有狗仔跟车吧？”
苏漫把柜子里找出来的牙刷毛巾递给季江寒。
季江寒伸手接过，“应该没有。”
“我家没有男士的衣服，要不你将就一下穿女装。”
季江寒双眸微眯，递给苏漫一个无语的眼神。
不穿就不穿呗，我还舍不得呢。
望着季江寒打电话的背影，苏漫默默翻了个白眼。
不出半个小时，俞浩带着换洗的衣服敲了敲门。
听到屋里传来女人的声音，虽然好奇，但出于职业素养，俞浩没有多问。
已经洗漱完的苏漫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拎着衣服的季江寒和半夜赶来的俞浩，不由得摇摇头。
万恶的资本主义，剥削劳动人民。
“欸，你一个月给他开多少工资。”
季江寒拎着袋子的手卡住，虽然不懂苏漫的脑洞，但还是开口回答了。
“夺少，二十万？”
苏漫震惊的都嘴瓢了，她收回刚才的怜悯。
不愧是资本主义，财大气粗。
季江寒止不住地笑出了声，“苏影后还会羡慕这点钱，真是怜贫恤苦。”
听出季江寒话语中的调侃，苏漫当即给了他一道白眼。
凌晨一点半，第三部电影开始播放。
两人坐在客厅沙发，准备通宵等待互换的到来。
苏漫困得睁不开眼，捂嘴又打了个哈欠。
“这样，我们轮流，我先睡一个小时，要是有情况你马上.....”
声音越来越低，没等把话说完，苏漫靠着抱枕睡了过去。
季江寒把音量调小，靠着沙发闭目养神。
不知过去多久，电视那头正放着片尾曲，季江寒的心脏突然猛地一抽。
下一刻，季江寒睁开双眼，按下了手机的秒表。
“醒醒。”
正在睡梦中的苏漫显然也感受到了疼痛，但奈何太困，只是轻皱了下眉头。
直到被季江寒推醒，苏漫迷糊地睁开眼睛，原本在她左手边的季江寒现在坐在了右手边。
第三次互换结束了。
“你发现规律了？”苏漫揉着眼睛，坐直身体。
“心脏抽痛后，大概三十秒我们就会互换位置。上一次互换到现在不足六个小时，所以互换的时间是不固定的。”
季江寒的话听的苏漫头皮发紧，困意都退了一半。
“太糟糕了，难道我们要二十四小时呆在一起才能不被人发现，然后抓到研究所里去？”
“还是说，如果被发现，我们就说我们掌握了最新的魔术奥秘，升级版大变活人。”
苏漫下唇微动，向上吹开了遮住视线的头发，“安全起见，我们现在就去报名魔术团吧。”
“也不是不可以，但前提是我们能控制这个技能。”
苏漫被季江寒的正经打败了，大喊了一声，装作被炮弹打中的样子猛地摊在沙发上。
季江寒轻笑了一声，把怀里的抱枕放回沙发，“早点睡吧。”
——
早上八点，睡了不到五小时，苏漫被手机铃声吵醒。
闭着眼睛，苏漫的手在床边摸索。
“我马上到你家，你醒了吗？”
是王小云的声音，苏漫以极慢的速度获取着电话那头的信息。
沉默两秒后，苏漫猛地睁开了眼睛，直接掀被而起。
“什么？你到哪了，我去接你。”
“不用，我刚上电梯，马上到。”
电话挂断的瞬间，苏漫扔下手机，赤着脚就跑了出去，急得额头直冒冷汗。
打开次卧的门，苏漫两步并作一步跳上床，已经顾不上什么男女之防，用力摇晃着季江寒的肩膀。
“醒醒，大事不好了！”
季江寒眉头紧蹙，桃花眼微眯，带着冷意的眼神扫向苏漫。
“一会再和你解释，你现在必须待在这里，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你都不能出来。”
说完，苏漫从床上蹦了下来。
刚准备关上门，突然又把头探了进来，“如果有人进来，你就......躲到衣柜里！切记，不许发出声音。”
门口传来输密码的声音，苏漫迅速理了下头发，快步往玄关走。
“小云，你今天怎么来了。”
“你忘了今天晚上要和白导演他们吃饭，我专门来给你搭衣服，别仗着你这张脸穿个短袖牛仔就过去。”
王小云把手里的袋子递给苏漫，顺势要弯腰换鞋。
苏漫见状，连忙把手里的袋子放在一旁的玄关柜上，阻止王小云的动作。
“等等，我帮你拿。”
苏漫无比庆幸昨晚翻箱倒柜给季江寒找之前超市送的大码拖鞋时，顺手把他的鞋子放进了鞋柜，要不然现在已经露馅了。
“你坐着看会电视，我去洗脸。”
确定一时半会不会被发现，苏漫进了卧室。
卧室的卫生间里，苏漫搓着脸上的泡泡，正打算洗掉，两只眼睛透过镜子看到靠在门边的王小云。
被吓得不清，苏漫快速洗掉沫沫，“你干嘛，吓死我了。”
“老实交代，你今天很不正常。”
心里咯噔一下，苏漫躲开王小云审判的眼神，“交代什么，你柯南看多了吧。”
王小云的大拇指和食指撑在下巴，摆出了名侦探柯南最经典的姿势，“第一，以往我这个点来，你都还在睡觉，今天光着脚就出来了，还主动给我拿鞋。”
“第二，也是最可疑的地方，我刚才打看电视，上面显示你昨晚凌晨三点的观看记录。”
苏漫把擦完脸的洗脸巾扔进垃圾桶，反驳道：“这有什么可疑的，我失眠看个电影怎么了。”
“是吗？你什么时候喜欢看科幻片了，还连看三部。”
“我，我改变口味了不行吗。”
“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茶几上会有两杯喝过的水。”
苏漫恨恨地叹了口气，怎么忘了这个，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那是我之前没理掉的杯子。”
“行吧，算你过关。”
苏漫转过身，背着苏漫深叹一口气，抬手挥了挥额头不存在的冷汗。
王小云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岛台的高脚椅上，叹了口气，“又跟我妈大吵一架。”
苏漫在王小云边上坐下，“因为结婚的事？”
王小云点点头，晃着装了白开的高脚杯，以水代酒，一饮而尽。
“阿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王小云放下高脚杯，举起一根手指头停在空中摇了摇，“这次动真格了，她说我再不嫁人，就要剥夺我的居住权，要不你收留我几天？”
苏漫刚想答应，突然想到还在次卧的季江寒，连忙摆手，“你知道的，我习惯一个人睡。”
“没事，我住次卧就好。”
王小云站起身，就要去往次卧的方向走。
“不行！”
苏漫跳下高脚椅，下意识拉住了她的手臂。
“说吧，昨晚带谁来了。”王小云双手抱在胸前，审视的目光扫视着苏漫。
苏漫眼皮一跳，好你个王小云，钓鱼执法。
“不说是吧，看来是个男人，我自己去次卧找。”
说着，王小云就往次卧跑。
苏漫见拦不住，只好快步跟上去。
门被打开的那一刻，苏漫想着季江寒会躲在衣柜或者是卫生间里，还准备最后再挣扎一下。
但万万没想到，季江寒就大咧咧地坐在床头，丝毫没有要躲的意思。
“不是，你......”
不是吧大哥，你好歹躲一下啊。
“好啊你苏漫，还真带了个男人回来！”
苏漫被王小云的狮吼功吓得缩了下肩膀，“你听我解释，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还不是就敢往家里带？”
说着，王小云拽着苏漫的肩膀就要把她拉去谈话。
苏漫试图通过眼神向季江寒传递求救的信号，然而他回以一个微笑，并不打算出手。
起床气这么大，见死不救，季小人。
苏漫咬着下唇，在心里咒骂。
王小云拉着苏漫进了主卧，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苏漫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绝望地倒在一旁的懒人沙发上。
“长这么帅，看着不像圈内人，哪找的？”
苏漫嘴巴微张，她严重怀疑王小云精神分裂。
“不对，这张脸好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见识了王小云的本事，苏漫知道反抗无效，老实交代了季江寒的身份。
“是我知道的那个，娱乐圈投资界新贵季江寒？”
苏漫捂了捂耳朵，无奈点头。
“作为你的好朋友，我举双手支持你，但是作为你的经纪人，我严厉斥责你的行为。”
王小云挤着苏漫在懒人沙发坐下，食指虚空点了点，“现在这种关键时期，你怎么能谈恋爱，要是被抓到，白花多少冤枉钱。”
公司的合同是五年制的，明确规定合约期间不许谈恋爱。虽然苏漫已有到期解约的意思，但只要在还合约期，谈恋爱就是违约。
知道王小云是在为她的利益考虑，苏漫毫不怀疑如果她解约，王小云一定跟着走。
在她还是个小龙套时，王小云就一直鼓励她，从未放弃她。
所以当年签约的时候，苏漫把王小云做她的第一经纪人要求写进了合同。
苏漫歪着脑袋靠着王小云肩膀，伸手抱住了她的手臂。
王小云帮苏漫选好衣服，晚上再来接她去吃饭，临走前，还再三叮嘱苏漫要小心行事。
大门关上，苏漫立马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她怒气冲冲地走进了次卧，叉着腰瞪着坐在床头玩手机的季江寒。
“你为什么不躲起来！”
季江寒一脸冷淡，甚至连头都没抬，“我为什么要躲起来。”
“因为我经纪人来了，情况紧急，我没法和她解释。”
“哦，那关我什么事。”
苏漫被季江寒打败，怒火被一盆冷水浇灭。
她收回之前对季江寒的评价，他简直和十年前一模一样，一样的让人讨厌。
苏漫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扯出一抹笑，“你今天不用上班？”
“我还没勤劳到周末都要去上班，况且我现在也不方便一个人去。”
苏漫差点忘了他们现在的绑定关系，无法单独行动。
可是她晚上要去见导演，如果不去王小云一定会手刃她的，或许......
“季总，您今晚有空陪我去个饭局？”
苏漫一改刚才的态度，扬起谄媚的笑容，眨着一双大眼睛期待地望向季江寒。
“你确定，刚才不还让我躲起来。”季江寒抬眼看去。
我让你躲起来，也没见你真的躲啊。
“怎么会，我的意思是我请客。”
只要季江寒也去，在旁边开个包厢，只要心脏一疼她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去。
“徐万堂？”
“你怎么知道。”苏漫的脑袋迅速闪过王小云的话，“你是投资人？”
苏漫在季江寒的眼神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原来他早就知道。
苏漫撤回了笑容，并礼貌地回以一记无语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