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咒术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最重要且最难搞的一部分，樱井夏江喝着算是庆功的香槟，总感觉不够过瘾。
她扫一眼腕表，打量了一下那家店的开店时间:时间应该快到了。于是结了账，离开餐厅，往酒店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五条悟并没有走远，他只是离开了那个满是酒气的包厢。一米九的高个站在哪里都会引人注目，所以他坐在二松餐厅对面的甜品店。
他总感觉哪里不太对，但是又说不上来，于是就一直在这里坐着，直到熟悉的身影再一次出现。
夜晚的新宿弥漫着金钱的味道，灯火通明，车水马龙。尤其是这里的歌舞伎町，可以在这里消费的不是有钱的财阀就是有名的政客，可以说的上是资本家的后花园。
位于新宿区最有名的牛郎俱乐部，最不缺的就是顶级牛郎，他们一个个颜好，嘴甜，善解人意，哄得有钱的大小姐或者贵太太为他们消费。
但是今天有点不一样
今天店里早早就点起了四座香槟塔，这里是最有名的牛郎店，有香槟塔是很正常的事。不正常的是，这都是为了捧第一天上班的新人。
这个新人这么厉害吗？难道是有什么天赋吗？
身材略微粗大的店长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他心里洋洋得意：果然自己眼光没有错，和彦那小子。哦不…要叫花名Lucas，他日后一定会成为店里的顶梁柱的！成为新的传说！
不仅仅是店长这么认为，就连同在一块工作的前辈和后辈也是这样的想法。前者对比了下自己刚出道的场景，下定主意要教一下这个后辈什么叫规矩。至于后者已经打算好散场后，怎么去和这位最强新人套关系，学习技能了。
当然，如果现在要是采访当事人的感受，他第一反应不是当牛郎这么简单的想法吗？而是这位小姐是不是有点笨？又下意识的摇头。
虽然他只和这位小姐相处几个小时，但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这位小姐可能是个老手，并且对方看起来可不像是个好糊弄的笨蛋啊。
两人按照套路来聊天，说着说着就聊到了家室，Lucas按照故事书写的，给他自己套了一个老套又无趣的身世，没想到这位小姐感动不易，直接给他点了四座香槟塔。
但Lucas才不管是哪里吸引了这位大小姐，反正香槟塔带来的提成可是实打实的，他眼睛发亮，态度上更加热情，甚至稍微解开了上衣扣子……
“我好像有点醉了，让我坐一会吧。”笨小姐樱井夏江一只手夹着烟，眼神迷离的摆了摆手：“你去那边看看吧，这可是我特意为你点的啊。”
Lucas看着桌面上摆满的酒瓶，但是旁边漂亮女人的脸上没有一点红晕，说出来的话也没有磕磕碰碰，就知道是要让自己该退场了。虽然心里很不甘心，但他不蠢，今天赚的名气和钱已经够了。
“好啊。”Lucas爽快的应了下来，但又暧昧的发出邀约：“谢谢樱井小姐给我点的香槟塔，我确实应该去看看才对，哎……真希望今晚的夜漫长，明天的太阳不再升起啊。”
“那可不行哦。”樱井夏江小声的反驳，又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如果太阳不升起，我就看不到Lucas呢。”
Lucas在拉丁语里有照亮的意思。
听完后，他笑了笑离开。按照道理房间里只剩下樱井夏江，但是又有一个男性的声音响起，声音像被什么东西蒙住了一样，听上去不怎么清脆：“喂喂喂，那小子说的故事你不会信了吧。”
樱井夏江熟练的拿起酒瓶倒入酒杯中，接着细闻它散发的香气，最后一饮而尽，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我以为你不会出来了呢。”
“……嘁。”五条悟嘁一声的从窗口探出头，身体一翻进入了室内：“夏江酱都把人赶走了，我当然要出来啊。”
樱井夏江一从餐厅出来，就发现五条悟没有离开，而是跟着自己，毕竟他也没有刻意隐藏。她没想到的是对方能藏这么久，感觉要是不点破他，八成还会继续跟着樱井夏江回酒店。
但更没料到的是这个人为了不闻到酒味，原本戴着眼罩的脸上，又戴上了口罩，最后演变成了根本看不到五条悟的整张脸。
樱井夏江看着眼前这个蒙脸怪人，忍不住大笑出来，“你这是什么打扮啊。”
“这里酒气这么重，当然要戴口罩啊！而且悟酱这么好看，要是被看上让我当牛郎怎么办，那会有多少人会失业啊！”五条悟挑着眉，叉着腰理直气壮的说。
樱井夏江觉得他不对劲，重点难道不是当牛郎，而是会有人失业吗？
看不见Lucas身影，五条悟才疑惑的问：“被迫当牛郎这种老套的故事，你不会是真的相信了吧？感觉你没这么好哄才对吧。”
接着用幸灾乐祸的语气说：“还有哦，外面都说你可能是个人傻钱多的笨蛋小姐呢~”
“为什么不信呢？Lucas君是个很帅气的男孩子哦。”樱井夏江歪着头反问他。
五条悟露出嫌弃的脸色，并且怀疑着樱井夏江的审美：“帅气？你眼睛出现问题了吗，他的脸比不过我是正常的，但也说不上有多帅啊。”
确实，那位叫Lucas的脸顶多只能称得上清秀。要是在校园小说里，就是温柔阳光的学长人设，这种人设在剧里可是只能当男配的，唯一的卖点是关心和理解女主。
“帅气可不单单是看脸的哦，五条先生。”樱井夏江稍微纠正了一下，补充道：“Lucas的眼睛里可是藏满了野心哦，就和狼一样呢，我很喜欢这样的人。”
樱井夏江是真心觉得Lucas很帅气，她来牛郎店就是为了庆祝和五条悟达成协议。也就是说今天晚上无论是谁，发生什么事，樱井夏江都会点起香槟塔。
所以樱井夏江刚进店的时候，就看到Lucas很主动上来推荐自己。之后对方讲的身世里面有七分是戏剧化的，但起码有三分真的在里面。
樱井夏江不算名义上的好人，但她对做好事还是有想法的，于是就顺水推舟的点了四座香槟塔。
一旁的五条悟不说话，他之前站在窗口，只粗粗的看了一眼那个叫Lucas的人。只记得长的一般，比不上他自己。而且就算看见了，他也看不出什么叫藏起来像狼的眼睛。
况且五条悟来这里，本身也不是看什么牛郎的，他只是想要知道一些答案。
想到这，五条悟透过眼罩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人。老实说确实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她浑身都是迷，这样的人很容易就让人着迷。要不然他也不会整个下午，都在甜品店坐着等人，也正是这样他才发现了不对劲。
专门的甜品店，上东西的速度竟然比那家二松餐厅慢了许多。原本昨天就应该离开新宿的他，因为伊地知说发生了事，所以今天中午才会来接他，让他在外面等着。然后他就这么巧的碰见了樱井夏江，这个让咒灵害怕的女人。还有自己昨天才祓除好酒店的咒灵，一个晚上不知道有没有收拾好，今天就开业了……
这一件件事情，如果说都是巧合，五条悟更相信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你从什么时候盯上我的？”
“不要说盯上这么难听啦。”樱井夏江端着香槟，这次她没有一饮而尽，只是浅尝了一口：“我只是一个刚刚好想要来新宿玩的游客，又碰巧和五条先生见了一面，然后谈了笔交易。”
然后给话题结尾，“反正最后事情都谈妥了，那么再纠结这个就没必要吧。”
听到五条悟没有提起能力的问题，樱井夏江内心里一松，慢慢得和他打起了太极。
话里话外都没有要说明的意思，这是打算糊弄过去吗？五条悟没有忧虑的举起一根手指，无所谓的笑说：“但是你说过答应我三个条件吧，那现在第一个，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这也不算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你就这么想知道吗？都到要用条件的地步了。”樱井夏江有些无奈的捂住脸。
反正说的不是关于“精神”，樱井夏江也乐意给他解答。
于是，樱井夏江看着对方缓缓说道：“五条先生知道吗，世界上的东西只要存在就肯定会留下踪迹，尤其是在现在的时代。”
听这开头，五条悟不满的嘟囔道：“你不会要和我讲什么大道理吧？我才不要听这些呢──。”
“不是哦。”樱井夏江轻笑，解释说：“因为在网络时代，一切东西都可以查清楚哦。几十年的人生，在短短的几页纸上就能清清楚楚概括。所以无论是大人物事迹还是普通人日常，还有五条先生的任务，都只是在一张纸上。”
听着樱井夏江的回答，五条悟终于楞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所以是从昨天的任务就开始了吗。”
樱井夏江点了点头：“毕竟我很相信五条先生的实力啊，咒灵肯定很快就可以解决了。只能先拖延你回去的时间，让上层出点小岔子。接着我包下了温泉酒店的顶楼，又订下了十四楼。然后和你祓除的酒店说，早点开业赚的钱就可以填补修酒店的钱了。听到开业的消息，我这个热爱享受的人想要住顶层，所以重新订酒店。事后就算有人调查的话，也只能说是巧合……”
“不过，我住的地方发生命案是我一开始没有想到的，但这样也更说的过去了。”
想到江户川柯南，樱井夏江就觉得神奇，案件怎么就这么巧发生在她房间。
最后补充道“其实这样子还是很看运气的啦，要是五条先生没有等那位监督，昨晚直接就回去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五条悟静坐的听完，感觉有些惊讶，略微停顿了一下才开口：“不至于吧，你为了见我需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吗？搞得我像什么古代的皇帝，很难见一面的样子。”
“也不是啦，见你不难，比较麻烦的是我不想除了你以外的人发现而已。”樱井夏江反驳，她不相信的是咒术界上层的人，担心会安排什么东西在五条悟身上。
樱井夏江趁着早上出去时候，就小心的检查过了周围，没有发现窃听装置，监视器，和店家人群没有发现问题，才和五条悟见面的。
想到这，樱井夏江觉得这个咒术界的高层有点不靠谱。像五条悟这样不服管教的叛逆小孩，竟然没有任何的监听措施和卧底安排，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放他在外面，不知道高层是心大还是真的觉得五条悟不会翻起什么浪。
“嘛－嘛－”五条悟把口罩扔下，摆了摆手：“我明白了，你只是不想让上层的人发现吗。”
话说明白，樱井夏江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好声好气的说：“呐，事情就是这样啦。都没有什么问题了吧，五条悟同学。”
只见五条悟不仅浮夸的举起大手，还故意用那种奶声奶气的声音：“没有问题了呢，夏江老师~”
听见这声音，樱井夏江的身子都不由自主的抖索了一下：“感觉，当你的老师应该会很辛苦吧。”
五条悟却是一脸严肃的反驳：“怎么会呢，夜蛾就很开心呢。”
“夜蛾？就是那个做毛绒玩具的校长吧。”樱井夏江想起来了这个人：“但是听说你好像经常被他铁拳制裁吧。”
“夜蛾长着极道的脸，所以脾气很不好哦。悟大人的脾气很好，不和他计较。”五条悟一脸义正言辞的说。
五条悟说这话，樱井夏江都想要替他捂脸。关键是，樱井夏江觉得这就是五条悟真正的想法。不管了，反正他们老师学生怎么想的和樱井夏江也没关系。
“随便你怎么说，我要回去了。”樱井夏江拉开了房门，走的时候还留下一句不清不楚的话：“哦…对了，好脾气的悟大人不要破坏东西哦。”
接着是门“砰”的一声关上，独留五条悟一个人呆在里面。
五条悟也往门的方向走，想要跟着离开，但是门怎么都打不开，要是再用力就会坏掉了。这么想着，五条悟突然对上了樱井夏江的那句话。
接着五条悟停下了手，深深看了一眼门，最后不大不小的“哼”了一声，转身远离门的地方。于是他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幸运的是那扇窗户没关。
她扫一眼腕表，打量了一下那家店的开店时间:时间应该快到了。于是结了账，离开餐厅，往酒店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五条悟并没有走远，他只是离开了那个满是酒气的包厢。一米九的高个站在哪里都会引人注目，所以他坐在二松餐厅对面的甜品店。
他总感觉哪里不太对，但是又说不上来，于是就一直在这里坐着，直到熟悉的身影再一次出现。
夜晚的新宿弥漫着金钱的味道，灯火通明，车水马龙。尤其是这里的歌舞伎町，可以在这里消费的不是有钱的财阀就是有名的政客，可以说的上是资本家的后花园。
位于新宿区最有名的牛郎俱乐部，最不缺的就是顶级牛郎，他们一个个颜好，嘴甜，善解人意，哄得有钱的大小姐或者贵太太为他们消费。
但是今天有点不一样
今天店里早早就点起了四座香槟塔，这里是最有名的牛郎店，有香槟塔是很正常的事。不正常的是，这都是为了捧第一天上班的新人。
这个新人这么厉害吗？难道是有什么天赋吗？
身材略微粗大的店长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他心里洋洋得意：果然自己眼光没有错，和彦那小子。哦不…要叫花名Lucas，他日后一定会成为店里的顶梁柱的！成为新的传说！
不仅仅是店长这么认为，就连同在一块工作的前辈和后辈也是这样的想法。前者对比了下自己刚出道的场景，下定主意要教一下这个后辈什么叫规矩。至于后者已经打算好散场后，怎么去和这位最强新人套关系，学习技能了。
当然，如果现在要是采访当事人的感受，他第一反应不是当牛郎这么简单的想法吗？而是这位小姐是不是有点笨？又下意识的摇头。
虽然他只和这位小姐相处几个小时，但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这位小姐可能是个老手，并且对方看起来可不像是个好糊弄的笨蛋啊。
两人按照套路来聊天，说着说着就聊到了家室，Lucas按照故事书写的，给他自己套了一个老套又无趣的身世，没想到这位小姐感动不易，直接给他点了四座香槟塔。
但Lucas才不管是哪里吸引了这位大小姐，反正香槟塔带来的提成可是实打实的，他眼睛发亮，态度上更加热情，甚至稍微解开了上衣扣子……
“我好像有点醉了，让我坐一会吧。”笨小姐樱井夏江一只手夹着烟，眼神迷离的摆了摆手：“你去那边看看吧，这可是我特意为你点的啊。”
Lucas看着桌面上摆满的酒瓶，但是旁边漂亮女人的脸上没有一点红晕，说出来的话也没有磕磕碰碰，就知道是要让自己该退场了。虽然心里很不甘心，但他不蠢，今天赚的名气和钱已经够了。
“好啊。”Lucas爽快的应了下来，但又暧昧的发出邀约：“谢谢樱井小姐给我点的香槟塔，我确实应该去看看才对，哎……真希望今晚的夜漫长，明天的太阳不再升起啊。”
“那可不行哦。”樱井夏江小声的反驳，又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如果太阳不升起，我就看不到Lucas呢。”
Lucas在拉丁语里有照亮的意思。
听完后，他笑了笑离开。按照道理房间里只剩下樱井夏江，但是又有一个男性的声音响起，声音像被什么东西蒙住了一样，听上去不怎么清脆：“喂喂喂，那小子说的故事你不会信了吧。”
樱井夏江熟练的拿起酒瓶倒入酒杯中，接着细闻它散发的香气，最后一饮而尽，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我以为你不会出来了呢。”
“……嘁。”五条悟嘁一声的从窗口探出头，身体一翻进入了室内：“夏江酱都把人赶走了，我当然要出来啊。”
樱井夏江一从餐厅出来，就发现五条悟没有离开，而是跟着自己，毕竟他也没有刻意隐藏。她没想到的是对方能藏这么久，感觉要是不点破他，八成还会继续跟着樱井夏江回酒店。
但更没料到的是这个人为了不闻到酒味，原本戴着眼罩的脸上，又戴上了口罩，最后演变成了根本看不到五条悟的整张脸。
樱井夏江看着眼前这个蒙脸怪人，忍不住大笑出来，“你这是什么打扮啊。”
“这里酒气这么重，当然要戴口罩啊！而且悟酱这么好看，要是被看上让我当牛郎怎么办，那会有多少人会失业啊！”五条悟挑着眉，叉着腰理直气壮的说。
樱井夏江觉得他不对劲，重点难道不是当牛郎，而是会有人失业吗？
看不见Lucas身影，五条悟才疑惑的问：“被迫当牛郎这种老套的故事，你不会是真的相信了吧？感觉你没这么好哄才对吧。”
接着用幸灾乐祸的语气说：“还有哦，外面都说你可能是个人傻钱多的笨蛋小姐呢~”
“为什么不信呢？Lucas君是个很帅气的男孩子哦。”樱井夏江歪着头反问他。
五条悟露出嫌弃的脸色，并且怀疑着樱井夏江的审美：“帅气？你眼睛出现问题了吗，他的脸比不过我是正常的，但也说不上有多帅啊。”
确实，那位叫Lucas的脸顶多只能称得上清秀。要是在校园小说里，就是温柔阳光的学长人设，这种人设在剧里可是只能当男配的，唯一的卖点是关心和理解女主。
“帅气可不单单是看脸的哦，五条先生。”樱井夏江稍微纠正了一下，补充道：“Lucas的眼睛里可是藏满了野心哦，就和狼一样呢，我很喜欢这样的人。”
樱井夏江是真心觉得Lucas很帅气，她来牛郎店就是为了庆祝和五条悟达成协议。也就是说今天晚上无论是谁，发生什么事，樱井夏江都会点起香槟塔。
所以樱井夏江刚进店的时候，就看到Lucas很主动上来推荐自己。之后对方讲的身世里面有七分是戏剧化的，但起码有三分真的在里面。
樱井夏江不算名义上的好人，但她对做好事还是有想法的，于是就顺水推舟的点了四座香槟塔。
一旁的五条悟不说话，他之前站在窗口，只粗粗的看了一眼那个叫Lucas的人。只记得长的一般，比不上他自己。而且就算看见了，他也看不出什么叫藏起来像狼的眼睛。
况且五条悟来这里，本身也不是看什么牛郎的，他只是想要知道一些答案。
想到这，五条悟透过眼罩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人。老实说确实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她浑身都是迷，这样的人很容易就让人着迷。要不然他也不会整个下午，都在甜品店坐着等人，也正是这样他才发现了不对劲。
专门的甜品店，上东西的速度竟然比那家二松餐厅慢了许多。原本昨天就应该离开新宿的他，因为伊地知说发生了事，所以今天中午才会来接他，让他在外面等着。然后他就这么巧的碰见了樱井夏江，这个让咒灵害怕的女人。还有自己昨天才祓除好酒店的咒灵，一个晚上不知道有没有收拾好，今天就开业了……
这一件件事情，如果说都是巧合，五条悟更相信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你从什么时候盯上我的？”
“不要说盯上这么难听啦。”樱井夏江端着香槟，这次她没有一饮而尽，只是浅尝了一口：“我只是一个刚刚好想要来新宿玩的游客，又碰巧和五条先生见了一面，然后谈了笔交易。”
然后给话题结尾，“反正最后事情都谈妥了，那么再纠结这个就没必要吧。”
听到五条悟没有提起能力的问题，樱井夏江内心里一松，慢慢得和他打起了太极。
话里话外都没有要说明的意思，这是打算糊弄过去吗？五条悟没有忧虑的举起一根手指，无所谓的笑说：“但是你说过答应我三个条件吧，那现在第一个，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这也不算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你就这么想知道吗？都到要用条件的地步了。”樱井夏江有些无奈的捂住脸。
反正说的不是关于“精神”，樱井夏江也乐意给他解答。
于是，樱井夏江看着对方缓缓说道：“五条先生知道吗，世界上的东西只要存在就肯定会留下踪迹，尤其是在现在的时代。”
听这开头，五条悟不满的嘟囔道：“你不会要和我讲什么大道理吧？我才不要听这些呢──。”
“不是哦。”樱井夏江轻笑，解释说：“因为在网络时代，一切东西都可以查清楚哦。几十年的人生，在短短的几页纸上就能清清楚楚概括。所以无论是大人物事迹还是普通人日常，还有五条先生的任务，都只是在一张纸上。”
听着樱井夏江的回答，五条悟终于楞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所以是从昨天的任务就开始了吗。”
樱井夏江点了点头：“毕竟我很相信五条先生的实力啊，咒灵肯定很快就可以解决了。只能先拖延你回去的时间，让上层出点小岔子。接着我包下了温泉酒店的顶楼，又订下了十四楼。然后和你祓除的酒店说，早点开业赚的钱就可以填补修酒店的钱了。听到开业的消息，我这个热爱享受的人想要住顶层，所以重新订酒店。事后就算有人调查的话，也只能说是巧合……”
“不过，我住的地方发生命案是我一开始没有想到的，但这样也更说的过去了。”
想到江户川柯南，樱井夏江就觉得神奇，案件怎么就这么巧发生在她房间。
最后补充道“其实这样子还是很看运气的啦，要是五条先生没有等那位监督，昨晚直接就回去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五条悟静坐的听完，感觉有些惊讶，略微停顿了一下才开口：“不至于吧，你为了见我需要这么大费周章的吗？搞得我像什么古代的皇帝，很难见一面的样子。”
“也不是啦，见你不难，比较麻烦的是我不想除了你以外的人发现而已。”樱井夏江反驳，她不相信的是咒术界上层的人，担心会安排什么东西在五条悟身上。
樱井夏江趁着早上出去时候，就小心的检查过了周围，没有发现窃听装置，监视器，和店家人群没有发现问题，才和五条悟见面的。
想到这，樱井夏江觉得这个咒术界的高层有点不靠谱。像五条悟这样不服管教的叛逆小孩，竟然没有任何的监听措施和卧底安排，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放他在外面，不知道高层是心大还是真的觉得五条悟不会翻起什么浪。
“嘛－嘛－”五条悟把口罩扔下，摆了摆手：“我明白了，你只是不想让上层的人发现吗。”
话说明白，樱井夏江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好声好气的说：“呐，事情就是这样啦。都没有什么问题了吧，五条悟同学。”
只见五条悟不仅浮夸的举起大手，还故意用那种奶声奶气的声音：“没有问题了呢，夏江老师~”
听见这声音，樱井夏江的身子都不由自主的抖索了一下：“感觉，当你的老师应该会很辛苦吧。”
五条悟却是一脸严肃的反驳：“怎么会呢，夜蛾就很开心呢。”
“夜蛾？就是那个做毛绒玩具的校长吧。”樱井夏江想起来了这个人：“但是听说你好像经常被他铁拳制裁吧。”
“夜蛾长着极道的脸，所以脾气很不好哦。悟大人的脾气很好，不和他计较。”五条悟一脸义正言辞的说。
五条悟说这话，樱井夏江都想要替他捂脸。关键是，樱井夏江觉得这就是五条悟真正的想法。不管了，反正他们老师学生怎么想的和樱井夏江也没关系。
“随便你怎么说，我要回去了。”樱井夏江拉开了房门，走的时候还留下一句不清不楚的话：“哦…对了，好脾气的悟大人不要破坏东西哦。”
接着是门“砰”的一声关上，独留五条悟一个人呆在里面。
五条悟也往门的方向走，想要跟着离开，但是门怎么都打不开，要是再用力就会坏掉了。这么想着，五条悟突然对上了樱井夏江的那句话。
接着五条悟停下了手，深深看了一眼门，最后不大不小的“哼”了一声，转身远离门的地方。于是他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
幸运的是那扇窗户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