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楚玉儿怎地突然要来交好你?你什么时候背着我跟她有交集了?”安乐幽怨委屈地看着阮清意。

    “我就偶然与她交谈过一次。”阮清意为自己辩解道,说了那天拱桥上的相遇的事。阮清意疑惑的回忆之前茶楼相遇的场景,那楚玉儿好似并没有如今这般热情。

    “既如此,她陡然想要接近你,想必是对你有所图。而且极有可能还不是普通的东西”一旁的富静听完之后说道。

    “啊?富静这话何意啊?”一旁的安乐疑惑的问道,为什么不是普通的东西啊?什么叫普通的东西啊?

    “我也不知道。但是只要她不放弃,我等早晚有天会知道的。”说完富静转过头去,见已到学子舍门前,踏门而入。

    “嗯,富静说的是。我们静观其变吧。”阮清意点点头赞同道,说完也踏门而入

    “诶,你们二人打什么哑谜呢?”安乐还没想明白,二人早已踏门而入,连忙追上去。

    慢慢地,时光流转,眼见再过两三月岁考就要来了。

    一日,六梅见众人回来了,连忙在安乐向她看过去时对她点点头,安乐眼睛里闪过一丝欣喜。安乐见一旁的阮清意和孟富静在一起交流课堂上的知识,连忙给六梅使眼色。二人进屋,六梅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递给安乐,安乐看的眼睛都亮了,一把接过走到梳妆台前坐着翻看起来。

    而还在院子里交谈的阮清意和富静从书法交流慢慢转到算术交流,渐渐的夏菊参与进去了。算术她可是要好好学的,她还有个要当个大掌柜的想法,哪有大掌柜不会看账的。但是算学怎会是她想学就能学会的呢,不会就是不会。夏菊觉得算学就是世上最神秘的东西了。她在阮清意和孟富静讨论之时听得云里雾里的,急的眼泪汪汪的。一旁的阮清意本来在思索着孟富静的话,她的视线陡然转到夏菊的脸上,一愣问道。

    “夏菊你怎么哭了?”

    “姑娘,我太笨了,还是听不懂。”夏菊泪眼汪汪的看着阮清意抽噎。

    “唉,好了好了,不着急不着急,咱又不考科举。”阮清意哭笑不得的摸摸她的头,安慰道。

    “你哪儿不懂,跟我说说。”一旁的富静对夏菊的不懂感到有些惊奇,她自认刚刚谈论的东西再简单不过,怎会不懂。

    “我感觉我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我也说不上我哪里懂了哪里没懂。”夏菊不好意思地说道。夏菊也自认在众多侍女中算上进的了,可是学算学就好像花了时间做了场梦似得,醒了依稀只记得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旁的阮清意感叹一声,多么相似的感觉啊。而孟富静则是一脸懵,什么叫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人还可以有这种感觉吗?

    “咱们歇息会吧,不急于一时。”阮清意提议道。

    “姑娘,我去准备茶点。”夏菊终于松了一口气,下次一定好好学,下次一定。

    而阮清意这时倒是注意到了安乐不见了,孟富静也注意到了,二人相互对视一眼,一同走向屋子里。只见安乐坐在桌子前对着一封书信傻乐。

    “安乐,你在看什么?”阮清意问道。

    “是顾松哥哥的信。”安乐羞涩的说道。

    “顾松?山长唯一的亲子?”孟富静问道。

    “嗯。”安乐回道

    “那你们二人这是?”孟富静犹豫的询问道,不太确定对方是否会告诉自己。

    “他来信说来年会去参加会试。”来信对方并未许诺上榜后上门提亲的话语,但是与信件附带一起的还有一块玉佩,好似是他常带的一块,玉佩很是圆润。安乐手上抚摸着玉佩,一脸期待。一旁的二人见状,默契一笑。

    隔壁男子学院的箭场,排列整齐的箭靶,地面平整而稳固,阳光穿透树梢,洒在箭靶上,形成一道道光斑。此时的箭场上四处散落着身着土色箭衣以及简易的盔甲,朝气蓬勃的学子们。交谈声四处传来,其中一群人中有个拉满弓箭的学子身姿挺拔,眼神坚定,气如朗月清风。他的手一松,嗖的一声,箭矢离弦,迎来旁人的呼声。

    “顾兄,你的玉佩呢?”少年旁边的一好友看到顾松身上常见的玉佩不见了,问道,那好友正是不久前来到青山书院的范宣,而那少年正是顾松,字朗月,山长之子。

    将范宣推荐来青山书院的老师正是山长在江南地区的老友。那老友在官场沉浮十载,实在厌恶官场,于是自愿隐居去了杭州。在杭州看中了范宣,收为唯一的弟子,还推荐来青山书院。范宣拜访过山长之后,顾松就被山长叮嘱平常多多关照老友的弟子。二人相处下来,发现彼此性情相投,于是没过多久二人就成为了好友。

    “哦,那块有些裂纹了,所以我将其搁置了。”顾松面不改色的说道,脑海里却一闪而过安乐的容颜,微微一笑。

    一旁的范宣和另一好友抱着弓箭相互对视一眼。不过,看他的神情好似还挺高兴的,奇怪。不过二人也没过多关注,下一刻的注意力还是转到了射箭练习上来。毕竟就要岁考了,岁考的残酷不容疏忽啊。

    京城大理寺,年底的刑部和督察院的年度判决复查就要开始了,魏斯行这几天都在大理寺坐镇主持此事。正厅内,魏斯行正在翻阅着一些案件卷宗。大理寺外,魏桓和一少年一同下了马车,正要往大理寺大门内走去。二人行至正厅外,见到傅义。

    “哟,傅总管,好久不见啊。”傅义见状行礼,这魏世子居然将太子一起带来了。和魏桓一同下马车的少年正是当今太子,魏弘。魏弘一身便衣出行,但也是不失华贵。二人行至正厅内,见到魏斯行,纷纷行礼。

    “九皇叔!”

    “你不好好待在宫里,跑出来做什么?”魏斯行扫了一眼太子,凉凉的说道,站起身来,走到书架前换一本卷宗查看。

    “九皇叔,我可是正经放假半天出来放松的。”一年到底都在忙,半天假实在太珍贵,魏弘有时觉得这太子简直不是人干的事,他都想撂挑子不干了,谁爱干谁干。当然也只是在心底想想而已。

    “正好,过来把这些卷宗看了。”魏斯行秉着来了不用是一种对人才的浪费。指着书架上的一堆卷宗对他二人说道。魏斯行这里的卷宗已是大理寺少卿带人筛选再筛选,最后需要魏斯行定夺的极少部分的卷宗了。

    “啊,九皇叔,我突然想起还有事没办完,我就先走了。”魏桓找了借口想溜,一旁的魏弘一听这话就知道这货要弃他而去。

    “我记得前两天你好像在聚宝楼输了两千两银子。”魏斯行慢悠悠的说道。已经转身的魏桓一听顿时汗流浃背。

    “皇叔,我错了,我一定好好看,认真研究。”魏桓的态度那叫转的一个快。魏弘就知道自己跑不掉,所以一开始就没想跑,魏桓这厮还是不如他了解九皇叔啊。他真可怜,早知道就不来九皇叔这儿,还不如待在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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