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嫚不想明天去医院的时候碰到杨洋,转而又想自己的工作,虽然田老板那边给了自己两个星期的假,但是自己已经回来了,而且万一自己明天去万一出了什么问题,虽然江医生给自己说了很多,给自己检查的那个医生叫江辰铭,在挂号的时候没记住,跟医生说好了之后出来的时候才看到了门口的挂牌,才记下来了名字。

    一晃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才六点。小嫚这才发现自己昨天晚上躺下来就睡着了,起床洗漱了一番,看了看挂在了架子上的衣服,已经算是干了差不多了,就是捏起来感觉还是和平常的感觉不一样。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嫚又躺下来了,好像在海南和海南回来就嗜睡了很多,小嫚把这一切归咎于是突然得到了放松,躺下来就又睡着了。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下楼吃了一个饭团拿了一瓶牛奶就坐车去了宜兰医院。

    进了那个房间,小嫚有了细微的紧张,今天出门就带了一个小包已经没有背了而是放在了手上。

    “你好,是田小嫚,今年27岁,最近有轻微头痛,但是目前没有检测出来原因对吧?”

    “是的。”

    “能具体说一说你的生活和工作吗?”小嫚看着医生正温柔地盯着自己,有些疑惑,为什么要说这些,但还是说了自己的事。

    “我现在在照顾一个孩子,是雇主家的,三岁,我目前在休息放假。”小嫚断断续续地说。

    兴许是医生看出来了,转而解释:“你别担心,我们这儿就跟宣泄室一样,就是如果你情绪不好状态不好都可以来这里和我们聊聊天。”

    “当然,作为医生,所以的聊天记录我们都会保密。”

    小嫚还是没有说什么。

    “你喜欢唱歌吗?”没等小嫚回应,那个医生直接去了另外一个小房间拿了一个音响和两个话筒,按了键之后就递给了小嫚一个话筒。

    “一样在六点,泡一样的咖啡,其实早有预谋,在时阴多雨的气候,挤同一班车厢,灵魂却空荡,慢慢调整姿态...”医生就唱歌唱了起来,“怪就怪天气...”

    看着这人放声歌唱,这么不拘束,小嫚拿着话筒也笑了起来,这首歌很好听,唱得很好听,只是小嫚真的不熟悉这首歌,也不会唱,小嫚还停留在“让我们荡起双桨”、“桑塔露琪亚”这种歌曲的记忆,这样想来好像真的是很久没有听歌了。

    医生又把小嫚手里的话筒提了提,提醒着小嫚和自己一起唱,小嫚笑着摇摇头。正准备切下首的时候,一个护士走了进来,就大声地说:“林医生,你怎么又这么大的声音,不是去里面唱吗?”

    “哎呦,我开心忘记了。”

    “我在外面就听到了你的声音。”

    “好好好,小李同志,我们不唱了。”林医生听到这话,作势要收音响,还从小嫚手里收了话筒,那小李同志才关门出去了。

    林医生见人关门出去了,嘿嘿笑了几声,把东西收了起来放了回去,小嫚那叫一个正襟危坐,完全不知道干什么。

    “哈哈哈,小嫚不介意吧,我可能比较另类。”

    小嫚嘴里咀嚼着“另类”这个词,不自觉地发出了声音,“另类”这个字在这个空间里听起来是那么明显。

    医生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又把小嫚给吓了一番,心想这个医生到底是不正常的,谁料医生开口说道:“那小嫚,你明天还是这个时间点,我们再谈一次吧”。

    小嫚拿着包离开。

    “不用再挂号了。”

    小嫚点了点头出了门。

    林医生回到位置上,记录了三行字。

    小嫚走在医院的路上忘记了刚刚林医生的另类,担心着路上会不会碰到杨洋,走得畏畏缩缩的,终于是出了医院的门。

    走着走着小嫚就忘记去公交站,就这么走了很久,路上旁边的店铺有几家开着卖着餐,小嫚就随便走了一家进去,点了一份牛肉面,吃完了就走回了旅馆。

    躺在旅馆的床上,王阿姨那边就打来了电话,奇奇在那边说了很多的话,大致就是问什么时候回来,想你了,小嫚这个时候也就一一回应着“再过几天就回去了”、“我也想你,在家乖乖听话”等等。

    咚

    “小嫚,我下班了,有时间见一面吗?”

    小嫚看着手机里刚刚点开弹出来的消息,握着手机的手都有些抖动起来了。敲了几下,终于敲好了两个字,发了出去——好的。

    小嫚出门前又把自己洗了个澡,回去看手机的时候,这才发现杨洋在二十分钟的时候,给自己发了消息。

    “你在哪?”

    “我去找你吧。”

    “那我等你?”

    “你吃饭了吗,小嫚?”

    “我在这儿等你,一起吃个饭吧。”

    附上了定位。

    小嫚看到了信息着急地回着啊“好的”,转而又开始磨蹭着,其实小嫚对于这一次见面有些害怕,也有些担心,内心希冀着是什么呢?

    其实小嫚在遇到杨洋之后,初中那段记忆也变得越发得清晰,说实话,小嫚确实忘记了很多事情,不好的、好的都忘记了,现在想起来有时候也会想到一些糟糕的事情,但是初中那段记忆也不免冲进来了几个片段。

    “小嫚,你怎么进步这么多?”小文看着小嫚手里刚刚发下来的试卷说道。这有什么进步的,不是才比上次高了十几分,虽然现在在初二,但是数学老师每一天都在说着初二是最重要的,初三是留给复习用的,初二一定要打好基础往上走什么的。

    不够,不够,小嫚虽然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成绩不太好,但是还是想要上一个高中的,现在这次月考的分数加起来连年级的前一半都没有进去。正在伤脑着,突然一个同学出现在门口,喊道:“田小嫚,语文老师叫你去拿东西。”那个同学是隔壁班的,一个语文教师叫的,小嫚平常也很乐意帮老师们干活。

    小嫚是跑到了办公室,学生时代能帮老师干一件事情那是顶好的,那都是跑着去干的,小嫚也不例外,办公室的门敞开着。

    “老师。”小嫚平着自己的心走进办公桌。

    “小嫚啊,是这样的,我们计算机课新进了一批书,在2幢的一楼,你带着几个同学去领一下,40本。”

    小嫚点点头,是件苦差事。回到教室,小嫚看了教室里的人要么都是围在一起打闹,也有的是在写着东西。小嫚自己转身下楼去了旁边的教学楼,一楼正在分书,旁边还有其他班的同学也在等着领。

    终于轮到了小嫚。

    “你们班几个人?”

    “老师,四十个人。”

    “自己数一数吧。”老师给一堆书放过去了五本,指着这堆让小嫚再数数,核对核对。

    小嫚是个担心做不好事情的,数了三遍才确定下来,跟老师说“对了”之后就打算自己一个人搬过去,四十本书垒成两堆,一堆已经是到小嫚的膝盖上了。

    连搬了两趟,上了楼梯就放在楼梯口那,再下去搬一趟,小嫚站在台阶上,看着两垒,心想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搬上来的,不过,搬上来了,现在就差挪到教室里面了。

    正喘着两口气,后背也不直觉汗都出来了。趁着劲把一半的书抱了起来的时候,小嫚还有点不稳,但也撑起来了。

    走到了教室门口,打开门,正要把书往讲台上放,谁知道,一进去没两步,教室里一阵“呼”声,还若有若无地看着自己这边,小嫚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为什么转头,可能是察觉到视线也落在了自己的身后,小嫚这一看才知道,自己放在楼梯口的另外一堆书正被杨洋包在怀里。

    但小嫚还是装没事人,把书准备往讲台上放,谁不知道居然放不上去,只能放在讲台旁边,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杨洋也把书放在那一堆旁边,很快,语文老师就进来了,但是小嫚的脸却越来越红。

    开始刚刚回到位置上,小文还问怎么语文老师叫你们俩去搬书,等到老师来了也没问到什么,反而安静了下来,小嫚想到刚刚的场景,不免泛起了一丝丝不一样的情绪,其实从初一到初二,自己没有怎么跟杨洋说过话。

    又想到刚刚大家的呼声。当初初一的时候,有一个英语的表演,小嫚因为口语还不错就被选上了,然后和其他的同学,一共是四个人,一起去当领唱,那段时间,小嫚几乎是用了中文标注还有狂练,那标注几乎儿化都出来了,不少都标注了er这个音。

    因为是两个班一起的,所以还有两个是隔壁班的,7班就选了杨洋还有小嫚,当时站上场,小嫚越发的紧张,还忘词了,但是杨洋一直接着唱,小嫚也就松了很多,本来是单唱和合唱的,没成想7班这一趴都是合唱。

    小嫚一起祈祷着大家都以为“哦,就是这儿设计的”,但是后面班里都在说小嫚和杨洋的关系,什么甜蜜来着,持续了一段时间,应该是好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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