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
对于家养小精灵比比来讲，深夜的霍格沃茨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宁静——尤其格兰芬多塔楼，它已经连续三天在结束工作后看到这样的奇怪景象了：四个男孩蹑手蹑脚地钻出塔楼的出口——领头的那个手上拎着魔杖，发出淡淡的荧光。它悄悄将自己藏在角落，作为一个合格的家养小精灵，它应该被当做不存在。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它不自觉顿住了脚步：那个领头的一年级新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色的如同水一般流动的衣料，一阵窸窸窣窣过后，他，连带着三个朋友，都再次消失在了深夜之中。
这一定是梦，比比想着，用力揉了揉眼，决定回去睡觉。然而回头的空挡，又对上一双藏在眼睛后面的锐利目光。
“这个晚上还愉快吗，比比？”它的主人，霍格沃茨现任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笑着说。
***
“不能再好了！”
彼得惊喜地叫出声，被西里斯毫不留情捂住嘴：“小声点，彼得！我们都知道詹姆斯的隐身衣很酷——冷静点，除非你想打扫盥洗室。”
“他第一次见到。”莱姆斯不失温和地指出。四个男孩挤在一张隐身衣下显得很勉强，西里斯也因而显得烦躁：“行了——费尔奇在这层吗？”
“不在。”莱姆斯透过隐身衣瞟了一眼周围，一片寂静中，只有胖夫人的打鼾声清晰可闻。
“酷！”詹姆斯用力拍了下他，莱姆斯却笑不出来。
由于那个不为人知的身份，他的听力和视力一直都好过常人。幼年时代，这只是证明他是狼人的烙印之一，但是不知道内情的朋友们却很欣赏他的这个能力。
不知道内情，老成的男孩自嘲似的苦笑了一声，没待他多想，詹姆斯又说：“快走快走，先去三层，没记错的话，那有一个可以旋开的画像。”
“绝对没错，你们在这方面的记性一向好的很。”
“好了，梅林保佑好宝宝莱米，你永远无法拒绝我们。”
莱姆斯头皮发麻，这词是个好词不错，但从西里斯的嘴里说出来就显得……阴阳怪气，绝对算不上是什么褒义词。
胖夫人身边的女伴温斯莱特在半梦半醒里发起了牢骚：“五个学生，一晚上有五个学生，还是一年级溜出休息室，这绝对是格兰芬多有史以来最差的一届！”
“我爸爸说当年她也是这么跟他们说的。”詹姆斯嘟哝一声，莱姆斯抓住了一个字眼：“五个学生？”
“对，还有个小姑娘，大概这么高，挺漂亮，好像……”被扰了梦的温斯莱特睁开眼睛，却什么都没看见，吓得惊叫起来。
几个男孩不约而同扑过去捂住画像夫人的嘴：“夫人，请您安静，谢谢！”
白天里斯内普的挑衅声仿佛仍在耳边徘徊，一年级的斯莱特林冷笑着挖苦他们：
“掠夺者？倒是让我认识了一下蠢货的最新定义，没脑子的格兰芬多们。”
“光说有什么用？有本事的话，找个没有教授的地方，今晚决斗。”
“少废话，鼻涕精。就在塔楼后面的废弃教室里。”詹姆斯掷地有声，紧紧握着魔杖的指节发白。
西里斯跟着嘲讽：“到时候可别叽叽歪歪，说我们欺负你，毕竟我们也不想沾到黏糊糊的鼻涕，想着都倒胃口。”
斯内普恶狠狠地反击：“不见不散。”
“如果咱们被她发现了怎么办？”
彼得的声音把男孩们拉回现实，他的顾虑倒也并非毫无依据，那时候的瑞亚就坐在他们对面慢条斯理啃着面包。
“我们总不能缩回去查看一下她在哪，然后再出发吧。再说了，她知道了又能怎样。”
木已成舟，西里斯翻开表盖，时针与分针即将重合。
月光打在空荡荡的午夜教室里，像是给地板铺了层霜，时钟的嘀嗒在沉寂的夜色里清晰可闻，还伴着雕塑和画像的梦话与啧啧声。
然而，当男孩们鱼贯而入钻进教室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那家伙怎么还没来？怕了？”詹姆斯把身上的隐形衣拽下来，朝门口探了探身子。
莱姆斯言简意赅：“没有，这层楼都没有。”
“再等十分钟。”
十分钟后，莱姆斯沉默着摇头。
“鼻涕精放鸽子了。”西里斯烦躁地揉了揉头发，詹姆斯也非常不满地骂了几句：“躲在他地窖老窝里的懦夫。”
“等等，有动静。”莱姆斯忽然叫停了朋友们的抱怨，正坐在桌子上的彼得被吓了一跳，从桌子上滚了下来，发出一声巨响。
他们都听见了，是一阵踢踢踏踏的声音，还有一阵奶猫的轻叫。詹姆斯和西里斯好不容易把摔倒的彼得拉扯进隐形衣，费尔奇兴奋的声音就已经传来。
“你听见了吗，亲爱的洛里斯，小崽子们，我要把他们吊起来！”
“该死的，被阴了。”西里斯咒骂一声：“鼻涕精故意把咱们引过来受罚。”
没时间思考了，詹姆斯迅速丢出一串粪蛋，拽着彼得往外冲去：“跑！”
“等会，脚底下有东西！”
然而莱姆斯还是说晚了，男孩们从费尔奇身边跑了出去，被不知什么东西狠狠绊倒。
这下，他们终于看见了——地上被下了绊子。
莱姆斯把彼得拽起来：“肯定是斯内普。”
“鼻涕精可真够阴的！”詹姆斯忿忿爬起来，然而费尔奇已经凑近，年轻的管理员蜷着腰，脸上全是兴奋。
“把你们吊起来……啊？”
“捂住鼻子！”
少女清甜的嗓音在夜晚清晰可闻，与此同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天崩地裂的粪蛋爆炸声，温热而浓烈的臭味气浪朝这边涌了过来。男孩们默契地捂住口鼻，然而费尔奇……可怜的费尔奇还没反应过来。
无需更多的掩护了，男孩们飞速摆脱了可怜的管理员，然而你总不能指望他们乖乖回去睡觉吧。
循着飘在空中的淡淡烟雾，粪蛋的爆炸点离他们所在的教室不远，掠夺者们默契地朝那个方向飞奔过去。
“去看看。”
“果然是她。”西里斯喃喃一句。
一片烟雾弥漫中，用泡头咒紧紧武装好自己的救世之星（或者说罪魁祸首）格拉德瑞尔·沙菲克站在储物室的角落，加强版的粪蛋余波未平，她拍了拍袍子上的灰，朝男孩们大步走过去。
“晚上好？效果怎么样？”
难得詹姆斯同学瞠目结舌：“你……你又在夜游？”
“哥们，你想想你有说我的资格吗？”瑞亚啧啧嘴：“还有，就是但凡您动动您那变形课小天才尊贵的大脑，也可以想到斯内普不会那么痛快地应战吧？幼稚的男孩们，还得是我英雄救……”
“英雄救美？”彼得下意识接话，却发现有点不对。
瑞亚晃了晃手指头，点在莱姆斯胸前：“英雄，救，莱，米。剩下的捎带。走啦，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话语间，他们不知不觉走到一副画像面前，瑞亚毫不客气敲醒了他：“祖宗！祖宗！给我开个门！”
“祖宗？”西里斯挑起眉。
“这就是出生在一个古老家族的好处。”那位祖宗显然很不满，哼哼唧唧半天，瑞亚索性靠在门前大喇喇介绍起来：“我的曾曾曾爷爷——爱德华·沙菲克先生，兼霍格沃茨前教授。”
沙菲克家曾是个学究家族，只可惜后来由于专注学术，几代落下的亏空而被迫下海经商，逐渐落了俗套，屡遭不顺，也就逐渐败落下来。几人饶有兴致看着这位老爷子，和瑞亚一样偏深的灰蓝瞳色，象征着“执著，理智，野心”的雄鹰家徽，无一不证明着他的身份。
“这个小子……长得有点像菲尼亚斯啊，是个布莱克吧。”画像突然盯着西里斯，哼唧两声：“那个家伙才是个难教的料，光脑子聪明。”
“喏，隆重介绍一下，西里斯·布莱克，我的同学兼……半个朋友。”瑞亚倚在墙上，顿了顿。被祖宗骂了一句：“站好了，小兔崽子！”
“真是的。好啦，您让开吧，我们要进去。”瑞亚立马站的笔直，来自祖宗的训斥自带压迫感。
画像突然又开始挨个打量几个男孩：“这个小伙子，有点面生，但我认不错，这头发一看就是波特；这个嘛，不认识，但一看就是个好孩子；这个，衣服皱皱巴巴的，不够整洁，需要改进。”
半夜被前·教授突击仪容仪表这种魔幻的事情莫名在一九七一年霍格沃茨的某处发生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对吧？毕竟魔法一切皆有可能。
终于满足了职业病的老祖宗心满意足放行，末了又对着曾曾曾孙女状似无意提起一句：“那个布莱克好像和你差不多大啊，瑞亚。”
“您把这心思收一收吧，我的好祖宗！”瑞亚选择性耳聋，把画像一把甩住，邀请几个男孩走进了这条密道。
莱姆斯看着坐在密道里的女孩：“今晚……还是谢谢你，沙菲克。”
“小事一桩，别叫姓了，外头那位也是沙菲克。”瑞亚满不在乎挥挥手：“还能实验下自制粪蛋。”
“中肯地来讲，效果不错。”詹姆斯称赞一声：“这个臭味，绝对在国内首屈一指。”
瑞亚收下了夸奖：“多亏了彼得和莉莉呢，彼得上次做的药水不是糊了嘛，被莉莉稍加改造，就成了。”
“那怪不得味道这么冲。”西里斯很不客气地评价。
“啧，真尖刻。”瑞亚假意叹气：“早知道刚才就和祖宗说，你是我的苦恋对象，信不信，明早全校都会知道的。”
“别说那些了，你料到他不会来了？”
“当然不是，我去费尔奇房间时，恰好听见斯内普告密说今晚你们会去天文台后面，再加上早上那破事，自然知道了。本姑娘人美心善，来收拾收拾烂摊子也是自然。”瑞亚心不在焉随口说着，仿佛真的是举手之劳一时起意。
还不是因为，欠了人情。
是一星期前的事情了，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鬼使神差，瑞亚听到了几个高年级学长学姐的窃窃私语，是称得上过分的话。
“谁知道她怎么会是格兰芬多？”
“她把我们当成一个学院的人了吗？”
“很搞笑啊，现在是什么年代，战争还在，这让我们怎么接纳。”
瑞亚嘴唇发干，眼泪再次不争气在眼眶中滚动她百口莫辩，任何辩解在此时都显得无力。
他们不知道她曾经怎样选择了格兰芬多，所以，瑞亚也无从说服。
她不在乎，可还是会难受。
最后是两双手几乎同时搭在她肩上，一只来自詹姆斯，一只来自莉莉。
“喂，搞笑的是你们吧，别以偏概全，我们可一直把她当自己人。”
极其直接的表态，拽的二五八万的詹姆斯在瑞亚心中的形象一下高大起来。
“无论如何，背着别人说坏话的人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
莉莉向来温言细语，却也坚定不移。美丽的外表只是她最不值一提的优点。
“少用自己无知而刻板的观念定义她，只会显得自己很可笑。”
最后是西里斯的补刀，以及最后一句只有两个人可以听清的话：
“她不该被定义。”
从陌生到了解，从未知到熟知。
格拉德瑞尔·沙菲克本就不该被定义。
西里斯入学日那天有些狭隘的看法早就被彻底改变，毕竟感同身受的人总会合拍。
“别愣神啊。”一双手在瑞亚眼前晃了晃，她回过神来：“哦，哦，知道了。”
“怎么了？被自己的精神感动到语无伦次？”
瑞亚翻了个白眼，心中刚塑造起来的光辉形象瞬间成了粉末。
别指望西里斯·布莱克会好好说话。
“闭嘴——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夜色晦暗，密道里充满泥土的腥味，少年一字一顿，声音清亮。
“我说——你，要不要加入掠夺者？”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它不自觉顿住了脚步：那个领头的一年级新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色的如同水一般流动的衣料，一阵窸窸窣窣过后，他，连带着三个朋友，都再次消失在了深夜之中。
这一定是梦，比比想着，用力揉了揉眼，决定回去睡觉。然而回头的空挡，又对上一双藏在眼睛后面的锐利目光。
“这个晚上还愉快吗，比比？”它的主人，霍格沃茨现任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笑着说。
***
“不能再好了！”
彼得惊喜地叫出声，被西里斯毫不留情捂住嘴：“小声点，彼得！我们都知道詹姆斯的隐身衣很酷——冷静点，除非你想打扫盥洗室。”
“他第一次见到。”莱姆斯不失温和地指出。四个男孩挤在一张隐身衣下显得很勉强，西里斯也因而显得烦躁：“行了——费尔奇在这层吗？”
“不在。”莱姆斯透过隐身衣瞟了一眼周围，一片寂静中，只有胖夫人的打鼾声清晰可闻。
“酷！”詹姆斯用力拍了下他，莱姆斯却笑不出来。
由于那个不为人知的身份，他的听力和视力一直都好过常人。幼年时代，这只是证明他是狼人的烙印之一，但是不知道内情的朋友们却很欣赏他的这个能力。
不知道内情，老成的男孩自嘲似的苦笑了一声，没待他多想，詹姆斯又说：“快走快走，先去三层，没记错的话，那有一个可以旋开的画像。”
“绝对没错，你们在这方面的记性一向好的很。”
“好了，梅林保佑好宝宝莱米，你永远无法拒绝我们。”
莱姆斯头皮发麻，这词是个好词不错，但从西里斯的嘴里说出来就显得……阴阳怪气，绝对算不上是什么褒义词。
胖夫人身边的女伴温斯莱特在半梦半醒里发起了牢骚：“五个学生，一晚上有五个学生，还是一年级溜出休息室，这绝对是格兰芬多有史以来最差的一届！”
“我爸爸说当年她也是这么跟他们说的。”詹姆斯嘟哝一声，莱姆斯抓住了一个字眼：“五个学生？”
“对，还有个小姑娘，大概这么高，挺漂亮，好像……”被扰了梦的温斯莱特睁开眼睛，却什么都没看见，吓得惊叫起来。
几个男孩不约而同扑过去捂住画像夫人的嘴：“夫人，请您安静，谢谢！”
白天里斯内普的挑衅声仿佛仍在耳边徘徊，一年级的斯莱特林冷笑着挖苦他们：
“掠夺者？倒是让我认识了一下蠢货的最新定义，没脑子的格兰芬多们。”
“光说有什么用？有本事的话，找个没有教授的地方，今晚决斗。”
“少废话，鼻涕精。就在塔楼后面的废弃教室里。”詹姆斯掷地有声，紧紧握着魔杖的指节发白。
西里斯跟着嘲讽：“到时候可别叽叽歪歪，说我们欺负你，毕竟我们也不想沾到黏糊糊的鼻涕，想着都倒胃口。”
斯内普恶狠狠地反击：“不见不散。”
“如果咱们被她发现了怎么办？”
彼得的声音把男孩们拉回现实，他的顾虑倒也并非毫无依据，那时候的瑞亚就坐在他们对面慢条斯理啃着面包。
“我们总不能缩回去查看一下她在哪，然后再出发吧。再说了，她知道了又能怎样。”
木已成舟，西里斯翻开表盖，时针与分针即将重合。
月光打在空荡荡的午夜教室里，像是给地板铺了层霜，时钟的嘀嗒在沉寂的夜色里清晰可闻，还伴着雕塑和画像的梦话与啧啧声。
然而，当男孩们鱼贯而入钻进教室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那家伙怎么还没来？怕了？”詹姆斯把身上的隐形衣拽下来，朝门口探了探身子。
莱姆斯言简意赅：“没有，这层楼都没有。”
“再等十分钟。”
十分钟后，莱姆斯沉默着摇头。
“鼻涕精放鸽子了。”西里斯烦躁地揉了揉头发，詹姆斯也非常不满地骂了几句：“躲在他地窖老窝里的懦夫。”
“等等，有动静。”莱姆斯忽然叫停了朋友们的抱怨，正坐在桌子上的彼得被吓了一跳，从桌子上滚了下来，发出一声巨响。
他们都听见了，是一阵踢踢踏踏的声音，还有一阵奶猫的轻叫。詹姆斯和西里斯好不容易把摔倒的彼得拉扯进隐形衣，费尔奇兴奋的声音就已经传来。
“你听见了吗，亲爱的洛里斯，小崽子们，我要把他们吊起来！”
“该死的，被阴了。”西里斯咒骂一声：“鼻涕精故意把咱们引过来受罚。”
没时间思考了，詹姆斯迅速丢出一串粪蛋，拽着彼得往外冲去：“跑！”
“等会，脚底下有东西！”
然而莱姆斯还是说晚了，男孩们从费尔奇身边跑了出去，被不知什么东西狠狠绊倒。
这下，他们终于看见了——地上被下了绊子。
莱姆斯把彼得拽起来：“肯定是斯内普。”
“鼻涕精可真够阴的！”詹姆斯忿忿爬起来，然而费尔奇已经凑近，年轻的管理员蜷着腰，脸上全是兴奋。
“把你们吊起来……啊？”
“捂住鼻子！”
少女清甜的嗓音在夜晚清晰可闻，与此同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天崩地裂的粪蛋爆炸声，温热而浓烈的臭味气浪朝这边涌了过来。男孩们默契地捂住口鼻，然而费尔奇……可怜的费尔奇还没反应过来。
无需更多的掩护了，男孩们飞速摆脱了可怜的管理员，然而你总不能指望他们乖乖回去睡觉吧。
循着飘在空中的淡淡烟雾，粪蛋的爆炸点离他们所在的教室不远，掠夺者们默契地朝那个方向飞奔过去。
“去看看。”
“果然是她。”西里斯喃喃一句。
一片烟雾弥漫中，用泡头咒紧紧武装好自己的救世之星（或者说罪魁祸首）格拉德瑞尔·沙菲克站在储物室的角落，加强版的粪蛋余波未平，她拍了拍袍子上的灰，朝男孩们大步走过去。
“晚上好？效果怎么样？”
难得詹姆斯同学瞠目结舌：“你……你又在夜游？”
“哥们，你想想你有说我的资格吗？”瑞亚啧啧嘴：“还有，就是但凡您动动您那变形课小天才尊贵的大脑，也可以想到斯内普不会那么痛快地应战吧？幼稚的男孩们，还得是我英雄救……”
“英雄救美？”彼得下意识接话，却发现有点不对。
瑞亚晃了晃手指头，点在莱姆斯胸前：“英雄，救，莱，米。剩下的捎带。走啦，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话语间，他们不知不觉走到一副画像面前，瑞亚毫不客气敲醒了他：“祖宗！祖宗！给我开个门！”
“祖宗？”西里斯挑起眉。
“这就是出生在一个古老家族的好处。”那位祖宗显然很不满，哼哼唧唧半天，瑞亚索性靠在门前大喇喇介绍起来：“我的曾曾曾爷爷——爱德华·沙菲克先生，兼霍格沃茨前教授。”
沙菲克家曾是个学究家族，只可惜后来由于专注学术，几代落下的亏空而被迫下海经商，逐渐落了俗套，屡遭不顺，也就逐渐败落下来。几人饶有兴致看着这位老爷子，和瑞亚一样偏深的灰蓝瞳色，象征着“执著，理智，野心”的雄鹰家徽，无一不证明着他的身份。
“这个小子……长得有点像菲尼亚斯啊，是个布莱克吧。”画像突然盯着西里斯，哼唧两声：“那个家伙才是个难教的料，光脑子聪明。”
“喏，隆重介绍一下，西里斯·布莱克，我的同学兼……半个朋友。”瑞亚倚在墙上，顿了顿。被祖宗骂了一句：“站好了，小兔崽子！”
“真是的。好啦，您让开吧，我们要进去。”瑞亚立马站的笔直，来自祖宗的训斥自带压迫感。
画像突然又开始挨个打量几个男孩：“这个小伙子，有点面生，但我认不错，这头发一看就是波特；这个嘛，不认识，但一看就是个好孩子；这个，衣服皱皱巴巴的，不够整洁，需要改进。”
半夜被前·教授突击仪容仪表这种魔幻的事情莫名在一九七一年霍格沃茨的某处发生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对吧？毕竟魔法一切皆有可能。
终于满足了职业病的老祖宗心满意足放行，末了又对着曾曾曾孙女状似无意提起一句：“那个布莱克好像和你差不多大啊，瑞亚。”
“您把这心思收一收吧，我的好祖宗！”瑞亚选择性耳聋，把画像一把甩住，邀请几个男孩走进了这条密道。
莱姆斯看着坐在密道里的女孩：“今晚……还是谢谢你，沙菲克。”
“小事一桩，别叫姓了，外头那位也是沙菲克。”瑞亚满不在乎挥挥手：“还能实验下自制粪蛋。”
“中肯地来讲，效果不错。”詹姆斯称赞一声：“这个臭味，绝对在国内首屈一指。”
瑞亚收下了夸奖：“多亏了彼得和莉莉呢，彼得上次做的药水不是糊了嘛，被莉莉稍加改造，就成了。”
“那怪不得味道这么冲。”西里斯很不客气地评价。
“啧，真尖刻。”瑞亚假意叹气：“早知道刚才就和祖宗说，你是我的苦恋对象，信不信，明早全校都会知道的。”
“别说那些了，你料到他不会来了？”
“当然不是，我去费尔奇房间时，恰好听见斯内普告密说今晚你们会去天文台后面，再加上早上那破事，自然知道了。本姑娘人美心善，来收拾收拾烂摊子也是自然。”瑞亚心不在焉随口说着，仿佛真的是举手之劳一时起意。
还不是因为，欠了人情。
是一星期前的事情了，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鬼使神差，瑞亚听到了几个高年级学长学姐的窃窃私语，是称得上过分的话。
“谁知道她怎么会是格兰芬多？”
“她把我们当成一个学院的人了吗？”
“很搞笑啊，现在是什么年代，战争还在，这让我们怎么接纳。”
瑞亚嘴唇发干，眼泪再次不争气在眼眶中滚动她百口莫辩，任何辩解在此时都显得无力。
他们不知道她曾经怎样选择了格兰芬多，所以，瑞亚也无从说服。
她不在乎，可还是会难受。
最后是两双手几乎同时搭在她肩上，一只来自詹姆斯，一只来自莉莉。
“喂，搞笑的是你们吧，别以偏概全，我们可一直把她当自己人。”
极其直接的表态，拽的二五八万的詹姆斯在瑞亚心中的形象一下高大起来。
“无论如何，背着别人说坏话的人怎么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
莉莉向来温言细语，却也坚定不移。美丽的外表只是她最不值一提的优点。
“少用自己无知而刻板的观念定义她，只会显得自己很可笑。”
最后是西里斯的补刀，以及最后一句只有两个人可以听清的话：
“她不该被定义。”
从陌生到了解，从未知到熟知。
格拉德瑞尔·沙菲克本就不该被定义。
西里斯入学日那天有些狭隘的看法早就被彻底改变，毕竟感同身受的人总会合拍。
“别愣神啊。”一双手在瑞亚眼前晃了晃，她回过神来：“哦，哦，知道了。”
“怎么了？被自己的精神感动到语无伦次？”
瑞亚翻了个白眼，心中刚塑造起来的光辉形象瞬间成了粉末。
别指望西里斯·布莱克会好好说话。
“闭嘴——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夜色晦暗，密道里充满泥土的腥味，少年一字一顿，声音清亮。
“我说——你，要不要加入掠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