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浔衍上午在医院。
在周锦庭床头边的沙发坐了近两小时，起身要走时，周叙之和庄心月一块进来。
“哥。”
“哥”
夫妻俩异口同声。
周浔衍微笑，“你们来了。”
周叙之看到周浔衍既然在索性把才得知的消息当面和他说了，“哥，你让我查的嫂子的车牌查到了，这辆车是一个名字叫秦峰的名下的。”
庄心月是第三个知道陈乐央回来这事的人，阿叙昨天告诉她，她一整个震惊住了，震惊之余更多是欣喜若狂，想去公司找嫂子的但阿叙不让。
说是在等等，也让她不要告诉别人包括夏雯。
秦峰？
周浔衍有一瞬怔仲，只因这个名字和那个被他送进去的人名一样。
但有可能是同名。
“车主的全部信息有吗？”
“秦峰现年35岁，毕业于M国康奈尔大学，人工智能专业。华宇科技创始人，公司创办至今四年时间，规模不大，有一百多号人。现住址是沧元市东鼎盛湖。”
真的是秦峰。
他和央央怎么会有牵扯的？
秦峰是在报复他？
但他哪有这个本事给央央改名换姓。
“阿叙，你把他公司地址发我手机上。”
周浔衍决定去会会他。
周叙之看到周浔衍的神情再结合这个人名，回想起来这个叫秦峰的人。很多年前他哥去给这个人已故的母亲上香被他打过，后来在车里他跟他说了一些大概情况。
“哥，你要去找他吗？我陪你去。”周叙之想到那是个穷凶极恶的人，担心他哥会受伤。
周浔衍颔首。
沧元市在下雨，北风裹挟着似雪非雪的冰滴打在脸上似刀割。周叙之撑伞将周浔衍送到大厦楼下。
周浔衍不让他再进去，说是让他在车上等，过一个小时他没下来再上来找他。
因为是周六，整座大厦里面空空荡荡的。
周浔衍不确定秦峰会不会在不在公司，如果不在就去他住的地方找他，周叙之已给找来了他的手机号，不过，周浔衍还是想亲自登门和他会谈。
华宇科技在八楼，整层楼都是他们公司。
周浔衍坐着电梯上行时脑海里浮现了很多年前的那段大学时光。
那会儿大家都是意气风发，百无禁忌的畅想未来。
秦峰比他大三岁，两人算是不打不相识。学计算机的哪个不打比赛，全国性、全球性的竞赛，巅峰对决经常沦为他们俩的主场。
那年秦峰硕士研究生在读，他心气高，志向高，计算机水平十分了得。
秦峰虽家境不如他们三人，但他是拿着全额奖学金保送进的这所学校的。
周浔衍特别欣赏他，意图拉他进自己的组建的团队。秦峰起初还不乐意，周浔衍打了一场比赛赢了他才让他心悦诚服的加入进来。
四人团队成功组建。
他们只要一有空就聚在一块研究破解市面上各种程序，或是接些私活一起完成，为二年后创业做准备。
那是四人同心同力没有任何外在事情干涉的时光。
“叮”电梯门打开。
周浔衍走出来，他正前方墙上是一面宣传墙，他走近看，小字他看不清，照片是一些出席各种活动的现场照，还有一些完成项目的介绍。
宣传墙正上方，印有公司全称的铜牌。
—华宇科技有限公司
左转，一扇玻璃自动门关着，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往里看，好像有一个黑色的人影自办公区域一晃而过。
说明有人在里面。
会不会是秦峰。
他拿出手机找到微信，低下头，点开和周叙之的聊天记录，拇指滑到来之前他发来的秦峰手机号。
滋—
自动门开启。
脚步声停在他身前。
“真的是你。”声音没有很惊讶，也不是很平。
更没以前那种杀气。
周浔衍抬头。
看到了秦峰。
秦峰有张正气周正的脸，没有丁点邪气，所以当年怎么都不会联想到是他干出的这种事。
他穿着黑色冲锋衣，黑色休闲裤，食指还挂了串车钥匙，看样子是要出去。
“是我，周浔衍，好久不见秦峰。”
秦峰是出狱后第一次见周浔衍。
严格来说不算，有时一些政府类新闻上会出现，虽说次数不多。
他比较当年，收敛沉稳太多了，眼里那股桀骜不服劲已荡然无存。
也不难怪，人家现在是大企业家。
有的人一出生就是别人拼搏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老天就是这么不公平。
秦峰注意到了周浔衍右手提着的那根盲杖，电视上都是坐在那里拍的，而且他眼睛从外观上也看不出来。
有关于他眼睛出问题的事，他还是从纪云晟那里知道的。
纪云晟说他快瞎了，但看上去也没这么严重。
来都来了，哪有把人拒之门外的道理。
“进来坐坐吧。”秦峰对他说，自动门开后转身往里走。
穿过办公区域，秦峰带他进自己的办公室。
靠窗的位置有一套浅灰色皮沙发，中间是玻璃茶几。周浔衍做长排沙发的中间，他把手里的盲杖放在茶几上，看向正在弯身给他倒水的秦峰。
秦峰给他端来了一次性纸杯装的纯净水放在他手边，随后在他旁边的拐角沙发落座。
“来找我是什么事？”秦峰双腿外摆，双眼落在他脸上，冷淡地询问。
还是很意外周浔衍会来找他，他思前想后没猜出他会来找他的原因。
“秦峰你一直在恨我？”周浔衍看着他问。
秦峰很直接，“没错。”
“你出狱后没来找我，而是直接去找了我太太。你绑架了她，把她带到了意大利，把她关起来，不让她回来。”周浔衍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地说，像在说别人的事。
秦峰一诧，这些事不是他做的，但他确实有参与，周浔衍怎么知道？
难道陈乐央告诉他的？
“现在她回来了，你用什么事或是什么人在威胁她，而她不得不听从你。”
秦峰当即否认自己这个猜想，他往返意大利这几年，并未在陈乐央面前提过自己的名字，除非她提前见过自己的照片？那也不对，如果她认出他是和她丈夫是曾经的朋友，不可能一点都没表现出来。
这个女人城府没这么深。
所以不会是陈乐央。
那只有一种可能，这是周浔衍的揣测，他或许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但只是冰山一角。
“阿衍。”他很久没这么叫他了，“你觉得我有这个本事吗？你看我混了这么多年，也就只是小公司的小老板。不像你们这些自幼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资源、圈子、社会地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十辈子都匹敌不到的。你真是太高看我了。”
周浔衍知道他不可能做到，但不代表他背后的人做不到。
周浔衍歉然，“秦峰，你母亲的事，我确实对不住你。但你可以冲我来，我的妻子她是无辜的。”
三年半牢狱之苦，未来得及见到母亲最后一面，让秦峰火气冲上头，他双手掐着膝盖，咬牙切齿道:“周浔衍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吗！在M国那几年哪次比赛我不是输给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们都在嘲笑我千年老二。我！省理科状元，全额奖学金入学的优等生、研究生竟然败给你一个只是本科的大一新生，而且连败两年，沦为他人笑柄。你呢，你还拉我进你的团队，你不就是想看我一个自命不凡的人臣服在你脚下，对你马首是瞻，对你唯命是从吗。没错，我是输了，输在没有家世，没有个有钱的老爸！”
他的恨自牙齿缝里钻出，一拳头砸在茶几上。
茶几上的物件都震了一下，一次性水杯打翻，盲杖翻滚几圈，掉到地上又滚到了沙发后面。
周浔衍冷静的注视他气急败坏的过程。
秦峰进而意识到自己失态，如果不是周浔衍提到自己母亲他不会这样。
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的，你请回吧。”秦峰拍拍双腿起身，他转到沙发后拿起这一节盲杖。
触感冰凉。
现在他的眼睛还能写代码吗？他可是个天才，不能写多可惜。
呵—有什么可惋惜的，人家是企业家，这种事还需要他亲自做。
秦峰将盲杖放回茶几上。
“秦峰所以这事你有参与是吗？”周浔衍仰起头，盯着他问“说实话我真不希望是你，我不想再送你进去第二次。”
秦峰冷眼俯视他，嗤笑，“周浔衍那就看看你能不能把我送进去第二次的机会。”
我等着！
周浔衍差不多知道怎么查了，他拿起桌上的盲杖起身。
走前他还有些话说，“秦峰当年拉你进我团队是我真心的欣赏你，觉得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会让你曲解成这种意思，包括后来合伙开公司，但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会做那种事了，你不甘心永远在我之下，你想打败我。或许我也有错，我不近人情、目中无人，才会让你觉得我从没把你当成朋友……秦峰比赛有胜败但我从没认为你是我的手下败将，你是一个非常值得钦佩的对手，仅此而已。”
秦峰怔住，没想到周浔衍会跟他说这一番话。
周浔衍走了，秦峰望着他离开时的落寞背影。
想叫他，可张了几次口，都发不出声。
叫了又怎么样，回不到以前了。
周浔衍走后没多久，秦峰给纪云晟打去了电话。
听完他说得，纪云晟已经猜出是因为什么。
“陈乐央的那辆车是你的名字。”纪云晟慢悠悠地道，“让他查吧，我们确实也该碰个面了。”
秦峰忧心忡忡，“纪先生，有可能会牵出很多陈年旧事。”
纪云晟，“秦峰，你没亲自动手杀过任何一个人怕什么？说起来，你今天见到周浔衍什么心情，还像以前一样，想杀他而后快吗？”
“……”
纪云晟从他沉默中明白，“你不忍心了，也对你们曾经是并肩作战的伙伴。对了，秦峰你这两天去意大利帮我把周弋带回来，顺便先来一趟我家把陶……陶婉送过去。”
秦峰多问一句，“纪先生是打算放周弋回去？”
纪云晟不说话，秦峰知道是自己多嘴了，立即闭口。
在周锦庭床头边的沙发坐了近两小时，起身要走时，周叙之和庄心月一块进来。
“哥。”
“哥”
夫妻俩异口同声。
周浔衍微笑，“你们来了。”
周叙之看到周浔衍既然在索性把才得知的消息当面和他说了，“哥，你让我查的嫂子的车牌查到了，这辆车是一个名字叫秦峰的名下的。”
庄心月是第三个知道陈乐央回来这事的人，阿叙昨天告诉她，她一整个震惊住了，震惊之余更多是欣喜若狂，想去公司找嫂子的但阿叙不让。
说是在等等，也让她不要告诉别人包括夏雯。
秦峰？
周浔衍有一瞬怔仲，只因这个名字和那个被他送进去的人名一样。
但有可能是同名。
“车主的全部信息有吗？”
“秦峰现年35岁，毕业于M国康奈尔大学，人工智能专业。华宇科技创始人，公司创办至今四年时间，规模不大，有一百多号人。现住址是沧元市东鼎盛湖。”
真的是秦峰。
他和央央怎么会有牵扯的？
秦峰是在报复他？
但他哪有这个本事给央央改名换姓。
“阿叙，你把他公司地址发我手机上。”
周浔衍决定去会会他。
周叙之看到周浔衍的神情再结合这个人名，回想起来这个叫秦峰的人。很多年前他哥去给这个人已故的母亲上香被他打过，后来在车里他跟他说了一些大概情况。
“哥，你要去找他吗？我陪你去。”周叙之想到那是个穷凶极恶的人，担心他哥会受伤。
周浔衍颔首。
沧元市在下雨，北风裹挟着似雪非雪的冰滴打在脸上似刀割。周叙之撑伞将周浔衍送到大厦楼下。
周浔衍不让他再进去，说是让他在车上等，过一个小时他没下来再上来找他。
因为是周六，整座大厦里面空空荡荡的。
周浔衍不确定秦峰会不会在不在公司，如果不在就去他住的地方找他，周叙之已给找来了他的手机号，不过，周浔衍还是想亲自登门和他会谈。
华宇科技在八楼，整层楼都是他们公司。
周浔衍坐着电梯上行时脑海里浮现了很多年前的那段大学时光。
那会儿大家都是意气风发，百无禁忌的畅想未来。
秦峰比他大三岁，两人算是不打不相识。学计算机的哪个不打比赛，全国性、全球性的竞赛，巅峰对决经常沦为他们俩的主场。
那年秦峰硕士研究生在读，他心气高，志向高，计算机水平十分了得。
秦峰虽家境不如他们三人，但他是拿着全额奖学金保送进的这所学校的。
周浔衍特别欣赏他，意图拉他进自己的组建的团队。秦峰起初还不乐意，周浔衍打了一场比赛赢了他才让他心悦诚服的加入进来。
四人团队成功组建。
他们只要一有空就聚在一块研究破解市面上各种程序，或是接些私活一起完成，为二年后创业做准备。
那是四人同心同力没有任何外在事情干涉的时光。
“叮”电梯门打开。
周浔衍走出来，他正前方墙上是一面宣传墙，他走近看，小字他看不清，照片是一些出席各种活动的现场照，还有一些完成项目的介绍。
宣传墙正上方，印有公司全称的铜牌。
—华宇科技有限公司
左转，一扇玻璃自动门关着，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往里看，好像有一个黑色的人影自办公区域一晃而过。
说明有人在里面。
会不会是秦峰。
他拿出手机找到微信，低下头，点开和周叙之的聊天记录，拇指滑到来之前他发来的秦峰手机号。
滋—
自动门开启。
脚步声停在他身前。
“真的是你。”声音没有很惊讶，也不是很平。
更没以前那种杀气。
周浔衍抬头。
看到了秦峰。
秦峰有张正气周正的脸，没有丁点邪气，所以当年怎么都不会联想到是他干出的这种事。
他穿着黑色冲锋衣，黑色休闲裤，食指还挂了串车钥匙，看样子是要出去。
“是我，周浔衍，好久不见秦峰。”
秦峰是出狱后第一次见周浔衍。
严格来说不算，有时一些政府类新闻上会出现，虽说次数不多。
他比较当年，收敛沉稳太多了，眼里那股桀骜不服劲已荡然无存。
也不难怪，人家现在是大企业家。
有的人一出生就是别人拼搏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老天就是这么不公平。
秦峰注意到了周浔衍右手提着的那根盲杖，电视上都是坐在那里拍的，而且他眼睛从外观上也看不出来。
有关于他眼睛出问题的事，他还是从纪云晟那里知道的。
纪云晟说他快瞎了，但看上去也没这么严重。
来都来了，哪有把人拒之门外的道理。
“进来坐坐吧。”秦峰对他说，自动门开后转身往里走。
穿过办公区域，秦峰带他进自己的办公室。
靠窗的位置有一套浅灰色皮沙发，中间是玻璃茶几。周浔衍做长排沙发的中间，他把手里的盲杖放在茶几上，看向正在弯身给他倒水的秦峰。
秦峰给他端来了一次性纸杯装的纯净水放在他手边，随后在他旁边的拐角沙发落座。
“来找我是什么事？”秦峰双腿外摆，双眼落在他脸上，冷淡地询问。
还是很意外周浔衍会来找他，他思前想后没猜出他会来找他的原因。
“秦峰你一直在恨我？”周浔衍看着他问。
秦峰很直接，“没错。”
“你出狱后没来找我，而是直接去找了我太太。你绑架了她，把她带到了意大利，把她关起来，不让她回来。”周浔衍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地说，像在说别人的事。
秦峰一诧，这些事不是他做的，但他确实有参与，周浔衍怎么知道？
难道陈乐央告诉他的？
“现在她回来了，你用什么事或是什么人在威胁她，而她不得不听从你。”
秦峰当即否认自己这个猜想，他往返意大利这几年，并未在陈乐央面前提过自己的名字，除非她提前见过自己的照片？那也不对，如果她认出他是和她丈夫是曾经的朋友，不可能一点都没表现出来。
这个女人城府没这么深。
所以不会是陈乐央。
那只有一种可能，这是周浔衍的揣测，他或许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但只是冰山一角。
“阿衍。”他很久没这么叫他了，“你觉得我有这个本事吗？你看我混了这么多年，也就只是小公司的小老板。不像你们这些自幼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资源、圈子、社会地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十辈子都匹敌不到的。你真是太高看我了。”
周浔衍知道他不可能做到，但不代表他背后的人做不到。
周浔衍歉然，“秦峰，你母亲的事，我确实对不住你。但你可以冲我来，我的妻子她是无辜的。”
三年半牢狱之苦，未来得及见到母亲最后一面，让秦峰火气冲上头，他双手掐着膝盖，咬牙切齿道:“周浔衍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吗！在M国那几年哪次比赛我不是输给你，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们都在嘲笑我千年老二。我！省理科状元，全额奖学金入学的优等生、研究生竟然败给你一个只是本科的大一新生，而且连败两年，沦为他人笑柄。你呢，你还拉我进你的团队，你不就是想看我一个自命不凡的人臣服在你脚下，对你马首是瞻，对你唯命是从吗。没错，我是输了，输在没有家世，没有个有钱的老爸！”
他的恨自牙齿缝里钻出，一拳头砸在茶几上。
茶几上的物件都震了一下，一次性水杯打翻，盲杖翻滚几圈，掉到地上又滚到了沙发后面。
周浔衍冷静的注视他气急败坏的过程。
秦峰进而意识到自己失态，如果不是周浔衍提到自己母亲他不会这样。
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你从我这里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的，你请回吧。”秦峰拍拍双腿起身，他转到沙发后拿起这一节盲杖。
触感冰凉。
现在他的眼睛还能写代码吗？他可是个天才，不能写多可惜。
呵—有什么可惋惜的，人家是企业家，这种事还需要他亲自做。
秦峰将盲杖放回茶几上。
“秦峰所以这事你有参与是吗？”周浔衍仰起头，盯着他问“说实话我真不希望是你，我不想再送你进去第二次。”
秦峰冷眼俯视他，嗤笑，“周浔衍那就看看你能不能把我送进去第二次的机会。”
我等着！
周浔衍差不多知道怎么查了，他拿起桌上的盲杖起身。
走前他还有些话说，“秦峰当年拉你进我团队是我真心的欣赏你，觉得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会让你曲解成这种意思，包括后来合伙开公司，但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会做那种事了，你不甘心永远在我之下，你想打败我。或许我也有错，我不近人情、目中无人，才会让你觉得我从没把你当成朋友……秦峰比赛有胜败但我从没认为你是我的手下败将，你是一个非常值得钦佩的对手，仅此而已。”
秦峰怔住，没想到周浔衍会跟他说这一番话。
周浔衍走了，秦峰望着他离开时的落寞背影。
想叫他，可张了几次口，都发不出声。
叫了又怎么样，回不到以前了。
周浔衍走后没多久，秦峰给纪云晟打去了电话。
听完他说得，纪云晟已经猜出是因为什么。
“陈乐央的那辆车是你的名字。”纪云晟慢悠悠地道，“让他查吧，我们确实也该碰个面了。”
秦峰忧心忡忡，“纪先生，有可能会牵出很多陈年旧事。”
纪云晟，“秦峰，你没亲自动手杀过任何一个人怕什么？说起来，你今天见到周浔衍什么心情，还像以前一样，想杀他而后快吗？”
“……”
纪云晟从他沉默中明白，“你不忍心了，也对你们曾经是并肩作战的伙伴。对了，秦峰你这两天去意大利帮我把周弋带回来，顺便先来一趟我家把陶……陶婉送过去。”
秦峰多问一句，“纪先生是打算放周弋回去？”
纪云晟不说话，秦峰知道是自己多嘴了，立即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