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山,对于阿流来说可谓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其实从一开始,阿流就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但就是想不起来。后来想的烦了,把自己搞的神兮兮的,一点也不划算,就不再想了。

    当耳锶说出“暮山”时,阿流听到耳边忽然生出了无止境的怒吼:

    “不要去!不要去!不要去!不要去啊啊啊啊啊……”

    那声音很久没有消散,就一直在阿流耳边不停尖叫,怒吼,宣泄着自己的怒火。

    阿流本对“暮山”没有什么感觉,但那声音太刺耳了,要把她耳膜喊破了。

    阿流讨厌这道声音,任由那声音无助怒吼。直到声音散去,她去找了小孩。

    ……

    对于昨晚的事,阿流还是挺介怀的,这一天阿流一直坐在那“忏悔”

    耳锶一进来就看见阿流双目无神的坐在地上,耳锶走过去,坐了下来。

    阿流感到来人后,歪歪头表示不满。

    耳锶忍不住笑了,她伸手想去捏阿流的脸。手快碰到脸时,猛的停下来,耳锶望向了阿流。

    阿流面对耳锶的视线没有躲避,阿流想透过眼神来看耳锶在想什么。

    阿流还没来的及发现,耳锶就打断了她:“出发了。”

    只有三个字,简洁明了,意思也很明显。阿流站了起来和耳锶一起出去了。

    门囗一辆有些破旧的马车停在那,车前站着的正是文思。

    文思见两人出来了,立马挂上了笑脸,上前一步说:“时辰已经到了,该走了!”

    阿流没理会文思,她转过身可怜巴巴的抱着耳锶小声嘟囔:“娘,你要记得来接我,阿流会想你。”

    话毕阿流转身径直走进车内。

    看着阿流进入马车,望着马车远离,耳锶一直没有动。她僵在那不知过了多久,才麻木的转过身关上门。

    ……

    马车上阿流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她安么的闭上了眼睛。

    看自己阿娘的样子,应该很自责吧,不知道到那时还会来找我吗?

    暮山在那个方向,阿流也不知道。路上左拐右绕的,不知道在避谁,多此一举。

    难道怕我跑?

    肤浅!

    后来当阿流踏入那里的时侯,浑身都不舒服。想早点休息一下,但这天也不太可能了。

    此时的天空乌云密布,正是暴风雨的前奏。

    恰巧,阿流下了车——文思让她一个人走上去。

    至于他自己……

    风吹的很大很大,阿流瘦小的身子经不起风浪,她慢慢的一步一步走着。

    “哗啦”

    一阵狂风吹过,阿流靠着树继续向前走着。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狂风吹得脑袋晕乎乎的,她无法进行判断。终于,她看见一座木屋,心下一喜,向前走去。

    阿流又走了一段路才到达木屋门前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文阿婆,我”来了

    文阿婆就是文思的母亲。

    屋内气压低极了,刚才的问候也停下了。

    屋里有许多人,看不清面容,难道是附近村上的。不对——附近没有村落,那想来这些人应该就是单纯的过路人罢了。

    阿流心平静了下来,她没见过文思的父母,见他们这样,还以为是一种独特的“待客之道”。

    阿流鼓起勇气打算再往里走点,突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轰隆!”

    一声雷响,阿流下意识地颤抖。

    借着雷光看见了里面的景象:

    大概有二,三十个人吧(后来阿流想了好久,才估计出)他们很个人都凶神恶煞的,阿流揉了揉眼,又在一个更凶狠的人身发现了一把大刀。仔细看才发现,每一个人都有一把刀。

    阿流却不慌了,歪头找着文阿婆。

    文阿婆个字中等,很好辨认。她面容和善,一幅老好人的样子。此时,她的手里也战战兢兢拿着一把利器。

    阿流自嘲的笑了。

    “果然啊”

    都是骗子,一群骗子。

    ……

    雷声不停的响着,耳锶忙把车西儿收拾好,以防被雨淋湿。

    收拾好一切后,又没事可干了,耳锶只好坐在屋子里,哼着一首不知名的童谣。

    这首童谣是文思教给她的,很好听,她很喜欢。

    不管怎么转她都会想到文思,她干脆直接想起来,等文思接受阿流后的生活:

    那是美好又甜密的,炎热的太阳光照在三人身上。阿流在旁玩耍,时不时来自已身边走走。而自己则和文思一起欣赏这幅美景。

    那一刻仿佛已经发生,使耳锶没有发现门外的敲门声。

    直到敲门声越来越大,耳锶才回过神来,去开了门。

    门外并没有想象中急燥的人,也没有因急事寻求帮助的人,只有一个瘦小的身影。

    一个浑身是血的孩子正站在门外,与刚才耳锶所想的生活完全相反。

    那一刻耳锶感觉她要疯了。

    若不是阿流倒在了地上,她可能真的会发疯似的冲出去,找到文思,然后……然后杀了他?

    但只是那一刹那间的想法,下一秒就不复存在了。

    耳锶把阿流抱回屋,然后冲出去再也没回来。

    阿流坚难的睁开眼望着熟悉的地方,放松的笑了,最终无法抗拒的晕了过去。

    ……

    雨一直下着,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

    雨中的两人飞快的走着,在雨中显得有些突兀。

    雨是“清白”的!

    它被“玷污”了!

    走到不起眼的一条小路时,两人身子一顿停了下来。

    耳锶将头抬起。

    这条路由远及低,中曲折变平直,却变不回原来了。

    它被“玷污”了——

    被血“玷污”了

    “……”

    耳锶沉默之际,身旁的男人开囗道:“希望你不会骗我。”

    “不会的”也不可能。

    ……

    耳锶外出回来后就见阿流半死不活的躲在地上,嘴里嘟囔着什么。

    “这是什么情况?”李木鱼走到耳铭身后质问,“这和你跟我说的情况,可不像啊。”

    李木鱼就是刚才那个男人,他是一名四处游走的医士,主张“治病救人”。

    他今日来救阿流纯属意外,若不是意外发现耳锶一个人慌张的跑,手上还带着血迹,他压根不会来这。

    耳锶不知道怎么解释,贝是低声哀求着:“李医士求你救救她吧,求你救她……”

    耳锶现在离阿流很近,她听到阿流在嘟囔什么了。

    耳银没再出声,屋里此时安静的只剩下阿流的嘟囔声。

    她在说:“娘,我想你了,来接我吧。娘,我想你了,来接我吧……”

    听见阿流的话后,耳锒再也忍不住了,她大声哭了起来。

    李木鱼咬了咬牙:“行,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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