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钱财的诱惑无人能抗拒，尽管小斯表面不动声色，但林席云敏锐地察觉到他正暗中较劲，试图夺回那张门神贴。
林席云毫不示弱，直视着小斯，“我刚刚明明比他先到这里，凡事都应讲究先来后到。这张门神贴理应归我。公子若想买，自当从我这买，你凑什么热闹。”说完，从荷包里面掏出了十文钱扔在了摊子上。
紧接着，她抓住李承的扇子，手轻轻一抖，扇子瞬间从李承手中滑落。林席云趁机用扇子在小斯和李承的右手臂上轻轻点了几下，两人因松开了门神贴，门神贴便落入了林席云的手中。
随后，林席云将扇子扔回李承的怀中，一气呵成，整个过程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这门神贴原本是她想带回去给总是古板的爹爹一个惊喜，买不到也无妨，毕竟明天进京后，她也能在其他人家门上看到同样的门神贴，届时再调侃爹爹几句便是。
但为了一张门神贴而加价，林席云实在无法接受。一两银子，相当于一千文，直接将这小小门神贴的售价翻了十倍。
简直就是恶意哄抬物价。
抬头仰望，林席云瞥见了天空，心中一惊，离城门下钥还有一刻钟。
如果再不加快步伐，恐怕就难以顺利出城了。
不过好在门神贴售罄后，周围的人群也渐渐散去，留下了空旷的街道。
林席云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组成一个圆圈，放在嘴边，吹了个口哨。几乎在同一瞬间，那匹早已在一旁耐心等候的马疾驰而来。
林席云将手中的门神贴插在马背上，随后她跃上马鞍，骑马离去。
而李承抱着扇子，狠狠的盯着林席云离去的身影，他瞥了一眼刚刚被自己甩在身后的太监陈合，眉头紧锁地问道：“在京城骑马疾驰，按律该如何处罚？”
“陛下，您怎能如此冲动行事？即便相国公有意将女儿许配给您，您娶了就是了，不过就是后宫多一个人，何必意气用事，直接转身离开，相国公的气性您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要是遭遇不测，我的小命要怎么保呀。
陈合顿了顿，似乎才意识到李承的问题，连忙回答：“按照律法，无故在京城骑马疾驰者，‘笞五十’。”
即打五十小板子。
“京兆尹何在？对于这种疏忽职守，将无关人员放入城中的人，罚他半年的俸禄，以示警戒。”李承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但随后他又稍微缓和了语气，“不过，若他能及时将那位女子抓住，我便既往不咎，免去他的罪罚。”
德顺街之后，便是繁华的阜阳街，而阜阳街的尽头，便是通往外界的城门。李承抬头望向天空，心中已有定论，那女子定是意图出城。
“陈合，立刻传令给城门的侍卫，让他们务必拦住那位女子。”李承命令道。
陈合闻言，面露难色。
城门与官府所在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他一人如何能在两处同时行动？更何况，对方骑马，他只能徒步，速度上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到底是谁气的圣上连逻辑都没有了。
陈合思前想后，还是去找京兆尹更具有可行性。
*
在德顺街的尽头，林席云疾驰而过，前方的道路突然有个类似彩球的东西从旁边的门院中飞了出来。林席云的瞳孔骤然收缩，手中的缰绳瞬间紧绷。原本全速疾驰的马匹被这突如其来的拉力所惊扰，痛苦地扬起头，两蹄高高抬起，发出惊恐地嘶鸣。
坐在马背上的林席云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仿佛再稍扬一分，便会被甩落至地。幸运的是，马匹在短暂的失控后，终于稳住了身形。
然而，过路的行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有三名行人来不及躲闪，直接被撞倒在地。
顷刻间，喊叫声、马的嘶吼声以及周围群众的惊叫声此起彼伏，热闹极了。
林席云也着实吓了一跳，惊魂未定，原以为是哪位没有功德的人随便乱丢东西，结果定睛一看，刚刚被扔出的哪里是物件，分明是名女子。
那名女子的衣衫凌乱不堪，令人难以分辨是因地面摩擦而破损，还是本就是如此。从衣物破损处，可见到她肌肤上的擦伤和明显的绳索抽打痕迹，触目惊心。她的两颊肿胀，但即便在这样的状态下，从她的眉眼间仍依稀能辨认出她原本是个美人。
林席云下意识地想要脱下自己的披风为她披上，但手在颈部摸索时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进城的时候为了不被人注意，自己根本没有披上披风。
环顾四周，林席云果断下马，从附近一个小摊上迅速抽下一块布，摊主的东西则安然无恙地落在桌子上。
“唉，你这人！”被突然抽走布的摊主愤怒地喊道。然而，话未说完，他便看见一枚碎银子落在了摊位上，顿时转怒为喜。他连忙用袖子擦拭碎银子，随后用牙咬了一口，确认其真实性后，满脸堆笑地问道：“是真的，姑娘您还要什么吗？”
林席云没有回应，她刚刚将布轻柔地盖在女子的身上，便听到一阵刺耳的嘲讽声。
“进了这怡红院，还装什么清纯？能伺候我，可是你柳如烟的福气。”
林席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肥胖的男子摇摇晃晃地从怡红院内走出。他肥头大耳，身形臃肿，仿佛一颗即将滚动的球。尽管体重让他步履蹒跚，但他的举止却透出一股嚣张跋扈的气焰。随后，又有四人紧随其后，从他们的衣着可以判断出，他们是那肥胖男子的侍从。
原来这女子叫柳如烟。
柳如烟紧紧地将盖在身上的布裹在身上，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她颤抖着藏在林席云的身后，尽量将身子缩成一团，不想让周围的人看到。她身体仿佛无法抑制地颤抖着，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恐惧。“可是……我只卖艺不卖身。”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婉约和无奈。
林席云听到她的话，心中便明了了几分。
大概是眼前的王斯文在仗势欺人。林席云眼珠子上下来回摆动，高筒窄沿帽、锦缎华服，脚蹬短筒皮靴，可见家境不凡。然而，更为引人瞩目的，是他腰间悬挂的那块腰牌上的字。
“王。”
这人，林席云心里暗自猜测，恐怕正是张夫人口中提及的那位相国公的儿子，王斯文。
“你的费用是多少？” 林席云轻声细语地询问着躲在身后的柳如烟。
柳如烟虽心中不解林席云的用意，但仍以坦诚之心回答：“一夜只需一两。”
“一两？” 林席云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如此倾城之貌与卓越才艺，怎可只值此等微末之价，不过她没有过多纠结。“今日，她归我了。”
林席云随手抛出一锭锤形银锭，银光在空中流转，最终稳稳落入怡红院门卫的手中。紧接着，她又从怀中取出一些碎银，温柔地递到柳如烟手中，轻声说道：“这些钱你拿着，务必去找大夫看看伤势。若是留下疤痕，那便不好了。”
完成这一切后，林席云本欲继续前行，却不料王斯文岂会轻易放他们离开。他手下的两名侍从迅速将柳如烟拦截，另两名则挡在了林席云的面前，形成了一个严密的包围圈。
“你们究竟想怎样？”林席云冷静地后退一步，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你以为得罪了我，一走了之就能了事吗？”王斯文嚣张地叫嚣道。
林席云无心与他纠缠，想要直接上马离开，但眼前的局势却不允许。两名侍从毫不留情地对柳如烟动手，尽管她极力避免，但是披在身上的布还是不断地被撕碎，不一会儿，原本完整的布匹就变成了零散的布条，散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另外两名侍从也向林席云发起了凶猛的攻击。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狠厉，意图将林席云一举制服。然而，林席云怎么可能束手就擒。
只见林席云微微侧身，巧妙地避开了一个侍从的猛扑，然后迅速伸出一只手，精准地抓住了另一个侍从的衣襟。她用力一拉，将这个侍从拉到自己的面前，紧接着一个利落的转身，手臂挥出，一拳重重地击在侍从的腹部。那侍从惨叫一声，捂着肚子踉跄后退。
与此同时，林席云也没有忘记利用地面上的布条。她迅速弯腰，眼疾手快地捡起地上散落的布条，边捡边打结，巧妙地将它们串联起来。不一会儿，这些凌乱的布条就被她巧妙地编织成了一根结实而牢固的绳索 。她看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前，将这根绳索紧紧地缠在了刚才被她击中的侍从身上，然后用力一拉，将他紧紧地捆绑住。
见同伴被制服，另外两名侍从也意识到林席云的厉害，纷纷放弃了对柳如烟的围攻，转而将目标转向了林席云。他们两人一前一后，配合默契地向林席云发起了攻击。然而，林席云却显得游刃有余。她身形灵活地在两人之间穿梭，时而躲避攻击，时而发动反击。她时而踢腿，时而挥拳，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有力。
很快，这两名侍从也被林席云一一制服。转眼间，四人被捆在了一起，动弹不得。
王斯文见状，脸色铁青。他指着被捆成一团的侍从，气急败坏地喊道：“你们这群废物！我回去就告诉父亲，把你们全都辞退！”
然而，林席云的脾性向来较为急躁。在边关，在边关，那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她说往西走，就没有人敢不听她的命令，因为她的指示总是准确无误。然而，她也无法容忍有人在她面前一再挑战她的权威。
回京途中，林席云常常听娘亲提及，爹爹夜里辗转反侧，梦中尽是满门抄斩的恐怖景象。尽管她和娘亲不断劝慰，但父亲的忧虑似乎并未因此减轻。
娘亲私下里提醒林席云，让她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不要一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诉诸于暴力。她强调，边关与京城不同，京城中权贵云集，稍有不慎就可能树敌。
但是这不代表有人欺负到她头上时，她还选择忍让。
她支付了柳如烟的费用，那么柳如烟此刻便属于她，她有权利决定柳如烟的去留。
那四名脚下功夫不济的人，显然是受人指使的棋子，对这样的人出手，林席云觉得并无太大意义。于是，她朝他们踹了几脚后便停手，转而径直走向王斯文。
“你...你...要干什么？”王斯文一见来者气势汹汹，心中的底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虽然他试图保持先前的嚣张，但双腿却不由自主地发软，随着林席云的逼近，他后退的步伐也越来越大。
“咚。”
这是王斯文的背部撞到主门时发出的声音。
“你到底要干什么？”王斯文再次颤声询问，声音中的恐惧已经显而易见。
“我干什么？”林席云之前并未仔细打量他，此刻走近一看，发现王斯文的长相确实有些令人不寒而栗。他的双眼其实并不小，但由于两颊横肉的挤压，看起来显得异常狭小，“没什么。”
她冷然说道，随即直接向王斯文的眼睛挥去一拳。
与此同时，京兆尹率领着官兵突然降临，将怡红院团团围住，“将那名女子抓住。”
林席云毫不示弱，直视着小斯，“我刚刚明明比他先到这里，凡事都应讲究先来后到。这张门神贴理应归我。公子若想买，自当从我这买，你凑什么热闹。”说完，从荷包里面掏出了十文钱扔在了摊子上。
紧接着，她抓住李承的扇子，手轻轻一抖，扇子瞬间从李承手中滑落。林席云趁机用扇子在小斯和李承的右手臂上轻轻点了几下，两人因松开了门神贴，门神贴便落入了林席云的手中。
随后，林席云将扇子扔回李承的怀中，一气呵成，整个过程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这门神贴原本是她想带回去给总是古板的爹爹一个惊喜，买不到也无妨，毕竟明天进京后，她也能在其他人家门上看到同样的门神贴，届时再调侃爹爹几句便是。
但为了一张门神贴而加价，林席云实在无法接受。一两银子，相当于一千文，直接将这小小门神贴的售价翻了十倍。
简直就是恶意哄抬物价。
抬头仰望，林席云瞥见了天空，心中一惊，离城门下钥还有一刻钟。
如果再不加快步伐，恐怕就难以顺利出城了。
不过好在门神贴售罄后，周围的人群也渐渐散去，留下了空旷的街道。
林席云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组成一个圆圈，放在嘴边，吹了个口哨。几乎在同一瞬间，那匹早已在一旁耐心等候的马疾驰而来。
林席云将手中的门神贴插在马背上，随后她跃上马鞍，骑马离去。
而李承抱着扇子，狠狠的盯着林席云离去的身影，他瞥了一眼刚刚被自己甩在身后的太监陈合，眉头紧锁地问道：“在京城骑马疾驰，按律该如何处罚？”
“陛下，您怎能如此冲动行事？即便相国公有意将女儿许配给您，您娶了就是了，不过就是后宫多一个人，何必意气用事，直接转身离开，相国公的气性您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要是遭遇不测，我的小命要怎么保呀。
陈合顿了顿，似乎才意识到李承的问题，连忙回答：“按照律法，无故在京城骑马疾驰者，‘笞五十’。”
即打五十小板子。
“京兆尹何在？对于这种疏忽职守，将无关人员放入城中的人，罚他半年的俸禄，以示警戒。”李承的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但随后他又稍微缓和了语气，“不过，若他能及时将那位女子抓住，我便既往不咎，免去他的罪罚。”
德顺街之后，便是繁华的阜阳街，而阜阳街的尽头，便是通往外界的城门。李承抬头望向天空，心中已有定论，那女子定是意图出城。
“陈合，立刻传令给城门的侍卫，让他们务必拦住那位女子。”李承命令道。
陈合闻言，面露难色。
城门与官府所在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他一人如何能在两处同时行动？更何况，对方骑马，他只能徒步，速度上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到底是谁气的圣上连逻辑都没有了。
陈合思前想后，还是去找京兆尹更具有可行性。
*
在德顺街的尽头，林席云疾驰而过，前方的道路突然有个类似彩球的东西从旁边的门院中飞了出来。林席云的瞳孔骤然收缩，手中的缰绳瞬间紧绷。原本全速疾驰的马匹被这突如其来的拉力所惊扰，痛苦地扬起头，两蹄高高抬起，发出惊恐地嘶鸣。
坐在马背上的林席云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仿佛再稍扬一分，便会被甩落至地。幸运的是，马匹在短暂的失控后，终于稳住了身形。
然而，过路的行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有三名行人来不及躲闪，直接被撞倒在地。
顷刻间，喊叫声、马的嘶吼声以及周围群众的惊叫声此起彼伏，热闹极了。
林席云也着实吓了一跳，惊魂未定，原以为是哪位没有功德的人随便乱丢东西，结果定睛一看，刚刚被扔出的哪里是物件，分明是名女子。
那名女子的衣衫凌乱不堪，令人难以分辨是因地面摩擦而破损，还是本就是如此。从衣物破损处，可见到她肌肤上的擦伤和明显的绳索抽打痕迹，触目惊心。她的两颊肿胀，但即便在这样的状态下，从她的眉眼间仍依稀能辨认出她原本是个美人。
林席云下意识地想要脱下自己的披风为她披上，但手在颈部摸索时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进城的时候为了不被人注意，自己根本没有披上披风。
环顾四周，林席云果断下马，从附近一个小摊上迅速抽下一块布，摊主的东西则安然无恙地落在桌子上。
“唉，你这人！”被突然抽走布的摊主愤怒地喊道。然而，话未说完，他便看见一枚碎银子落在了摊位上，顿时转怒为喜。他连忙用袖子擦拭碎银子，随后用牙咬了一口，确认其真实性后，满脸堆笑地问道：“是真的，姑娘您还要什么吗？”
林席云没有回应，她刚刚将布轻柔地盖在女子的身上，便听到一阵刺耳的嘲讽声。
“进了这怡红院，还装什么清纯？能伺候我，可是你柳如烟的福气。”
林席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肥胖的男子摇摇晃晃地从怡红院内走出。他肥头大耳，身形臃肿，仿佛一颗即将滚动的球。尽管体重让他步履蹒跚，但他的举止却透出一股嚣张跋扈的气焰。随后，又有四人紧随其后，从他们的衣着可以判断出，他们是那肥胖男子的侍从。
原来这女子叫柳如烟。
柳如烟紧紧地将盖在身上的布裹在身上，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她颤抖着藏在林席云的身后，尽量将身子缩成一团，不想让周围的人看到。她身体仿佛无法抑制地颤抖着，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恐惧。“可是……我只卖艺不卖身。”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婉约和无奈。
林席云听到她的话，心中便明了了几分。
大概是眼前的王斯文在仗势欺人。林席云眼珠子上下来回摆动，高筒窄沿帽、锦缎华服，脚蹬短筒皮靴，可见家境不凡。然而，更为引人瞩目的，是他腰间悬挂的那块腰牌上的字。
“王。”
这人，林席云心里暗自猜测，恐怕正是张夫人口中提及的那位相国公的儿子，王斯文。
“你的费用是多少？” 林席云轻声细语地询问着躲在身后的柳如烟。
柳如烟虽心中不解林席云的用意，但仍以坦诚之心回答：“一夜只需一两。”
“一两？” 林席云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如此倾城之貌与卓越才艺，怎可只值此等微末之价，不过她没有过多纠结。“今日，她归我了。”
林席云随手抛出一锭锤形银锭，银光在空中流转，最终稳稳落入怡红院门卫的手中。紧接着，她又从怀中取出一些碎银，温柔地递到柳如烟手中，轻声说道：“这些钱你拿着，务必去找大夫看看伤势。若是留下疤痕，那便不好了。”
完成这一切后，林席云本欲继续前行，却不料王斯文岂会轻易放他们离开。他手下的两名侍从迅速将柳如烟拦截，另两名则挡在了林席云的面前，形成了一个严密的包围圈。
“你们究竟想怎样？”林席云冷静地后退一步，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你以为得罪了我，一走了之就能了事吗？”王斯文嚣张地叫嚣道。
林席云无心与他纠缠，想要直接上马离开，但眼前的局势却不允许。两名侍从毫不留情地对柳如烟动手，尽管她极力避免，但是披在身上的布还是不断地被撕碎，不一会儿，原本完整的布匹就变成了零散的布条，散落在地上。
与此同时，另外两名侍从也向林席云发起了凶猛的攻击。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狠厉，意图将林席云一举制服。然而，林席云怎么可能束手就擒。
只见林席云微微侧身，巧妙地避开了一个侍从的猛扑，然后迅速伸出一只手，精准地抓住了另一个侍从的衣襟。她用力一拉，将这个侍从拉到自己的面前，紧接着一个利落的转身，手臂挥出，一拳重重地击在侍从的腹部。那侍从惨叫一声，捂着肚子踉跄后退。
与此同时，林席云也没有忘记利用地面上的布条。她迅速弯腰，眼疾手快地捡起地上散落的布条，边捡边打结，巧妙地将它们串联起来。不一会儿，这些凌乱的布条就被她巧妙地编织成了一根结实而牢固的绳索 。她看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前，将这根绳索紧紧地缠在了刚才被她击中的侍从身上，然后用力一拉，将他紧紧地捆绑住。
见同伴被制服，另外两名侍从也意识到林席云的厉害，纷纷放弃了对柳如烟的围攻，转而将目标转向了林席云。他们两人一前一后，配合默契地向林席云发起了攻击。然而，林席云却显得游刃有余。她身形灵活地在两人之间穿梭，时而躲避攻击，时而发动反击。她时而踢腿，时而挥拳，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有力。
很快，这两名侍从也被林席云一一制服。转眼间，四人被捆在了一起，动弹不得。
王斯文见状，脸色铁青。他指着被捆成一团的侍从，气急败坏地喊道：“你们这群废物！我回去就告诉父亲，把你们全都辞退！”
然而，林席云的脾性向来较为急躁。在边关，在边关，那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她说往西走，就没有人敢不听她的命令，因为她的指示总是准确无误。然而，她也无法容忍有人在她面前一再挑战她的权威。
回京途中，林席云常常听娘亲提及，爹爹夜里辗转反侧，梦中尽是满门抄斩的恐怖景象。尽管她和娘亲不断劝慰，但父亲的忧虑似乎并未因此减轻。
娘亲私下里提醒林席云，让她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不要一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诉诸于暴力。她强调，边关与京城不同，京城中权贵云集，稍有不慎就可能树敌。
但是这不代表有人欺负到她头上时，她还选择忍让。
她支付了柳如烟的费用，那么柳如烟此刻便属于她，她有权利决定柳如烟的去留。
那四名脚下功夫不济的人，显然是受人指使的棋子，对这样的人出手，林席云觉得并无太大意义。于是，她朝他们踹了几脚后便停手，转而径直走向王斯文。
“你...你...要干什么？”王斯文一见来者气势汹汹，心中的底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虽然他试图保持先前的嚣张，但双腿却不由自主地发软，随着林席云的逼近，他后退的步伐也越来越大。
“咚。”
这是王斯文的背部撞到主门时发出的声音。
“你到底要干什么？”王斯文再次颤声询问，声音中的恐惧已经显而易见。
“我干什么？”林席云之前并未仔细打量他，此刻走近一看，发现王斯文的长相确实有些令人不寒而栗。他的双眼其实并不小，但由于两颊横肉的挤压，看起来显得异常狭小，“没什么。”
她冷然说道，随即直接向王斯文的眼睛挥去一拳。
与此同时，京兆尹率领着官兵突然降临，将怡红院团团围住，“将那名女子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