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玉洗漱后侧躺在春椅上,有一双手缓缓的按揉着迎香、太阳两穴,刘楚玉将头部重量后靠道:“怎么还不休息。”

    “奴愚笨不能帮公主分忧解难,只能略尽薄力想让公主身体舒坦些。汎舟便推拿便道

    刘楚玉拉过汎舟的手道:“不能显于人前,你可有怨。”

    “能侍奉公主是奴的福气,何谈有怨。” 汎舟走到刘楚玉身旁跪下道

    刘楚玉抚摸上汎舟的脸庞,划过他的如墨般的眉峰、颤抖的双眸,汎舟有些战栗刚欲睁眼便感觉到眼皮湿热。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刘楚玉头枕在汎舟颈部带着鼻音道

    汎舟半跪在地上怕刘楚玉跌倒,努力撑着自己,让刘楚玉抱的舒服些。

    “前几日我去法门寺祈福求签,云深大师解惑道漫漫人生路,坎坷难如意,强求只怕是岁月蹉跎愁绪交织,”一滴滴眼泪顺着眼角滑向鼻尖,刘楚玉带着浓重的鼻音道:“我怎敢强求,不过只敢自欺欺人罢了。”

    汎舟神色复杂,听着耳畔压抑的抽噎声,不敢进一步。

    子时刚过被黑夜笼罩的东宫,发出微弱的烛光,青石拿着蜡油刚进门便听到刘子业呓语:“我是太子,我是未来的天子,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谁敢拦我,你...”

    青石猛然听到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惊得让青松带人去门外看守,青石走到刘子业床前,刘子业似乎陷入了梦魇,剑眉蹙起,眼眸虽然闭着,但是彷佛梦中有什么可怖画面,整个人都蜷缩在了一起,不安、焦虑的画面交织,看着主子如此青石看着心疼不已,知道刘子业是想到了在刘骏登基前叛军绑架他之事,那时刘子业年幼,救回来之后刘子业突发癔症,说不了话,每次提到绑架都像是受伤的小兽。

    青石将寒山粹放入香炉中焚烧,幽幽的白烟透过镂空部分缓缓升起,刘子业渐渐平静下来逐渐松开了紧握的手。

    婚期将之,刘子业却时常梦魇,每每此事都只能用寒山粹压制。

    仁明殿内,皇后王宪嫄与公主刘楚玉商量婚礼事宜。

    “ 娘娘,您看公主婚期将至,这神采看着一天比一天好呢。”孔嬷嬷说道

    王宪嫄笑道:“哈哈哈,我看着也是呢”而后看着刘楚玉又说道:“按祖制驸马原不得入朝为官,但前有宋文帝之女南郡献公主的驸马褚渊为吏部侍郎,今何戢也未必不能承袭他父亲何偃吏部尚书之职位,可惜他祖父何太宰已离世,但好在何太宰门生众多,在朝中影响甚远,寒门学子最看重清名,他们得何太宰提拔,必然不太会与何戢意见相左,你虽贵为公主,也不可行事过于乖张。”

    刘楚玉闻听此言正色道:“大嬢嬢尽管放心,我知道自己身份,不会平添阻碍。”

    王宪嫄宽慰的拍了拍刘楚玉的手背,“近日令婉倒是经常给我带些宫外的物件,性子活泼可爱,每次看到她我就想起以前未出阁的日子,前两日还专门给你带了份,你带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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