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散的虚弱意识来不及回答，只能传达强烈的求生欲望，下一刻，她眼皮微颤，柔和的灯光争先恐后涌入视野，映入眼帘的不再是幽深而黑暗的一线天巷，而是空旷整洁的列车车厢，两侧扶手微微摇晃，顶部的出风口处正缓缓吹出清凉的微风。
楚玉倒吸一口凉气，猛地睁开眼皮，伸手朝脖颈探去！
她颤抖着手摸了摸，不用感知也能明白，此时正在自然呼吸，与此同时，她的目光不自觉被抬起的右臂吸引，湿淋淋的白色卫衣上被血迹染成斑驳，右腕却恢复如初，没有丝毫中弹迹象，卷起裤腿查看也是如此，种种迹象表明，她确实惨遭杀害，又真的离奇复生。
“主事者是谁？到底想干嘛？你们是人还是NPC？”
忽然，一连串的质问从身后不远处响起，楚玉闻声转首，这才注意到自己正身处一节略显空旷的干净车厢内，她坐在距离车门最近的位置，后面约莫还有七八个乘客。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发声的是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稍长的头发整洁利落的倒梳背后，金丝眼镜下的目光锐利而警惕，他竭尽保持冷静，但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握，表明内心并不平静。
一时间，没人回话，其余乘客似乎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车厢内陷入诡异的宁静，就在这时，一个身穿工字背心的大汉猛然站起身来，脸色阴沉的朝男人走去。
他身材极为魁梧，站起来时几乎要碰到车厢顶部，一只由金属与电子构成的机械右臂，在柔和灯光下闪烁着冷冽光芒。
而最令楚玉在意的是，那机械小臂外接部分，突兀的缺失了某些零件。
她眉心狠狠一跳，立即认出是装载外接设备的耦合器件，而观其样式型号，极有可能是加载某种大型枪械武器的连通设备。
这是一个生化人，即使在枪支泛滥的□□，如同人形兵器的生化人也是极为稀少的。
意识到这一点，楚玉下意识缩紧肩膀，将身形藏匿在宽大座椅后，尽量降低存在感，其他人虽看不出来，也感觉到大汉浑身散发的危险性，不约而同的死死盯着对方举动，离西装男人近的，更是连忙起身换座，躲得远远的。
“你看样子好像知道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隔着三步左右距离，大汉看出西装男人瞬间提高的警惕，于是停了下来，冷冷发问。
“你也是被突然拉进来的吗？”西装男人没有立即回答，还算冷静的再次确认起来。
大汉见他没老实回答，目光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狠厉，停顿片刻后，却自然的点了点头：“没错，刚刚在网咖休息室打电话，下一秒就来这里了。”
他的表情变化极其细微，但仍然被特意关注的西装男人捕捉到，看得出来大汉现实生活中习惯对人颐指气使，极少遭到反驳，才会下意识对自己心生一丝不喜。
不过，男人反倒因此松了一口气，朝对方点点头：“NPC虽然会随机应变，但缺少人类情感活动，神情变化单一且鲜明，你和我一样是真人。”
说到这里，反应过来的大汉顿时脸色微变，沉声问：“你什么意思？”
西装男子也不卖关子，抬手指了指脑袋，直言：“这里，被入侵了。”
时代飞速发展，科技与日俱进，作为外存储联网设备的电子脑，早在五十年前就在华夏帝国普及开来，与此同时，黑客入侵屡禁不止，普通民众哪怕从未经历，也浏览不少相关事件，脑入侵早已不是什么稀罕事。
大汉脸色难看，却没有反驳，毕竟现实生活中，没人能在自家地盘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他，只有黑客！
见他有些认可这番推断，楚玉顿时心中一沉。
她亲生经历死亡，如今却安然坐在陌生车厢里，绝非欺骗感官的幻觉，这里绝不是黑客创造的虚拟空间。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楚玉下意识摸了摸后颈，眼中闪过一瞬挣扎。
她性格内向，不想惹人注目，何况浑身染血的模样着实吓人，哪怕她说出遭人杀害的事实，也洗不清也许是杀人犯的嫌疑，说出口的话自然大打折扣，即便她有能够推翻西装男人推测的决定性证据。
可是她更害怕，若是这两人将现实当做虚拟，后果将不堪设想，想到这里，楚玉眼中挣扎之意愈发浓烈，正想起身时，却因为过度紧张导致下肢发麻，行动受阻。
“等一下。”
忽然，一道怯生生的声音插了进来，楚玉微微一惊，连忙去看。
说话的是独自坐在第三排右边靠窗的一个男生，肥大的高中校服包裹在瘦弱身躯上，显得有些空荡荡。
他像是上课回答问题般举起右手，见众人望过来又连忙缩了回去，眼眸低垂，细声道：“今天是淮安省高考最后一天，为防止电子脑作弊，整个校区都处在信号屏蔽状态，我刚刚......”他突然微微一顿，又接着道，“我在静安区第二中学201号考场，考最后一门科目，是国语。”
“不可能！”西装男子决然的打断道，“没有任何一个黑客能在断网的情况下入侵，除非你撒谎。”
出乎意料的是，被指责撒谎的男生只是眸光微颤，却没有任何辩解意愿，甚至没有半分犹豫的干脆道：“哦，对不起，我撒谎了。”说完这句，他便继续转向窗外发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仿佛无论发生任何可怕事情，都一副无动于衷的木然模样。
这一拳宛若打在棉花上，西装男人反而惊疑不定起来，就在这时，一个肤色黝黑的头巾妇人也忍不住开口了：“淮安省什么地方？小伙子，你们不是镇上的吗？为什么都会坎儿村的乡言？”
“你在说什么？”
西装男人不可置信转过头，看向坐在左侧最后一排的头巾妇人，她又重复了一遍，这回众人看得十分清楚，女人的话分明已经说完，那双异常丰润的厚唇还在不断开合，仿佛车内存在一个看不见的翻译官，正在实时翻译并转换为各自的母语。
这匪夷所思的一幕，令所有人不由自主感到阵阵毛骨悚然，恐慌情绪不可抑制的弥漫在整个车厢之中，西装男人愈发感到事件正在逐步脱离掌控，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一滴冷汗缓缓渗出额角。
“......说不定那句话是真的。”
车上唯一一名银发老人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起来，他身穿白色病号服，脸上皱纹却不深，看得出平日保养很好，他抬头，笑容和善：“实不相瞒，我年轻时冲动之下，参与首批电子脑植入技术试验，结果不可避免的患上脑机接口渐冻症，想必大家也知道，渐冻症至今无药可医，这是绝症。”
这位老人说起身患绝症时却没有一丝痛苦情绪，神色淡然的模样令惴惴不安的众人也冷静些许，一个个安静下来听他接着道：
“不得已之下，家里的智能设备全换成手动操作，我开始学习使用古董老年机，习惯用键盘打字，可即便这样，身体情况还是越来越糟糕，最后我同意帝都某个实验室的人体试验邀请......”
“但就在今天，我的主治医生琼刚刚宣布，潜力值最高的那份药剂试验也以失败告终，我最多只剩半个月的寿命，那个声音便出现了。”
老人浑浊的眼神逐渐亮了起来，一旁身穿白底碎花裙的长发女人突然颤抖着问：“是‘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你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吗？’”
“我以为是网页弹出的垃圾语音，想也没想就点了。”她目光惊恐，显然不敢相信人生真的会因为一个小小的随意选择，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老人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惊异，脸上神色却分毫不变，目光扫过一圈众人：“你们也是吗？”见还能自持冷静的两个乘客微微颔首之后，他微微一笑，“我也是。”
不对！
楚玉缩在座位上，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那声音似是烙印在灵魂之中，令她印象深刻至极，清楚记得对方说的是：
“突破求生阈值，是否前往末日获得重生？”
而从某种角度来说，老人情况与自己十分相似，或许正是因为面对死亡爆发的强烈求生欲，引来神秘声音的关注，恰巧对应了那句“突破求生阈值”。
楚玉一时分不清究竟是有人撒谎，还是唯独自己不同，可“独特”意味着不合群，在恐慌的封闭环境下，极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泄愤目标。
何况，她刚刚经历熟人捅刀的可怕遭遇，面对陌生车厢里的一群陌生人，更是精神紧绷到了极点，楚玉下意识紧紧抱住膝盖，闭口不言。
“我想大家在生活中或多或少，都遭遇某些不如意的事情，否则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也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愿意，我们似乎引起某种神秘存在的关注，甚至连现在在哪都摸不清楚，可同样的，如果真的走在重来人生的道路上，未来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毫无疑问，我们即是不幸的，也是万中无一的幸运儿。”
老人不疾不徐的说着，这番话成功安抚仓皇失措的乘客，有人甚至一改先前紧张，神色变得激动起来，这是个好现象，老者不动声色，又道：
“我不认为这里有机器人，毕竟，没有哪个黑客想要进入一颗崩坏的大脑，当然，为了消除怀疑，也可以对我这个老头子进行什么神情变化测试，不过测试过后，当务之急，还是尽可能获取这里的信息，你们认为呢？”
听到这里，西装男人心中一沉，此时他再蠢也意识到，在场所有人都是真人，倘若自曝经历的老者不是始作俑者，那么，他确实进入某个真实存在的神秘空间。
更何况他不仅不蠢，甚至称得上是社会精英，只是常规思维下的推测导致判断失误，将原本一手掌控的局面，亲手送到了老人手里。
他目光深沉的看着那张苍老的面孔，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楚玉倒吸一口凉气，猛地睁开眼皮，伸手朝脖颈探去！
她颤抖着手摸了摸，不用感知也能明白，此时正在自然呼吸，与此同时，她的目光不自觉被抬起的右臂吸引，湿淋淋的白色卫衣上被血迹染成斑驳，右腕却恢复如初，没有丝毫中弹迹象，卷起裤腿查看也是如此，种种迹象表明，她确实惨遭杀害，又真的离奇复生。
“主事者是谁？到底想干嘛？你们是人还是NPC？”
忽然，一连串的质问从身后不远处响起，楚玉闻声转首，这才注意到自己正身处一节略显空旷的干净车厢内，她坐在距离车门最近的位置，后面约莫还有七八个乘客。
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发声的是一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稍长的头发整洁利落的倒梳背后，金丝眼镜下的目光锐利而警惕，他竭尽保持冷静，但垂在身侧的拳头紧握，表明内心并不平静。
一时间，没人回话，其余乘客似乎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车厢内陷入诡异的宁静，就在这时，一个身穿工字背心的大汉猛然站起身来，脸色阴沉的朝男人走去。
他身材极为魁梧，站起来时几乎要碰到车厢顶部，一只由金属与电子构成的机械右臂，在柔和灯光下闪烁着冷冽光芒。
而最令楚玉在意的是，那机械小臂外接部分，突兀的缺失了某些零件。
她眉心狠狠一跳，立即认出是装载外接设备的耦合器件，而观其样式型号，极有可能是加载某种大型枪械武器的连通设备。
这是一个生化人，即使在枪支泛滥的□□，如同人形兵器的生化人也是极为稀少的。
意识到这一点，楚玉下意识缩紧肩膀，将身形藏匿在宽大座椅后，尽量降低存在感，其他人虽看不出来，也感觉到大汉浑身散发的危险性，不约而同的死死盯着对方举动，离西装男人近的，更是连忙起身换座，躲得远远的。
“你看样子好像知道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隔着三步左右距离，大汉看出西装男人瞬间提高的警惕，于是停了下来，冷冷发问。
“你也是被突然拉进来的吗？”西装男人没有立即回答，还算冷静的再次确认起来。
大汉见他没老实回答，目光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狠厉，停顿片刻后，却自然的点了点头：“没错，刚刚在网咖休息室打电话，下一秒就来这里了。”
他的表情变化极其细微，但仍然被特意关注的西装男人捕捉到，看得出来大汉现实生活中习惯对人颐指气使，极少遭到反驳，才会下意识对自己心生一丝不喜。
不过，男人反倒因此松了一口气，朝对方点点头：“NPC虽然会随机应变，但缺少人类情感活动，神情变化单一且鲜明，你和我一样是真人。”
说到这里，反应过来的大汉顿时脸色微变，沉声问：“你什么意思？”
西装男子也不卖关子，抬手指了指脑袋，直言：“这里，被入侵了。”
时代飞速发展，科技与日俱进，作为外存储联网设备的电子脑，早在五十年前就在华夏帝国普及开来，与此同时，黑客入侵屡禁不止，普通民众哪怕从未经历，也浏览不少相关事件，脑入侵早已不是什么稀罕事。
大汉脸色难看，却没有反驳，毕竟现实生活中，没人能在自家地盘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他，只有黑客！
见他有些认可这番推断，楚玉顿时心中一沉。
她亲生经历死亡，如今却安然坐在陌生车厢里，绝非欺骗感官的幻觉，这里绝不是黑客创造的虚拟空间。
而最重要的一点是，楚玉下意识摸了摸后颈，眼中闪过一瞬挣扎。
她性格内向，不想惹人注目，何况浑身染血的模样着实吓人，哪怕她说出遭人杀害的事实，也洗不清也许是杀人犯的嫌疑，说出口的话自然大打折扣，即便她有能够推翻西装男人推测的决定性证据。
可是她更害怕，若是这两人将现实当做虚拟，后果将不堪设想，想到这里，楚玉眼中挣扎之意愈发浓烈，正想起身时，却因为过度紧张导致下肢发麻，行动受阻。
“等一下。”
忽然，一道怯生生的声音插了进来，楚玉微微一惊，连忙去看。
说话的是独自坐在第三排右边靠窗的一个男生，肥大的高中校服包裹在瘦弱身躯上，显得有些空荡荡。
他像是上课回答问题般举起右手，见众人望过来又连忙缩了回去，眼眸低垂，细声道：“今天是淮安省高考最后一天，为防止电子脑作弊，整个校区都处在信号屏蔽状态，我刚刚......”他突然微微一顿，又接着道，“我在静安区第二中学201号考场，考最后一门科目，是国语。”
“不可能！”西装男子决然的打断道，“没有任何一个黑客能在断网的情况下入侵，除非你撒谎。”
出乎意料的是，被指责撒谎的男生只是眸光微颤，却没有任何辩解意愿，甚至没有半分犹豫的干脆道：“哦，对不起，我撒谎了。”说完这句，他便继续转向窗外发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仿佛无论发生任何可怕事情，都一副无动于衷的木然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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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男人不可置信转过头，看向坐在左侧最后一排的头巾妇人，她又重复了一遍，这回众人看得十分清楚，女人的话分明已经说完，那双异常丰润的厚唇还在不断开合，仿佛车内存在一个看不见的翻译官，正在实时翻译并转换为各自的母语。
这匪夷所思的一幕，令所有人不由自主感到阵阵毛骨悚然，恐慌情绪不可抑制的弥漫在整个车厢之中，西装男人愈发感到事件正在逐步脱离掌控，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一滴冷汗缓缓渗出额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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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唯一一名银发老人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起来，他身穿白色病号服，脸上皱纹却不深，看得出平日保养很好，他抬头，笑容和善：“实不相瞒，我年轻时冲动之下，参与首批电子脑植入技术试验，结果不可避免的患上脑机接口渐冻症，想必大家也知道，渐冻症至今无药可医，这是绝症。”
这位老人说起身患绝症时却没有一丝痛苦情绪，神色淡然的模样令惴惴不安的众人也冷静些许，一个个安静下来听他接着道：
“不得已之下，家里的智能设备全换成手动操作，我开始学习使用古董老年机，习惯用键盘打字，可即便这样，身体情况还是越来越糟糕，最后我同意帝都某个实验室的人体试验邀请......”
“但就在今天，我的主治医生琼刚刚宣布，潜力值最高的那份药剂试验也以失败告终，我最多只剩半个月的寿命，那个声音便出现了。”
老人浑浊的眼神逐渐亮了起来，一旁身穿白底碎花裙的长发女人突然颤抖着问：“是‘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你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吗？’”
“我以为是网页弹出的垃圾语音，想也没想就点了。”她目光惊恐，显然不敢相信人生真的会因为一个小小的随意选择，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老人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惊异，脸上神色却分毫不变，目光扫过一圈众人：“你们也是吗？”见还能自持冷静的两个乘客微微颔首之后，他微微一笑，“我也是。”
不对！
楚玉缩在座位上，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那声音似是烙印在灵魂之中，令她印象深刻至极，清楚记得对方说的是：
“突破求生阈值，是否前往末日获得重生？”
而从某种角度来说，老人情况与自己十分相似，或许正是因为面对死亡爆发的强烈求生欲，引来神秘声音的关注，恰巧对应了那句“突破求生阈值”。
楚玉一时分不清究竟是有人撒谎，还是唯独自己不同，可“独特”意味着不合群，在恐慌的封闭环境下，极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泄愤目标。
何况，她刚刚经历熟人捅刀的可怕遭遇，面对陌生车厢里的一群陌生人，更是精神紧绷到了极点，楚玉下意识紧紧抱住膝盖，闭口不言。
“我想大家在生活中或多或少，都遭遇某些不如意的事情，否则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也不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愿意，我们似乎引起某种神秘存在的关注，甚至连现在在哪都摸不清楚，可同样的，如果真的走在重来人生的道路上，未来又会是怎样一副光景，毫无疑问，我们即是不幸的，也是万中无一的幸运儿。”
老人不疾不徐的说着，这番话成功安抚仓皇失措的乘客，有人甚至一改先前紧张，神色变得激动起来，这是个好现象，老者不动声色，又道：
“我不认为这里有机器人，毕竟，没有哪个黑客想要进入一颗崩坏的大脑，当然，为了消除怀疑，也可以对我这个老头子进行什么神情变化测试，不过测试过后，当务之急，还是尽可能获取这里的信息，你们认为呢？”
听到这里，西装男人心中一沉，此时他再蠢也意识到，在场所有人都是真人，倘若自曝经历的老者不是始作俑者，那么，他确实进入某个真实存在的神秘空间。
更何况他不仅不蠢，甚至称得上是社会精英，只是常规思维下的推测导致判断失误，将原本一手掌控的局面，亲手送到了老人手里。
他目光深沉的看着那张苍老的面孔，隐隐觉得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