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溪雨不知道他要个什么说法，更不知道怎么就莫名其妙被这个无赖给赖上了。
不过她也没空跟江禹辉理论，因为孟香萍备好了菜，接下来烹饪的任务主就要交给她来做了。
在厨房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一道菜出锅前，闫川和陈绮叶才终于从楼上下来。
谢溪雨腾不出心思来思考他们究竟做什么去了，不过到底是同床共枕几年的夫妻，一看到闫川，她就知道他情绪不对劲。
眼尾微微发红，脸上没什么血色，整个人像是陷入一种灰暗低落的情绪里。
谢溪雨下意识地想关心他，只是当闫川对她关心询问的眼神视而不见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憋闷。
晚餐五菜一汤，除了一个蛤蜊汤是江禹辉打下手做的以外，剩下的都是谢溪雨做的。
本以为饭桌上的氛围会不太好，然而有江禹辉这个拍马屁也能用力过猛的话唠，再加一个陈绮叶打配合，生生把沉闷的氛围带得活跃起来。
唯独闫川依旧一声不吭，明眼人都知道他情绪不对，谁也没主动挑破。
直到孟香萍又一次主动挑起催生催孕的话题，闫川才终于有了点反应。
“这事儿我们会考虑，您就别操心了。”
“我怎么能不操心，你都三十几了还不生孩子，看看你周围的同龄人，哪个不是一结婚就生。再不管你们，我怕我七十了还抱不上孙子孙女。”
孟香萍生孩子生得晚，今年六十大几了，有这种担忧很正常。
平常闫川听到这种话，都是打个马虎眼就过去了，可今天，他的理智居然占了下风。就好像压抑已久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一下子爆发了。
“从小到大样样都是跟着你们的要求走，现在连生孩子都要你们做主，是不是要控制我一辈子才甘心？”
孟香萍控制欲强不假，然而这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有点言过其实了。
谢溪雨直觉大事不妙，一看孟香萍，果然气得脸红脖子粗，拿筷子的手一直发着颤。
“妈……”她下意识地喊了她一声。
孟香萍没回应，只把手里的筷子放在桌上，叹气道：“你翅膀硬了，我是管不了你了。既然嫌我控制你，那以后我再也不会过问你任何事，免得招你烦。”
当着客人的面，孟香萍到底还是忍住了情绪。
谢溪雨松了一口气，同时看向闫川。
她的丈夫低垂着眼帘，嘴唇紧抿着，满眼凉薄和冷嘲之色。
他向来是自控且理智的，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发脾气，想来还是因为陈绮叶。
因为孟香萍曾经拆散了他们，还在陈绮叶在场的时候，催他和别的女人生孩子，旧仇加新怨，终究还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
谢溪雨一口一口喝下蛤蜊汤，感觉咽下的是苦水，品不出一丝鲜甜味。
她不再关注闫川，思维剥离出来，飘回了二十公里以外的家里。
那是她和闫川的家，还有多肉，他们一家三口安稳地住在这套宽敞舒适的房子里，日复一日，平淡却幸福。
可是现在一个问题出现在谢溪雨的脑海里：那真的是她的家吗？
谢溪雨想了又想，从她和闫川的感情，到婚姻与经济的关系，再到离婚财产分配。想到最后，她突然有种古怪的念头，如果她和闫川早就有个孩子，如今的状况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这个念头刚一萌发，谢溪雨就有种可悲的羞耻感，靠孩子拴住闫川，她过去从未想过，将来……也不可能。
大概是她出神得太厉害，没留意桌上的谈话，直到有人在桌下踢了她的脚尖一下。
谢溪雨恍然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旁边的闫川，他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再往桌下瞥了一眼，某人的腿长得有些过分了，还丝毫不安分。
能在这时候踢她的，除了江禹辉还能有谁。
看他脸上那意味深长的笑，真像一只无时无刻在引人关注的花孔雀。
谢溪雨忍不住回踢了他一下，一抬头，冷不防对上旁边闫川投来的目光，吓得心里一紧。
瞬间回过味来，又觉得不对劲，她那么紧张做什么，搞得好像她在跟人偷情一样，明明她比他要清白得多。
“吃完早点回去，明天还要去所里加班。”闫川这话是对她说的。
谢溪雨其实没什么胃口，老早就想回去了，闫川这么主动一提，她觉得意外的同时又有些别扭。
她还以为他会想多和陈绮叶呆一会儿，再说，她和闫川已经快一周没有好好说过话了，就算回了家，躺在一张床上，也不过是背对着背，和空气交流。
“我吃好了，你什么时候想回去都行。”
她声音不大，不过桌上的人应该都听得见。
孟香萍和闫世磊都没什么反应，大概也没心思留人。倒是江禹辉活跃得有些异常，说是这一桌子的菜孟阿姨准备了一下午，都没吃几口就要走，有点太可惜了。
陈绮叶也笑着接话：“就是，嫂子的厨艺那么好，哥你都没吃几口，我看是平时吃得太好，胃口被养叼了。”
“我肚子不饿。”
“不饿也要吃，要是开着车半道上饿了，回去还不是要辛苦嫂子给你做。”
她说着给闫川夹了一块蟹腿，闫川盯了两眼，还是用筷子夹起来吃了。
这样的兄妹之情，简直羡煞旁人。
谢溪雨看得没胃口，冷不防一双手伸过来，把放了排骨的盘子换到她面前。
“这排骨都还没吃，再不吃就凉了。”
江禹辉这行为大胆得有些诡异，可更诡异的是，根本没人觉得异常。
谢溪雨小声说了句谢谢。用筷子夹了两块，放进碗里。
虽然没胃口，但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还要熬一夜，多少得吃点。
何况排骨是她爱吃的，味道也不错。
谢溪雨再一次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或许江禹辉以前真的认识她，只不过她忘了。
可是像他这样的人，以前既然认识，又怎么会忘呢？
她吃完一块，抬眼，对面的江禹辉正撑着下巴，目光落在她脸上，看得入迷。
谢溪雨耳朵发烫，心脏被吓得嘭嘭直跳，忙低头吃第二块。
一双筷子伸进她碗里，是闫川的，他给她夹了一块排骨。
“喜欢就多吃点，等会儿回去就不开火了。”
到底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他发现了什么异常，谢溪雨也拿不定主意。
她默默吃了闫川给她夹的菜，看他又要帮她夹的时候，忙摇头说已经吃饱了。
一桌子菜就在这种不尴不尬的氛围中被消解了一大半，等大家都放下筷子，差不多快九点了。
孟香萍要收拾饭桌，谢溪雨怕她和闫父两个人忙不过来，留下来帮着清理。
江禹辉送陈绮叶先回去了，少了两个爱说话的人，房子里一下变得很安静。
谢溪雨在厨房忙活，闫川和他爸妈就在客厅说话，也许是因为太过安静，她能听得一清二楚。
大概就指责了一下今天在饭桌上冲孟香萍发火的事，闫川这会儿大概找回了理智，跟二老道了歉，之后又是一番语重心长的话，老人希望他们小两口能够好好过，闫川也顺着老两口的话回应了。
谢溪雨听得五味杂陈。闫家父母对她其实还算过得去，两口子都是那个时代下过乡的高知，退休前一个做建筑，一个是大学教授。
对于小镇出身的谢溪雨，他们从未为难过，顶多有些老一辈的封建思想，不过都是些不足以影响到她生活的小瑕疵，逢年过节的时候，她也在这里曾真正体会过家的温暖。
如果离婚，意味着她要和这一切都分割了。
回家的路上，谢溪雨靠着椅背，积郁在心里的事太过繁复，让她提不起说话的劲。
本以为闫川也没说话的欲望，没想到车行至半路，他倒是先开了口。
“那么久了一句话都不说，不会要以这种状态过一辈子吧？”
谢溪雨盯着前方的路面，听到这话，扭头看了他一眼。
“我怕会打扰到你。”
闫川吐了一口气：“你怕打扰到我，所以选择跟别人眉来眼去？”
黑暗之中，谢溪雨不禁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那个姓江的，你和他在外面坐了一下午，我都看到了。”
“我跟他在外面下棋，你爸让的。”
“我爸让你和他下棋，可没让你跟他在桌下踢脚。”
谢溪雨抓紧了绑在身上的安全带，脑子里嗡嗡作响，一阵晕眩。
几次张嘴，都找不到合适的解释。
没想到在那样的状态下，闫川也能看到。可她又有什么好心虚的呢，他自己还跟旧情人牵扯不清，怎么好意思说她的，至少她对江禹辉清清白白。
“我跟他没什么。”
“我知道你跟他没什么。”闫川的语气很平静。“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我的妻子在我的眼皮底下，和别的男人搞暧昧。”
“我没有和他搞暧昧。”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在主动引诱你？”
谢溪雨捏紧了自己的手，这种感觉，实在狼狈。
闫川看她无言以对，放轻了语气：“我了解你，知道你不会做那些出格的事。姓江的不是什么好人，你性格单纯柔弱，我只是怕你被骗了。”
“我能被他骗什么？而且他是你妹妹的表弟，怎么就不是好人了？”她下意识反问。
闫川忍不住看她一眼。“你就这么好奇他？”
谢溪雨咬着唇没答话。闫川注视着前方的路，眼里浮现冷意。
不过她也没空跟江禹辉理论，因为孟香萍备好了菜，接下来烹饪的任务主就要交给她来做了。
在厨房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一道菜出锅前，闫川和陈绮叶才终于从楼上下来。
谢溪雨腾不出心思来思考他们究竟做什么去了，不过到底是同床共枕几年的夫妻，一看到闫川，她就知道他情绪不对劲。
眼尾微微发红，脸上没什么血色，整个人像是陷入一种灰暗低落的情绪里。
谢溪雨下意识地想关心他，只是当闫川对她关心询问的眼神视而不见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憋闷。
晚餐五菜一汤，除了一个蛤蜊汤是江禹辉打下手做的以外，剩下的都是谢溪雨做的。
本以为饭桌上的氛围会不太好，然而有江禹辉这个拍马屁也能用力过猛的话唠，再加一个陈绮叶打配合，生生把沉闷的氛围带得活跃起来。
唯独闫川依旧一声不吭，明眼人都知道他情绪不对，谁也没主动挑破。
直到孟香萍又一次主动挑起催生催孕的话题，闫川才终于有了点反应。
“这事儿我们会考虑，您就别操心了。”
“我怎么能不操心，你都三十几了还不生孩子，看看你周围的同龄人，哪个不是一结婚就生。再不管你们，我怕我七十了还抱不上孙子孙女。”
孟香萍生孩子生得晚，今年六十大几了，有这种担忧很正常。
平常闫川听到这种话，都是打个马虎眼就过去了，可今天，他的理智居然占了下风。就好像压抑已久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一下子爆发了。
“从小到大样样都是跟着你们的要求走，现在连生孩子都要你们做主，是不是要控制我一辈子才甘心？”
孟香萍控制欲强不假，然而这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有点言过其实了。
谢溪雨直觉大事不妙，一看孟香萍，果然气得脸红脖子粗，拿筷子的手一直发着颤。
“妈……”她下意识地喊了她一声。
孟香萍没回应，只把手里的筷子放在桌上，叹气道：“你翅膀硬了，我是管不了你了。既然嫌我控制你，那以后我再也不会过问你任何事，免得招你烦。”
当着客人的面，孟香萍到底还是忍住了情绪。
谢溪雨松了一口气，同时看向闫川。
她的丈夫低垂着眼帘，嘴唇紧抿着，满眼凉薄和冷嘲之色。
他向来是自控且理智的，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发脾气，想来还是因为陈绮叶。
因为孟香萍曾经拆散了他们，还在陈绮叶在场的时候，催他和别的女人生孩子，旧仇加新怨，终究还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
谢溪雨一口一口喝下蛤蜊汤，感觉咽下的是苦水，品不出一丝鲜甜味。
她不再关注闫川，思维剥离出来，飘回了二十公里以外的家里。
那是她和闫川的家，还有多肉，他们一家三口安稳地住在这套宽敞舒适的房子里，日复一日，平淡却幸福。
可是现在一个问题出现在谢溪雨的脑海里：那真的是她的家吗？
谢溪雨想了又想，从她和闫川的感情，到婚姻与经济的关系，再到离婚财产分配。想到最后，她突然有种古怪的念头，如果她和闫川早就有个孩子，如今的状况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
这个念头刚一萌发，谢溪雨就有种可悲的羞耻感，靠孩子拴住闫川，她过去从未想过，将来……也不可能。
大概是她出神得太厉害，没留意桌上的谈话，直到有人在桌下踢了她的脚尖一下。
谢溪雨恍然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旁边的闫川，他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再往桌下瞥了一眼，某人的腿长得有些过分了，还丝毫不安分。
能在这时候踢她的，除了江禹辉还能有谁。
看他脸上那意味深长的笑，真像一只无时无刻在引人关注的花孔雀。
谢溪雨忍不住回踢了他一下，一抬头，冷不防对上旁边闫川投来的目光，吓得心里一紧。
瞬间回过味来，又觉得不对劲，她那么紧张做什么，搞得好像她在跟人偷情一样，明明她比他要清白得多。
“吃完早点回去，明天还要去所里加班。”闫川这话是对她说的。
谢溪雨其实没什么胃口，老早就想回去了，闫川这么主动一提，她觉得意外的同时又有些别扭。
她还以为他会想多和陈绮叶呆一会儿，再说，她和闫川已经快一周没有好好说过话了，就算回了家，躺在一张床上，也不过是背对着背，和空气交流。
“我吃好了，你什么时候想回去都行。”
她声音不大，不过桌上的人应该都听得见。
孟香萍和闫世磊都没什么反应，大概也没心思留人。倒是江禹辉活跃得有些异常，说是这一桌子的菜孟阿姨准备了一下午，都没吃几口就要走，有点太可惜了。
陈绮叶也笑着接话：“就是，嫂子的厨艺那么好，哥你都没吃几口，我看是平时吃得太好，胃口被养叼了。”
“我肚子不饿。”
“不饿也要吃，要是开着车半道上饿了，回去还不是要辛苦嫂子给你做。”
她说着给闫川夹了一块蟹腿，闫川盯了两眼，还是用筷子夹起来吃了。
这样的兄妹之情，简直羡煞旁人。
谢溪雨看得没胃口，冷不防一双手伸过来，把放了排骨的盘子换到她面前。
“这排骨都还没吃，再不吃就凉了。”
江禹辉这行为大胆得有些诡异，可更诡异的是，根本没人觉得异常。
谢溪雨小声说了句谢谢。用筷子夹了两块，放进碗里。
虽然没胃口，但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还要熬一夜，多少得吃点。
何况排骨是她爱吃的，味道也不错。
谢溪雨再一次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或许江禹辉以前真的认识她，只不过她忘了。
可是像他这样的人，以前既然认识，又怎么会忘呢？
她吃完一块，抬眼，对面的江禹辉正撑着下巴，目光落在她脸上，看得入迷。
谢溪雨耳朵发烫，心脏被吓得嘭嘭直跳，忙低头吃第二块。
一双筷子伸进她碗里，是闫川的，他给她夹了一块排骨。
“喜欢就多吃点，等会儿回去就不开火了。”
到底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他发现了什么异常，谢溪雨也拿不定主意。
她默默吃了闫川给她夹的菜，看他又要帮她夹的时候，忙摇头说已经吃饱了。
一桌子菜就在这种不尴不尬的氛围中被消解了一大半，等大家都放下筷子，差不多快九点了。
孟香萍要收拾饭桌，谢溪雨怕她和闫父两个人忙不过来，留下来帮着清理。
江禹辉送陈绮叶先回去了，少了两个爱说话的人，房子里一下变得很安静。
谢溪雨在厨房忙活，闫川和他爸妈就在客厅说话，也许是因为太过安静，她能听得一清二楚。
大概就指责了一下今天在饭桌上冲孟香萍发火的事，闫川这会儿大概找回了理智，跟二老道了歉，之后又是一番语重心长的话，老人希望他们小两口能够好好过，闫川也顺着老两口的话回应了。
谢溪雨听得五味杂陈。闫家父母对她其实还算过得去，两口子都是那个时代下过乡的高知，退休前一个做建筑，一个是大学教授。
对于小镇出身的谢溪雨，他们从未为难过，顶多有些老一辈的封建思想，不过都是些不足以影响到她生活的小瑕疵，逢年过节的时候，她也在这里曾真正体会过家的温暖。
如果离婚，意味着她要和这一切都分割了。
回家的路上，谢溪雨靠着椅背，积郁在心里的事太过繁复，让她提不起说话的劲。
本以为闫川也没说话的欲望，没想到车行至半路，他倒是先开了口。
“那么久了一句话都不说，不会要以这种状态过一辈子吧？”
谢溪雨盯着前方的路面，听到这话，扭头看了他一眼。
“我怕会打扰到你。”
闫川吐了一口气：“你怕打扰到我，所以选择跟别人眉来眼去？”
黑暗之中，谢溪雨不禁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那个姓江的，你和他在外面坐了一下午，我都看到了。”
“我跟他在外面下棋，你爸让的。”
“我爸让你和他下棋，可没让你跟他在桌下踢脚。”
谢溪雨抓紧了绑在身上的安全带，脑子里嗡嗡作响，一阵晕眩。
几次张嘴，都找不到合适的解释。
没想到在那样的状态下，闫川也能看到。可她又有什么好心虚的呢，他自己还跟旧情人牵扯不清，怎么好意思说她的，至少她对江禹辉清清白白。
“我跟他没什么。”
“我知道你跟他没什么。”闫川的语气很平静。“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希望我的妻子在我的眼皮底下，和别的男人搞暧昧。”
“我没有和他搞暧昧。”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在主动引诱你？”
谢溪雨捏紧了自己的手，这种感觉，实在狼狈。
闫川看她无言以对，放轻了语气：“我了解你，知道你不会做那些出格的事。姓江的不是什么好人，你性格单纯柔弱，我只是怕你被骗了。”
“我能被他骗什么？而且他是你妹妹的表弟，怎么就不是好人了？”她下意识反问。
闫川忍不住看她一眼。“你就这么好奇他？”
谢溪雨咬着唇没答话。闫川注视着前方的路，眼里浮现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