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遥城本地菜的威力无疑是巨大的。
直到把面前的那碗米饭吃完，李越都没再夹过一次菜。
吃完他也没跟宋妍客气，直接回了自己房间。留下宋妍一个人打扫战场。
宋妍也不着急，一个人慢悠悠吃着。
行里向来只看业绩不看过程，所以明文规定，禁止客户经理工作日坐班，因此宋妍的工作时间相对来说很随意，基本上是由自己安排。
今天太热了，宋妍下午不准备出门营销。
吃完饭后，她决定先洗个澡，虽然一直开着空调，但吃辣难免出汗。眼下的这些，宋妍决定洗完澡再收拾。
进浴室后，宋妍还是不由得觉得恍惚。
洗手台上原本只有自己的洗漱用品，但现在，所有东西几乎都是成双成对出现，她的牙缸旁边是李越的牙缸，自己洗面奶的旁边赫然躺着一款男士洗面奶，沐浴露旁边也有了男士沐浴露。
宋妍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还蛮奇妙的。
不知是下午可以瘫在家里吹空调，还是刚刚吃辣吃爽了，宋妍突然觉得心情大好。
她哼着歌把澡洗完。
头发吹大半干后，宋妍出了浴室。
很意外地。
刚刚还在自己房间的李越现在已经在客厅了。
听这动静，应该是在看电视。
他坐姿懒散，几乎是半瘫在沙发上，乱毛碎发的，看上去很温顺，看宋妍出来，他也没说话，只是瞥了一眼，又重新把视线放回到电视上。
宋妍也没吱声，收回视线后，转身进了餐厅，却发现刚刚的残羹剩饭都已经被清理干净，再看垃圾桶也是新套的垃圾袋。
不用猜，也知道是李越做的。
宋妍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她只是习惯性做事拖延，但现在看来，却像是在故意把清理工作留给室友。
她站在原地无所适从。
隔着那架满满当当的酒柜，她看向李越。
李越仍保持刚才的姿势没动，只是头换了个方向偏着，他眉眼清明，此刻却一副恹恹的样子，没什么精神。
宋妍在回卧室的路上，改变了方向，默默走到沙发另一边坐下。
为了保证晚上的睡眠，她决定今天不午睡。
宋妍很少看电视，甚至这台电视机买回来两年多的时间，总共开机也不超过三回。
所以，每当蔡静静聊起最近新上映的电视电影，宋妍几乎都一问三不知，几番之后，蔡静静戏称她是山顶洞人。
但很显然，李越看的并不是最近的电视剧。
很有年代感的画面加上标准的广东话，无一不在说明这是部古早的港剧。
宋妍不由得想到两人小的时候。
那时，港片在大陆可谓是风靡一时，巷子里的大人都热衷看港片，见面就是一句雷猴哇，但那时候电视台很少有播港片的。
租碟店便应运而生，但热门影片在租碟店总要排队，而李越因为父母出差总去港澳台的缘故，家里总有很多最新的港片。
其实那时，两人还小，未必能看懂港片，但动画片总有播完的时候。
闲来无事时，他们便看港片。
李越父母买的是香港本土产的影片，几乎都没有普通话配音，全是原汁原味的粤语，两人一开始看不懂，但大概是因为年纪小，又整日浸染，最后竟能学个七八分像。
两人没事就用粤语口音的普通话交流。
这个时候，李越奶奶就会在一旁说：“这俩小屁孩，一天天，净讲人听不懂的鸟语。”
两人看着看着，便着了迷。
只是两人喜好不同，宋妍偏爱家庭剧，职场剧更是她的心头好，每次一看职场港剧，宋妍就梦想自己也能成为叱咤职场的OL，而李越则更痴迷古惑仔题材的电影。
他们总因为要看什么片，而争论不休，不过到最后，总是宋妍赢，她倒没什么绝招，只是李越一要看古惑仔，宋妍就起身要回家。
李越哪舍得让她走，只能妥协放宋妍爱看的片子。
宋妍心里也有数，李越陪她看她喜欢的，她也会陪李越看古惑仔。
……
也不知道李越这么长时间在看什么，宋妍坐下来的时候，片头刚结束，正好放到正片。
宋妍看了两分钟，总感觉这个电视剧似曾看过，但又没什么太深的印象。
想问下李越电视剧名字。
转头看向李越的时候，他似乎是有感应，几乎是同时，他的眼神也看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
空气中只有一个讲着粤语的女声。
宋妍默默移回视线，继续看电视。
剧中女主很显然生在一个大家庭，光是兄弟姐妹就有5个，而女主是最小的那个。
故事的开始，女主刚在国外完成大学学业，毕业回港，全家人都希望她可以留在家里的店铺工作，轻松又自由。
剧情很轻松，但接下来一定有反转。
宋妍喝了口水，期间，她看了眼李越。
应该也是被剧情吸引，李越几乎是目不转睛盯着电视。
不出宋妍预料的话，这个电视剧应该是部职场剧，重点展现女主的个人成长，顺带着还有一家人笑中带泪的温馨日常。
宋妍从小就很喜欢这种题材的电视剧，只是她没想到李越一个大男人居然也会喜欢这种电视剧。
宋妍默默回头，继续看电视。
果不其然，剧中女主背着全家人，偷偷参加了一家律所的面试，原来，她在国外主修金融的同时，又修了法律。
接下来就是很俗套，但是可以赚足观众眼泪的剧情，女主在全家一致反对的情况下，声泪俱下讲述自己对于成为一名律师的向往与热爱。
等等。
这个剧情。
宋妍心头一紧。
记忆再次回到小时候。
或许每个人小的时候都有各种各样的梦想，他们只管做梦，哪管有朝一日会不会实现，又或许梦想本来就不是为了兑现的。
宋妍也不例外。
在同龄人都在裹条床单梦想做大侠的时候，宋妍的梦想是做律师。
原因无它。
就是因为这部电视剧。
那时候，宋妍总幻想着能像剧中的女律师一样，面容精致，戴着一头泡面假发，里面穿着白衬衫，外面一套大黑袍。
在法庭上与对方律师陈词激昂地对峙，经历过山车般对线后，终于赢了官司，转身再与同在现场的家人庆祝。
这简直是那个年龄段的宋妍，所能想到的最激动人心的一件事了。
宋妍记得李越从小就梦想做医生，对此，她一直深感奇怪，一个看古惑仔的人居然梦想做救死扶伤的医生，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她只当他是做梦。
直到两人有一次在学校偶遇。
那时高一高二已经放暑假了，学校也没什么人，只有高三的学生返校，跟老师咨询报志愿的事。
上楼梯的时候，李越恰好走在宋妍前面。
但李越未必看得见她，他在学校向来是风云人物，去哪都是乌泱泱的一群人包围着，中间是大哥，两边是小弟，确实和他们从小看的古惑仔一样。
李越高考分数很高，左右围着的人纷纷问他要报什么学校。
“还没决定。”他语调很平，完全没有拿到高分的喜悦。
“那总有想报的专业吧？李越，你想报什么专业？”说话的是走在李越左边的一个男生，印象中，他是李越的同桌，两人关系很好。
宋妍跟在他们一群人的后头，有些烦躁。
她高考成绩还行，但在启星这样的学校，实在是不值一提，但她烦躁的原因并不仅仅在这。
而是这帮男生像一道城墙一样堵着楼梯，移动速度非常缓慢，宋妍想超车也找不到空隙，只能被迫跟在后面。
“医学专业吧，我想做医生。”李越语气很平，但周围人却炸开了锅。
“厉害厉害，不愧是学霸。”
“不是，李越，你考这分学医太亏了。”
“对啊，而且我听说学医很累的，何必那么辛苦啊。”
宋妍跟在后头，突然觉得眼前的李越和她印象中的样子很不一样。
如果说小时候想做医生只是异想天开，那现在，她只能称他为梦想的执行家。
宋妍转角进了自己班级教室。
距离高考过去也没多长时间，但教室早已经变了样子。
没了高的摞成山的书，现在的教室只能用一个空空荡荡来形容。
来的同学不少，大家经过这一个月左右的分别，现在显得格外亲近，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聊天，场面很是喧闹。
宋妍没什么玩得特别要好的同学，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就是同桌乔晶。
此时，她正一个人坐着，看到宋妍来了，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坐在了一起。
两人也没什么聊的，无非就是聊聊打算报什么学校。
乔晶高考分数比她高很多，得知宋妍分数比自己低将近50分的时候，乔晶安慰她：“其实，以你的实力不该考这分的，要不是请那么多病假，你的分绝对比我高。”
宋妍笑笑没说话。
她高三确实请了不少病假，班主任老曹曾恨铁不成钢说：“宋妍啊宋妍，这越到高考，你越生病，你关键时候掉链子啊，你幼儿园的时候请病假还行，这马上高考了，你这……”
对此，宋妍表示，她幼儿园请病假的次数更多。
宋妍没多留，和乔晶聊了一会就准备回家了。乔晶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两人一起下楼。
转角的时候，遇见了李越。
少年的李越比现在更加清瘦，整个人带着一股清水出芙蓉的清纯感，一种未经世事浸淫的美好。
他站在三楼楼梯口，此时倒是一个人，他背靠着栏杆，双手插裤兜，或许是因为身边没什么人围绕的缘故，整个人竟显得有些孤寂。
见宋妍下楼。
他眼皮轻掀。
擦身而过的时候。
李越：“宋妍，你准备报什么学校？”
直到把面前的那碗米饭吃完，李越都没再夹过一次菜。
吃完他也没跟宋妍客气，直接回了自己房间。留下宋妍一个人打扫战场。
宋妍也不着急，一个人慢悠悠吃着。
行里向来只看业绩不看过程，所以明文规定，禁止客户经理工作日坐班，因此宋妍的工作时间相对来说很随意，基本上是由自己安排。
今天太热了，宋妍下午不准备出门营销。
吃完饭后，她决定先洗个澡，虽然一直开着空调，但吃辣难免出汗。眼下的这些，宋妍决定洗完澡再收拾。
进浴室后，宋妍还是不由得觉得恍惚。
洗手台上原本只有自己的洗漱用品，但现在，所有东西几乎都是成双成对出现，她的牙缸旁边是李越的牙缸，自己洗面奶的旁边赫然躺着一款男士洗面奶，沐浴露旁边也有了男士沐浴露。
宋妍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还蛮奇妙的。
不知是下午可以瘫在家里吹空调，还是刚刚吃辣吃爽了，宋妍突然觉得心情大好。
她哼着歌把澡洗完。
头发吹大半干后，宋妍出了浴室。
很意外地。
刚刚还在自己房间的李越现在已经在客厅了。
听这动静，应该是在看电视。
他坐姿懒散，几乎是半瘫在沙发上，乱毛碎发的，看上去很温顺，看宋妍出来，他也没说话，只是瞥了一眼，又重新把视线放回到电视上。
宋妍也没吱声，收回视线后，转身进了餐厅，却发现刚刚的残羹剩饭都已经被清理干净，再看垃圾桶也是新套的垃圾袋。
不用猜，也知道是李越做的。
宋妍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她只是习惯性做事拖延，但现在看来，却像是在故意把清理工作留给室友。
她站在原地无所适从。
隔着那架满满当当的酒柜，她看向李越。
李越仍保持刚才的姿势没动，只是头换了个方向偏着，他眉眼清明，此刻却一副恹恹的样子，没什么精神。
宋妍在回卧室的路上，改变了方向，默默走到沙发另一边坐下。
为了保证晚上的睡眠，她决定今天不午睡。
宋妍很少看电视，甚至这台电视机买回来两年多的时间，总共开机也不超过三回。
所以，每当蔡静静聊起最近新上映的电视电影，宋妍几乎都一问三不知，几番之后，蔡静静戏称她是山顶洞人。
但很显然，李越看的并不是最近的电视剧。
很有年代感的画面加上标准的广东话，无一不在说明这是部古早的港剧。
宋妍不由得想到两人小的时候。
那时，港片在大陆可谓是风靡一时，巷子里的大人都热衷看港片，见面就是一句雷猴哇，但那时候电视台很少有播港片的。
租碟店便应运而生，但热门影片在租碟店总要排队，而李越因为父母出差总去港澳台的缘故，家里总有很多最新的港片。
其实那时，两人还小，未必能看懂港片，但动画片总有播完的时候。
闲来无事时，他们便看港片。
李越父母买的是香港本土产的影片，几乎都没有普通话配音，全是原汁原味的粤语，两人一开始看不懂，但大概是因为年纪小，又整日浸染，最后竟能学个七八分像。
两人没事就用粤语口音的普通话交流。
这个时候，李越奶奶就会在一旁说：“这俩小屁孩，一天天，净讲人听不懂的鸟语。”
两人看着看着，便着了迷。
只是两人喜好不同，宋妍偏爱家庭剧，职场剧更是她的心头好，每次一看职场港剧，宋妍就梦想自己也能成为叱咤职场的OL，而李越则更痴迷古惑仔题材的电影。
他们总因为要看什么片，而争论不休，不过到最后，总是宋妍赢，她倒没什么绝招，只是李越一要看古惑仔，宋妍就起身要回家。
李越哪舍得让她走，只能妥协放宋妍爱看的片子。
宋妍心里也有数，李越陪她看她喜欢的，她也会陪李越看古惑仔。
……
也不知道李越这么长时间在看什么，宋妍坐下来的时候，片头刚结束，正好放到正片。
宋妍看了两分钟，总感觉这个电视剧似曾看过，但又没什么太深的印象。
想问下李越电视剧名字。
转头看向李越的时候，他似乎是有感应，几乎是同时，他的眼神也看了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
空气中只有一个讲着粤语的女声。
宋妍默默移回视线，继续看电视。
剧中女主很显然生在一个大家庭，光是兄弟姐妹就有5个，而女主是最小的那个。
故事的开始，女主刚在国外完成大学学业，毕业回港，全家人都希望她可以留在家里的店铺工作，轻松又自由。
剧情很轻松，但接下来一定有反转。
宋妍喝了口水，期间，她看了眼李越。
应该也是被剧情吸引，李越几乎是目不转睛盯着电视。
不出宋妍预料的话，这个电视剧应该是部职场剧，重点展现女主的个人成长，顺带着还有一家人笑中带泪的温馨日常。
宋妍从小就很喜欢这种题材的电视剧，只是她没想到李越一个大男人居然也会喜欢这种电视剧。
宋妍默默回头，继续看电视。
果不其然，剧中女主背着全家人，偷偷参加了一家律所的面试，原来，她在国外主修金融的同时，又修了法律。
接下来就是很俗套，但是可以赚足观众眼泪的剧情，女主在全家一致反对的情况下，声泪俱下讲述自己对于成为一名律师的向往与热爱。
等等。
这个剧情。
宋妍心头一紧。
记忆再次回到小时候。
或许每个人小的时候都有各种各样的梦想，他们只管做梦，哪管有朝一日会不会实现，又或许梦想本来就不是为了兑现的。
宋妍也不例外。
在同龄人都在裹条床单梦想做大侠的时候，宋妍的梦想是做律师。
原因无它。
就是因为这部电视剧。
那时候，宋妍总幻想着能像剧中的女律师一样，面容精致，戴着一头泡面假发，里面穿着白衬衫，外面一套大黑袍。
在法庭上与对方律师陈词激昂地对峙，经历过山车般对线后，终于赢了官司，转身再与同在现场的家人庆祝。
这简直是那个年龄段的宋妍，所能想到的最激动人心的一件事了。
宋妍记得李越从小就梦想做医生，对此，她一直深感奇怪，一个看古惑仔的人居然梦想做救死扶伤的医生，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她只当他是做梦。
直到两人有一次在学校偶遇。
那时高一高二已经放暑假了，学校也没什么人，只有高三的学生返校，跟老师咨询报志愿的事。
上楼梯的时候，李越恰好走在宋妍前面。
但李越未必看得见她，他在学校向来是风云人物，去哪都是乌泱泱的一群人包围着，中间是大哥，两边是小弟，确实和他们从小看的古惑仔一样。
李越高考分数很高，左右围着的人纷纷问他要报什么学校。
“还没决定。”他语调很平，完全没有拿到高分的喜悦。
“那总有想报的专业吧？李越，你想报什么专业？”说话的是走在李越左边的一个男生，印象中，他是李越的同桌，两人关系很好。
宋妍跟在他们一群人的后头，有些烦躁。
她高考成绩还行，但在启星这样的学校，实在是不值一提，但她烦躁的原因并不仅仅在这。
而是这帮男生像一道城墙一样堵着楼梯，移动速度非常缓慢，宋妍想超车也找不到空隙，只能被迫跟在后面。
“医学专业吧，我想做医生。”李越语气很平，但周围人却炸开了锅。
“厉害厉害，不愧是学霸。”
“不是，李越，你考这分学医太亏了。”
“对啊，而且我听说学医很累的，何必那么辛苦啊。”
宋妍跟在后头，突然觉得眼前的李越和她印象中的样子很不一样。
如果说小时候想做医生只是异想天开，那现在，她只能称他为梦想的执行家。
宋妍转角进了自己班级教室。
距离高考过去也没多长时间，但教室早已经变了样子。
没了高的摞成山的书，现在的教室只能用一个空空荡荡来形容。
来的同学不少，大家经过这一个月左右的分别，现在显得格外亲近，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聊天，场面很是喧闹。
宋妍没什么玩得特别要好的同学，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就是同桌乔晶。
此时，她正一个人坐着，看到宋妍来了，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坐在了一起。
两人也没什么聊的，无非就是聊聊打算报什么学校。
乔晶高考分数比她高很多，得知宋妍分数比自己低将近50分的时候，乔晶安慰她：“其实，以你的实力不该考这分的，要不是请那么多病假，你的分绝对比我高。”
宋妍笑笑没说话。
她高三确实请了不少病假，班主任老曹曾恨铁不成钢说：“宋妍啊宋妍，这越到高考，你越生病，你关键时候掉链子啊，你幼儿园的时候请病假还行，这马上高考了，你这……”
对此，宋妍表示，她幼儿园请病假的次数更多。
宋妍没多留，和乔晶聊了一会就准备回家了。乔晶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两人一起下楼。
转角的时候，遇见了李越。
少年的李越比现在更加清瘦，整个人带着一股清水出芙蓉的清纯感，一种未经世事浸淫的美好。
他站在三楼楼梯口，此时倒是一个人，他背靠着栏杆，双手插裤兜，或许是因为身边没什么人围绕的缘故，整个人竟显得有些孤寂。
见宋妍下楼。
他眼皮轻掀。
擦身而过的时候。
李越：“宋妍，你准备报什么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