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
关于那晚，宋妍的记忆一直不是很清晰。
她只记得，先是和蔡静静打着电话，蔡静静说小志求婚了，后面两人顺理成章聊到了李越，至于后来是谁率先挂了电话，宋妍没有一点印象。
后面的事，宋妍也记不清了。
她睡得很迷糊。
夜很冷。
她穿的也不算多。
睡到后半程的时候，只感觉迷迷糊糊有些凉。
然后。
好像是。
妈妈来到了她的身边。
母亲已经不在好几年了。
宋妍当然知道这都是一场梦。
但是妈妈的手掌温暖异常，就算是一场梦，宋妍也不愿意轻易醒来。
妈妈的手一开始只是帮她梳理头发，后面整个抚慰在她的半边脸上。
那只手掌很大，很温暖。
像冬日的太阳。
暖洋洋的。
却不会像夏日阳光一样过于炙热。
宋妍只记得自己在梦中都忍不住蹭了蹭了那只手。
记忆很模糊。
她记得。
母亲的手像是愣了一下。
静止在那没有动。
宋妍感到奇怪，她半睁着眼。
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只感觉环境很昏暗，所以她的视线也跟着很受限。
宋妍不受控地呢喃了句妈妈，但紧接着发觉不对。
她的面前好像蹲着一个男人。
男人头发有些乱，不是太整齐，尽管看的不真切，她也能感觉到面前的男人很憔悴，一副很困倦的样子。
男人低眉。
两人视线对上。
时间静止了两秒。
宋妍突然花痴地笑出了声，这人虽然不是母亲，但很显而易见，是个帅哥。
时间就这样过了几秒。
眼前的男人没有恶意。
宋妍也从原先的警觉到现在的彻底放松下来。她只觉得对眼前的男人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宋妍只感觉浑身都轻飘飘，她好像穿越到了不知名的时空，分不清这一切是显示还是梦境：“你是谁？”
面前的男人轻嗤一声：“你是喝大了？还是失忆了？”
“……”
宋妍昏昏欲睡。
她实在晕的厉害。
迷迷糊糊中，她像是听见了很低的一声：“小九，现在亲你的话会怎样？”
？
会怎样？
会报警。
——
对于除夕夜的那个梦，宋妍从没和其他人说过。
酒醒后，她总隐隐约约觉得那人是李越，但她又不好跑去跟正主求证。只能自己一人独自消化。
至于梦的后半段，那个吻到底有没有发生，宋妍全然没有印象。
只记得第二天一早，宋妍照常在床上醒来。
洗脸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整张脸肿胀的厉害，不知道是因为踩踏事故流了太多泪的缘故，还是半夜酗酒的原因。
一起吃早饭的时候，李越表现一切如常。
除了被她那张脸吓到外，几乎没有别的动作。
反倒是宋妍盯着他看了几眼，被他用眼神不轻不重警告了几次。
宋妍实在不好去求证什么，她几乎可以想象李越的反应。
一定是一惯的嗤之以鼻。
然后慢悠悠说：“所以——你是发春梦了？”
宋妍摇摇头否认自己的猜测。
她几乎可以肯定一定是自己喝多产生的幻觉。
而不是那天夜里真的发生了什么。
闲时，宋妍才回为这事费神。一旦忙起来，她自己也忘了这件事。
——
几天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了。
年前，宋妍还觉得假期挺长的，但一旦过起来，就发现假期就好像小狗的尾巴，短的可怜。
宋妍只感觉这短暂的假期好像一场梦。
弹指一挥间，自己又坐在了工位上。
她最近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脑容量不够用。
很多次，宋妍要么就是忘记把换洗衣服放进洗衣机，要么就是洗完之后，忘记拿出来，直到李越提醒。
甚至还有一次，宋妍刚把衣服拿出来，才想起来，这是刚刚换下来的衣服。
而自己还没有按下洗衣机的启动键。
这种情况也被带到了工作中，一份文件重复打印，甚至是干脆忘记打印。
在以前，这样的事情从来不会发生在宋妍的身上。
但现在。。。
宋妍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她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过度劳累还是失眠导致的。
但她下意识地想忽略这个问题。
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冬去春来。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四月份。
和李越重归就好后，对于止痛药的问题，两人都选择闭口不谈。
宋妍觉得这事就算过去了，再说也只剩尴尬。
至于李越。
宋妍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他或许是因为上次的好心被当做驴肝肺，所以干脆放任宋妍，毕竟，对他来说，宋妍只能算是童年的发小。
在晋城的这次重逢也只能算是巧合，而这份巧合让两人生活有了一小段的重合，等搬出去后，他们就彻底分道扬镳。
对于他们这种命中注定的走向。
李越不愿意分精力在区区的止痛药上，宋妍觉得挺合理的。
宋妍没有多想。
她不愿被这样的事困扰，对她来说，自己的人生路上遇到了太多人，但每一个人都是短暂停留。
他们在与宋妍发生一段故事后，都决然地奔向自己的人生。
独留自己一人在原地。
宋妍早就接受了这样的设定。
她知道自己无力改变什么，所以也不愿意在这上面太耗费情感经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专注自己脚下的路。
……
周四那天。
宋妍照例在外面跑了一天。
她最近工作效率降低不少，虽然实际业务并没有受到影响，甚至在第一季度的考核中，她还依然保持领先位置。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维持这一切有多艰辛。
宋妍不敢松懈。
营销一天后，她就回了行里。
准备晚上挑灯夜战，研究最近新接触的一家企业。
这是一家中型企业，所需的贷款金额不小，整整一个亿。
乍一看报表，数据都很漂亮，甚至实地考察的时候，宋妍也觉得企业经营得如火如荼。
但不知道为什么，宋妍总隐约感到不对劲。
这感觉很奇怪，总结成一句话就是。
这一切都太天衣无缝。
一切都完美的好像精心策划过。
宋妍不敢懈怠，对于她来说，业绩固然重要，但放款后出现逾期，也是她最害怕出现的。
银行人都知道，逾期要人命。
不仅自己要被领导约谈，写没完没了的资料，还有扣绩效。
这都不是宋妍最害怕的。
最让她害怕的，要数催讨。
不知道是不是汉商银行的独家发明，或许是为了提高逾期的资金回笼率，碎玉逾期，行里的同意政策就是由负责的客户经理直接催讨。
正研究报表时。
收到了李越的信息：要不要去买菜？
两人重归于好后，恢复了之前的模式，照旧在家做饭。
之前的很多次都是李越直接买菜回家，宋妍只觉得家务是共同的，单独让哪一方分担过多都不太好，但一直也找不到什么付出的机会。
所以，面对李越邀约，宋妍哪有拒绝的道理。
宋妍：可以。
约好碰头地点后，宋妍关上了电脑，她把手头所有的资料都整理好，这才下了楼。
两人约好先回家，然后一起步行去菜市场。
宋妍不到6点就到了小区。刚把车停在车位上，就看见李越悠悠荡荡走过来。
虽然已经出了冬，但难免有些冷。宋妍抱了下胳膊，在原地跺了两下脚。
她抬头看向李越。
像是不怕冷一样，男人只穿了一件短袖，一阵风吹过，T恤单薄的布料勾勒出他的身形。不胖不瘦的精壮身材。
宋妍曾经听人说过，因为工作强度的关系，医生大都会刻意去健身房锻炼。
两人住一起这么久了，对于李越有没有锻炼，宋妍竟然茫然无知。
只感觉自学生时代。
李越身材就很好。
宋妍咽了口水，低下了头。
直到感觉到面前出现一片阴影。
宋妍这才抬头，她率先开口：“想吃什么？”
“……”李越先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像是被逗乐：“怎么？今天宋大厨又要上线了？”
李越说这话不是没有来由。
起因是前段时间的某天早上。
宋妍在前天晚上信誓旦旦表示，明天早饭包在她的身上。
她一副大包大揽的模样，仿佛拒绝就是看不起她，李越也不好说什么，不过他没放在心上。
第二天早上照旧出现在厨房，但没想到，宋妍却不是说说而已，他直接被赶出了厨房。
过了不知道多久。
李越就闻到空气中一股浓烈的异味。
害怕她搞出事故。
他忙出来查看。
只看见宋妍正蹲在垃圾桶前，她一脸愧意：“手抓饼糊掉，还能，吃吗？”
……
这事之后，李越就经常嘲讽她是宋大厨，尤其是在他知道，宋妍大学时期曾在食堂打过一段时间的工。
这份嘲讽更甚。
宋妍愧不敢当。
她在食堂窗口只负责装盒，不管是把烤肉从架子上削下来，还是蔬菜的烹煮，都不需要她费心。
所以，她的厨艺稀巴烂似乎也情有可原。
……
两人很快到了菜市场。
像以前一样，李越在前面买，宋妍跟在后头。
买到水果的时候，摊主都会让尝尝，不甜不要钱，这个时候，李越总会挑一块给宋妍。
宋妍吃掉，然后小声告诉李越甜不甜。
宋妍感觉自己这工作还挺重要的。
正精密配合时。
宋妍就感觉肩膀被从后面重重拍了一下。
回头。
“我就说像你，果不其然。”
说话的周琛。
两人好久不见。
宋妍不知道周琛的生活圈居然也能覆盖到这个菜市场，只能弱弱回复一句：“好巧啊。”
关于那晚，宋妍的记忆一直不是很清晰。
她只记得，先是和蔡静静打着电话，蔡静静说小志求婚了，后面两人顺理成章聊到了李越，至于后来是谁率先挂了电话，宋妍没有一点印象。
后面的事，宋妍也记不清了。
她睡得很迷糊。
夜很冷。
她穿的也不算多。
睡到后半程的时候，只感觉迷迷糊糊有些凉。
然后。
好像是。
妈妈来到了她的身边。
母亲已经不在好几年了。
宋妍当然知道这都是一场梦。
但是妈妈的手掌温暖异常，就算是一场梦，宋妍也不愿意轻易醒来。
妈妈的手一开始只是帮她梳理头发，后面整个抚慰在她的半边脸上。
那只手掌很大，很温暖。
像冬日的太阳。
暖洋洋的。
却不会像夏日阳光一样过于炙热。
宋妍只记得自己在梦中都忍不住蹭了蹭了那只手。
记忆很模糊。
她记得。
母亲的手像是愣了一下。
静止在那没有动。
宋妍感到奇怪，她半睁着眼。
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只感觉环境很昏暗，所以她的视线也跟着很受限。
宋妍不受控地呢喃了句妈妈，但紧接着发觉不对。
她的面前好像蹲着一个男人。
男人头发有些乱，不是太整齐，尽管看的不真切，她也能感觉到面前的男人很憔悴，一副很困倦的样子。
男人低眉。
两人视线对上。
时间静止了两秒。
宋妍突然花痴地笑出了声，这人虽然不是母亲，但很显而易见，是个帅哥。
时间就这样过了几秒。
眼前的男人没有恶意。
宋妍也从原先的警觉到现在的彻底放松下来。她只觉得对眼前的男人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宋妍只感觉浑身都轻飘飘，她好像穿越到了不知名的时空，分不清这一切是显示还是梦境：“你是谁？”
面前的男人轻嗤一声：“你是喝大了？还是失忆了？”
“……”
宋妍昏昏欲睡。
她实在晕的厉害。
迷迷糊糊中，她像是听见了很低的一声：“小九，现在亲你的话会怎样？”
？
会怎样？
会报警。
——
对于除夕夜的那个梦，宋妍从没和其他人说过。
酒醒后，她总隐隐约约觉得那人是李越，但她又不好跑去跟正主求证。只能自己一人独自消化。
至于梦的后半段，那个吻到底有没有发生，宋妍全然没有印象。
只记得第二天一早，宋妍照常在床上醒来。
洗脸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整张脸肿胀的厉害，不知道是因为踩踏事故流了太多泪的缘故，还是半夜酗酒的原因。
一起吃早饭的时候，李越表现一切如常。
除了被她那张脸吓到外，几乎没有别的动作。
反倒是宋妍盯着他看了几眼，被他用眼神不轻不重警告了几次。
宋妍实在不好去求证什么，她几乎可以想象李越的反应。
一定是一惯的嗤之以鼻。
然后慢悠悠说：“所以——你是发春梦了？”
宋妍摇摇头否认自己的猜测。
她几乎可以肯定一定是自己喝多产生的幻觉。
而不是那天夜里真的发生了什么。
闲时，宋妍才回为这事费神。一旦忙起来，她自己也忘了这件事。
——
几天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了。
年前，宋妍还觉得假期挺长的，但一旦过起来，就发现假期就好像小狗的尾巴，短的可怜。
宋妍只感觉这短暂的假期好像一场梦。
弹指一挥间，自己又坐在了工位上。
她最近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脑容量不够用。
很多次，宋妍要么就是忘记把换洗衣服放进洗衣机，要么就是洗完之后，忘记拿出来，直到李越提醒。
甚至还有一次，宋妍刚把衣服拿出来，才想起来，这是刚刚换下来的衣服。
而自己还没有按下洗衣机的启动键。
这种情况也被带到了工作中，一份文件重复打印，甚至是干脆忘记打印。
在以前，这样的事情从来不会发生在宋妍的身上。
但现在。。。
宋妍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她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过度劳累还是失眠导致的。
但她下意识地想忽略这个问题。
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冬去春来。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四月份。
和李越重归就好后，对于止痛药的问题，两人都选择闭口不谈。
宋妍觉得这事就算过去了，再说也只剩尴尬。
至于李越。
宋妍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他或许是因为上次的好心被当做驴肝肺，所以干脆放任宋妍，毕竟，对他来说，宋妍只能算是童年的发小。
在晋城的这次重逢也只能算是巧合，而这份巧合让两人生活有了一小段的重合，等搬出去后，他们就彻底分道扬镳。
对于他们这种命中注定的走向。
李越不愿意分精力在区区的止痛药上，宋妍觉得挺合理的。
宋妍没有多想。
她不愿被这样的事困扰，对她来说，自己的人生路上遇到了太多人，但每一个人都是短暂停留。
他们在与宋妍发生一段故事后，都决然地奔向自己的人生。
独留自己一人在原地。
宋妍早就接受了这样的设定。
她知道自己无力改变什么，所以也不愿意在这上面太耗费情感经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专注自己脚下的路。
……
周四那天。
宋妍照例在外面跑了一天。
她最近工作效率降低不少，虽然实际业务并没有受到影响，甚至在第一季度的考核中，她还依然保持领先位置。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维持这一切有多艰辛。
宋妍不敢松懈。
营销一天后，她就回了行里。
准备晚上挑灯夜战，研究最近新接触的一家企业。
这是一家中型企业，所需的贷款金额不小，整整一个亿。
乍一看报表，数据都很漂亮，甚至实地考察的时候，宋妍也觉得企业经营得如火如荼。
但不知道为什么，宋妍总隐约感到不对劲。
这感觉很奇怪，总结成一句话就是。
这一切都太天衣无缝。
一切都完美的好像精心策划过。
宋妍不敢懈怠，对于她来说，业绩固然重要，但放款后出现逾期，也是她最害怕出现的。
银行人都知道，逾期要人命。
不仅自己要被领导约谈，写没完没了的资料，还有扣绩效。
这都不是宋妍最害怕的。
最让她害怕的，要数催讨。
不知道是不是汉商银行的独家发明，或许是为了提高逾期的资金回笼率，碎玉逾期，行里的同意政策就是由负责的客户经理直接催讨。
正研究报表时。
收到了李越的信息：要不要去买菜？
两人重归于好后，恢复了之前的模式，照旧在家做饭。
之前的很多次都是李越直接买菜回家，宋妍只觉得家务是共同的，单独让哪一方分担过多都不太好，但一直也找不到什么付出的机会。
所以，面对李越邀约，宋妍哪有拒绝的道理。
宋妍：可以。
约好碰头地点后，宋妍关上了电脑，她把手头所有的资料都整理好，这才下了楼。
两人约好先回家，然后一起步行去菜市场。
宋妍不到6点就到了小区。刚把车停在车位上，就看见李越悠悠荡荡走过来。
虽然已经出了冬，但难免有些冷。宋妍抱了下胳膊，在原地跺了两下脚。
她抬头看向李越。
像是不怕冷一样，男人只穿了一件短袖，一阵风吹过，T恤单薄的布料勾勒出他的身形。不胖不瘦的精壮身材。
宋妍曾经听人说过，因为工作强度的关系，医生大都会刻意去健身房锻炼。
两人住一起这么久了，对于李越有没有锻炼，宋妍竟然茫然无知。
只感觉自学生时代。
李越身材就很好。
宋妍咽了口水，低下了头。
直到感觉到面前出现一片阴影。
宋妍这才抬头，她率先开口：“想吃什么？”
“……”李越先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像是被逗乐：“怎么？今天宋大厨又要上线了？”
李越说这话不是没有来由。
起因是前段时间的某天早上。
宋妍在前天晚上信誓旦旦表示，明天早饭包在她的身上。
她一副大包大揽的模样，仿佛拒绝就是看不起她，李越也不好说什么，不过他没放在心上。
第二天早上照旧出现在厨房，但没想到，宋妍却不是说说而已，他直接被赶出了厨房。
过了不知道多久。
李越就闻到空气中一股浓烈的异味。
害怕她搞出事故。
他忙出来查看。
只看见宋妍正蹲在垃圾桶前，她一脸愧意：“手抓饼糊掉，还能，吃吗？”
……
这事之后，李越就经常嘲讽她是宋大厨，尤其是在他知道，宋妍大学时期曾在食堂打过一段时间的工。
这份嘲讽更甚。
宋妍愧不敢当。
她在食堂窗口只负责装盒，不管是把烤肉从架子上削下来，还是蔬菜的烹煮，都不需要她费心。
所以，她的厨艺稀巴烂似乎也情有可原。
……
两人很快到了菜市场。
像以前一样，李越在前面买，宋妍跟在后头。
买到水果的时候，摊主都会让尝尝，不甜不要钱，这个时候，李越总会挑一块给宋妍。
宋妍吃掉，然后小声告诉李越甜不甜。
宋妍感觉自己这工作还挺重要的。
正精密配合时。
宋妍就感觉肩膀被从后面重重拍了一下。
回头。
“我就说像你，果不其然。”
说话的周琛。
两人好久不见。
宋妍不知道周琛的生活圈居然也能覆盖到这个菜市场，只能弱弱回复一句：“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