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宋妍并没有闹太长时间。
因为酒精的关系，她呼吸渐沉很快陷入了睡眠。
宋妍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仍然生活在遥城。
梦里母亲也在，她健康幸福，做着宋妍最爱的肉包子。
梦里唯一让宋妍苦恼的就是李越，他显然太能吃了，一边吃一边还跟宋妍斗嘴。
梦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唯一不好的就是这个梦有些颠簸。
她像是坐在马背上，一上一下的。
甚是晕乎。
宋妍很想确定这个梦是真是假。
她半张着嘴，咬了一下。
不疼。
——
同一场景下。
李越背着宋妍往家走。
宋妍很轻，轻的好像不存在一样。
睡着的宋妍依然很不乖，她不停地在他的背上翻动着。
她甚至张开了嘴，不知道是要咬他还是亲他。
总之弄了他一脖子口水。
正打开她家大门的时候，李越听到宋妍模糊地嘟囔了一句：“别吃……”
李越疑惑回头。
宋妍又出了声。
“我的……”
闻言，李越笑出了声。
他刚刚还好奇宋妍做了个什么梦，但很显然，这个梦是关于美食的。
只是没想到，宋妍在自己的梦里都这么霸道。
只是不知道被这样霸道对待的人是谁。
下一秒。
“李越……吐出来……”
李越失笑。
没想到自己在梦里也要被宋妍压制。
——
宋妍怀疑自己喝了假酒。
她一向自诩酒量很好，对外号称千杯不醉，但昨晚仅仅喝了五、六、七八杯吧，就醉了。
她只知道自己上了李越的车。
至于后面的事。
她竟然全然没有任何印象。
宋妍发誓。
下次再去那个酒吧，一定要告诉老板。
——卖假酒，犯法。
宋妍很想找李越问个清楚。
但自从李越搬到隔壁的房子后，两人见面机会就少了很多。
倒也不是不见面。
两人约定，宋妍每晚要在李越家吃晚饭，两人腻歪一会，宋妍就会回到自己的房子睡觉。
这跟异地恋也没什么区别。
蔡静静笑称：没谈的时候同居，现在谈恋爱了反而分居了。
宋妍接下了这句调侃。
她当然是想让李越搬回来的。
只是她实在不好意思开那个口。
……
假酒的力量是巨大的。
直到第二天，宋妍还是感到头一阵一阵的疼。
宋妍本想着早点回家休息。
但临下班了电脑上微信上闪烁一条信息。
苏行：来。
宋妍不敢耽误，起身去了苏行办公室。
最近苏行和她说话愈发简洁。
宋妍无力逆转，只能每天热脸贴着冷屁股。
她倒不是没想过离职，只是一时也不知道自己除了在银行工作，还能做什么。
学生时代的时候，她倒是对法律感兴趣，甚至前两年还想着把法考拿下。
为此，她专门在网上找到了同样半路转行的博主，企图激发自己的斗志。
但怎么奈何，自己的专注力早已下降，法考相关的资料倒是都买回来了，但每次她都记得翻前面几页。
到后来，那几本书竟彻底沦落成了隔热桌垫。
……
办公室内。
苏行并未说话。
宋妍压制住自己的不舒服，小心谨慎提起话头：“苏行，找我什么事？”
苏玉泉喝了口水。
把杯子放下后，才慢悠悠开口：“宋妍啊，最近工作怎么样？还顺利吗？”
宋妍虽疑惑，但还是老实回答：“还好。”
苏玉泉点点头：“嗯，年轻人还是要多历练。”
宋妍：“是。”
“这样，”苏玉泉转了个话头，说，“你暂时去楼下当一下大堂经理，好不好？”
当大堂经理？
众所周知，大堂经理是银行柜员轮流担任，并不算是一个固定的岗位。
哪有让一个对公客户经理去专职做大堂经理的？
宋妍瞳孔放大，胸口剧烈起伏。
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自问没有在工作中犯任何错误，平时也算是兢兢业业。
为什么突然要打发她去大堂？
苏玉泉渐宋妍没有说话，干脆一句话打发了：“这样吧，你先回家考虑一下。”
宋妍：“好。”
——
宋妍就这样失魂落魄回了家。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
苏玉泉哪里是要历练她？
无非是借这个口子打压她。
宋妍一时竟找不到伸冤的地方。
苏玉泉混迹银行多年，是出了名的老狐狸，就算是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是含着笑的，没有表现出半点不悦。
就算是有主事的第三方也挑不出他的错。
毕竟，用他的话说，这只是人事调动。
“是历练她”。
绝不是因为私人恩怨。
宋妍这才明白职场的凉薄。
对于这一切，她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苏玉泉会做的这么不落痕迹。
他应该忍她很久了。
这也是刚刚宋妍不与苏玉泉争辩的原因，所有的一切已成定局，宋妍不想失了自己的体面。
她能做的旧事潇洒地转身离开。
因为她深知。
就算她接受这个安排现在不走。
苏玉泉也容不了她。
她。
早晚要走。
……
停车的瞬间。
宋妍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离职。
与其在这受尽冷眼，不如另寻一方天地。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委屈求全的人。
宋妍一边往家走，一边在心里默默计算着自己的存款。
感谢这几年自己工作足够努力。
她开销向来不大，每月除了房贷车贷和必要的支出外，她很少花钱，唯一的奢侈消费就是喝酒了。
正因如此。
她存款还算丰厚。
宋妍在心里把自己的存款和理财产品简单加了一下，发现就算失业，也能保证自己两三年内不会饿死。
算到这的时候。
宋妍突然想起李越之前转给她的房租，自己竟然一直都忘记还给他了。
出电梯。
宋妍打开了李越的房门。
为了方便宋妍过来蹭饭，李越把他家的备用钥匙交给了她，宋妍进进出出的也觉得很方便。
只是李越的房子布局正好是宋妍家的镜像。
她总会搞糊涂，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哪。
门打开的时候。
李越正在烧饭，看见宋妍进门，他应声回头：“马上吃饭。”
宋妍正在玄关处换鞋，一进门她就闻到了扑鼻的香味，如果没猜错，李越应该做了红烧肉。
往日，宋妍最爱吃这道菜，但现在，她实在提不起兴趣。
宋妍无精打采“哦”了一声。
李越见状，他擦了擦手，走出厨房，慢悠悠来到宋妍旁边：“怎么了？不舒服？”
说完这话，他观察着宋妍的表情。
宋妍眉眼耷拉着，眼神里也没了往日的光彩，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李越把手放在宋妍额头上。
不烫。
应该没有发烧。
宋妍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工作上的事告诉李越。
一来，自己已经有了主意，二来，李越知道了一定会跟着担心。
宋妍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再去连累李越。
他自己的工作已经够累的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
她原本已经平复好的心情，在听到李越话的时候，竟马上就要崩溃了。
她感觉自己马上就会哭出来。
但下一秒，宋妍就止住了马上要冒出来的眼泪：“那个，你之前交给我的房租，还有两个人共同的花销都是你付的钱，本来我就没想要，我转给你吧。”
李越本来还在握住她的肩膀。
听到这话，他放开她。
揉了揉她的头，然后顺势轻轻敲了一下：“怎么还有两幅面孔？”
李越的声音很温柔，但又带着嗔怪。
宋妍捂着原本就不疼的头委屈巴巴看着李越。
李越：“梦里那么贪心，一边说什么都是你的，不准别人吃，还让我吐出来，现实中倒是大方得很。”
宋妍这才想起那个梦。
她慢吞吞：“我说出来了？”
李越弯腰，和她视线保持水平：“不仅说出来了，还流了我一脖子的口水，可见梦里是有多馋。”
宋妍有些羞愧难当。
她对那个梦印象深刻。
只记得最后，她趴在李越的身上让他把吃下去的包子吐出来，李越不理她，她就去掏他的嘴。
像他俩的小时候一样。
宋妍白天想到这个梦的时候，都觉得自己不可理喻。
自己每日都来李越家蹭饭，却做着那样的梦。
看来。
老人说梦和现实是相反的。
不无道理。
“我居然……说这样的话，”宋妍摇着尾巴说，“你会不会不喜欢我？”
李越盯着她：“很喜欢。”
宋妍仰头问：“为什么？”
厨房还散发着肉香。
两人却没有一点要吃饭的意思，随着宋妍的视线，李越慢慢覆身过来，越贴越近。
宋妍紧张地盯着他。
像是受到了蛊惑，宋妍吞咽了下口水，然后舔了舔唇。
李越的脸逐渐靠近，近到宋妍可以感受到他呼吸的温热气息。
正一搭一搭地扑在她的脸上。
宋妍有些想哭，她颤着声问：“怎么了嘛？”
本来好好的一句疑问句，在这种情景下，硬是成了一句撒娇，她尾音上扬，却又带着似有若无的哭腔。
李越眼睛很亮，瞳仁是纯粹彻底的黑，像是黑夜中的鹰。
正盯着属于自己的食物。
他这个时候很有耐心，像是觉得宋妍两侧的刘海有些碍事，他伸手轻轻拨过去。
指尖碰到宋妍脸颊的时候，她只感觉心都要突突出来了。
“因为——”李越讲话慢条斯理，“你亲了我。”
宋妍：“哦。”
“哦？”李越尾音上扬，“只有哦吗？”
两人距离太近了。
李越的声音低沉，就像是一根羽毛在挠着她的耳朵一样。
无意中，宋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竟发出了轻微的呻吟。
她被这声音吓坏。
自己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李越有没有听见 ？
正操心这事。
突然。
猝不及防地。
李越的吻铺天盖地袭来，不同于自己的蜻蜓点水，李越的吻直接干脆。
他的唇瓣湿润温热，像是甘泉滋润着她，让她忍不住想要更多。却又不敢要更多，泉水汹涌，要将她淹没。
所有的防线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意识模糊间，宋妍就听到李越含糊不清的话：“喜不喜欢？”
宋妍：“喜欢。”
因为酒精的关系，她呼吸渐沉很快陷入了睡眠。
宋妍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仍然生活在遥城。
梦里母亲也在，她健康幸福，做着宋妍最爱的肉包子。
梦里唯一让宋妍苦恼的就是李越，他显然太能吃了，一边吃一边还跟宋妍斗嘴。
梦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唯一不好的就是这个梦有些颠簸。
她像是坐在马背上，一上一下的。
甚是晕乎。
宋妍很想确定这个梦是真是假。
她半张着嘴，咬了一下。
不疼。
——
同一场景下。
李越背着宋妍往家走。
宋妍很轻，轻的好像不存在一样。
睡着的宋妍依然很不乖，她不停地在他的背上翻动着。
她甚至张开了嘴，不知道是要咬他还是亲他。
总之弄了他一脖子口水。
正打开她家大门的时候，李越听到宋妍模糊地嘟囔了一句：“别吃……”
李越疑惑回头。
宋妍又出了声。
“我的……”
闻言，李越笑出了声。
他刚刚还好奇宋妍做了个什么梦，但很显然，这个梦是关于美食的。
只是没想到，宋妍在自己的梦里都这么霸道。
只是不知道被这样霸道对待的人是谁。
下一秒。
“李越……吐出来……”
李越失笑。
没想到自己在梦里也要被宋妍压制。
——
宋妍怀疑自己喝了假酒。
她一向自诩酒量很好，对外号称千杯不醉，但昨晚仅仅喝了五、六、七八杯吧，就醉了。
她只知道自己上了李越的车。
至于后面的事。
她竟然全然没有任何印象。
宋妍发誓。
下次再去那个酒吧，一定要告诉老板。
——卖假酒，犯法。
宋妍很想找李越问个清楚。
但自从李越搬到隔壁的房子后，两人见面机会就少了很多。
倒也不是不见面。
两人约定，宋妍每晚要在李越家吃晚饭，两人腻歪一会，宋妍就会回到自己的房子睡觉。
这跟异地恋也没什么区别。
蔡静静笑称：没谈的时候同居，现在谈恋爱了反而分居了。
宋妍接下了这句调侃。
她当然是想让李越搬回来的。
只是她实在不好意思开那个口。
……
假酒的力量是巨大的。
直到第二天，宋妍还是感到头一阵一阵的疼。
宋妍本想着早点回家休息。
但临下班了电脑上微信上闪烁一条信息。
苏行：来。
宋妍不敢耽误，起身去了苏行办公室。
最近苏行和她说话愈发简洁。
宋妍无力逆转，只能每天热脸贴着冷屁股。
她倒不是没想过离职，只是一时也不知道自己除了在银行工作，还能做什么。
学生时代的时候，她倒是对法律感兴趣，甚至前两年还想着把法考拿下。
为此，她专门在网上找到了同样半路转行的博主，企图激发自己的斗志。
但怎么奈何，自己的专注力早已下降，法考相关的资料倒是都买回来了，但每次她都记得翻前面几页。
到后来，那几本书竟彻底沦落成了隔热桌垫。
……
办公室内。
苏行并未说话。
宋妍压制住自己的不舒服，小心谨慎提起话头：“苏行，找我什么事？”
苏玉泉喝了口水。
把杯子放下后，才慢悠悠开口：“宋妍啊，最近工作怎么样？还顺利吗？”
宋妍虽疑惑，但还是老实回答：“还好。”
苏玉泉点点头：“嗯，年轻人还是要多历练。”
宋妍：“是。”
“这样，”苏玉泉转了个话头，说，“你暂时去楼下当一下大堂经理，好不好？”
当大堂经理？
众所周知，大堂经理是银行柜员轮流担任，并不算是一个固定的岗位。
哪有让一个对公客户经理去专职做大堂经理的？
宋妍瞳孔放大，胸口剧烈起伏。
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自问没有在工作中犯任何错误，平时也算是兢兢业业。
为什么突然要打发她去大堂？
苏玉泉渐宋妍没有说话，干脆一句话打发了：“这样吧，你先回家考虑一下。”
宋妍：“好。”
——
宋妍就这样失魂落魄回了家。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
苏玉泉哪里是要历练她？
无非是借这个口子打压她。
宋妍一时竟找不到伸冤的地方。
苏玉泉混迹银行多年，是出了名的老狐狸，就算是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是含着笑的，没有表现出半点不悦。
就算是有主事的第三方也挑不出他的错。
毕竟，用他的话说，这只是人事调动。
“是历练她”。
绝不是因为私人恩怨。
宋妍这才明白职场的凉薄。
对于这一切，她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苏玉泉会做的这么不落痕迹。
他应该忍她很久了。
这也是刚刚宋妍不与苏玉泉争辩的原因，所有的一切已成定局，宋妍不想失了自己的体面。
她能做的旧事潇洒地转身离开。
因为她深知。
就算她接受这个安排现在不走。
苏玉泉也容不了她。
她。
早晚要走。
……
停车的瞬间。
宋妍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离职。
与其在这受尽冷眼，不如另寻一方天地。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委屈求全的人。
宋妍一边往家走，一边在心里默默计算着自己的存款。
感谢这几年自己工作足够努力。
她开销向来不大，每月除了房贷车贷和必要的支出外，她很少花钱，唯一的奢侈消费就是喝酒了。
正因如此。
她存款还算丰厚。
宋妍在心里把自己的存款和理财产品简单加了一下，发现就算失业，也能保证自己两三年内不会饿死。
算到这的时候。
宋妍突然想起李越之前转给她的房租，自己竟然一直都忘记还给他了。
出电梯。
宋妍打开了李越的房门。
为了方便宋妍过来蹭饭，李越把他家的备用钥匙交给了她，宋妍进进出出的也觉得很方便。
只是李越的房子布局正好是宋妍家的镜像。
她总会搞糊涂，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哪。
门打开的时候。
李越正在烧饭，看见宋妍进门，他应声回头：“马上吃饭。”
宋妍正在玄关处换鞋，一进门她就闻到了扑鼻的香味，如果没猜错，李越应该做了红烧肉。
往日，宋妍最爱吃这道菜，但现在，她实在提不起兴趣。
宋妍无精打采“哦”了一声。
李越见状，他擦了擦手，走出厨房，慢悠悠来到宋妍旁边：“怎么了？不舒服？”
说完这话，他观察着宋妍的表情。
宋妍眉眼耷拉着，眼神里也没了往日的光彩，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李越把手放在宋妍额头上。
不烫。
应该没有发烧。
宋妍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工作上的事告诉李越。
一来，自己已经有了主意，二来，李越知道了一定会跟着担心。
宋妍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再去连累李越。
他自己的工作已经够累的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
她原本已经平复好的心情，在听到李越话的时候，竟马上就要崩溃了。
她感觉自己马上就会哭出来。
但下一秒，宋妍就止住了马上要冒出来的眼泪：“那个，你之前交给我的房租，还有两个人共同的花销都是你付的钱，本来我就没想要，我转给你吧。”
李越本来还在握住她的肩膀。
听到这话，他放开她。
揉了揉她的头，然后顺势轻轻敲了一下：“怎么还有两幅面孔？”
李越的声音很温柔，但又带着嗔怪。
宋妍捂着原本就不疼的头委屈巴巴看着李越。
李越：“梦里那么贪心，一边说什么都是你的，不准别人吃，还让我吐出来，现实中倒是大方得很。”
宋妍这才想起那个梦。
她慢吞吞：“我说出来了？”
李越弯腰，和她视线保持水平：“不仅说出来了，还流了我一脖子的口水，可见梦里是有多馋。”
宋妍有些羞愧难当。
她对那个梦印象深刻。
只记得最后，她趴在李越的身上让他把吃下去的包子吐出来，李越不理她，她就去掏他的嘴。
像他俩的小时候一样。
宋妍白天想到这个梦的时候，都觉得自己不可理喻。
自己每日都来李越家蹭饭，却做着那样的梦。
看来。
老人说梦和现实是相反的。
不无道理。
“我居然……说这样的话，”宋妍摇着尾巴说，“你会不会不喜欢我？”
李越盯着她：“很喜欢。”
宋妍仰头问：“为什么？”
厨房还散发着肉香。
两人却没有一点要吃饭的意思，随着宋妍的视线，李越慢慢覆身过来，越贴越近。
宋妍紧张地盯着他。
像是受到了蛊惑，宋妍吞咽了下口水，然后舔了舔唇。
李越的脸逐渐靠近，近到宋妍可以感受到他呼吸的温热气息。
正一搭一搭地扑在她的脸上。
宋妍有些想哭，她颤着声问：“怎么了嘛？”
本来好好的一句疑问句，在这种情景下，硬是成了一句撒娇，她尾音上扬，却又带着似有若无的哭腔。
李越眼睛很亮，瞳仁是纯粹彻底的黑，像是黑夜中的鹰。
正盯着属于自己的食物。
他这个时候很有耐心，像是觉得宋妍两侧的刘海有些碍事，他伸手轻轻拨过去。
指尖碰到宋妍脸颊的时候，她只感觉心都要突突出来了。
“因为——”李越讲话慢条斯理，“你亲了我。”
宋妍：“哦。”
“哦？”李越尾音上扬，“只有哦吗？”
两人距离太近了。
李越的声音低沉，就像是一根羽毛在挠着她的耳朵一样。
无意中，宋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竟发出了轻微的呻吟。
她被这声音吓坏。
自己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
李越有没有听见 ？
正操心这事。
突然。
猝不及防地。
李越的吻铺天盖地袭来，不同于自己的蜻蜓点水，李越的吻直接干脆。
他的唇瓣湿润温热，像是甘泉滋润着她，让她忍不住想要更多。却又不敢要更多，泉水汹涌，要将她淹没。
所有的防线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意识模糊间，宋妍就听到李越含糊不清的话：“喜不喜欢？”
宋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