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路上，杨兰跟何紫莹等几个骑车的女生说说笑笑地往前走着，张小山骑车上来，挤到杨兰身边，小声说：“这两天听课咋样，会不会呀？”
“还行！”
“作业呢，能做上吗？”
“能！”
“我做完了，给你拿去看看吧，不会的你就抄一下。”
“不用，我自己能做上，以后不用看你的作业了！”
“哦。那，那行吧，我先走了。”张小山觉得有些无聊，骑车向前走去。
“何紫莹，以后我就依靠你了，不会的给我讲讲，多帮帮我啊。”
“放心吧，我帮你，别着急，肯定能撵上来。别再搭理这人，我可烦他了，也不知咋了，我越来越烦他！”
“我也烦他，感觉他不是原来那样了，刚来那时候挺好的，现在不咋了，确实挺烦人的。”
“我感觉他不如江源，一点都不如！”
“哎呀，都够呛啊，各有千秋，江源跟他性格不一样，但是也够吓人的，我一想起江源打架那样，心里都突突，可害怕了！”
“哎，晚上你也去江源家学习呀，我领你去，他咋也不能不让。那块学习可好了，谁都不说话，就是学习。最好的是有不会的，还可以问江源。”
“我不去，你去吧，谢谢你啊！你去好好学，我有不会的问你！”
“去得了，可好了，咱们一起学！”
“我不能去，我跟不上你们，你们都是学习好的，我学习不好，跟不上，你学吧，学会了教教我就行了！”
杨兰妈妈听了，高兴地说：“嗯，我感觉何紫莹那孩子挺好，她如果能帮帮你，那也不错啊。”
“嗯，现在班里女生学习好的除了她就是王静，王静跟我关系一般，不能真心帮我，但是，何紫莹可以。”
“她俩都在江源家学习吗？”
“嗯，都在！她们可是借了江源大光了，不会的，江源都能帮助解决。”
“嗨，咱也努力，争取赶上来！”
“嗯，我知道，我正在努力，一定要赶上来！”
“你今天对张小山的态度是对的，以后就这样，慢慢把他开出去，但是不要过激，对待任何人都要讲究策略，不能伤人。”
“嗯，但愿吧，这个人不同江源，属于无赖的类型，江源是红脖子汉，一句话，就是一颗钉！他不行，出尔反尔的，慢慢来。”
“关于江源我还想说几句。”
“说吧，我听着呢。不过你说啥都晚了，一切都结束了。”
“杨兰啊，妈也是过来人，从你这么大走过，我懂，你们的感情妈妈都懂。所以啊，我想说，说什么呢？哎，一时我还想不起说啥了，呵呵。”
“那就别说了。我饿了，吃饭吧。”
“我呀，总是感觉你跟江源就这样结束了，太可惜了，你知道吗？人的一生能遇到一个自己心仪的人，有多么不容易吗？我感觉你的心里还是爱着江源的，对吗？”
“爱，一辈子都爱，永远不会改变！告诉你，即使江源娶了别人做老婆，我也爱他！但是，那又能怎样呢？”
“那你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你不是说，江源听你的话吗？为什么不能好好聊聊，把心里话都聊一聊，有什么不能解开的呢？”
“不是的，妈妈，我也想，但是我做不到了，真的做不到了，这里面的事情，你不懂，妈妈，我知道你看着我们着急，我比你还着急，我比你还无奈，这其中的痛，有多大，有多深，只有我自己知道，妈妈，我不想再说了……”杨兰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了。
“好吧，杨兰啊，别哭，别哭，我去做饭，吃饭，咱们不说了，一切随缘吧，我还是那句话，是你的，远远跑不了，不是你的，你也抓不住！”
妈妈说完，谈了一声走了出去。
杨兰妈妈跟杨兰刚聊完，还没吃晚饭，张小山就背着书包走进来。杨兰没说什么，态度不是很热情。但是杨兰爸爸很热情，告诉张小山好好学习，不相信超不过江源。
张小山对江源的学习始终不是很服气，虽然现在不敢说啥了，但是心里总是感觉江源的成绩有问题。其实，张小山也不是不服气，心里已经想得明明白白，没有什么可不服气的，江源的学习能力，远远超过自己，根本无法与之相比。但是，因为极强的嫉妒心理，让张小山的心里又存有一个幻想，幻想着江源的学习成绩，有一天被披露，是作弊得来的。正是这个幻想，让张小山有极大的勇气在杨兰爸爸面前表现出对江源的不服，听杨兰爸爸这么一说，来劲了，表示一定努力，超过江源。
杨洁听了一撇嘴，笑了，说：“超过，做梦呢？人家得满分，附加题都没错，你怎么超过？你能超哪去？顶多也就是赶上，还超过？我们老师还拿江源得满分这事教育我们呢，说，哪管赶上江源一半也行了，他就知足了！你呀，也不要吹牛了，几次考试，之前你都信誓旦旦底不服这个，不服哪个，结果呢，那一次都没有实现你吹牛的目标。再说了，江源是谁呀，那是你能超过的吗？你以后在心里想想，别吹出来，然后人笑话！”
“这小子学习真这么好？我咋就不相信呢，得满分？啧，有功夫的，有功夫我一定好好调查调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杨兰爸爸听杨洁这么说，又开始寻思起来。
“哎呀，你这么大的人，总跟这些孩子掺和啥？你调查啥？你算干啥的，人家孩子有老师，有学校，还有家长，用你调查啥？听话吧，你可别再掺和这些了，吃完了吗？吃完去打麻将吧！”杨兰妈妈看着杨兰爸爸数落一顿。
“老爸，我告诉你，你还是省省吧，江源的学习，校长在全校大会上表扬，上次去滑冰，到江上校长讲那么几句话都不忘表扬江源几句。也是，你们说，江源咋就那么优秀呢，一个滑冰，三四千学生，说都不能超过他，领头的只有他，像一只飞燕一样，哎呀，太帅了！爸，妈，你们是没看见，苍茫大地，白茫茫一片，天地间一支飞燕，带着一群学生，在驰骋、在飞翔！那场面，太帅了！不过，也有丑陋，在角落里，一只丑小鸭，冻得瑟瑟发抖，不顾别人冷不冷，扎着别人的围脖，还去挑衅江源，被江源一脚踹飞，接着，江源的兄弟一个接着一个飞过来，将他踹的蜷缩在雪地里瑟瑟发抖，哎，张小山，那只丑小鸭是你吧？你围着杨兰的围脖，你不知道杨兰也会冷了？你咋那么自私，杨兰回来就感冒了，冻得，你知道吗？你呀，就是个垃圾！”杨洁夸赞江源，也不忘数落一番张小山。
张小山听了，眼神贼贼地看了一眼杨兰妈妈，把头低下了。
杨兰爸爸怏怏不快地站起来，走到门口，还回头看着张小山和杨兰说：“好好学习啊，你们争取下次考试也来一个满分！”
张小山和杨兰知道不可能，所以都没敢出声。
杨洁在一边嘴一咧，小声说：“痴心妄想！”
杨兰跟何紫莹说烦张小山，不是假的，她真的越来越感觉张小山有些烦人，主要是因为张小山没有江源实在，也没有江源正直。关于江源这次得满分，杨兰心里清清楚楚，完全是江源的实力。别人也有怀疑的，但是看到江源总结的学习方法之后，没有不服的，可以说完全相信江源的学习实力了。张小山其实也服了，只是不愿意承认，总是找理由想推翻江源的满分。所以，杨兰感觉张小山这一点不是很好。另外，同学有不会的问题问到张小山时，张小山一般不愿意告诉，有时还故意往错了说。对杨兰，张小山也没了刚开始主动送练习册那个热情了，有时候杨兰问多了，他明显表现出很烦，怕耽误自己的时间，总是让杨兰自己先看，实在看不明白他再给杨兰讲。
所以，杨兰现在也开始拒绝张小山了，本来杨兰对张小山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当初觉得他人还不错，想在学习上寻求他的帮助。但是现在看，张小山对自己的学习根本不在乎，他不是江源那种真正的关心，真正希望自己的成绩上来。而是应付，且不肯在杨兰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他认为杨兰再怎么努力，学习成绩也不会搞上来了。这点，杨兰也发现了。
现在有何紫莹帮助自己，杨兰已经不需要张小山了，所以，不想再跟张小山来往下去，今天，杨兰就告诉张小山，以后不用来了，谢谢他这段时间在学习上的帮助。
张小山也感觉出杨兰对自己的疏远，既然人家提出不让来了，也不好意思再来。但是张小山特别聪明，说以后不天天来了，一周来一次，把这一周学习的内容检查一遍，有不会的他就给杨兰辅导了。杨兰没办法，也只好同意。但是张小山说，这一周不行了，周末他要回家，回去看看妈妈，顺便取点钱，再换一些衣服。
周六晚上，张小山回家了。爸爸见儿子回来了，特别高兴，跑到松花江渔场买了一条大鲤鱼，给儿子炖上。吃饭时，爷俩聊了很多，但聊的最多的还是学习问题。
张小山爸爸跟杨兰爸爸观点有些相似，都不太相信江源得满分。所以，爸爸希望张小山也能拿一次满分。不断给张小山鼓劲儿，张小山在爸爸面前也有些夸大自己，表示超过江源不成问题。只要江源考试成绩没有水分，他保证能超过江源。此时，他忘了在杨兰家说超过江源时被杨洁怼的无话可说了。
张小山爸爸希望张小山也考一次满分，完全是因为记恨江源。他在儿子面前不好意思直接说上次与江源发生冲突，他已经记恨在心了。但是这股气，一定要出。这个仇，也一定要报。所以，爷俩聊着，聊着就聊到江源身上。
爸爸关心地问上次之后，江源有没有找张小山的别扭，再欺负张小山没有。因为没有，所以张小山在爸爸面前也没必要编瞎话，就实话实说了，并且说江源与自己关系现在也挺好的。但是爸爸却告诉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于江源，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可大意。
其实，张小山的心理是非常佩服江源的，学习上，他承认江源比自己厉害，打架，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爸爸都不行，论人品，张小山也发现，江源不背后论断人，不随便评价人，最重要的是江源不记恨人。但是，张长龙在循循诱导，话锋直指江源，所以，张小山也顺坡下驴，议论起了江源。
接着，爸爸又聊到了江源的好朋友刘学，因为张小山爸爸感觉刘学就是江源的一个影子，什么事情都听江源的。张小山却说刘学这段时间也挺好，不打不闹了，学习也努力了，挺消停的。但是爸爸说刘学要比江源可恨，上次不是他在中间挑唆，也不至于打架，有机会要收拾收拾刘学。其实，张小山感觉江源还可以，江源说好好相处，一起努力学习，就再也没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张小山除了对江源的学习不服气之外，也找不出江源哪里不对。但是，想到刘学不一样，因为刘学打了自己两次，虽然都处理过了，但是张小山的心理还是很记恨的。
爷俩聊着聊着，张小山的父亲突然叹了一声，表示很无奈，因为儿子也打不过刘学。张小山一听来劲了，说自己打不过江源，但是打刘学没问题。父亲又批评张小山遇事不动脑，现在大家都努力学习，不能打架了，如果想报仇，那得想出个计策。
张小山看着爸爸想看了半天，也没想出计策。最后，还是爸爸出了一条妙计。让张小山到原来的学校，请几个人，在路上拦住刘学，揍他一顿，出出气。
那时的家长，特别是农村孩子的家长，大多都是朴实憨厚的农民。孩子从学校回来，父母不会说什么，也没有什么教育方法，指导孩子如何学习就更不会了。但是，他们会嘱咐孩子努力学习，听老师的话，团结同学，不要在学校惹事。张长龙这么聪明的家长真的极少，能为孩子出这种主意的家长更是不多见。
张小山听了父亲的话，感觉姜还是老的辣，爸爸的一个点拨，让他茅塞顿开，决定，周一上学就实施这个计划。
“还行！”
“作业呢，能做上吗？”
“能！”
“我做完了，给你拿去看看吧，不会的你就抄一下。”
“不用，我自己能做上，以后不用看你的作业了！”
“哦。那，那行吧，我先走了。”张小山觉得有些无聊，骑车向前走去。
“何紫莹，以后我就依靠你了，不会的给我讲讲，多帮帮我啊。”
“放心吧，我帮你，别着急，肯定能撵上来。别再搭理这人，我可烦他了，也不知咋了，我越来越烦他！”
“我也烦他，感觉他不是原来那样了，刚来那时候挺好的，现在不咋了，确实挺烦人的。”
“我感觉他不如江源，一点都不如！”
“哎呀，都够呛啊，各有千秋，江源跟他性格不一样，但是也够吓人的，我一想起江源打架那样，心里都突突，可害怕了！”
“哎，晚上你也去江源家学习呀，我领你去，他咋也不能不让。那块学习可好了，谁都不说话，就是学习。最好的是有不会的，还可以问江源。”
“我不去，你去吧，谢谢你啊！你去好好学，我有不会的问你！”
“去得了，可好了，咱们一起学！”
“我不能去，我跟不上你们，你们都是学习好的，我学习不好，跟不上，你学吧，学会了教教我就行了！”
杨兰妈妈听了，高兴地说：“嗯，我感觉何紫莹那孩子挺好，她如果能帮帮你，那也不错啊。”
“嗯，现在班里女生学习好的除了她就是王静，王静跟我关系一般，不能真心帮我，但是，何紫莹可以。”
“她俩都在江源家学习吗？”
“嗯，都在！她们可是借了江源大光了，不会的，江源都能帮助解决。”
“嗨，咱也努力，争取赶上来！”
“嗯，我知道，我正在努力，一定要赶上来！”
“你今天对张小山的态度是对的，以后就这样，慢慢把他开出去，但是不要过激，对待任何人都要讲究策略，不能伤人。”
“嗯，但愿吧，这个人不同江源，属于无赖的类型，江源是红脖子汉，一句话，就是一颗钉！他不行，出尔反尔的，慢慢来。”
“关于江源我还想说几句。”
“说吧，我听着呢。不过你说啥都晚了，一切都结束了。”
“杨兰啊，妈也是过来人，从你这么大走过，我懂，你们的感情妈妈都懂。所以啊，我想说，说什么呢？哎，一时我还想不起说啥了，呵呵。”
“那就别说了。我饿了，吃饭吧。”
“我呀，总是感觉你跟江源就这样结束了，太可惜了，你知道吗？人的一生能遇到一个自己心仪的人，有多么不容易吗？我感觉你的心里还是爱着江源的，对吗？”
“爱，一辈子都爱，永远不会改变！告诉你，即使江源娶了别人做老婆，我也爱他！但是，那又能怎样呢？”
“那你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你不是说，江源听你的话吗？为什么不能好好聊聊，把心里话都聊一聊，有什么不能解开的呢？”
“不是的，妈妈，我也想，但是我做不到了，真的做不到了，这里面的事情，你不懂，妈妈，我知道你看着我们着急，我比你还着急，我比你还无奈，这其中的痛，有多大，有多深，只有我自己知道，妈妈，我不想再说了……”杨兰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了。
“好吧，杨兰啊，别哭，别哭，我去做饭，吃饭，咱们不说了，一切随缘吧，我还是那句话，是你的，远远跑不了，不是你的，你也抓不住！”
妈妈说完，谈了一声走了出去。
杨兰妈妈跟杨兰刚聊完，还没吃晚饭，张小山就背着书包走进来。杨兰没说什么，态度不是很热情。但是杨兰爸爸很热情，告诉张小山好好学习，不相信超不过江源。
张小山对江源的学习始终不是很服气，虽然现在不敢说啥了，但是心里总是感觉江源的成绩有问题。其实，张小山也不是不服气，心里已经想得明明白白，没有什么可不服气的，江源的学习能力，远远超过自己，根本无法与之相比。但是，因为极强的嫉妒心理，让张小山的心里又存有一个幻想，幻想着江源的学习成绩，有一天被披露，是作弊得来的。正是这个幻想，让张小山有极大的勇气在杨兰爸爸面前表现出对江源的不服，听杨兰爸爸这么一说，来劲了，表示一定努力，超过江源。
杨洁听了一撇嘴，笑了，说：“超过，做梦呢？人家得满分，附加题都没错，你怎么超过？你能超哪去？顶多也就是赶上，还超过？我们老师还拿江源得满分这事教育我们呢，说，哪管赶上江源一半也行了，他就知足了！你呀，也不要吹牛了，几次考试，之前你都信誓旦旦底不服这个，不服哪个，结果呢，那一次都没有实现你吹牛的目标。再说了，江源是谁呀，那是你能超过的吗？你以后在心里想想，别吹出来，然后人笑话！”
“这小子学习真这么好？我咋就不相信呢，得满分？啧，有功夫的，有功夫我一定好好调查调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杨兰爸爸听杨洁这么说，又开始寻思起来。
“哎呀，你这么大的人，总跟这些孩子掺和啥？你调查啥？你算干啥的，人家孩子有老师，有学校，还有家长，用你调查啥？听话吧，你可别再掺和这些了，吃完了吗？吃完去打麻将吧！”杨兰妈妈看着杨兰爸爸数落一顿。
“老爸，我告诉你，你还是省省吧，江源的学习，校长在全校大会上表扬，上次去滑冰，到江上校长讲那么几句话都不忘表扬江源几句。也是，你们说，江源咋就那么优秀呢，一个滑冰，三四千学生，说都不能超过他，领头的只有他，像一只飞燕一样，哎呀，太帅了！爸，妈，你们是没看见，苍茫大地，白茫茫一片，天地间一支飞燕，带着一群学生，在驰骋、在飞翔！那场面，太帅了！不过，也有丑陋，在角落里，一只丑小鸭，冻得瑟瑟发抖，不顾别人冷不冷，扎着别人的围脖，还去挑衅江源，被江源一脚踹飞，接着，江源的兄弟一个接着一个飞过来，将他踹的蜷缩在雪地里瑟瑟发抖，哎，张小山，那只丑小鸭是你吧？你围着杨兰的围脖，你不知道杨兰也会冷了？你咋那么自私，杨兰回来就感冒了，冻得，你知道吗？你呀，就是个垃圾！”杨洁夸赞江源，也不忘数落一番张小山。
张小山听了，眼神贼贼地看了一眼杨兰妈妈，把头低下了。
杨兰爸爸怏怏不快地站起来，走到门口，还回头看着张小山和杨兰说：“好好学习啊，你们争取下次考试也来一个满分！”
张小山和杨兰知道不可能，所以都没敢出声。
杨洁在一边嘴一咧，小声说：“痴心妄想！”
杨兰跟何紫莹说烦张小山，不是假的，她真的越来越感觉张小山有些烦人，主要是因为张小山没有江源实在，也没有江源正直。关于江源这次得满分，杨兰心里清清楚楚，完全是江源的实力。别人也有怀疑的，但是看到江源总结的学习方法之后，没有不服的，可以说完全相信江源的学习实力了。张小山其实也服了，只是不愿意承认，总是找理由想推翻江源的满分。所以，杨兰感觉张小山这一点不是很好。另外，同学有不会的问题问到张小山时，张小山一般不愿意告诉，有时还故意往错了说。对杨兰，张小山也没了刚开始主动送练习册那个热情了，有时候杨兰问多了，他明显表现出很烦，怕耽误自己的时间，总是让杨兰自己先看，实在看不明白他再给杨兰讲。
所以，杨兰现在也开始拒绝张小山了，本来杨兰对张小山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当初觉得他人还不错，想在学习上寻求他的帮助。但是现在看，张小山对自己的学习根本不在乎，他不是江源那种真正的关心，真正希望自己的成绩上来。而是应付，且不肯在杨兰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他认为杨兰再怎么努力，学习成绩也不会搞上来了。这点，杨兰也发现了。
现在有何紫莹帮助自己，杨兰已经不需要张小山了，所以，不想再跟张小山来往下去，今天，杨兰就告诉张小山，以后不用来了，谢谢他这段时间在学习上的帮助。
张小山也感觉出杨兰对自己的疏远，既然人家提出不让来了，也不好意思再来。但是张小山特别聪明，说以后不天天来了，一周来一次，把这一周学习的内容检查一遍，有不会的他就给杨兰辅导了。杨兰没办法，也只好同意。但是张小山说，这一周不行了，周末他要回家，回去看看妈妈，顺便取点钱，再换一些衣服。
周六晚上，张小山回家了。爸爸见儿子回来了，特别高兴，跑到松花江渔场买了一条大鲤鱼，给儿子炖上。吃饭时，爷俩聊了很多，但聊的最多的还是学习问题。
张小山爸爸跟杨兰爸爸观点有些相似，都不太相信江源得满分。所以，爸爸希望张小山也能拿一次满分。不断给张小山鼓劲儿，张小山在爸爸面前也有些夸大自己，表示超过江源不成问题。只要江源考试成绩没有水分，他保证能超过江源。此时，他忘了在杨兰家说超过江源时被杨洁怼的无话可说了。
张小山爸爸希望张小山也考一次满分，完全是因为记恨江源。他在儿子面前不好意思直接说上次与江源发生冲突，他已经记恨在心了。但是这股气，一定要出。这个仇，也一定要报。所以，爷俩聊着，聊着就聊到江源身上。
爸爸关心地问上次之后，江源有没有找张小山的别扭，再欺负张小山没有。因为没有，所以张小山在爸爸面前也没必要编瞎话，就实话实说了，并且说江源与自己关系现在也挺好的。但是爸爸却告诉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于江源，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可大意。
其实，张小山的心理是非常佩服江源的，学习上，他承认江源比自己厉害，打架，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爸爸都不行，论人品，张小山也发现，江源不背后论断人，不随便评价人，最重要的是江源不记恨人。但是，张长龙在循循诱导，话锋直指江源，所以，张小山也顺坡下驴，议论起了江源。
接着，爸爸又聊到了江源的好朋友刘学，因为张小山爸爸感觉刘学就是江源的一个影子，什么事情都听江源的。张小山却说刘学这段时间也挺好，不打不闹了，学习也努力了，挺消停的。但是爸爸说刘学要比江源可恨，上次不是他在中间挑唆，也不至于打架，有机会要收拾收拾刘学。其实，张小山感觉江源还可以，江源说好好相处，一起努力学习，就再也没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张小山除了对江源的学习不服气之外，也找不出江源哪里不对。但是，想到刘学不一样，因为刘学打了自己两次，虽然都处理过了，但是张小山的心理还是很记恨的。
爷俩聊着聊着，张小山的父亲突然叹了一声，表示很无奈，因为儿子也打不过刘学。张小山一听来劲了，说自己打不过江源，但是打刘学没问题。父亲又批评张小山遇事不动脑，现在大家都努力学习，不能打架了，如果想报仇，那得想出个计策。
张小山看着爸爸想看了半天，也没想出计策。最后，还是爸爸出了一条妙计。让张小山到原来的学校，请几个人，在路上拦住刘学，揍他一顿，出出气。
那时的家长，特别是农村孩子的家长，大多都是朴实憨厚的农民。孩子从学校回来，父母不会说什么，也没有什么教育方法，指导孩子如何学习就更不会了。但是，他们会嘱咐孩子努力学习，听老师的话，团结同学，不要在学校惹事。张长龙这么聪明的家长真的极少，能为孩子出这种主意的家长更是不多见。
张小山听了父亲的话，感觉姜还是老的辣，爸爸的一个点拨，让他茅塞顿开，决定，周一上学就实施这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