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了片刻，晴霜又想起另一件事：“我听说最近有一个家财万贯的胡公子为你一掷千金，只提出一个要求，就是让你在他面前当众揭下面纱。
她加重了些许语气，严肃道：“我问你，是否真的发生过这种事情？”
一缕发丝缓缓地从绿荷的耳际滑出，她并未否认此事，无声地点了点头。
月轮低垂，烛火微晃。
灯芯内偶尔传来的两声脆响，让沉沉的夜晚显得更加宁静。
晴霜缓和了语气，像是聊起家常一般，寻求她的意见：“那你心里有什么打算？”
仿佛被这样的温和感染了，此时的碧荷忍不住抬起了那双总是低垂的眸子。
若影若现的面纱下是一片朦胧的碧色，而薄纱之上的眼瞳却清澈明亮，衬着两簇黑羽般的长睫，清冷之中却偏增了三分诱惑之感。
晴霜忍不住叹气，多好的女孩子，练舞勤奋又努力，却偏偏惹上了这样的麻烦。
在碧荷将其中的来龙去脉仔细铺陈诉说清楚后，晴霜却无法将全部的过错怪罪到陈公子头上。
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少女的眼睛，未免过于诱惑和美丽了些。
而人之本性，总是追逐那些诱惑着却又得不到的东西，哪怕事实的真相过于残酷和难以接受。
碧荷仔细留意着晴霜的脸色，终于找到机会。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请求着：“在被阁里收留之前，我曾与一人有过婚约，当时因家道中落，我前往此处谋生，如今已是数年未曾归家。我希望可以借这次机会重回故土，将当年的事情做一个了结……”
晴霜并没有斥责她的冒昧，却也没有立刻回答。
虽然这样让碧荷离开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处置，能够一定程度上平复陈公子无法窥见美人容颜的怒气——只要陈公子的新鲜劲儿一过，大抵不会记得碧荷是哪个舞姬，而只会记得面前跳得最好长得最魅的那个美人。
但晴霜如今身处在掌柜位置，注定了她要将方方面面考虑得更多一些，再更全面一些。
碧荷如今名列阁中的舞姬首位，虽以纱覆面，却仍颇有声名。假设她此次一走了之，两三个月后才会回返，那么迷恋她舞姿的那些达官贵人该如何安抚？
再者客人总是来了一轮接着一轮，等碧荷回来之后又要如何重新积攒人脉，像当初那个一无所有的少女一般，一步步地从榜底往上爬吗？
况且舞姬这个行当向来严于律己容不得一丝松懈，一段时间没有练舞就足以让一套舞步走形得不成样子，就算回来，之后她又要如何恢复至舞技巅峰？
这可全都是难题呢。
晴霜揉了揉眉心，这边的陈公子也是个难题，如果不能得偿所愿，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正当晴霜难以抉择的时候，一道悠扬动听的话音打破了此刻的宁静，就像是潺潺流泻的琴音一般动人心弦。
男子话音带笑：“晴霜，你为什么不让她去呢？”
晴霜拧眉，面色为难，却又生生止住了话。
男子又道：“何必思虑过重。当年的事情趁早了结，之后让碧荷能够早点回来专心练舞不好吗？”
晴霜双手抱胸，不满道：“你说得都轻巧得很。“
在男子开口的一瞬间碧荷，碧荷就已经猜到对方是谁了。
没有谁敢堂而皇之地赖在掌柜的住所，更别提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
如果非要有的话，那只有商越一人了。
她加重了些许语气，严肃道：“我问你，是否真的发生过这种事情？”
一缕发丝缓缓地从绿荷的耳际滑出，她并未否认此事，无声地点了点头。
月轮低垂，烛火微晃。
灯芯内偶尔传来的两声脆响，让沉沉的夜晚显得更加宁静。
晴霜缓和了语气，像是聊起家常一般，寻求她的意见：“那你心里有什么打算？”
仿佛被这样的温和感染了，此时的碧荷忍不住抬起了那双总是低垂的眸子。
若影若现的面纱下是一片朦胧的碧色，而薄纱之上的眼瞳却清澈明亮，衬着两簇黑羽般的长睫，清冷之中却偏增了三分诱惑之感。
晴霜忍不住叹气，多好的女孩子，练舞勤奋又努力，却偏偏惹上了这样的麻烦。
在碧荷将其中的来龙去脉仔细铺陈诉说清楚后，晴霜却无法将全部的过错怪罪到陈公子头上。
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少女的眼睛，未免过于诱惑和美丽了些。
而人之本性，总是追逐那些诱惑着却又得不到的东西，哪怕事实的真相过于残酷和难以接受。
碧荷仔细留意着晴霜的脸色，终于找到机会。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请求着：“在被阁里收留之前，我曾与一人有过婚约，当时因家道中落，我前往此处谋生，如今已是数年未曾归家。我希望可以借这次机会重回故土，将当年的事情做一个了结……”
晴霜并没有斥责她的冒昧，却也没有立刻回答。
虽然这样让碧荷离开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处置，能够一定程度上平复陈公子无法窥见美人容颜的怒气——只要陈公子的新鲜劲儿一过，大抵不会记得碧荷是哪个舞姬，而只会记得面前跳得最好长得最魅的那个美人。
但晴霜如今身处在掌柜位置，注定了她要将方方面面考虑得更多一些，再更全面一些。
碧荷如今名列阁中的舞姬首位，虽以纱覆面，却仍颇有声名。假设她此次一走了之，两三个月后才会回返，那么迷恋她舞姿的那些达官贵人该如何安抚？
再者客人总是来了一轮接着一轮，等碧荷回来之后又要如何重新积攒人脉，像当初那个一无所有的少女一般，一步步地从榜底往上爬吗？
况且舞姬这个行当向来严于律己容不得一丝松懈，一段时间没有练舞就足以让一套舞步走形得不成样子，就算回来，之后她又要如何恢复至舞技巅峰？
这可全都是难题呢。
晴霜揉了揉眉心，这边的陈公子也是个难题，如果不能得偿所愿，他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正当晴霜难以抉择的时候，一道悠扬动听的话音打破了此刻的宁静，就像是潺潺流泻的琴音一般动人心弦。
男子话音带笑：“晴霜，你为什么不让她去呢？”
晴霜拧眉，面色为难，却又生生止住了话。
男子又道：“何必思虑过重。当年的事情趁早了结，之后让碧荷能够早点回来专心练舞不好吗？”
晴霜双手抱胸，不满道：“你说得都轻巧得很。“
在男子开口的一瞬间碧荷，碧荷就已经猜到对方是谁了。
没有谁敢堂而皇之地赖在掌柜的住所，更别提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
如果非要有的话，那只有商越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