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市,晚上六点多,湘婉坐在别墅院子内的榕树下乘凉,精致脸蛋上满是惬意,嘴角连连叹息,赞美世界美好,生活愉快。

    点开微信,余同发了一条朋友圈。

    一张闲来无事爬山的风景照,没有文字。

    不是,余同现在不应该是在跟林渝绘约会吗?

    点开头像,湘婉发去信息:【学长,你不是跟林渝绘约好了打篮球吗?】

    半晌余同才慢吞吞回:【谁是林渝绘?】

    ?

    不是?不认人好歹等提起裤子之后吧?这怎么没见面就忘了?

    湘婉:【我昨晚给你发的名片,聊天记录,你要不翻一翻呢?】

    余同:【没有。】

    湘婉:……

    余同是她初中学长,从小就是校草,身材修长,身高直逼190,巨帅,跟游斯浅站在一起,不相上下。

    可惜太过清冷,说话风格也冷得要死,若不是他那张脸,她真的很想删除拉黑一条龙。

    见到余同第一眼湘婉就拿到他微信了,这些年断断续续联系,无非就是她问:【吃了吗?】

    余同半小时甚至一天之后才回:【吃了。】

    虽然话不多,但为人方面有保障,家里不算富裕,可这些年靠着自己的脑子在京北如鱼得水,也算是定居下来,生活质量稳稳当当。

    从未听过余同谈恋爱,也没见他朋友圈发过女生相关照片,她每次约又约不出,所以好奇林渝绘跟余同会不会产生化学反应,毕竟林渝绘都能拿下过游斯浅,这余同估计也能收入囊中,至少比游斯浅靠谱。

    于是昨天便强硬塞给余同,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

    现在怎么又翻脸了?脾气真怪。

    十分钟后余同慢慢悠悠补回一条:【昨晚有人动过我微信。】

    什么?

    林渝绘有危险?!

    湘婉顾不上余同,立刻拨通林渝绘电话,响铃没多久被人挂断,第二次拨打过去便是已关机。

    完蛋了,这要是出了问题她可怎么办,她亲手把好闺蜜往狼窝里推了。

    焦急之下,湘婉想到了一个人。

    游斯浅。

    在京北她就知道游斯浅,而且游家在京北简直跟自己家客厅,实力人脉不要太广,林渝绘已经跟他联系上了,昨晚还是住在一起的,说不定他知道呢。

    湘婉跟高中旧友拿了游斯浅号码拨打过去。

    “喂?”

    许久,电话那头才传来游斯浅不耐烦的声音,还有断断续续的车笛声。

    “林渝绘出事了,那个学长是假学长,你快去救她!”湘婉直切正题。

    滴———

    一声喇叭长鸣,游斯浅没有回答。

    这渣男真见死不救啊,好歹跟林渝绘有过一段,紧急时刻话都不说。

    “游斯浅!”湘婉急得大吼。

    “叫什么叫,正在去,有话快说,我开车呢。”游斯浅声音带着谨慎,似乎那边车流很多,密密麻麻的喇叭声不停歇。

    已经过去了?他甚至都没问林渝绘在哪就过去了?

    “你怎么知道林渝绘在哪?”湘婉惊愕问。

    “这笨蛋开我的车去的,我车上有定位,”游斯浅回得干脆,又继续骂骂咧咧,“你下次再不过脑子乱给她介绍这些不正经的人,她再把命搭进去,十个我都救不了她。”

    字里行间盖不住的生气。

    湘婉自知理亏,但架不住好奇:“她……停哪了?”

    “我家酒店楼下。”游斯浅语气里带着一股干得漂亮的讽刺意思,湘婉甚至能想象到他咬牙切齿的模样。

    酒店……

    “卧槽那你快去啊!”

    “喊什么,我油门踩冒烟了。”

    湘婉:……

    好像这个时候游斯浅还算有人性,至少他真的去救林渝绘了,那林渝绘之后的事情或许游斯浅真的能帮一把呢。

    “游斯浅。”湘婉郑重喊。

    “别煽情了赶紧说。”游斯浅丝毫不在状态。

    “林家破产之后,除了我没有人再搭理林渝绘了,都是些趋炎附势的人,林渝绘也没放心上。但是她爸妈早就出国了,南市房子也卖掉,她不愿意出去,现在在国内没有朋友又居无定所。给她介绍我学长只是因为她刚去京北不认识人,想交个朋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之后要是有点良心,帮她一把,至少给她介绍几个靠谱的朋友,不开心的时候还能有人陪她喝喝酒,解解闷。”

    话落,又是一阵鸣笛声,再是一声尖锐刹车音。

    “你才没良心。”游斯浅不自然回,挂断电话。

    -

    游森酒店在京北是实打实的顶尖酒店,一晚价格直奔六位数,位于京北繁华地带,占地面积大,楼层高,因主打饱览京北夜景而闻名。

    环形建筑,水晶吊灯从楼顶旋转往下,照亮每一层,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它的奢侈那般。

    林渝绘站在3606前,背着灯光,敲了敲。

    门打开,一位25岁左右西装革履的黑框眼镜男人朝她礼貌微笑,“林小姐是吗?”

    没有千万次推销讲不出来的亲切温和语气。

    林渝绘后退一步,拘谨应,“是,余学长好。”

    湘婉不是说余同是个高富帅,脸蛋身材都极品,直逼高冷游斯浅吗?

    可眼前这个男人比她高不过几公分,不但跟帅没有半分关联,甚至还有一丝木讷,总觉得下一秒就要跟她聊国外局势,还硬要她站哪一方般。

    “进来坐坐吧。”余同侧身,让出一条走进去的路。

    林渝绘摇头,“不了,哈哈哈……”

    货不对板,况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适。

    她在来的路上和余同通过电话,说在楼下等他。

    可余同软磨硬泡,说很多同事都在,会在酒店开会是因为他们国外客户过来约了这边的餐厅,顺便开了一间套房当会议室。

    驳余同面子就相当于驳湘婉面子,林渝绘招架不住还是上来了。

    “不打扰了,你们忙吧,我就在这儿等你。”林渝绘尴尬摆手。

    还在工作,她一个外人进去不合适。

    “我和他们说了你要过来,要是把你晾在外面,那就显得我们整个公司太不近人情了。”余同哼笑两声,带着让人放心的憨厚老实。

    也是,大家都知道她来了,结果又不进去,这显得余同做事太没分寸。

    里面那么多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林渝绘拗不过,只能点头。

    刚走进去两步,房间内传来一个浑厚的男音,“张歉,人到了?”

    张歉?谁叫张歉?林渝绘回头。

    余同关上房门,反锁,眼神像是紧盯猎物的捕食者,得逞说:“到了,覃哥,过来看看吧。”

    憨厚感全无。

    林渝绘只觉得熟悉,昨晚游斯浅就是这样的,她走进房间,他关门,然后变脸。

    狗东西,回想一次她就骂游斯浅一次。

    “你不叫余同?”林渝绘警觉问。

    “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歉,抱歉的歉。”男人摊开手。

    “余同呢?”

    张歉:“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不过你想看他的话,我可以叫他过来。”

    形势不对,林渝绘拔腿往门口冲,又被张歉一把拽回来。

    情急之下她反手一个擒拿,将张歉按在墙上。

    好歹学过柔道,对付张歉这个细狗,正常的自卫还是能来两下。

    张歉疼得咧嘴,急忙喊,“覃哥!”

    谁?

    林渝绘抬眼,一个肥头大耳光膀子的男人从房间出来,她接近绝望。

    这吨位就是站着让她推都推不动,更别说打了。

    跑!

    林渝绘将张歉往胖男人跟前推,转身往门口飞奔。

    刚两步就被胖男人拽回来,双手背到身后,禁锢得死死的。

    “王八蛋,松开我!”林渝绘挣扎,但除了手腕疼痛,毫无作用。

    纠缠间隙,一阵卡通音乐响起。

    “死丫头,劲儿挺大。”张歉揉着肩膀走上前,拽开她背包拿出手机,轻蔑问,“湘婉,就是你那个闺蜜?”

    肯定是湘婉发现事情不对,让她别来,这是救命电话。

    “还给我!”

    林渝绘叫喊着踢脚,试图踹张歉柔弱处。

    张歉往后退,挂断,将她手机关机,朝胖男人示意,林渝绘就被提着进入房间,反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张歉拿过他的手机,拨通视频电话。

    对面传来一个好听又沉稳的男音,“做什么?”

    “看看这是谁?”张歉将手机视频转到她脸上,歪嘴笑。

    林渝绘从被子里挣扎,露出一只眼睛。

    对面是一张精致,自带话少气质的脸蛋,和游斯浅有几分相似,但气质差别很大,游斯浅是巴不得别人和他聊天,这位似乎浑身上下一股离我远一点的味道。

    只见他不慌不忙掀开眼皮,扔了两个字,“哪位?”

    林渝绘也懵了,帅归帅,她确实没见过。

    男人这个态度惹恼了张歉,他拿走手机,吼道:“林渝绘你不认识啊?跟你约炮那个。”

    噢,余同。

    林渝绘立刻理清关系,但转念一想,湘婉也太实诚了吧,真就当成约炮来说啊?

    “谁?”男人沉沉的声音带着几分不理解。

    “昨晚湘婉说跟你交朋友的。”张歉耐着性子解答。

    对面总算急了,但也只是五个字,“你想做什么?”

    “游森3606,你过来,我放了她,你不来,那今晚发生什么可就不归我们管了。”

    没有回答,对面直接挂断电话。

    被强行掐断,没有一点面子,空气瞬间跌入冰点,张歉气得大声呼吸控制血压。

    林渝绘卧在床上呼吸困难,手臂发麻,她侧头,试图搞懂自己为什么会被绑,然后得出结论:还是直接问张歉吧。

    “刚刚那个是余同?”

    反正听对话内容,这俩还没打算把她怎么样,不如聊聊天问清楚原因。

    “嗯。”张歉斜眼,没好气回。

    “挺帅。”

    张歉:“闭嘴!十分钟,余同不来救你我就撕票。”

    林渝绘:……

    这张歉好像跟余同很不对付,夸两句都不行,还想要她命。

    “他抢你女朋友了?”林渝绘猜测,不然张歉怎么能气到脸红,眼睛发直。

    “抢我项目,还抢我职位,本来应该是我升职的,他靠着一张脸捷足先登。”张歉愤愤不平。

    得,利益关系,她是炮灰。

    林渝绘心如死灰,试图挣扎,死胖子却越按越用力,整个手掌都被他按成了灰色,不通血了。

    “喂,反正我也跑不了,松开我行不行,很疼,至少让我上个洗手间啊。”林渝绘委屈说。

    两人对视一眼,张歉摆手,“谅她也不敢耍花招。”

    胖男人将她拎起来,扔到地上,砰一声,尾椎都快炸了。

    林渝绘倒吸一口凉气。

    狗东西,等出去了一定给他大肚子来一脚。

    林渝绘起身,指了指进门处的卫生间,转身慢慢走。

    发现他们没跟上来,她迅速飞奔,冲到门后方。

    十分钟,京北下班高峰期,光是走到面对都不只十分钟,想要她命直说。

    但这门安全系数太高,打开要好几个步骤。

    才刚解开反锁,张歉意识到她要跑,骂骂咧咧冲过来猛地将她往后拽,“你找死!”

    林渝绘趔趄两下,反应过来的时候,张歉的拳头正正朝她脑袋挥过来。

    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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