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目赤红,朝着驸马攻去,只见剑光一闪,驸马来不及反应,心脏已被长剑刺穿。只一瞬,长剑回鞘,发出“哐”的一声,有些刺耳。驸马双目死死地瞪着男子,不甘地倒地。

    沉重而急切的脚步声自男子身后传来。是她!男子心中一紧,正要转身时,一支木簪狠狠地扎入了他的脖颈,被深厚内力裹挟的簪子,人体血肉根本无法抵挡,整根簪子直接入颈七分。男子只觉头晕目眩,向后倒去。

    刺杀驸马,纵使公主不杀他,他也难逃一死。是自己见不得公主受辱,自作主张刺杀驸马,但身死无悔。保护公主是他的使命,为公主而死也是他的使命。

    身子重重倒地,男子撑着渐渐沉重的眼皮深深的凝望着她,微微的笑道不尽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思……

    二十一世纪。

    终于放暑假了!沈朝颜十分兴奋。虽然她得回趟老家,但一想到每天能睡懒觉,就忘乎所以。沈朝颜一想起在学校经常被熊猫眼缠身,心中就一阵恶寒。

    想她才高二,功课就堆积如山,每天脑袋累死累活的,哪里还经得起熊猫眼的死缠烂打。

    朝颜一大清早就被妈妈拉了起来,妈妈将她送到车站,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才开车离去。

    回老家要坐五个小时的车。

    她的手机是老式的,不能上网,只能打电话发短信什么的。没有玩的打发时间,无聊极了,只得靠在座椅上回想往事。

    不知不觉间想到了外婆,那个对雪十分好却被其儿子及丈夫丢在老家,独自一人养畜为生的孤苦老人。

    沈朝颜的外公和外婆是通过媒婆说媒在一起的,连面都没见过就直接订了婚。他们之间自然是毫无感情可言,且过着吵吵闹闹的日子。

    小时候的沈朝颜住在外婆家时可没少听见外公与外婆的吵闹声,不过他们只吵架不打架,这倒是一件幸事。

    外婆这人不会说话,因为那张嘴得罪了不少人,连家里的儿媳妇都得罪了,现在孤苦一人的下场。外婆由于只对自己家里人好,对亲戚及外人都吝啬极了,以至于和儿媳妇闹不和。她儿媳妇说她不会说话,将她家亲戚都得罪完了。自此之后,外婆一入自己儿子的家门,不过几日就被其儿媳妇以各种理由赶了出来,她儿子也只是冷眼旁观。这件事一出,村里不少人笑话她,看她的眼神都是讥讽之意。

    外婆的儿子一年最多回来两次,可悲的是儿子回来并非来看望自己母亲,而是来找母亲拿钱用,每年拿的钱几乎是外婆将近一年的收入。她儿子家里不是没钱,而是全被儿媳妇管着,因此她儿子没什么钱用。不过儿子偶尔也会给外婆几十元钱,尽尽孝道。

    外婆倒也疼孙女极了,这几十块钱自己一分没用,都拿给孙女买东西吃了。其孙女倒也经常和她聊天,闲玩。不过少了那一声声“疯子”“疯子”的笑呼声,这一老一小在一起玩乐的画面倒是喜乐融融。

    朝颜对外婆的儿子儿媳的做法深恶痛绝,毕竟是他们的母亲,哪怕有错也不能如此对待。但是外婆毫不在意,还常说一家人,计较什么。她一个局外人又能如何。

    朝颜刚下车便买了一些补食和小吃奔向了外婆家,路过爷爷家时没有进去而是绕道悄悄离去。

    爷爷能说会道、油嘴滑舌,认钱不认人且爱男厌女。

    朝颜是女孩,爷爷自是十分不喜欢她。但是由于她小时候家境还不错,其爷爷嘴上倒是没有说什么,脸上也会堆着离眼底万里之远的笑。现在朝颜家道中落了,家里欠了不少债,其爷爷立即原形毕露,寒了她的心。

    因此,她便将对爷爷奶奶的那份好转移到了外婆身上。

    夏天天气炎热,她的皮肤被晒成了蜡黄色。火辣辣的太阳,晒得她焦了一层皮。她燥热难耐,满头大汗,但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外婆,整个人立即被兴奋笼罩,急急地向外婆家奔去。

    当她兴冲冲地走到院门口时似是被一盆雪水浇下来般立在门前呆若木鸡,心里凉了半截。

    外婆不在家!

    望着紧锁的屋门思衬了一会后往窗台走去。将手中的东西放在窗台上用挂在窗台钩上的衣服罩住后便往外走去,打算去街上上会网,待到下午晚点才过来。

    刚出院门,见院门前五米处站着一个身着黑色古典劲装的男子手握长剑正防备地打量着四周。她顿时吓了一跳,刚才来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怎么忽然就冒出来了一个怪异的男人。

    仔细打量着他。

    这种地方没什么遮挡物,又只有他一人,且他一脸不知身在何方的样子,不像是在拍戏。

    朝颜心里警铃大作,这会外婆家里和邻居家里都没人,此处就她和他两人且他手握长剑,说不定是脑子有问题的。

    脑中警铃一响,撒腿就要往院中跑。

    黑衣男子恰在这时缓缓转过了身。两道目光相触,男子一惊,定定地看着朝颜,从警惕变成得惊喜后又疑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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