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他想着比赛前王捷跟自己说过的话。她说她决定向前走，她想和他有一个结束，这次比赛结束之后，她就离开，不再纠缠。
王捷进来的时候，里面一整片暗色，女人凭着黑色摸索着开关，啪的一声，房间充斥着白质光，两人才得以看到彼此。王捷顺势望去，看着裤管下的双腿，她不由地庆幸，还好，还好！
可随之而来的就是不得不面对的质问。“那瓶水是你给我的”
王捷的手倏然握紧，在他叫她过来的时候，她就会知道她面对的情形。
我没有害你，我怎么可能会害你。
许辉狠狠地盯着她……我只是说是你给我的，我没有说那个水有问题。
王捷睫毛之下的神色飘忽，始终不敢直视许辉。
许辉将她的头抬起来，让她看向自己，一字一句道：是你吗？
“我没有。”王捷眼神突然变得坚定异常，一口咬定真的没有。我只是听到魏征出事了，你又问我水的事，我就联想到这了。
王捷的眼泪仓皇而出，哽咽着：我爱你，阿辉，我怎么可能害你。阿辉，魏征这件事儿是意外。
……
许辉走后，王捷立马找到林威，不顾助理的阻拦，横冲进去，只见林威一脸惬意地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这场闹剧。
“出事了”助理见林威没有说什么，转身将门关好退了出去。
林威撩了眼皮看了她一眼，又重新投射到手机上；慌慌张张的，王捷可真不像你。
现在出问题了，你怎么坐的这么安稳？
出问题？可是你出问题又不是我。
看着眼前的人将责任全都推在他身上，她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我真蠢”
看着林威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没有以往的殷勤，此时的落差让王捷再也端不住以往的云淡风轻，抬手一挥，面前的置物刷的一声，应声倒地。
“如果不是许辉把水给了魏征，现在断腿的人就是他，你太狠了。”
林威站起身来，握住王捷的后颈，向自己逼近，青筋暴起，一点没有了刚开始哄骗的样子，他以往所有的伪装，在那一刻顷刻暴露：“你本来就蠢。”
是你往水里放的药，也是你把水交给许辉。跟我有什么关系？
王捷努了努鼻息，“你不怕我全都捅出来，让你身败名裂？”你别逼我
林威彻底笑出了声，是那种夸张的大笑，王捷呀王捷，说你蠢你倒是不辜负这个字。
林威收起了笑意，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早已失了方阵的女人，怎么，你告发我？我是买药了还是下药了？我告你污蔑。
你是教唆，教唆也是罪犯。
林威：教唆？那许辉是什么？
王捷厉声道：跟他没关系，没关系。
没关系？宝贝，让我跟你梳理梳理。幕后主使是你，而你和他的关系，呵呵。再说，那瓶水是许辉给的。真要闹大了，怎么也查不到我这。
就算你说了，顺便告诉他其实那药是你给他准备的，没想到被他给了魏征。他那么信赖的人瞒着他跟他的死对头在一起搞他，你觉得他会是什么表情呢？
还是说你失去现在已有的事业？不过对你来说，彻底失去许辉应该更可怕。
林威阴鸷的笑容，让王捷看得发毛。
她小看了林威，他伪装的太深了。他彻底抓住了自己的软肋，他太知道自己最在乎什么了。
事到如今，她想问个明白。“为什么那么恨许辉？”“就因为他在，你永远是第二？”
林威摇头不说话，王捷想不到为什么。为什么恨来得这么无厘头，这么莫名其妙。
王捷以为林威不会回答的时候，“我只是想要一个出头的机会，他连这个都要剥夺。”
这样莫名的一句话，或许别人都听不懂，但她听懂了。说实话她也不明白许辉为什么一定要参加那场他根本不需要，甚至会被媒体恶意揣测的新晋赛。
但她也从未想过一个人的报复心会这么深，像是母狮的幼崽被抢夺那样的深刻。
……
李怅然犹豫着，反复踌躇，无暇顾及躺在病床上的魏征。将魏熙拉出去，“小熙，我们要不要去找到那瓶水，找到那瓶水就真相大白了。你哥只喝了……”
怅然，不可能。许辉不会这么做的
你真的了解许辉吗？你真的认识过他吗？
李怅然据理力争：我也不相信，可是只有那一瓶水。只要我们找到那瓶水，就可以证明魏征的清白了。证明不了，也能证明许辉的清白。毕竟他功利心真的很重，听你哥说他原来就是在玩野车，为了赢可以不择手段的……
魏熙再也听不下去了，拔高了声音，希望可以让她停下这种无意义的消耗：怅然，这次是个意外！
可是魏熙没想到李怅然会更加失控，魏熙，你不能因为他是许辉，你就全然不顾真相，那是你哥呀。
魏熙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魏铭雄的声音：你们在说什么。
刚刚两人争吵，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口的人。
魏熙：爸爸！
……
魏熙坐在一旁，想着刚刚话到底听去了多少。看着眼前的日渐苍老的男人，她到底秉持着他不问她亦不答的鸵鸟姿态。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繁杂的事情，但许辉有什么理由害魏征呢！太荒谬了！而且那瓶水不会对魏征有任何影响，反而会成全他的比赛。
细细想来，制造这瓶水的人陷害的对象无疑是许辉，阴差阳错下哥哥成了挡刀人。而背后人的本意就是以“兴奋剂”为由，停了许辉的比赛。
这次魏征的事情，就是一个意外！但是如果加以解释，魏国雄性格，会把许辉当成一个发泄口，因为他根本不在乎真相。
后来，她才知道她的不作为，她的沉默不语，她的妥协，让所有人的轨道脱了轨。
魏国雄没再纠结刚刚的事情，反而跟她提起了萧深。
“萧深从海外留学回来的，跟你有同样的背景，你们在国外有过接触，你们应该和的来的。”话说的是那样的慢条斯理，把蛮横、强硬说得那么坦荡、柔软。“语气”真TM不是个东西。
彼时，阳光正足，一束强烈的光笼罩在魏国雄的身后，让她无法直视，只是拼命屈着眼去看他。可用尽全力，拼命地睁眼睛，可眼睛因强光被逼得直流泪。
让她想起那年春天，外婆笼罩在门口，说不允许她和许辉玩，一样的场景、一样的要求、一样的春天、一样的主人公，唯一不一样，是她与他是平视的，但真的是吗？
魏熙索性不再费劲去窥探表情，将拼命往前躬的身子直起来，那一刻，她回到了阴影处，反而彻底看清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魏国雄像是没听见一样，“小熙，你们不合适”从各个方面都不合适！
“赛车手很危险。尤其是在比赛的时候，像你哥。”
魏熙的瞳孔倏然扩张，她怎会听不懂这话背后的弦外之音，爸爸？
爸爸给你选的，对谁都好。
是对你的公司好吧。
被戳中了，反而更加坦荡，“这么多年的倾心照顾，我给你富裕的生活，追寻梦想的权利，不能让你倾心相付，难道还不能让你付出一点吗？”
魏熙：一点儿？您把我对后半生说成“一点儿”？我妈妈知道这件事吗？还是说你俩已经商量好了，由你出面说。
“我和你妈妈”停顿了一下，你妈妈很喜欢萧深，但她尊重你的想法，毕竟好男孩多的是，总有一个你能看上眼的。
但……我希望你不要任性，去选择一个没有未来的人。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一个坎，过不去
魏熙提到这，情绪明显不受控起来。哽着嗓子，我只知道回来之后我的整个世界都变了。
你觉得你妈妈抛弃了你爸爸，跟我在一起？
魏国雄缓缓道：是你的爸爸放弃了你妈妈，放弃了这个家。在他选择为了国家大义，接受卧底任务，就放弃了你们的家。
魏熙突然没了声音。
在后续的行动中，你爸爸被发现了。卧底被发现，他的家人是第一个被害人。这也是为什么你妈妈非要把你送到乡下，为了躲避风头，为了你能回来，为了能让你有一个好的生活条件，你妈妈选择嫁给了我。
当年我就是你妈妈的追求者，但当年你妈妈选择了你爸爸。我也就此放手，娶妻生子，有了小征。
再后来，我跟你妈妈相遇，那时候你爸爸就已经没了，小征的妈妈也走了2年多了。
你妈妈是个很好的贤内助，帮了我很多，再加上曾经的感情，我向你妈妈求婚了，她也答应了。
为什么她不直接告诉我？魏熙泪眼婆娑，语言哽咽。
一开始怕你伤心，最后实在受不了你都折腾，准备告诉你。但是你那时候还小，好冲动，你知道后，肯定会去警局为你父亲证明，那太危险了。
我爸爸的坟墓在哪？我去看看他。
魏国雄：缉毒警哪敢立碑呀
魏熙满脸泪水，为国家大义奉献一生的人，怎么最后落了个尸骨无存的结局。
你爸爸心中有大义，是个英雄，无愧于祖国，无愧于百姓，无愧于自我，但他有愧于你母亲。他选择接下这个任务，你妈妈一个弱女子该怎么面对这突如的祸事。
她之所以嫁给我，也是我有一定的物质条件，能给你安稳的生活。早些年颠沛流离的日子她经历过，不想你也经历，你妈妈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
听到这，好像一切都明白了，为什么她被连夜送到外婆家，为什么一向善解人意，尊重自己的妈妈会罔顾自己的意愿，无论如何都要给她改姓，为什么要出国……
眼前的一切都被蒙了一层雾，坐在她面前的魏国雄，此时被蒙上一层水雾，面部朦胧。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这些年，一直拿你当亲生女儿”你说我自私也好，无情也罢。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以萧深的能力以及他们家的资源，可以让我们家抬上一个高度。
“魏征现在腿断了，他的后半生只能靠公司的庇护。”这句话一出来，她突然放弃挣扎了。
我不能，哥哥、妈妈，都不能让你放弃所谓的爱情吗？你要为了那个什么都没有的男人放弃你的家人吗？放弃这么多年的陪伴与照顾？
魏熙不语，或者她早已不知道说什么了。
在所有都是常量的情况下，唯一一个变量，无法改变结果的恒定。
以为自己可以反抗，以为自己充满底气，以为自己可以大声地说出“不”，可真到那一刻，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懦弱。
小的时候，渴望长大，身披铠甲，誓成屠龙少年，砍杀恶龙。反而越长大越脆弱，有了太多的羁绊与牵扯。
王捷进来的时候，里面一整片暗色，女人凭着黑色摸索着开关，啪的一声，房间充斥着白质光，两人才得以看到彼此。王捷顺势望去，看着裤管下的双腿，她不由地庆幸，还好，还好！
可随之而来的就是不得不面对的质问。“那瓶水是你给我的”
王捷的手倏然握紧，在他叫她过来的时候，她就会知道她面对的情形。
我没有害你，我怎么可能会害你。
许辉狠狠地盯着她……我只是说是你给我的，我没有说那个水有问题。
王捷睫毛之下的神色飘忽，始终不敢直视许辉。
许辉将她的头抬起来，让她看向自己，一字一句道：是你吗？
“我没有。”王捷眼神突然变得坚定异常，一口咬定真的没有。我只是听到魏征出事了，你又问我水的事，我就联想到这了。
王捷的眼泪仓皇而出，哽咽着：我爱你，阿辉，我怎么可能害你。阿辉，魏征这件事儿是意外。
……
许辉走后，王捷立马找到林威，不顾助理的阻拦，横冲进去，只见林威一脸惬意地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这场闹剧。
“出事了”助理见林威没有说什么，转身将门关好退了出去。
林威撩了眼皮看了她一眼，又重新投射到手机上；慌慌张张的，王捷可真不像你。
现在出问题了，你怎么坐的这么安稳？
出问题？可是你出问题又不是我。
看着眼前的人将责任全都推在他身上，她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我真蠢”
看着林威丝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没有以往的殷勤，此时的落差让王捷再也端不住以往的云淡风轻，抬手一挥，面前的置物刷的一声，应声倒地。
“如果不是许辉把水给了魏征，现在断腿的人就是他，你太狠了。”
林威站起身来，握住王捷的后颈，向自己逼近，青筋暴起，一点没有了刚开始哄骗的样子，他以往所有的伪装，在那一刻顷刻暴露：“你本来就蠢。”
是你往水里放的药，也是你把水交给许辉。跟我有什么关系？
王捷努了努鼻息，“你不怕我全都捅出来，让你身败名裂？”你别逼我
林威彻底笑出了声，是那种夸张的大笑，王捷呀王捷，说你蠢你倒是不辜负这个字。
林威收起了笑意，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早已失了方阵的女人，怎么，你告发我？我是买药了还是下药了？我告你污蔑。
你是教唆，教唆也是罪犯。
林威：教唆？那许辉是什么？
王捷厉声道：跟他没关系，没关系。
没关系？宝贝，让我跟你梳理梳理。幕后主使是你，而你和他的关系，呵呵。再说，那瓶水是许辉给的。真要闹大了，怎么也查不到我这。
就算你说了，顺便告诉他其实那药是你给他准备的，没想到被他给了魏征。他那么信赖的人瞒着他跟他的死对头在一起搞他，你觉得他会是什么表情呢？
还是说你失去现在已有的事业？不过对你来说，彻底失去许辉应该更可怕。
林威阴鸷的笑容，让王捷看得发毛。
她小看了林威，他伪装的太深了。他彻底抓住了自己的软肋，他太知道自己最在乎什么了。
事到如今，她想问个明白。“为什么那么恨许辉？”“就因为他在，你永远是第二？”
林威摇头不说话，王捷想不到为什么。为什么恨来得这么无厘头，这么莫名其妙。
王捷以为林威不会回答的时候，“我只是想要一个出头的机会，他连这个都要剥夺。”
这样莫名的一句话，或许别人都听不懂，但她听懂了。说实话她也不明白许辉为什么一定要参加那场他根本不需要，甚至会被媒体恶意揣测的新晋赛。
但她也从未想过一个人的报复心会这么深，像是母狮的幼崽被抢夺那样的深刻。
……
李怅然犹豫着，反复踌躇，无暇顾及躺在病床上的魏征。将魏熙拉出去，“小熙，我们要不要去找到那瓶水，找到那瓶水就真相大白了。你哥只喝了……”
怅然，不可能。许辉不会这么做的
你真的了解许辉吗？你真的认识过他吗？
李怅然据理力争：我也不相信，可是只有那一瓶水。只要我们找到那瓶水，就可以证明魏征的清白了。证明不了，也能证明许辉的清白。毕竟他功利心真的很重，听你哥说他原来就是在玩野车，为了赢可以不择手段的……
魏熙再也听不下去了，拔高了声音，希望可以让她停下这种无意义的消耗：怅然，这次是个意外！
可是魏熙没想到李怅然会更加失控，魏熙，你不能因为他是许辉，你就全然不顾真相，那是你哥呀。
魏熙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魏铭雄的声音：你们在说什么。
刚刚两人争吵，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口的人。
魏熙：爸爸！
……
魏熙坐在一旁，想着刚刚话到底听去了多少。看着眼前的日渐苍老的男人，她到底秉持着他不问她亦不答的鸵鸟姿态。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繁杂的事情，但许辉有什么理由害魏征呢！太荒谬了！而且那瓶水不会对魏征有任何影响，反而会成全他的比赛。
细细想来，制造这瓶水的人陷害的对象无疑是许辉，阴差阳错下哥哥成了挡刀人。而背后人的本意就是以“兴奋剂”为由，停了许辉的比赛。
这次魏征的事情，就是一个意外！但是如果加以解释，魏国雄性格，会把许辉当成一个发泄口，因为他根本不在乎真相。
后来，她才知道她的不作为，她的沉默不语，她的妥协，让所有人的轨道脱了轨。
魏国雄没再纠结刚刚的事情，反而跟她提起了萧深。
“萧深从海外留学回来的，跟你有同样的背景，你们在国外有过接触，你们应该和的来的。”话说的是那样的慢条斯理，把蛮横、强硬说得那么坦荡、柔软。“语气”真TM不是个东西。
彼时，阳光正足，一束强烈的光笼罩在魏国雄的身后，让她无法直视，只是拼命屈着眼去看他。可用尽全力，拼命地睁眼睛，可眼睛因强光被逼得直流泪。
让她想起那年春天，外婆笼罩在门口，说不允许她和许辉玩，一样的场景、一样的要求、一样的春天、一样的主人公，唯一不一样，是她与他是平视的，但真的是吗？
魏熙索性不再费劲去窥探表情，将拼命往前躬的身子直起来，那一刻，她回到了阴影处，反而彻底看清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魏国雄像是没听见一样，“小熙，你们不合适”从各个方面都不合适！
“赛车手很危险。尤其是在比赛的时候，像你哥。”
魏熙的瞳孔倏然扩张，她怎会听不懂这话背后的弦外之音，爸爸？
爸爸给你选的，对谁都好。
是对你的公司好吧。
被戳中了，反而更加坦荡，“这么多年的倾心照顾，我给你富裕的生活，追寻梦想的权利，不能让你倾心相付，难道还不能让你付出一点吗？”
魏熙：一点儿？您把我对后半生说成“一点儿”？我妈妈知道这件事吗？还是说你俩已经商量好了，由你出面说。
“我和你妈妈”停顿了一下，你妈妈很喜欢萧深，但她尊重你的想法，毕竟好男孩多的是，总有一个你能看上眼的。
但……我希望你不要任性，去选择一个没有未来的人。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一个坎，过不去
魏熙提到这，情绪明显不受控起来。哽着嗓子，我只知道回来之后我的整个世界都变了。
你觉得你妈妈抛弃了你爸爸，跟我在一起？
魏国雄缓缓道：是你的爸爸放弃了你妈妈，放弃了这个家。在他选择为了国家大义，接受卧底任务，就放弃了你们的家。
魏熙突然没了声音。
在后续的行动中，你爸爸被发现了。卧底被发现，他的家人是第一个被害人。这也是为什么你妈妈非要把你送到乡下，为了躲避风头，为了你能回来，为了能让你有一个好的生活条件，你妈妈选择嫁给了我。
当年我就是你妈妈的追求者，但当年你妈妈选择了你爸爸。我也就此放手，娶妻生子，有了小征。
再后来，我跟你妈妈相遇，那时候你爸爸就已经没了，小征的妈妈也走了2年多了。
你妈妈是个很好的贤内助，帮了我很多，再加上曾经的感情，我向你妈妈求婚了，她也答应了。
为什么她不直接告诉我？魏熙泪眼婆娑，语言哽咽。
一开始怕你伤心，最后实在受不了你都折腾，准备告诉你。但是你那时候还小，好冲动，你知道后，肯定会去警局为你父亲证明，那太危险了。
我爸爸的坟墓在哪？我去看看他。
魏国雄：缉毒警哪敢立碑呀
魏熙满脸泪水，为国家大义奉献一生的人，怎么最后落了个尸骨无存的结局。
你爸爸心中有大义，是个英雄，无愧于祖国，无愧于百姓，无愧于自我，但他有愧于你母亲。他选择接下这个任务，你妈妈一个弱女子该怎么面对这突如的祸事。
她之所以嫁给我，也是我有一定的物质条件，能给你安稳的生活。早些年颠沛流离的日子她经历过，不想你也经历，你妈妈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
听到这，好像一切都明白了，为什么她被连夜送到外婆家，为什么一向善解人意，尊重自己的妈妈会罔顾自己的意愿，无论如何都要给她改姓，为什么要出国……
眼前的一切都被蒙了一层雾，坐在她面前的魏国雄，此时被蒙上一层水雾，面部朦胧。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这些年，一直拿你当亲生女儿”你说我自私也好，无情也罢。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但以萧深的能力以及他们家的资源，可以让我们家抬上一个高度。
“魏征现在腿断了，他的后半生只能靠公司的庇护。”这句话一出来，她突然放弃挣扎了。
我不能，哥哥、妈妈，都不能让你放弃所谓的爱情吗？你要为了那个什么都没有的男人放弃你的家人吗？放弃这么多年的陪伴与照顾？
魏熙不语，或者她早已不知道说什么了。
在所有都是常量的情况下，唯一一个变量，无法改变结果的恒定。
以为自己可以反抗，以为自己充满底气，以为自己可以大声地说出“不”，可真到那一刻，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懦弱。
小的时候，渴望长大，身披铠甲，誓成屠龙少年，砍杀恶龙。反而越长大越脆弱，有了太多的羁绊与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