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州各大家族在今天都收到了一个消息，朝廷派来的那两位钦差大人要在卫州城城门外立功德碑。
那些家族话事人都不傻，一听到这个消息瞬间就回过味儿来了，火急火燎的让人准备粮食、钱财和礼物，更是由家主亲自带着礼物去跟卢炳义赔礼道歉。
这场面让卢炳义极度舒适，但卢炳义一个都没见，礼物也一个没收，只是让人传了话出去：“功德碑三日后动工。”
然后他们就都懂了。那些小家族看那些大佬都带头捐了，也就跟着捐了。
偶尔有几个小家族的话事人还不明就里，不明白之前不是还说我要给这些钦差一个下马威吗？现在怎么就变卦了？
但旁边有聪明的就站出来解释：“要真按之前大家捐的那点东西立功德碑，这哪里是功德碑，这分明是耻辱柱。”
能流传几百年的家族无一不是在民间声望极好的，他们很清楚名声的重要性，那是他们立足的根本。要真被定在耻辱柱上他们的家族就算是彻底完了。
卫州有四大氏族——钟徐邱骆。
光这四家，一家就捐了一万五千石粮食，底下那些比四大家族稍微差一点的捐的就就少很多了，但都在一万石左右，在下面的就不说了。
总之这三天收到的粮食和钱还有物资卢炳义让人统计了一下，银钱合计约164万两，粮食约20万石，盐约20万斤，肉类及其制品合计约15万斤，各种蔬菜及其制品合计约150万斤。
这三天收到的物资数量被统计出来后下面的人可高兴坏了。
这是什么概念？现在整个灾区，4个城以及23个县以及下面不计其数的村镇加起来，一天也才消耗大约两千五百石粮食，8千斤盐。
如果牛痘被证明确实能预防天花，那等瘟疫过后粮食说不定还能剩不少。
容致的实验也到尾声了，现在就差验证这一步了，为了保险容致专门还多等了五天。
为了这个实验，卢炳义专门在卫州城外给容致建了一栋独立的房屋作为实验体三人的住所，也便于后续观察。
为了增加实验在众人心中的可信度，在给三人接种天花这一天，卢炳义邀请了四大家族的族长，又从百姓中挑选了二十位德高望重的代表来见证。
卫州城外。
现场除了作为实验体的三人以外，其他人包括负责安保的士兵都穿着谢堂薇捐赠的防护服，并且佩戴有护目镜，整个人都包的严严实实。卢炳义还要求众人贯彻了保持距离的规则，每人间隔之前一米。
容致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从一个箱子取出一只玻璃瓶，瓶里是半瓶红色液体。容致举起玻璃瓶对现场众人高声说到：“两位大人，诸位家主以及在座的各位父老乡亲，这是容某刚刚在诸位同侪的见证下从一位天花病人身上疱疹部位取下的血，接下来我将用这瓶血为三位已经接种过牛痘愿意以身涉险身先士卒的英雄接种天花，他们是李顺才、高福来、林满仓，台下认识他们的乡亲应该知道他们以前是没有患过天花的。只要他们接种天花之后没有发病，那就证明感染过牛痘痊愈的人和感染过天花痊愈的人一样，以后都不会再感染天花。”
容致身后的三人在容致点名的时候配合上前一步，站在容致身侧，李顺才直接就撸起了袖子。
容致干脆直接就先给李顺才接种了。容致先用小刀在这人小臂上划出一个十字形伤口，然后打开瓶子，镊子夹一团棉花蘸取瓶中血液按在刚划出来的伤口上，为了确保接种成功，容致还用纱布缠了好几圈，将棉花固定在伤口处。接下来的两人也是同样的处理方式。
接种完成后，三人就打算下去，但容致没说话他们也没敢下去，站在台上显得十分局促。
“接下来他们将住在我身后这栋房屋内度过为期十二天的观察期。”容致注意到了身侧三人的局促，看着下面小声议论的众人，容致让三人先下去，然后对众人宣布：“现在接种完毕，请诸位接下来有序离场。”
在场众人在士兵的引导下有序离开，这种时候没谁不开眼的捣乱，乱来的话就是和自己小命过不去。
这场天花接种仪式如同一块砸入水中的巨石，在卫州这潭死水里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所有人都在期待结果，可卢炳义却很担心。
因为接种仪式是容致提出来的，那时候卢炳义就问容致：“容神医，你可知道万一牛痘没用你会承受多大的非议？”
容致却淡然道：“我知道，可我不在乎。如果牛痘有用，这是能最快推广牛痘的方法。能早一天推广，灾情就能早一天结束，与之相比我的名声又算得了什么呢？”
容致的气魄让卢炳义打心底里敬佩，他不希望这样一位高风亮节的人被世人误解遭受非议，可这时候他也帮不上容致什么，只能在心里求老天保佑了。
所幸接下来七天，三人都没有任何发病的迹象，这倒是让卢炳义放心了不少。
等待结果出现的这几天，容致每天都会来给三人测体温。就谢堂薇送过来的那个温度计，其实用着还行，就是底下的球泡大了点，腋下下夹着有些不舒服，又要夹紧又不能用力，怕给球泡弄碎了，着实有些为难三人了。
而且用这个测体温耗费的时间还长，还不如容致把脉来的快。
反正最后三人以及容致的评价是不好用，容致打算回去就给谢堂薇写个信反馈一下。
其实到现在三人还没有任何发病的迹象容致就知道自己基本上已经稳了，不过为了保险，还是要等到12天以后才行。
天花的潜伏期虽说是12天，但一般感染5到7天就会发病，真到第12天才发病的病例并不多。
初期天花的症状和普通的风寒很像，这也导致天花初期很容易被误诊。如果等到患者长疱疹，出现天花的显著特征时才发现这是天花，那已经不知道传染多少人了。
那些家族话事人都不傻，一听到这个消息瞬间就回过味儿来了，火急火燎的让人准备粮食、钱财和礼物，更是由家主亲自带着礼物去跟卢炳义赔礼道歉。
这场面让卢炳义极度舒适，但卢炳义一个都没见，礼物也一个没收，只是让人传了话出去：“功德碑三日后动工。”
然后他们就都懂了。那些小家族看那些大佬都带头捐了，也就跟着捐了。
偶尔有几个小家族的话事人还不明就里，不明白之前不是还说我要给这些钦差一个下马威吗？现在怎么就变卦了？
但旁边有聪明的就站出来解释：“要真按之前大家捐的那点东西立功德碑，这哪里是功德碑，这分明是耻辱柱。”
能流传几百年的家族无一不是在民间声望极好的，他们很清楚名声的重要性，那是他们立足的根本。要真被定在耻辱柱上他们的家族就算是彻底完了。
卫州有四大氏族——钟徐邱骆。
光这四家，一家就捐了一万五千石粮食，底下那些比四大家族稍微差一点的捐的就就少很多了，但都在一万石左右，在下面的就不说了。
总之这三天收到的粮食和钱还有物资卢炳义让人统计了一下，银钱合计约164万两，粮食约20万石，盐约20万斤，肉类及其制品合计约15万斤，各种蔬菜及其制品合计约150万斤。
这三天收到的物资数量被统计出来后下面的人可高兴坏了。
这是什么概念？现在整个灾区，4个城以及23个县以及下面不计其数的村镇加起来，一天也才消耗大约两千五百石粮食，8千斤盐。
如果牛痘被证明确实能预防天花，那等瘟疫过后粮食说不定还能剩不少。
容致的实验也到尾声了，现在就差验证这一步了，为了保险容致专门还多等了五天。
为了这个实验，卢炳义专门在卫州城外给容致建了一栋独立的房屋作为实验体三人的住所，也便于后续观察。
为了增加实验在众人心中的可信度，在给三人接种天花这一天，卢炳义邀请了四大家族的族长，又从百姓中挑选了二十位德高望重的代表来见证。
卫州城外。
现场除了作为实验体的三人以外，其他人包括负责安保的士兵都穿着谢堂薇捐赠的防护服，并且佩戴有护目镜，整个人都包的严严实实。卢炳义还要求众人贯彻了保持距离的规则，每人间隔之前一米。
容致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从一个箱子取出一只玻璃瓶，瓶里是半瓶红色液体。容致举起玻璃瓶对现场众人高声说到：“两位大人，诸位家主以及在座的各位父老乡亲，这是容某刚刚在诸位同侪的见证下从一位天花病人身上疱疹部位取下的血，接下来我将用这瓶血为三位已经接种过牛痘愿意以身涉险身先士卒的英雄接种天花，他们是李顺才、高福来、林满仓，台下认识他们的乡亲应该知道他们以前是没有患过天花的。只要他们接种天花之后没有发病，那就证明感染过牛痘痊愈的人和感染过天花痊愈的人一样，以后都不会再感染天花。”
容致身后的三人在容致点名的时候配合上前一步，站在容致身侧，李顺才直接就撸起了袖子。
容致干脆直接就先给李顺才接种了。容致先用小刀在这人小臂上划出一个十字形伤口，然后打开瓶子，镊子夹一团棉花蘸取瓶中血液按在刚划出来的伤口上，为了确保接种成功，容致还用纱布缠了好几圈，将棉花固定在伤口处。接下来的两人也是同样的处理方式。
接种完成后，三人就打算下去，但容致没说话他们也没敢下去，站在台上显得十分局促。
“接下来他们将住在我身后这栋房屋内度过为期十二天的观察期。”容致注意到了身侧三人的局促，看着下面小声议论的众人，容致让三人先下去，然后对众人宣布：“现在接种完毕，请诸位接下来有序离场。”
在场众人在士兵的引导下有序离开，这种时候没谁不开眼的捣乱，乱来的话就是和自己小命过不去。
这场天花接种仪式如同一块砸入水中的巨石，在卫州这潭死水里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所有人都在期待结果，可卢炳义却很担心。
因为接种仪式是容致提出来的，那时候卢炳义就问容致：“容神医，你可知道万一牛痘没用你会承受多大的非议？”
容致却淡然道：“我知道，可我不在乎。如果牛痘有用，这是能最快推广牛痘的方法。能早一天推广，灾情就能早一天结束，与之相比我的名声又算得了什么呢？”
容致的气魄让卢炳义打心底里敬佩，他不希望这样一位高风亮节的人被世人误解遭受非议，可这时候他也帮不上容致什么，只能在心里求老天保佑了。
所幸接下来七天，三人都没有任何发病的迹象，这倒是让卢炳义放心了不少。
等待结果出现的这几天，容致每天都会来给三人测体温。就谢堂薇送过来的那个温度计，其实用着还行，就是底下的球泡大了点，腋下下夹着有些不舒服，又要夹紧又不能用力，怕给球泡弄碎了，着实有些为难三人了。
而且用这个测体温耗费的时间还长，还不如容致把脉来的快。
反正最后三人以及容致的评价是不好用，容致打算回去就给谢堂薇写个信反馈一下。
其实到现在三人还没有任何发病的迹象容致就知道自己基本上已经稳了，不过为了保险，还是要等到12天以后才行。
天花的潜伏期虽说是12天，但一般感染5到7天就会发病，真到第12天才发病的病例并不多。
初期天花的症状和普通的风寒很像，这也导致天花初期很容易被误诊。如果等到患者长疱疹，出现天花的显著特征时才发现这是天花，那已经不知道传染多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