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凡在屏幕上翻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查到做烤鱼的有用信息，系统不能联网，上面的电视剧和音乐之类的似乎是提前下载好的。
他好奇地打开【开始直播的按钮】，屏幕立马开启直播模式，他帅气的脸立刻出现在窗口中，但没有关注也没有弹幕，完全是一个没有连接外界的单机模式。
或许，真正直播时系统开会开启相应功能吧。
烤鱼该怎么做呢？他犯难的同时，自然而然想到了那个冤家搭档，她或许会做吧。他只偷偷瞄了一眼，离他不远的地方，习楚楚脸上带着阴险的笑容正在偷看他，他猛地一个激灵，赶忙转移视线。
“找到方法了吗？我还等着吃烤鱼呢！”
习楚楚故意挖苦，她期待已久的看笑话的时候终于来了。不过，她没有等来那人的回答，却等来了一个白眼。哈哈，装高姿态不想求人，那就自己琢磨吧。
周慕凡蹲下身子，打量了一下那些盆子里的鱼，有点束手无策的样子。
过了半晌，他难为情地问了一句：“你知道怎么做吗？关键是油也没有，盐也没有，刀也没有”
习楚楚一脸得意，心想这家伙终于低头，愿意主动开口请教了。她从楼上搬下来的纸箱里有几小袋食用盐，不过由于年代久远有些都结块了，可能过期了但也可以面前对付一下，另外里面还有一把水果刀可以用来清理鱼的内脏。
习楚楚找出盐和水果刀递给周慕凡：“你看能不能用，我也是在楼上找到的。”
“那个……你可不可以帮……”
周慕凡结结巴巴，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你自己弄吧，我记得你以前参加某电视台的真人秀，做饭、洗衣无所不能，现在展现你真正实力的时候到了。”
真人秀大多是立人设并按照脚本做给观众看的，习楚楚有多年的追星经历和黑粉经历，对其中内幕是相当了解。
周慕凡接过盐袋子和水果刀，一脸茫然地站在那，然后瞪了习楚楚一眼：“能不能别提娱乐圈的事？”
“这不是正在说做烤鱼的事吗？顺带提了一下而已。”习楚楚把一双塑料手套递给他，“一个大男人，心理这么脆弱真是少见。”
真是应了那句话，曾经有多辉煌，现在就有多落魄，作为曾经的大明星，习楚楚能理解他现在的反应。
过了几分钟，周慕凡端着盆子走进来，气鼓鼓地抱怨道：“早知这么难收拾，我就不费那么大力气抓鱼了。”
如果此时再不出手的话，大明星真的要彻底放弃了，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展现一下自己的做烤鱼的手艺。
习楚楚挽起袖子，指示道：“你到外面捡些柴火，再捡些石头放在院子里。”
周慕凡很不耐烦：“做什么？要弄你自己去。”
“想要吃烤鱼，就得起灶生火，把柴火烧成木炭，这样就可以烤鱼了。”
习楚楚仔细检查了一下盆子里的鱼，原来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这家伙压根儿一点都不会收拾。也难怪，小时候娇生惯养，长大之后成了高高在上的大明星，把几条鱼处理干净这样又脏又繁琐的工作对他而言的确太难了。
院子里，习楚楚带着手套在水池边一边处理鱼的内脏，一边指挥周慕凡干活：“砌灶必须用方正一点的石头，不然容易倒塌。”
“太小了，尽量砌宽一点，这里有六条鱼不然根本摆不开。”
这种环境下烤鱼，只要几块石头围成一个坑，里面放上柴火烧成木炭即可，可习楚楚偏偏要装出一副行家的做派，严格要求对方。没错，她喜欢的就是周慕凡这种不服气，还必须听从安排的感觉。
太阳钻进了云层里，天气由晴转阴，凉爽的海风吹过来，并不算太热。几乎没怎么干过体力活的周慕凡又累又热，他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对指挥的人提出抗议：“我说，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
习楚楚把处理干净的鱼装进盆子，再在在上面撒了一把盐。她表情认真地说：“我这是提出建设性的意见。如果我们不尽快想办法然让账号关注的人数涨到一万，没有积分什么都买不了，没有油，没有调料，做出的烤鱼好吃吗？直播时应该都没人看吧！”
周慕凡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像是在思考问题，过了一会儿他说： “我们达成一个协议，怎样？”
“什么协议？”习楚楚停下手里的动作。
“我什么都不干，只负责直播可以吧？”
习楚楚扬起眉毛打量着周慕凡，别说，这家伙小算盘打得的确不错，什么都不干只负责吃，他还以为自己是那个被供着的明星呢。
周慕凡接着说：“我们可以先打一个赌，如果你输了，就要无条件同意我提出的协议，如果我输了，以后乖乖地听你的调遣。”
“先说，赌什么？”听起来似乎是个不错的建议，但得看赌注什么。
“我们现在不是要做烤约嘛！待会儿由我来负责直播，如果关注的人数涨到一万，我赢，如果没有，我输。”
他似乎对自己提出的这个方案很有信心，说得滔滔不绝：“我赢了，关注粉丝涨到一万，意味着我们有积分了，有积分就可以在系统商城买东西，你跟着受益；如果我输了，就是你身边一个听你指挥的手下，受益的还是你。”
作为人气偶像明星，习楚楚一点都不怀疑周慕凡吸粉的能力，但现在是在系统上直播，在受众不明的情况下就不好说了。
“就这么说定了，愿赌服输，不要赌输了不认账。”习楚楚心中窃喜，幻想曾经的大明星成了乖乖听候自己调遣的跟班，真是一件令人兴奋又满足的事情。
周慕凡撩了一下额前的留海，两侧嘴角勾起：“我一个大男人说话算数，我怕到时反悔的人你。”
他之所以提出这个方案，一是他不会干活也不想干活，被一个强势女生差使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二是，系统给出的任务是吃播吸引关注，对自己长相和魅力颇为自信的他觉得，哪怕是直播吃草根也能大火。
至于一次直播能不能涨一万粉丝，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他想赌一下，万一赢了就可以当一个甩手掌柜，整天好吃的好喝的有人端上来，自己只需对着屏幕直播就好。
“等直播了之后看结果吧！”习楚楚把盆子放在水池边的一块石头上，接着说，“但是现在我们得通力合作，尽量把东西做得色香味俱全，这样直播时才有人看。”
她把水果刀和几根筷子粗的直溜的小木棒递给周慕凡。周慕凡一看又要干活瞬间就不乐意了：“又要干什么，我都累成这样了，我不干！”
“用刀把小木棒上面的表皮刮干净，露出木质部分，等下把鱼串在上面，这样才能架在火上烤。”习楚楚摘下手套搭在旁边的柳树枝上，用香皂把手洗干净，“还有，等下把柴火点燃，烧成木炭待会儿烤鱼时才不会冒烟。”
习楚楚吩咐完毕之后，大摇大摆地进屋了，留下周慕凡一个人继续干活。
周慕凡的抱怨声从外面传来：“你把这么多活分给我干，未免太不厚道了吧……为了第一场直播，我暂且忍了。”
习楚楚在屋里悠闲地看电视，时不时停下来听外面的动静。曾经的大明星干这些粗活，多少有点暴殄天物了。
过了一会儿，周慕凡气呼呼地走进来，一脸严肃地问：“有纸和笔吗？”
习楚楚不知道他好好的找纸笔做什么，不过也没多问便从床头上取出一只圆珠笔和一本A5蓝皮带扣子的笔记本递给他。这个笔记本是好友陶欣然曾经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这次出事，竟然和其他物品一起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箱子里。
周慕凡拿过笔记本，趴在桌子上飞快地写着什么，写了一张后撕下来，然后照着那张又誊写了一份。
习楚楚心里嘀咕，难不成这人在写协议？
周慕凡接下的话验证了她的判断，他把撕下来的两张纸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语气冷淡地说：“签字！”
“签什么字？”习楚楚明知故问。
“不是刚才定好了赌约吗？白纸黑字签字确认，一式两份一人一张保存，免得到时有些人不认账。”
原来如此，她正好也担心万一有些人赌输了还抵赖，她看了看协议上的内容，和之前说好的大致相符，于是拿起笔爽快地签了字。
周慕凡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协议，用右手拇指和食指弹了一下那张纸，然后带着得意的笑出门继续干活去了。
这人如此看重这份协议，该不会是用必胜的把握吧？习楚楚心里一惊，要是自己万一输了，虽然有了积分生活质量会大大提高，但是以后所有的脏活累活都自己包揽，有点得不偿失啊。
如果周慕凡有那么大的魅力，吃个烤鱼一场直播就能吸引一万粉丝，那她也认了。
已经十一点多了，习楚楚感觉肚子饿得慌，她决定出去看看大明星的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整个院子里烟雾缭绕，周慕凡正蹲在石灶边烧柴火，几根刮干净的木签放在盆子上，看到习楚楚走过来，他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说：“我的任务完成，烤鱼的事就交给你了。”
周慕凡回顾了一下自己二十五年的人生，吃得最大的哭就是大学期间兼职在剧组当配角的那两年。可他家境优渥，演配角只为争取更多的出境机会，而不是挣钱，和眼下这种流落荒岛，被人使唤砌灶烧炭的日子比起来，那时吃的苦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从屋内搬出椅子坐在门口，一边在屏幕上熟悉系统功能，一边观察习楚楚，她年龄和自己差不多，虽然嘴巴毒，但懂的东西特别多，做起事来挺像那么回事。
习楚楚把腌制好的鱼一条一条地串在木签上，然后架在砌好的简易石灶上，石灶口径的大小刚好够放下六条鱼，下面是烧红的木炭，没一会儿鱼就被烤得滋滋作响。
以前习楚楚看到老爸做烧烤，鱼啊，面筋啊，羊肉串啊，各种食材腌好后串在竹签上，然后一起放在烧烤炉上的铁架上，边烤边不停地翻转。中途再用刷子刷一次油，在高温的炙烤下，食物滋滋冒油，香味扑鼻，末了再撒上灵魂烧烤料，之后快速翻转几下装盘。那味道，隔几条街都能闻到。
现在，除了一点过期的盐巴没有任何调料，不过烤鱼问起来也挺香的，是那种原滋原味的香。
烤鱼是个辛苦活，得有耐心慢慢地烤，不然外面烤糊了里面还是生的。她看到周慕凡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于是忍不住开始给他摊牌任务。
“你过来帮下忙，我去找找看有没有盘子。”
“你注意点，别烤焦了。”
周慕凡无奈接手了烧烤任务，直到鱼都烤好了，习楚楚才拿了两个盘子慢悠悠地走出来。
他好奇地打开【开始直播的按钮】，屏幕立马开启直播模式，他帅气的脸立刻出现在窗口中，但没有关注也没有弹幕，完全是一个没有连接外界的单机模式。
或许，真正直播时系统开会开启相应功能吧。
烤鱼该怎么做呢？他犯难的同时，自然而然想到了那个冤家搭档，她或许会做吧。他只偷偷瞄了一眼，离他不远的地方，习楚楚脸上带着阴险的笑容正在偷看他，他猛地一个激灵，赶忙转移视线。
“找到方法了吗？我还等着吃烤鱼呢！”
习楚楚故意挖苦，她期待已久的看笑话的时候终于来了。不过，她没有等来那人的回答，却等来了一个白眼。哈哈，装高姿态不想求人，那就自己琢磨吧。
周慕凡蹲下身子，打量了一下那些盆子里的鱼，有点束手无策的样子。
过了半晌，他难为情地问了一句：“你知道怎么做吗？关键是油也没有，盐也没有，刀也没有”
习楚楚一脸得意，心想这家伙终于低头，愿意主动开口请教了。她从楼上搬下来的纸箱里有几小袋食用盐，不过由于年代久远有些都结块了，可能过期了但也可以面前对付一下，另外里面还有一把水果刀可以用来清理鱼的内脏。
习楚楚找出盐和水果刀递给周慕凡：“你看能不能用，我也是在楼上找到的。”
“那个……你可不可以帮……”
周慕凡结结巴巴，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你自己弄吧，我记得你以前参加某电视台的真人秀，做饭、洗衣无所不能，现在展现你真正实力的时候到了。”
真人秀大多是立人设并按照脚本做给观众看的，习楚楚有多年的追星经历和黑粉经历，对其中内幕是相当了解。
周慕凡接过盐袋子和水果刀，一脸茫然地站在那，然后瞪了习楚楚一眼：“能不能别提娱乐圈的事？”
“这不是正在说做烤鱼的事吗？顺带提了一下而已。”习楚楚把一双塑料手套递给他，“一个大男人，心理这么脆弱真是少见。”
真是应了那句话，曾经有多辉煌，现在就有多落魄，作为曾经的大明星，习楚楚能理解他现在的反应。
过了几分钟，周慕凡端着盆子走进来，气鼓鼓地抱怨道：“早知这么难收拾，我就不费那么大力气抓鱼了。”
如果此时再不出手的话，大明星真的要彻底放弃了，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展现一下自己的做烤鱼的手艺。
习楚楚挽起袖子，指示道：“你到外面捡些柴火，再捡些石头放在院子里。”
周慕凡很不耐烦：“做什么？要弄你自己去。”
“想要吃烤鱼，就得起灶生火，把柴火烧成木炭，这样就可以烤鱼了。”
习楚楚仔细检查了一下盆子里的鱼，原来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这家伙压根儿一点都不会收拾。也难怪，小时候娇生惯养，长大之后成了高高在上的大明星，把几条鱼处理干净这样又脏又繁琐的工作对他而言的确太难了。
院子里，习楚楚带着手套在水池边一边处理鱼的内脏，一边指挥周慕凡干活：“砌灶必须用方正一点的石头，不然容易倒塌。”
“太小了，尽量砌宽一点，这里有六条鱼不然根本摆不开。”
这种环境下烤鱼，只要几块石头围成一个坑，里面放上柴火烧成木炭即可，可习楚楚偏偏要装出一副行家的做派，严格要求对方。没错，她喜欢的就是周慕凡这种不服气，还必须听从安排的感觉。
太阳钻进了云层里，天气由晴转阴，凉爽的海风吹过来，并不算太热。几乎没怎么干过体力活的周慕凡又累又热，他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对指挥的人提出抗议：“我说，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
习楚楚把处理干净的鱼装进盆子，再在在上面撒了一把盐。她表情认真地说：“我这是提出建设性的意见。如果我们不尽快想办法然让账号关注的人数涨到一万，没有积分什么都买不了，没有油，没有调料，做出的烤鱼好吃吗？直播时应该都没人看吧！”
周慕凡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像是在思考问题，过了一会儿他说： “我们达成一个协议，怎样？”
“什么协议？”习楚楚停下手里的动作。
“我什么都不干，只负责直播可以吧？”
习楚楚扬起眉毛打量着周慕凡，别说，这家伙小算盘打得的确不错，什么都不干只负责吃，他还以为自己是那个被供着的明星呢。
周慕凡接着说：“我们可以先打一个赌，如果你输了，就要无条件同意我提出的协议，如果我输了，以后乖乖地听你的调遣。”
“先说，赌什么？”听起来似乎是个不错的建议，但得看赌注什么。
“我们现在不是要做烤约嘛！待会儿由我来负责直播，如果关注的人数涨到一万，我赢，如果没有，我输。”
他似乎对自己提出的这个方案很有信心，说得滔滔不绝：“我赢了，关注粉丝涨到一万，意味着我们有积分了，有积分就可以在系统商城买东西，你跟着受益；如果我输了，就是你身边一个听你指挥的手下，受益的还是你。”
作为人气偶像明星，习楚楚一点都不怀疑周慕凡吸粉的能力，但现在是在系统上直播，在受众不明的情况下就不好说了。
“就这么说定了，愿赌服输，不要赌输了不认账。”习楚楚心中窃喜，幻想曾经的大明星成了乖乖听候自己调遣的跟班，真是一件令人兴奋又满足的事情。
周慕凡撩了一下额前的留海，两侧嘴角勾起：“我一个大男人说话算数，我怕到时反悔的人你。”
他之所以提出这个方案，一是他不会干活也不想干活，被一个强势女生差使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二是，系统给出的任务是吃播吸引关注，对自己长相和魅力颇为自信的他觉得，哪怕是直播吃草根也能大火。
至于一次直播能不能涨一万粉丝，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他想赌一下，万一赢了就可以当一个甩手掌柜，整天好吃的好喝的有人端上来，自己只需对着屏幕直播就好。
“等直播了之后看结果吧！”习楚楚把盆子放在水池边的一块石头上，接着说，“但是现在我们得通力合作，尽量把东西做得色香味俱全，这样直播时才有人看。”
她把水果刀和几根筷子粗的直溜的小木棒递给周慕凡。周慕凡一看又要干活瞬间就不乐意了：“又要干什么，我都累成这样了，我不干！”
“用刀把小木棒上面的表皮刮干净，露出木质部分，等下把鱼串在上面，这样才能架在火上烤。”习楚楚摘下手套搭在旁边的柳树枝上，用香皂把手洗干净，“还有，等下把柴火点燃，烧成木炭待会儿烤鱼时才不会冒烟。”
习楚楚吩咐完毕之后，大摇大摆地进屋了，留下周慕凡一个人继续干活。
周慕凡的抱怨声从外面传来：“你把这么多活分给我干，未免太不厚道了吧……为了第一场直播，我暂且忍了。”
习楚楚在屋里悠闲地看电视，时不时停下来听外面的动静。曾经的大明星干这些粗活，多少有点暴殄天物了。
过了一会儿，周慕凡气呼呼地走进来，一脸严肃地问：“有纸和笔吗？”
习楚楚不知道他好好的找纸笔做什么，不过也没多问便从床头上取出一只圆珠笔和一本A5蓝皮带扣子的笔记本递给他。这个笔记本是好友陶欣然曾经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这次出事，竟然和其他物品一起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箱子里。
周慕凡拿过笔记本，趴在桌子上飞快地写着什么，写了一张后撕下来，然后照着那张又誊写了一份。
习楚楚心里嘀咕，难不成这人在写协议？
周慕凡接下的话验证了她的判断，他把撕下来的两张纸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语气冷淡地说：“签字！”
“签什么字？”习楚楚明知故问。
“不是刚才定好了赌约吗？白纸黑字签字确认，一式两份一人一张保存，免得到时有些人不认账。”
原来如此，她正好也担心万一有些人赌输了还抵赖，她看了看协议上的内容，和之前说好的大致相符，于是拿起笔爽快地签了字。
周慕凡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协议，用右手拇指和食指弹了一下那张纸，然后带着得意的笑出门继续干活去了。
这人如此看重这份协议，该不会是用必胜的把握吧？习楚楚心里一惊，要是自己万一输了，虽然有了积分生活质量会大大提高，但是以后所有的脏活累活都自己包揽，有点得不偿失啊。
如果周慕凡有那么大的魅力，吃个烤鱼一场直播就能吸引一万粉丝，那她也认了。
已经十一点多了，习楚楚感觉肚子饿得慌，她决定出去看看大明星的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整个院子里烟雾缭绕，周慕凡正蹲在石灶边烧柴火，几根刮干净的木签放在盆子上，看到习楚楚走过来，他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说：“我的任务完成，烤鱼的事就交给你了。”
周慕凡回顾了一下自己二十五年的人生，吃得最大的哭就是大学期间兼职在剧组当配角的那两年。可他家境优渥，演配角只为争取更多的出境机会，而不是挣钱，和眼下这种流落荒岛，被人使唤砌灶烧炭的日子比起来，那时吃的苦根本算不上什么。
他从屋内搬出椅子坐在门口，一边在屏幕上熟悉系统功能，一边观察习楚楚，她年龄和自己差不多，虽然嘴巴毒，但懂的东西特别多，做起事来挺像那么回事。
习楚楚把腌制好的鱼一条一条地串在木签上，然后架在砌好的简易石灶上，石灶口径的大小刚好够放下六条鱼，下面是烧红的木炭，没一会儿鱼就被烤得滋滋作响。
以前习楚楚看到老爸做烧烤，鱼啊，面筋啊，羊肉串啊，各种食材腌好后串在竹签上，然后一起放在烧烤炉上的铁架上，边烤边不停地翻转。中途再用刷子刷一次油，在高温的炙烤下，食物滋滋冒油，香味扑鼻，末了再撒上灵魂烧烤料，之后快速翻转几下装盘。那味道，隔几条街都能闻到。
现在，除了一点过期的盐巴没有任何调料，不过烤鱼问起来也挺香的，是那种原滋原味的香。
烤鱼是个辛苦活，得有耐心慢慢地烤，不然外面烤糊了里面还是生的。她看到周慕凡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于是忍不住开始给他摊牌任务。
“你过来帮下忙，我去找找看有没有盘子。”
“你注意点，别烤焦了。”
周慕凡无奈接手了烧烤任务，直到鱼都烤好了，习楚楚才拿了两个盘子慢悠悠地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