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萧御松开她，猛地后退两步，周身的酒气让严宁闻着不适，她不自觉的咳了两声，再看看他，脸色潮红，看样子是喝醉了。
“陛下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严宁温声细语，萧御忽然冷哼一声，而后坐到她身旁，还瞪了她一眼。
“这天下都是朕的，还有什么地方是朕不能来的。”
之后，他又说了这么一句，此刻他脸色不好，但看起来却跟个孩童一般，好像是在发脾气。
严宁也想不到这段时间，怎么惹怒了他，他都没来，她也没去，按说该平安无事。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白天天气热，夜里却凉，臣妾担心您吹了风，喝酒伤身，还请陛下注意龙体。”
萧御闻言直直的看着她，只觉得心里的怒气消散了一些，可一想到那些信纸上的内容，火气又忍不住的蹭蹭上来。
“朕就喜欢喝酒。”
说完，严宁一怔，而后低下头，不再说话。
“你总是这个样子。”
萧御猛地坐起，忽然气的大喊一声。
这突如其来的咆哮声，让严宁一惊，她有些不明就里，这人，难不成半夜是过来耍酒疯来了。
“臣妾不知陛下想要臣妾什么样子。”
良久，严宁回了这么一句。
“朕想要你什么样子，那你原本是什么样子呢，朕问你，原先你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这话一出，严宁一愣，而后只觉得委屈，她自问作为一个皇后，一个妻子，也算是尽心尽力。
可他今日这番话，着实让她觉得莫名其妙，难不成是不满意她，可她还能怎样，说句实话，夫妻之间并不平等。
委屈涌上心头，泪水毫无征兆的从眼中流下，萧御看的清楚，二人成婚到现在，她好像就没怎么哭过，唯有一次，是二人在玉州坠崖的时候。
见状，他只觉得心痛，可他并未低下头，他是帝王，也有自己的傲气，说来本就是她不对。
渐渐地，严宁开始啜泣，而后又开始咳嗦，整个人脸色通红。
萧御坐回床边，只觉得酒醒了一些，可他还是不舒服，他忽然有些悔恨，为什么要让人去调查呢。
不知道不是更好。
知道了，看到她这样子，他反而更加难受。
是了，他是比不上蒋浩会花言巧语，哄她开心，可他对她难道不好吗？
原本他只是想，跟她有一个孩子，有一个将来可以继承大统的孩子，可渐渐地，这个愿望并没有那么强烈了。
从玉州回来后，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总是过来陪着她，借口是要有个孩子，她对他也有所回应，并不抗拒。
明明一切都越来越好，他甚至私心里还想着，二人可以做一对恩爱夫妻，白头到老，子孙满堂。
可她呢，得知蒋浩活着回来，当即就晕了，怕是心里悔恨不已，当初就不该出蒋家的门，更不该嫁给他。
想到这里，萧御面如冰霜，他冷冷的看着严宁。
“朕原以为，你都知道，眼下看来，不过是梦一场，罢了。”
说完，他又气冲冲的走了。
严宁被他这么一整，毫无睡意，她坐在塌上，心里只觉得难受，想起他离开前的那些话，更不知该如何去说。
她脑中反复复盘，难不成，他……，不，这不可能。
“娘娘。”
见严宁在内殿痛苦的摇着头，秋菊立马上前安慰她，皇帝来的突然，走的更是突然，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着严宁抱膝痛哭，秋菊安慰了几句，只觉得心里更加难受。
在这之后，夫妻二人的关系好像降到了冰点，他再也没来过了，原本还说去避暑山庄，也不去了。
甚至她安排那些去伺候他的嫔妃，无一例外都被赶了回来。
慈宁宫
太后在佛前礼佛，听心腹嬷嬷说完最近这段时间宫里的事情，不自觉的一叹。
“哀家从前倒是没看出，他还是个情种呢。”
“跟先帝还是有点像的。”
“不过，一直这样下去可不行。”
“也不知道那夜里，皇后娘娘跟陛下说了什么。”
“前朝呢？”
太后转动了一下手里的佛珠，更关心的还是这个。
“前朝还好，蒋家如何？”
“有几件事，蒋大人好像准备举家搬走，奴婢听说，他已经有了辞官的意思，私下里也在帮着蒋大公子谋外放。”
“他们家倒是很聪明，这件事压根无解，眼下看来，皇帝并不是全然不在意的，离开也好，过了这一代，总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日日在京城待着，难保皇帝看了会不快，说不定那日就倒霉了。”
萧御虽然不是昏君，但也未必就能大度到那个程度，与其被动，不如主动离开，先避开再说。
“奴婢还听说，私下里，蒋家夫人也在给小蒋大人相看，好像看中了贺家的姑娘，贺梅。”
“哀家听说过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得也可人，性子温柔贤淑，不过贺家愿意吗？”
“应该是愿意的，贺家老夫人可是蒋大人的表姑，到底是有亲戚关系，何况这蒋大公子也不差呢。”
“还有什么事情？”
“萧老将军要告老还乡，陛下已经准了，还赏赐了黄金百两。”
“贵妃已经去了，萧家如此，哀家也不意外，离开也好，当初她为了一己私欲，不顾家族，后来事发，家里也无人为她求情，落得这么个结果，说到底也是她活该。”
“皇帝可知道贵妃去了？”
“知道，当时便吩咐把人埋了，也没立碑什么的，就这样了。”
“她也是个蠢货，聪明一些的，不争不抢，靠着跟皇帝那些年的情分，总不至于最后落得这么个结果，皇后就算容不下她，可也要脸。”
“说到底，还是贵妃之前过得太顺了，仗着陛下对她的宠爱，自信过了头。”
“这男人的宠爱，向来是靠不住的，手里的权势银钱，这才是真的。”
“哀家吩咐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只能周公公那边了。”
“如此就好。”
御书房
近来，萧御脾气更差，伺候的人无不小心翼翼的，虽说不至于动不动就杖毙宫人，可他每日冷着个脸，让人看着，着实心惊。
最难受的还是周公公，他是御书房的管事太监，每天都要在一旁伺候，一天下来，他只觉得整个人头重脚轻，异常难受。
这天下值，他看到了慈宁宫的管事嬷嬷，自然是太后身边的人，二人客气寒暄了一番，随后便进入了正题。
“公公尽管放心，只要事情办成了，太后娘娘会厚赏您的。”
管事嬷嬷说完，便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内里装着的，还不是普通的银钱，是金子。
“太后娘娘看重老奴，是奴才的福气，不过近来，陛下心情不好，想来姑姑也听说了，这都不是老奴推拒，实在是不敢。”
说完，他不动声色的把钱袋子塞了回去。
他不是跟银钱过不去，可孰轻孰重，他心里清楚，真的把皇帝得罪了，他怕是死无葬身之地，太后那边，就先这样吧。
“太后娘娘担心陛下，想要进献歌舞，大可以大大方方，陛下想来也不会拒绝。”
“既如此，那就算了。”
周公公自然也知道，太后早就选了几个世家千金，一直都在慈宁宫内调教着，只是私下，他不敢行事。
“马上就端午了，内府那边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姑姑何不让姑娘们大大方方的去献上一舞。”
周公公脑子一转，忽然开口道。
“端午宴会都是皇后娘娘准备的，很难插进去的。”
“皇后娘娘怕是不敢忤逆太后娘娘吧。”
心腹嬷嬷闻言一笑，转身就走了。
风仪殿
听说慈宁宫来了人，严宁直接让人进来。
见是太后身边的人，她更加客气了，只不过听人说完后，面色微微一变。
“母后的意思，儿臣知道了，左右不过两场歌舞，会安排进去的。”
“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严宁闻言示意秋菊去送，简单的歌舞还好，就怕有别的心思，目送二人离开的背影，严宁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她还是得防着，不能出事了。
回了慈宁宫，心腹嬷嬷也没瞒着太后。
“好个周平，如此不识抬举，不过皇后那边松了口，也可以，余下这些日子，你可要多调教那些姑娘们。”
“太后放心。”
如今，满宫的嫔妃都盼望着端午宴会，尤其是淑妃，她想看看儿子，眼下帝王心情不好，她也不敢去求见，怕触霉头。
严宁那边，也不怎么搭理她，想到她之前安排去伺候的嫔妃也都没落下好，贤妃不免有些愁。
按说眼下四海升平，外面战事捷报不断，眼看着就要拿下西凉国了，可皇帝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变好。
时不时的，她也会让人送一些汤羹过去，最后不出意外都被拒了。
这天下午，严相兴冲冲的进了宫。
“陛下，这是西凉国王给您写的亲笔信，愿意归顺，为了表示诚意，只要您答应，日后每年，他都会按照之前朝贡的两倍之数上贡，那些使臣如今已经下榻在驿站，等您召见。”
萧御看完点了点头，西凉国都不大，每一代的国王还都不一样。
眼下的西凉国国王是兄终弟及，他刚登基，便停了朝贡，还嚷嚷着要打他们，萧御自然也没惯着，当即就让人发兵攻打。
到如今，战事也有几年了，西凉国并未占到上风，反而国都都快被他们拿下，这才写信表示求和。
“你且先告诉他们的使臣，若是他们的国王可以解除军队，朕就答应他们的请求，否则，没有商谈的余地。”
严相看了一眼萧御，点了点头，这样也好，没有后患，这些人给脸都不要脸，没必要继续周转斡旋。
萧御松开她，猛地后退两步，周身的酒气让严宁闻着不适，她不自觉的咳了两声，再看看他，脸色潮红，看样子是喝醉了。
“陛下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严宁温声细语，萧御忽然冷哼一声，而后坐到她身旁，还瞪了她一眼。
“这天下都是朕的，还有什么地方是朕不能来的。”
之后，他又说了这么一句，此刻他脸色不好，但看起来却跟个孩童一般，好像是在发脾气。
严宁也想不到这段时间，怎么惹怒了他，他都没来，她也没去，按说该平安无事。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白天天气热，夜里却凉，臣妾担心您吹了风，喝酒伤身，还请陛下注意龙体。”
萧御闻言直直的看着她，只觉得心里的怒气消散了一些，可一想到那些信纸上的内容，火气又忍不住的蹭蹭上来。
“朕就喜欢喝酒。”
说完，严宁一怔，而后低下头，不再说话。
“你总是这个样子。”
萧御猛地坐起，忽然气的大喊一声。
这突如其来的咆哮声，让严宁一惊，她有些不明就里，这人，难不成半夜是过来耍酒疯来了。
“臣妾不知陛下想要臣妾什么样子。”
良久，严宁回了这么一句。
“朕想要你什么样子，那你原本是什么样子呢，朕问你，原先你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这话一出，严宁一愣，而后只觉得委屈，她自问作为一个皇后，一个妻子，也算是尽心尽力。
可他今日这番话，着实让她觉得莫名其妙，难不成是不满意她，可她还能怎样，说句实话，夫妻之间并不平等。
委屈涌上心头，泪水毫无征兆的从眼中流下，萧御看的清楚，二人成婚到现在，她好像就没怎么哭过，唯有一次，是二人在玉州坠崖的时候。
见状，他只觉得心痛，可他并未低下头，他是帝王，也有自己的傲气，说来本就是她不对。
渐渐地，严宁开始啜泣，而后又开始咳嗦，整个人脸色通红。
萧御坐回床边，只觉得酒醒了一些，可他还是不舒服，他忽然有些悔恨，为什么要让人去调查呢。
不知道不是更好。
知道了，看到她这样子，他反而更加难受。
是了，他是比不上蒋浩会花言巧语，哄她开心，可他对她难道不好吗？
原本他只是想，跟她有一个孩子，有一个将来可以继承大统的孩子，可渐渐地，这个愿望并没有那么强烈了。
从玉州回来后，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总是过来陪着她，借口是要有个孩子，她对他也有所回应，并不抗拒。
明明一切都越来越好，他甚至私心里还想着，二人可以做一对恩爱夫妻，白头到老，子孙满堂。
可她呢，得知蒋浩活着回来，当即就晕了，怕是心里悔恨不已，当初就不该出蒋家的门，更不该嫁给他。
想到这里，萧御面如冰霜，他冷冷的看着严宁。
“朕原以为，你都知道，眼下看来，不过是梦一场，罢了。”
说完，他又气冲冲的走了。
严宁被他这么一整，毫无睡意，她坐在塌上，心里只觉得难受，想起他离开前的那些话，更不知该如何去说。
她脑中反复复盘，难不成，他……，不，这不可能。
“娘娘。”
见严宁在内殿痛苦的摇着头，秋菊立马上前安慰她，皇帝来的突然，走的更是突然，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着严宁抱膝痛哭，秋菊安慰了几句，只觉得心里更加难受。
在这之后，夫妻二人的关系好像降到了冰点，他再也没来过了，原本还说去避暑山庄，也不去了。
甚至她安排那些去伺候他的嫔妃，无一例外都被赶了回来。
慈宁宫
太后在佛前礼佛，听心腹嬷嬷说完最近这段时间宫里的事情，不自觉的一叹。
“哀家从前倒是没看出，他还是个情种呢。”
“跟先帝还是有点像的。”
“不过，一直这样下去可不行。”
“也不知道那夜里，皇后娘娘跟陛下说了什么。”
“前朝呢？”
太后转动了一下手里的佛珠，更关心的还是这个。
“前朝还好，蒋家如何？”
“有几件事，蒋大人好像准备举家搬走，奴婢听说，他已经有了辞官的意思，私下里也在帮着蒋大公子谋外放。”
“他们家倒是很聪明，这件事压根无解，眼下看来，皇帝并不是全然不在意的，离开也好，过了这一代，总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日日在京城待着，难保皇帝看了会不快，说不定那日就倒霉了。”
萧御虽然不是昏君，但也未必就能大度到那个程度，与其被动，不如主动离开，先避开再说。
“奴婢还听说，私下里，蒋家夫人也在给小蒋大人相看，好像看中了贺家的姑娘，贺梅。”
“哀家听说过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得也可人，性子温柔贤淑，不过贺家愿意吗？”
“应该是愿意的，贺家老夫人可是蒋大人的表姑，到底是有亲戚关系，何况这蒋大公子也不差呢。”
“还有什么事情？”
“萧老将军要告老还乡，陛下已经准了，还赏赐了黄金百两。”
“贵妃已经去了，萧家如此，哀家也不意外，离开也好，当初她为了一己私欲，不顾家族，后来事发，家里也无人为她求情，落得这么个结果，说到底也是她活该。”
“皇帝可知道贵妃去了？”
“知道，当时便吩咐把人埋了，也没立碑什么的，就这样了。”
“她也是个蠢货，聪明一些的，不争不抢，靠着跟皇帝那些年的情分，总不至于最后落得这么个结果，皇后就算容不下她，可也要脸。”
“说到底，还是贵妃之前过得太顺了，仗着陛下对她的宠爱，自信过了头。”
“这男人的宠爱，向来是靠不住的，手里的权势银钱，这才是真的。”
“哀家吩咐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只能周公公那边了。”
“如此就好。”
御书房
近来，萧御脾气更差，伺候的人无不小心翼翼的，虽说不至于动不动就杖毙宫人，可他每日冷着个脸，让人看着，着实心惊。
最难受的还是周公公，他是御书房的管事太监，每天都要在一旁伺候，一天下来，他只觉得整个人头重脚轻，异常难受。
这天下值，他看到了慈宁宫的管事嬷嬷，自然是太后身边的人，二人客气寒暄了一番，随后便进入了正题。
“公公尽管放心，只要事情办成了，太后娘娘会厚赏您的。”
管事嬷嬷说完，便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内里装着的，还不是普通的银钱，是金子。
“太后娘娘看重老奴，是奴才的福气，不过近来，陛下心情不好，想来姑姑也听说了，这都不是老奴推拒，实在是不敢。”
说完，他不动声色的把钱袋子塞了回去。
他不是跟银钱过不去，可孰轻孰重，他心里清楚，真的把皇帝得罪了，他怕是死无葬身之地，太后那边，就先这样吧。
“太后娘娘担心陛下，想要进献歌舞，大可以大大方方，陛下想来也不会拒绝。”
“既如此，那就算了。”
周公公自然也知道，太后早就选了几个世家千金，一直都在慈宁宫内调教着，只是私下，他不敢行事。
“马上就端午了，内府那边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姑姑何不让姑娘们大大方方的去献上一舞。”
周公公脑子一转，忽然开口道。
“端午宴会都是皇后娘娘准备的，很难插进去的。”
“皇后娘娘怕是不敢忤逆太后娘娘吧。”
心腹嬷嬷闻言一笑，转身就走了。
风仪殿
听说慈宁宫来了人，严宁直接让人进来。
见是太后身边的人，她更加客气了，只不过听人说完后，面色微微一变。
“母后的意思，儿臣知道了，左右不过两场歌舞，会安排进去的。”
“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严宁闻言示意秋菊去送，简单的歌舞还好，就怕有别的心思，目送二人离开的背影，严宁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她还是得防着，不能出事了。
回了慈宁宫，心腹嬷嬷也没瞒着太后。
“好个周平，如此不识抬举，不过皇后那边松了口，也可以，余下这些日子，你可要多调教那些姑娘们。”
“太后放心。”
如今，满宫的嫔妃都盼望着端午宴会，尤其是淑妃，她想看看儿子，眼下帝王心情不好，她也不敢去求见，怕触霉头。
严宁那边，也不怎么搭理她，想到她之前安排去伺候的嫔妃也都没落下好，贤妃不免有些愁。
按说眼下四海升平，外面战事捷报不断，眼看着就要拿下西凉国了，可皇帝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变好。
时不时的，她也会让人送一些汤羹过去，最后不出意外都被拒了。
这天下午，严相兴冲冲的进了宫。
“陛下，这是西凉国王给您写的亲笔信，愿意归顺，为了表示诚意，只要您答应，日后每年，他都会按照之前朝贡的两倍之数上贡，那些使臣如今已经下榻在驿站，等您召见。”
萧御看完点了点头，西凉国都不大，每一代的国王还都不一样。
眼下的西凉国国王是兄终弟及，他刚登基，便停了朝贡，还嚷嚷着要打他们，萧御自然也没惯着，当即就让人发兵攻打。
到如今，战事也有几年了，西凉国并未占到上风，反而国都都快被他们拿下，这才写信表示求和。
“你且先告诉他们的使臣，若是他们的国王可以解除军队，朕就答应他们的请求，否则，没有商谈的余地。”
严相看了一眼萧御，点了点头，这样也好，没有后患，这些人给脸都不要脸，没必要继续周转斡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