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没什么事情了…”
“…轻微脑震荡，安静休息几天就好…”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叶疏竹醒来时，听见的便是两个男人的对话，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脑子里一片空白。
“哟，醒了？”
男人的声音里带了些辛灾乐祸，“你说你，怎么拜个佛把自己整脑震荡了。”
说着，毫不客气地嘲笑了一句。
“真丢脸。”
叶疏竹脑子还转不过来，但听着这男人的声音就莫名恼火，“你说什么？”
想象中有气势的质问其实弱得像蚊子叫。
“你到底清醒了没？”
男人伸手在她脸上晃了晃。
叶疏竹睁着眼睛许久，周围的东西才清晰过来。
雪白的墙，蓝色的隔帘，难闻的药味。
这是一间病房。
至于她躺在这里的原因，叶疏竹想了好一会，才彻底想起来。
高考结束之后，她热衷于旅游，其中一个爱好就是拜访各地的寺庙，求各路佛祖。
直到那一天，她跪在一座佛像前，然后……
“佛祖说话了！”
叶疏竹猛然坐起来，但随之而来的头疼让她又一下子倒了下去。
这可把旁边守床的男人吓坏了，“你搞什么，脑震荡别乱动。”
“什么佛祖说话了，我看你脑子摔坏了！”
叶疏竹脑子嗡嗡地，没管男人的碎碎念，慢慢回想着那一天的事情。
那间寺庙在又深又高的山里，她钱包不足，舍不得坐缆车，便只坐了小公交到半山，靠双腿硬生生爬了上去。
到寺庙门前时，已经黄昏入夜了，所以寺庙已经关门了。
因为不甘心，然后她做了这辈子最离经叛道的事情，她偷偷从后门溜进去了。
夜黑风高，她跪在佛像前祈祷，然后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一句，“你想要什么？”
那句话空灵又冰冷，完全不是人的声音，她被吓得半死，往后一倒就没意识了。
叶疏竹摸摸后脑勺，那里还隐隐作痛。
“听说你被发现的时候，脑壳砸在门槛上，疼了？”男人见她没事，又幸灾乐祸起来。
叶疏竹瞪了他一眼，总算想起来这个穿着潮流的男人是她哥哥，叶寒秋。
叶寒秋站起来，“醒了就回家吧。”
他扶着叶疏竹去缴了费，然后把单据塞到了叶疏竹手里，“叫爸妈给我报销。”
叶疏竹：“……”
抠死她哥得了。
“才几百块，你不是挣钱了么…”
叶寒秋一听这话顿时炸起来了，“你知道几百块是多少吗，我要直播打游戏多长时间才挣到！”
叶疏竹生在一个小康的普通家庭，爸爸是公司高管，妈妈是学校老师。
哥哥叶寒秋比她大三岁，从小成绩优异，但上了初中沉迷网络游戏，叛逆不服管教，最后只能勉强考上大学，还报了个离家远远的学校，把父母气得要死。
有了他这个前车之鉴，于是父母将叶疏竹管的格外严，高考结束之前，在这个网络信息爆炸的时代，她愣是连手机都没摸过。
被迫当乖乖女当了十八年，叶疏竹内心格外渴望挣脱束缚，一毕业就提出了旅游的想法。
所幸她父母也知道管叶疏竹管得太狠了，加上旅游又能拓宽眼界，这才给了资金支持。
只不过谁能想到会出这一意外呢。
“爸妈已经叫你回家了。”叶寒秋打了个车，“我就送你到车站，我可不回家。”
叶疏竹没什么意见，她还在想佛像开口说话的事情。
难道是她的幻觉？
“呜呜啦啦~”
音乐声响起，叶疏竹还没反应过来，叶寒秋已经将一个手机递到了她面前。
“爸妈电话，记得好好说话。”
叶疏竹看着碎了一条白纹的手机屏幕，顿时什么也不顾上了，心痛得不得了，她的新手机！
音乐还在不停叫唤，叶疏竹只能先接了电话。
“喂，妈妈。”
“嗯，就头有点疼。”
“哥哥给我定了车票。”叶疏竹不管一旁叶寒秋的眼神暗示，继续说道，“哥哥说他不回去了，让你报销一下我的医药费。”
叶寒秋顿时面如死灰，没开外放都能听到叶母的怒吼，“让他滚回来！”
最终叶寒秋还是临时定了车票，陪叶疏竹回了家。
叶疏竹旅游的这一站正好在叶寒秋的大学城市，所以她出事后，叶父叶母没能赶过来便让叶寒秋照顾。
不过叶寒秋一向不靠谱。
叶疏竹没管他哥的怨念，一路上都在回想佛像的事情，“你说，佛祖会不会显灵了。”
“脑子没治好让爸妈出钱。”叶寒秋看着手机，头也不抬地说道。
叶疏竹总觉得那个声音不是幻觉，也不像人声，倒是有点像电子设备发出来的，可又没有那种机械感。
她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难道那个寺庙走的是电子佛祖路线？
两个小时的高铁无聊，叶疏竹用手机查了查那家寺庙。
寺庙叫灵石寺，是这段时间网络爆火的一家寺庙，所以叶疏竹才慕名而去。
不过叶疏竹始终没找到什么负面或者奇怪的评论，反倒是看到了关于自己的报道。
“…有人夜闯灵石寺，结果被佛祖惩罚…呼吁广大民众…”
看着视频里她隐约倒在地上的身影，叶疏竹只能庆幸自己的脸没漏出来，不然活不下去了。
一连几个报道，都说她是被佛祖惩罚了，叶疏竹心里都不淡定了，胡说八道。
那佛祖明明是问她想要什么！
“你想要什么？”
空灵又冰冷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叶疏竹一下子站起来了，左顾右盼。
叶寒秋被她吓一跳，“你干嘛？”
周围的人渐渐看过来，叶寒秋一把将她拉下，“你怎么了？”
“没什么。”叶疏竹不想又被骂神经病，转而问道，“我偷偷进了寺庙，寺庙的人没说什么吗?”
叶寒秋没好气地说道：“你都这样了，一群出家人还能拿你怎么样。”
“佛祖已经惩罚你了~”叶寒秋怪声怪气地说着。
叶疏竹脑袋突然疼得厉害，不想跟他计较，只能瘫在座椅上装死。
叶寒秋见她这样，也不好继续多说。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叶父叶母见到叶疏竹，都心疼极了。
管得严，也就付出了更多的爱和心血，瞧见她这脸色苍白的样子，叶母哪还能想得起来问她为什么要偷偷进人家寺庙呢。
“饿了吧，先吃饭。”叶母端出饭菜。
饭菜热腾腾的，香味一下子传来，叶疏竹顿时觉得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她也管不上什么佛祖显灵不显灵了，只想好好填饱肚子。
看她这饿相，叶母意识到了什么，看向一旁的叶寒秋，“你是不是没给你妹妹买吃的？”
叶寒秋心虚，的确是这么回事。
叶母了然，怒火压不住，揪着他耳朵就是一顿输出。
叶疏竹已经见怪不怪，况且从她爬山晕倒到醒来，两天了，她当真是一点东西都没吃。
方才想事情不觉得饿，现在回到温暖的环境，只觉得除了吃东西，旁的一点余力都没有了。
叶疏竹吃完饭洗完澡躺床上时，叶寒秋还在挨训，只不过输出对象换成了叶父。
一连几天，叶疏竹被瓷娃娃一样呵护了多久，叶寒秋就被骂了多久。
于是叶寒秋果断溜了。
叶母得知后，长叹了一口气，对叶疏竹说道，“别学你哥哥，知道不？”
这种话叶疏竹听得多了，熟练地回道，“好的妈妈，我不会的。”
叶母脸上露出欣慰，摸了摸她的脑袋，“高考成绩明天就出了，正好你没事干，多看看学校，选个离家近点的。”
叶疏竹后知后觉，这十几天玩得太开心，她都快忘了自己还要上学。
不过大学和高中肯定不一样，叶疏竹有些憧憬地打开电脑，幻想着老师曾经描述的大学生活。
叶母见她乖乖的，便放心出门了。
叶疏竹在她出门后就把电脑抱到床上，美滋滋地趴着玩。
玩着玩着她又想起佛像说话的事情，不死心地在网上寻找，却始终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怎么会呢…”叶疏竹喃喃自语。
“是啊，怎么会呢。”
空灵的声音三度响起，叶疏竹瞬间汗毛直竖，“谁！”
她环顾四周，什么也没看见。
叶疏竹哆哆嗦嗦地钻进被窝里，“…你…你你…是人吗？”
房间里安静了许久，让叶疏竹以为自己又幻听了，正想松一口气，下一秒那声音便响起。
“我应该不是人。”
不是幻觉！
叶疏竹感到又害怕又刺激，“那你是什么？”
“哼哼~本系统是捉鬼系统777，跪拜吧！人类！”
叶疏竹迷茫地眨了眨眼，捉鬼系统？什么东西？
见她这反应，777终于显现身形了。
果冻状，淡黄色，只有叶疏竹头部大小的圆球出现在房间里。
它的长相过于软和，叶疏竹没有感受到威胁，心里的戒心和害怕不知觉消散了许多，好奇地盯着它。
777扭了扭自己的果冻身体，三角形的眼睛和嘴巴出现，鄙视地看着叶疏竹，“真是无知的人类。”
叶疏竹胆子大了，“那你到底是什么？”
“…轻微脑震荡，安静休息几天就好…”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叶疏竹醒来时，听见的便是两个男人的对话，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脑子里一片空白。
“哟，醒了？”
男人的声音里带了些辛灾乐祸，“你说你，怎么拜个佛把自己整脑震荡了。”
说着，毫不客气地嘲笑了一句。
“真丢脸。”
叶疏竹脑子还转不过来，但听着这男人的声音就莫名恼火，“你说什么？”
想象中有气势的质问其实弱得像蚊子叫。
“你到底清醒了没？”
男人伸手在她脸上晃了晃。
叶疏竹睁着眼睛许久，周围的东西才清晰过来。
雪白的墙，蓝色的隔帘，难闻的药味。
这是一间病房。
至于她躺在这里的原因，叶疏竹想了好一会，才彻底想起来。
高考结束之后，她热衷于旅游，其中一个爱好就是拜访各地的寺庙，求各路佛祖。
直到那一天，她跪在一座佛像前，然后……
“佛祖说话了！”
叶疏竹猛然坐起来，但随之而来的头疼让她又一下子倒了下去。
这可把旁边守床的男人吓坏了，“你搞什么，脑震荡别乱动。”
“什么佛祖说话了，我看你脑子摔坏了！”
叶疏竹脑子嗡嗡地，没管男人的碎碎念，慢慢回想着那一天的事情。
那间寺庙在又深又高的山里，她钱包不足，舍不得坐缆车，便只坐了小公交到半山，靠双腿硬生生爬了上去。
到寺庙门前时，已经黄昏入夜了，所以寺庙已经关门了。
因为不甘心，然后她做了这辈子最离经叛道的事情，她偷偷从后门溜进去了。
夜黑风高，她跪在佛像前祈祷，然后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一句，“你想要什么？”
那句话空灵又冰冷，完全不是人的声音，她被吓得半死，往后一倒就没意识了。
叶疏竹摸摸后脑勺，那里还隐隐作痛。
“听说你被发现的时候，脑壳砸在门槛上，疼了？”男人见她没事，又幸灾乐祸起来。
叶疏竹瞪了他一眼，总算想起来这个穿着潮流的男人是她哥哥，叶寒秋。
叶寒秋站起来，“醒了就回家吧。”
他扶着叶疏竹去缴了费，然后把单据塞到了叶疏竹手里，“叫爸妈给我报销。”
叶疏竹：“……”
抠死她哥得了。
“才几百块，你不是挣钱了么…”
叶寒秋一听这话顿时炸起来了，“你知道几百块是多少吗，我要直播打游戏多长时间才挣到！”
叶疏竹生在一个小康的普通家庭，爸爸是公司高管，妈妈是学校老师。
哥哥叶寒秋比她大三岁，从小成绩优异，但上了初中沉迷网络游戏，叛逆不服管教，最后只能勉强考上大学，还报了个离家远远的学校，把父母气得要死。
有了他这个前车之鉴，于是父母将叶疏竹管的格外严，高考结束之前，在这个网络信息爆炸的时代，她愣是连手机都没摸过。
被迫当乖乖女当了十八年，叶疏竹内心格外渴望挣脱束缚，一毕业就提出了旅游的想法。
所幸她父母也知道管叶疏竹管得太狠了，加上旅游又能拓宽眼界，这才给了资金支持。
只不过谁能想到会出这一意外呢。
“爸妈已经叫你回家了。”叶寒秋打了个车，“我就送你到车站，我可不回家。”
叶疏竹没什么意见，她还在想佛像开口说话的事情。
难道是她的幻觉？
“呜呜啦啦~”
音乐声响起，叶疏竹还没反应过来，叶寒秋已经将一个手机递到了她面前。
“爸妈电话，记得好好说话。”
叶疏竹看着碎了一条白纹的手机屏幕，顿时什么也不顾上了，心痛得不得了，她的新手机！
音乐还在不停叫唤，叶疏竹只能先接了电话。
“喂，妈妈。”
“嗯，就头有点疼。”
“哥哥给我定了车票。”叶疏竹不管一旁叶寒秋的眼神暗示，继续说道，“哥哥说他不回去了，让你报销一下我的医药费。”
叶寒秋顿时面如死灰，没开外放都能听到叶母的怒吼，“让他滚回来！”
最终叶寒秋还是临时定了车票，陪叶疏竹回了家。
叶疏竹旅游的这一站正好在叶寒秋的大学城市，所以她出事后，叶父叶母没能赶过来便让叶寒秋照顾。
不过叶寒秋一向不靠谱。
叶疏竹没管他哥的怨念，一路上都在回想佛像的事情，“你说，佛祖会不会显灵了。”
“脑子没治好让爸妈出钱。”叶寒秋看着手机，头也不抬地说道。
叶疏竹总觉得那个声音不是幻觉，也不像人声，倒是有点像电子设备发出来的，可又没有那种机械感。
她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难道那个寺庙走的是电子佛祖路线？
两个小时的高铁无聊，叶疏竹用手机查了查那家寺庙。
寺庙叫灵石寺，是这段时间网络爆火的一家寺庙，所以叶疏竹才慕名而去。
不过叶疏竹始终没找到什么负面或者奇怪的评论，反倒是看到了关于自己的报道。
“…有人夜闯灵石寺，结果被佛祖惩罚…呼吁广大民众…”
看着视频里她隐约倒在地上的身影，叶疏竹只能庆幸自己的脸没漏出来，不然活不下去了。
一连几个报道，都说她是被佛祖惩罚了，叶疏竹心里都不淡定了，胡说八道。
那佛祖明明是问她想要什么！
“你想要什么？”
空灵又冰冷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叶疏竹一下子站起来了，左顾右盼。
叶寒秋被她吓一跳，“你干嘛？”
周围的人渐渐看过来，叶寒秋一把将她拉下，“你怎么了？”
“没什么。”叶疏竹不想又被骂神经病，转而问道，“我偷偷进了寺庙，寺庙的人没说什么吗?”
叶寒秋没好气地说道：“你都这样了，一群出家人还能拿你怎么样。”
“佛祖已经惩罚你了~”叶寒秋怪声怪气地说着。
叶疏竹脑袋突然疼得厉害，不想跟他计较，只能瘫在座椅上装死。
叶寒秋见她这样，也不好继续多说。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叶父叶母见到叶疏竹，都心疼极了。
管得严，也就付出了更多的爱和心血，瞧见她这脸色苍白的样子，叶母哪还能想得起来问她为什么要偷偷进人家寺庙呢。
“饿了吧，先吃饭。”叶母端出饭菜。
饭菜热腾腾的，香味一下子传来，叶疏竹顿时觉得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她也管不上什么佛祖显灵不显灵了，只想好好填饱肚子。
看她这饿相，叶母意识到了什么，看向一旁的叶寒秋，“你是不是没给你妹妹买吃的？”
叶寒秋心虚，的确是这么回事。
叶母了然，怒火压不住，揪着他耳朵就是一顿输出。
叶疏竹已经见怪不怪，况且从她爬山晕倒到醒来，两天了，她当真是一点东西都没吃。
方才想事情不觉得饿，现在回到温暖的环境，只觉得除了吃东西，旁的一点余力都没有了。
叶疏竹吃完饭洗完澡躺床上时，叶寒秋还在挨训，只不过输出对象换成了叶父。
一连几天，叶疏竹被瓷娃娃一样呵护了多久，叶寒秋就被骂了多久。
于是叶寒秋果断溜了。
叶母得知后，长叹了一口气，对叶疏竹说道，“别学你哥哥，知道不？”
这种话叶疏竹听得多了，熟练地回道，“好的妈妈，我不会的。”
叶母脸上露出欣慰，摸了摸她的脑袋，“高考成绩明天就出了，正好你没事干，多看看学校，选个离家近点的。”
叶疏竹后知后觉，这十几天玩得太开心，她都快忘了自己还要上学。
不过大学和高中肯定不一样，叶疏竹有些憧憬地打开电脑，幻想着老师曾经描述的大学生活。
叶母见她乖乖的，便放心出门了。
叶疏竹在她出门后就把电脑抱到床上，美滋滋地趴着玩。
玩着玩着她又想起佛像说话的事情，不死心地在网上寻找，却始终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怎么会呢…”叶疏竹喃喃自语。
“是啊，怎么会呢。”
空灵的声音三度响起，叶疏竹瞬间汗毛直竖，“谁！”
她环顾四周，什么也没看见。
叶疏竹哆哆嗦嗦地钻进被窝里，“…你…你你…是人吗？”
房间里安静了许久，让叶疏竹以为自己又幻听了，正想松一口气，下一秒那声音便响起。
“我应该不是人。”
不是幻觉！
叶疏竹感到又害怕又刺激，“那你是什么？”
“哼哼~本系统是捉鬼系统777，跪拜吧！人类！”
叶疏竹迷茫地眨了眨眼，捉鬼系统？什么东西？
见她这反应，777终于显现身形了。
果冻状，淡黄色，只有叶疏竹头部大小的圆球出现在房间里。
它的长相过于软和，叶疏竹没有感受到威胁，心里的戒心和害怕不知觉消散了许多，好奇地盯着它。
777扭了扭自己的果冻身体，三角形的眼睛和嘴巴出现，鄙视地看着叶疏竹，“真是无知的人类。”
叶疏竹胆子大了，“那你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