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确认入夜自己没有事做，斋藤夏实打算洗漱上床休息。刷牙期间放着短视频的手机，自中心冒出一颗黑紫色脑袋。AI钻出来看见屏幕外少女满口泡沫，手里拿着牙刷正愣愣看着自己，它淡定抬手挥挥出声打破沉默。
“呀、小姐姐已经准备睡觉了？”
斋藤夏实回过神默默继续刷牙，等把嘴里泡沫清理干净，才缓缓抬头给出AI想要的回应。AI见她这么早就准备酝酿睡意，忍不住再次感叹她果然是个好孩子。斋藤夏实对它的调侃习以为常，反而布丁公主自豪附和这句话。
夸完斋藤夏实后AI想起来给自家搭档面子，称赞藤木游作通宵三天还能神采奕奕。布丁公主震惊通宵三天不合眼，疑惑这样真不会某天突然猝死吗？AI沉默两秒说孩子还年轻可以熬。
大概吧，看不动游星都能顺利长这么大，可能熬夜通宵对青少年影响不大。斋藤夏实觉得比起被迫失眠，像他们这种主动通宵的很厉害。但与其琢磨年轻人猝死几率大小，她更奇怪AI竟对布丁公主做出回应。
“你能看见精灵…？”
“现在问这个？”
AI惊呼她现在居然问这个，斋藤夏实不解反问怎么不能问。AI挠挠脑袋乖乖回一直能看见，不过迄今为止都没和藤木游作说。斋藤夏实想起来某件事，询问广告牌掉落时监控画面中，它是否有看见蛇的身影。
“蛇倒没有看见，但确实有团差不多的黑气。”
黑气中是蛇还是其他人……斋藤夏实当然会偏向蛇选项，一旦被广告牌砸中自己必死无疑。斋藤夏实胡思乱想着打开联系簿，点开备注为龙可的联系人拨去电话。
“晚上好，龙可龙亚。”
“姐姐晚上好！被关起来监视会很辛苦吗？”
“对啊，姐姐你现在可是被限制人身自由，会很难受吧。”
“不、意外很轻松哦。”
除惯例身体检测和不能出去外，他们对自己几乎没有任何要求。斋藤夏实按住共情的布丁公主，用眼神安抚它边和小孩们解释。听她说没有想象中那种不适，忧心忡忡的两个小孩放下心。
“那姐姐什么时候可以出来啊？”
“这个还不确定，之后没办法去现场看你们比赛，对不起哦。”
“那种事无所谓啦，只要姐姐没事就行。”
“嗯、姐姐的安全最重要。”
斋藤夏实感谢他们关心，说有时间也可以来看她。龙可龙亚闻及非常高兴，立马决定明天中午就来。斋藤夏实败给小孩子的热情答应，简单寒暄便结束了这次通话。她躺在床上想起那条蛇，担心今晚睡着后还会被带走。
“感觉小姐姐你心事重重的？”
“嗯……”
斋藤夏实对AI隐瞒梦境的事，凭它那张嘴肯定很快会让那群人知道。与蛇之间属于个人私事，在不妨碍追查阿比斯的情况下，她打算暂时自己处理这件事。好歹身边有栗子球，不至于被蛇杀死、大概。
AI见她拉长话音无意回答，纵使好奇也知道有些时候不该多问。布丁公主钻进被窝准备睡觉，斋藤夏实放下手机给它盖好被子。AI见手机被倒扣在床铺上，识趣地道声晚安缩进系统深处。
斋藤夏实闭上眼前回以晚安，然而表面上闭着眼脑袋依然清醒。按照栗子球说蛇想把她拉入空间，必须在附近安置一个媒介。今早她刚把实验室里的蛇清理掉，按道理应该已经不存在媒介。
睡吧、大不了狠狠给自己一巴掌，反正她知道办法脱离。斋藤夏实想清楚遂放松神经，但方才思考导此刻睡意微弱。同样她明白只要睁开眼，肯定会变得更加睡不着。
“好热、”
不知何时自己进入了梦乡，这次她没有再和大蛇面对面，可梦见的仍旧不是什么好梦。她莫名感觉周身异常灼热，等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身处火焰中。这是哪里？她原地驻足迷茫地眨眼。
“夏实、快、快逃——”
“一定要活下去啊。”
直至有人出声将她唤回神，循声望去熟悉的人进入视野。下秒身体被人从身后重重一推，被烧毁的横梁砸落在两人中间，斋藤夏实努力回头去看推自己的人，身体受重力牵引失去平衡往下坠去。
这时画面如同被人按下低倍速，她才发现自己从窗口掉出，而视线前方哥哥正温柔地注视着自己。她伸出手竭力试图去抓住哥哥的手，可恢复正常的世界只剩下失重感。她不断往下、往深渊坠落，斋藤夏树也彻底被火焰吞噬。
“不该是这样的。”
黑暗中她失神地蜷缩身躯喃喃自语，无论重复多少次还是这种结果。明明自己存在于此的意义，只有改变那场错误、改变哥哥的死亡。可不管她怎么反抗命运，阻止一次还有下一次。在自己眼中徒留哥哥离去的身影，她终究无法与命运抗衡，难道自己无法拯救哥哥吗？
“那时候死掉的人是我就好了。”
在最初那场事故发生时，用自己来换哥哥的命，现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斋藤夏实想自己或许不该抱期望，妄图和哥哥共同活下去。掌心贴紧双眼感受泪水滑落，她咬紧牙不让呜咽声溢出。
不甘让她不由地回忆这是第几次，自己究竟经历了多少次？第十三次？第四十七次？或者早已超过了一百的界线？她其实不该细数到底经历多少失败，从失望到绝望，痛苦不断堆叠变成塑造她的全部。
世界自那天起不再平静，不断跳跃时空回溯到事故之前。她选择这么做唯有一个目的，改变哥哥因自己而死的命运，她如今只为达成这个目标活着。
可、事实上最后什么也没改变，无数次失败让她怀疑方法是否正确。那么如果由自己代替承受这份命运，能将哥哥真正从死亡中解放吗？
“换我死掉的话……”
少女如此呢喃着，身体下陷进更深沉的黑暗中，周身逐渐缠绕上黑气。意识似乎开始变得模糊，还有个声音在告诉她，睡吧、睡一觉起来什么都会结束。
包括绝望与痛苦也会随梦一起、
【只要你消失就都能结束。】
声音不知何时变得阴冷怨毒，她感觉身体正听从那个声音，放弃主动呼吸、脸上的双手移到脖颈。是啊、原本该死的人是自己，只要自己死掉全部都会结束，没有人会再受轮回束缚。
“不可以这样想！”
“死亡并不是解脱。”
“夏实，我们约定过要找到未来的。”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充满温暖，从心脏向四肢百骸蔓延。约定好的？我们？自己和谁约定的呢？黑暗中身体被光芒充盈，黑气消散、黑暗被光芒驱赶。她放下手缓缓睁开眼，入眼两张被担心占据的脸映入眼底。
“小夏，你终于醒了！”
“布丁公主……”
斋藤夏实扶着脑袋坐起身，牛角包舔舔她脸颊担心哼唧。梦中看见的一切仍清楚记得，难道那是自己过去的记忆？所以记忆并没有被删除？可之前明明不管怎样都无法想起。
这次突然记起肯定有其他原因，比如说昨天梦见的那条蛇。她记得那道劝自己放弃的声音，正是三番两次想杀死自己的那条蛇。但它是如何让自己找回记忆？亦或者也许它伪造了记忆？
最开始被哥哥从窗户推下去，那段记忆简直真实得可怕。她实在没办法断定真假，又或者的确曾发生过。尽管这次没有梦见蛇，它的声音却依旧存在梦中，面前两只精灵看上去却不像有蛇出现。
那么梦中为什么会出现蛇的声音？而梦中自己所见到底是伪造，还是真实属于自己的记忆？想起黑暗中想法变得极度消极，她可以理解毕竟自己本质上是普通人。
“小夏，你还好吗？”
“没事，久违地做了个噩梦而已。”
斋藤夏实揉揉布丁公主脑袋，故作轻松地向它们表示没事。然而布丁公主并不相信她的话，气鼓鼓说无意识到用双手掐自己脖子，怎么会只是做个噩梦这么简单。她纠结几番叹气妥协，把梦的内容包括疑惑悉数告知。
“我梦见和哥哥身处着火的房子里，接着哥哥将我从窗户推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梦见，大概是那条蛇对我做了什么吧。”
斋藤夏实自己并不完全相信那个梦，但布丁公主听完她的话面色难看。不等斋藤夏实仔细说明，便神情匆匆原地消失不见。留下牛角包用脑袋拱她手臂，她望着布丁公主原本坐的位置沉思。
布丁公主神情紧张离开，无疑说明它们也不确定记忆能否永久封存。即使那段记忆是被捏造，不保证过去真没发生过类似。过去她起码重复过上百次，自然不缺一次屋子着火的情况。
相较于布丁公主的慌张，她自己比想象中要平和许多。或许是因为她始终认为某天会记起，又或许是因为只看见一段画面，有足够时间来消化那份苦痛。不过梦中她确实受情绪影响，真心觉得死亡将带来解脱。
下床去卫生间用冷水洗脸清醒，稍微打起点精神制止胡思乱想。斋藤夏实看着镜中自己脸色苍白，终于把注意力放到不同于蛇，最后成功唤醒自己的声音。温暖却有力、熟悉却陌生，声音的主人又会是谁呢？
自己和对方约好找寻未来，“它”是尚未苏醒的三只精灵其中之一，还是……过去那个世界意识？斋藤夏实觉得如果梦见的是真实记忆，意味着接下来很可能逐渐全部恢复。她知道蛇这么做没安好心，但变相恢复记忆确实帮了她。
“小姐姐早上好啊。”
“早上好。”
“我来偷偷告诉小姐姐一个消息。”
“什么？”
斋藤夏实换好衣服刚走出卫生间，AI故作神秘的话语成功吸引注意。她走到床边弯腰拿起手机，随后走到桌边坐好等待下文。AI抱手姿态保持高深莫测，斋藤夏实把手机支起来放着，嗯嗯两声充分表达好奇。
AI开开心心告诉她，今晚他们要去SOL公司探秘。斋藤夏实听闻指尖悬停在开机键上，猛然扭头诧异不会真就一人一人工智能去吧。
“游作ちゃん想独自去，可惜前辈们不允许啦。”
“最后敲定游城十代和他潜入公司，不动游星负责黑进系统。”
“那其他人呢？”
“斋藤夏树在门口等候，会开汽车的除不动游星只剩你哥哥了。”
“至于武藤双子，他们得去参加一个晚宴。”
总的来说也算各司其职呢，斋藤夏实听AI说完觉得挺有道理。起码每个人都充分发挥自己特长？斋藤夏实无法参与只有替他们祈祷，希望今天晚上事情可以顺利进行。
“呀、小姐姐已经准备睡觉了？”
斋藤夏实回过神默默继续刷牙，等把嘴里泡沫清理干净，才缓缓抬头给出AI想要的回应。AI见她这么早就准备酝酿睡意，忍不住再次感叹她果然是个好孩子。斋藤夏实对它的调侃习以为常，反而布丁公主自豪附和这句话。
夸完斋藤夏实后AI想起来给自家搭档面子，称赞藤木游作通宵三天还能神采奕奕。布丁公主震惊通宵三天不合眼，疑惑这样真不会某天突然猝死吗？AI沉默两秒说孩子还年轻可以熬。
大概吧，看不动游星都能顺利长这么大，可能熬夜通宵对青少年影响不大。斋藤夏实觉得比起被迫失眠，像他们这种主动通宵的很厉害。但与其琢磨年轻人猝死几率大小，她更奇怪AI竟对布丁公主做出回应。
“你能看见精灵…？”
“现在问这个？”
AI惊呼她现在居然问这个，斋藤夏实不解反问怎么不能问。AI挠挠脑袋乖乖回一直能看见，不过迄今为止都没和藤木游作说。斋藤夏实想起来某件事，询问广告牌掉落时监控画面中，它是否有看见蛇的身影。
“蛇倒没有看见，但确实有团差不多的黑气。”
黑气中是蛇还是其他人……斋藤夏实当然会偏向蛇选项，一旦被广告牌砸中自己必死无疑。斋藤夏实胡思乱想着打开联系簿，点开备注为龙可的联系人拨去电话。
“晚上好，龙可龙亚。”
“姐姐晚上好！被关起来监视会很辛苦吗？”
“对啊，姐姐你现在可是被限制人身自由，会很难受吧。”
“不、意外很轻松哦。”
除惯例身体检测和不能出去外，他们对自己几乎没有任何要求。斋藤夏实按住共情的布丁公主，用眼神安抚它边和小孩们解释。听她说没有想象中那种不适，忧心忡忡的两个小孩放下心。
“那姐姐什么时候可以出来啊？”
“这个还不确定，之后没办法去现场看你们比赛，对不起哦。”
“那种事无所谓啦，只要姐姐没事就行。”
“嗯、姐姐的安全最重要。”
斋藤夏实感谢他们关心，说有时间也可以来看她。龙可龙亚闻及非常高兴，立马决定明天中午就来。斋藤夏实败给小孩子的热情答应，简单寒暄便结束了这次通话。她躺在床上想起那条蛇，担心今晚睡着后还会被带走。
“感觉小姐姐你心事重重的？”
“嗯……”
斋藤夏实对AI隐瞒梦境的事，凭它那张嘴肯定很快会让那群人知道。与蛇之间属于个人私事，在不妨碍追查阿比斯的情况下，她打算暂时自己处理这件事。好歹身边有栗子球，不至于被蛇杀死、大概。
AI见她拉长话音无意回答，纵使好奇也知道有些时候不该多问。布丁公主钻进被窝准备睡觉，斋藤夏实放下手机给它盖好被子。AI见手机被倒扣在床铺上，识趣地道声晚安缩进系统深处。
斋藤夏实闭上眼前回以晚安，然而表面上闭着眼脑袋依然清醒。按照栗子球说蛇想把她拉入空间，必须在附近安置一个媒介。今早她刚把实验室里的蛇清理掉，按道理应该已经不存在媒介。
睡吧、大不了狠狠给自己一巴掌，反正她知道办法脱离。斋藤夏实想清楚遂放松神经，但方才思考导此刻睡意微弱。同样她明白只要睁开眼，肯定会变得更加睡不着。
“好热、”
不知何时自己进入了梦乡，这次她没有再和大蛇面对面，可梦见的仍旧不是什么好梦。她莫名感觉周身异常灼热，等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身处火焰中。这是哪里？她原地驻足迷茫地眨眼。
“夏实、快、快逃——”
“一定要活下去啊。”
直至有人出声将她唤回神，循声望去熟悉的人进入视野。下秒身体被人从身后重重一推，被烧毁的横梁砸落在两人中间，斋藤夏实努力回头去看推自己的人，身体受重力牵引失去平衡往下坠去。
这时画面如同被人按下低倍速，她才发现自己从窗口掉出，而视线前方哥哥正温柔地注视着自己。她伸出手竭力试图去抓住哥哥的手，可恢复正常的世界只剩下失重感。她不断往下、往深渊坠落，斋藤夏树也彻底被火焰吞噬。
“不该是这样的。”
黑暗中她失神地蜷缩身躯喃喃自语，无论重复多少次还是这种结果。明明自己存在于此的意义，只有改变那场错误、改变哥哥的死亡。可不管她怎么反抗命运，阻止一次还有下一次。在自己眼中徒留哥哥离去的身影，她终究无法与命运抗衡，难道自己无法拯救哥哥吗？
“那时候死掉的人是我就好了。”
在最初那场事故发生时，用自己来换哥哥的命，现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斋藤夏实想自己或许不该抱期望，妄图和哥哥共同活下去。掌心贴紧双眼感受泪水滑落，她咬紧牙不让呜咽声溢出。
不甘让她不由地回忆这是第几次，自己究竟经历了多少次？第十三次？第四十七次？或者早已超过了一百的界线？她其实不该细数到底经历多少失败，从失望到绝望，痛苦不断堆叠变成塑造她的全部。
世界自那天起不再平静，不断跳跃时空回溯到事故之前。她选择这么做唯有一个目的，改变哥哥因自己而死的命运，她如今只为达成这个目标活着。
可、事实上最后什么也没改变，无数次失败让她怀疑方法是否正确。那么如果由自己代替承受这份命运，能将哥哥真正从死亡中解放吗？
“换我死掉的话……”
少女如此呢喃着，身体下陷进更深沉的黑暗中，周身逐渐缠绕上黑气。意识似乎开始变得模糊，还有个声音在告诉她，睡吧、睡一觉起来什么都会结束。
包括绝望与痛苦也会随梦一起、
【只要你消失就都能结束。】
声音不知何时变得阴冷怨毒，她感觉身体正听从那个声音，放弃主动呼吸、脸上的双手移到脖颈。是啊、原本该死的人是自己，只要自己死掉全部都会结束，没有人会再受轮回束缚。
“不可以这样想！”
“死亡并不是解脱。”
“夏实，我们约定过要找到未来的。”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充满温暖，从心脏向四肢百骸蔓延。约定好的？我们？自己和谁约定的呢？黑暗中身体被光芒充盈，黑气消散、黑暗被光芒驱赶。她放下手缓缓睁开眼，入眼两张被担心占据的脸映入眼底。
“小夏，你终于醒了！”
“布丁公主……”
斋藤夏实扶着脑袋坐起身，牛角包舔舔她脸颊担心哼唧。梦中看见的一切仍清楚记得，难道那是自己过去的记忆？所以记忆并没有被删除？可之前明明不管怎样都无法想起。
这次突然记起肯定有其他原因，比如说昨天梦见的那条蛇。她记得那道劝自己放弃的声音，正是三番两次想杀死自己的那条蛇。但它是如何让自己找回记忆？亦或者也许它伪造了记忆？
最开始被哥哥从窗户推下去，那段记忆简直真实得可怕。她实在没办法断定真假，又或者的确曾发生过。尽管这次没有梦见蛇，它的声音却依旧存在梦中，面前两只精灵看上去却不像有蛇出现。
那么梦中为什么会出现蛇的声音？而梦中自己所见到底是伪造，还是真实属于自己的记忆？想起黑暗中想法变得极度消极，她可以理解毕竟自己本质上是普通人。
“小夏，你还好吗？”
“没事，久违地做了个噩梦而已。”
斋藤夏实揉揉布丁公主脑袋，故作轻松地向它们表示没事。然而布丁公主并不相信她的话，气鼓鼓说无意识到用双手掐自己脖子，怎么会只是做个噩梦这么简单。她纠结几番叹气妥协，把梦的内容包括疑惑悉数告知。
“我梦见和哥哥身处着火的房子里，接着哥哥将我从窗户推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梦见，大概是那条蛇对我做了什么吧。”
斋藤夏实自己并不完全相信那个梦，但布丁公主听完她的话面色难看。不等斋藤夏实仔细说明，便神情匆匆原地消失不见。留下牛角包用脑袋拱她手臂，她望着布丁公主原本坐的位置沉思。
布丁公主神情紧张离开，无疑说明它们也不确定记忆能否永久封存。即使那段记忆是被捏造，不保证过去真没发生过类似。过去她起码重复过上百次，自然不缺一次屋子着火的情况。
相较于布丁公主的慌张，她自己比想象中要平和许多。或许是因为她始终认为某天会记起，又或许是因为只看见一段画面，有足够时间来消化那份苦痛。不过梦中她确实受情绪影响，真心觉得死亡将带来解脱。
下床去卫生间用冷水洗脸清醒，稍微打起点精神制止胡思乱想。斋藤夏实看着镜中自己脸色苍白，终于把注意力放到不同于蛇，最后成功唤醒自己的声音。温暖却有力、熟悉却陌生，声音的主人又会是谁呢？
自己和对方约好找寻未来，“它”是尚未苏醒的三只精灵其中之一，还是……过去那个世界意识？斋藤夏实觉得如果梦见的是真实记忆，意味着接下来很可能逐渐全部恢复。她知道蛇这么做没安好心，但变相恢复记忆确实帮了她。
“小姐姐早上好啊。”
“早上好。”
“我来偷偷告诉小姐姐一个消息。”
“什么？”
斋藤夏实换好衣服刚走出卫生间，AI故作神秘的话语成功吸引注意。她走到床边弯腰拿起手机，随后走到桌边坐好等待下文。AI抱手姿态保持高深莫测，斋藤夏实把手机支起来放着，嗯嗯两声充分表达好奇。
AI开开心心告诉她，今晚他们要去SOL公司探秘。斋藤夏实听闻指尖悬停在开机键上，猛然扭头诧异不会真就一人一人工智能去吧。
“游作ちゃん想独自去，可惜前辈们不允许啦。”
“最后敲定游城十代和他潜入公司，不动游星负责黑进系统。”
“那其他人呢？”
“斋藤夏树在门口等候，会开汽车的除不动游星只剩你哥哥了。”
“至于武藤双子，他们得去参加一个晚宴。”
总的来说也算各司其职呢，斋藤夏实听AI说完觉得挺有道理。起码每个人都充分发挥自己特长？斋藤夏实无法参与只有替他们祈祷，希望今天晚上事情可以顺利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