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景妍上前落座,在摇曳的火光中欣赏着男人做的菜肴。

    凌栖珵在一边道:“晚上也不宜吃太多东西,只是一道辣炒海螺有点单调了,就随意做个凉拌菜。

    杭景妍拿起筷子对男人说:“那我就尝尝你的手艺?”

    凌栖珵做个‘请’的手势。

    杭景妍夹了一只海螺,尝了一口,咸淡适中,又带有丝丝辣味,辣椒又很好综合掉腥味,让她不住的点头。等咽下螺肉,她才开口:“恩,的确美味。”

    她透着烛光望着对面的男人,样貌英俊,气质矜贵优雅,在半明半昧的烛火中,仿佛很远又仿佛很近,让人忍不住探究。

    她想起了之前在凌家聚会中听到的有关他前女友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好奇,今天他的这些浪漫手法,是不是曾经都玩过。

    思及此她放下筷子托着腮,问道:“你这些手法是以前追前女友的时候用过?”

    凌栖珵听到她提起过去略微惊讶,转念一想,也不是什么秘密,对他来说都是过去的事情,如果她想知道,他也不会隐瞒。

    “你听说过我的前女友?”

    杭景妍托着腮点了点头,示意他回答问题。

    凌栖珵嘴角扬起弧度,有意逗逗她,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杭景妍抬眸望了望天花板,思考,然后回到:“两个都听。”

    凌栖珵拿起手边的酒杯抿了口红酒:“真话是,本来想用的。她走了,没用上。假话是,这是为你特意创造的。你愿意听哪个?”

    “假话,你不知道女人都喜欢甜言蜜语吗?”

    “可是我的甜言蜜语对你无效。”

    “因为看心情。”杭景妍回答玩,哈哈大笑。

    看她笑的那么开心,凌栖珵也忍不住勾起嘴角。

    心里却五味杂陈,希望她在意,又希望她不在意。在意他才在意他的过去,他希望她在意他,但是他又不想过去的事情伤害到她。

    杭景妍跑过来坐在凌栖珵身边,举着叉子对着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还有多少个前女友?”

    “很多个。”

    放佛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杭景妍突然很泄气,放下叉子:“我就是知道,你们这种花花公子,没一个好东西,大家族规矩又多,看下你爹的小妾就知道了。”

    杭景妍突然消沉的样子,让凌栖沉心里一沉,他搂过她:“跟你开玩笑的,我曾经是有个女朋友,后来她抛弃我走后,就没有过,直到遇见了你。”

    “亏大发了,我还以为你有很多女朋友准备有多少个我要多少精神损失费呢,反正我是被卖过来的,能榨多少榨多少。”

    凌栖珵起身去楼上拿支票。

    “你在这里等我。”

    杭景妍疑惑地望着他上楼的背影。

    不一会,凌栖珵走下楼,签给她一张空白支票。

    “我的都是你的,凌家也入股了你家的厂子,帮你家抵御外资兼并,这张空白支票算是精神赔偿,你可以随便写,你老公的财产随时让你榨。”

    “只有一样。”凌栖珵凝视着对方的眼睛,清澈纯净,如误入林间的小鹿,让人心生呵护。

    他扶着她的脸:“别说自己是卖到我们家的,我会心疼。”

    杭景妍的白皙脸庞悄悄爬上红晕,怕男人发现故意转过脸去看窗外。

    窗外夜色下,一簇簇烟花在空中绽放,靓丽璀璨照亮夜空,又转瞬消失。有一种凄美转瞬消逝的浪漫之感。

    她情不自禁赞叹:“有人在放烟花,好浪漫。”说完便走到露台上去看。完全忘了刚才的情境。

    可没等凌栖珵跟上去,烟花戛然而止。

    杭景妍在露台站了一会儿,无奈又带着失落回来:“好短暂,才两分钟,都没看过瘾。”

    她坐下来目不转睛盯着男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亲爱的,我要看烟花,你要是能让我看半小时烟花,我今天就原谅你。”

    凌栖珵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她:“玩了一整天了,你不累吗?”

    杭景妍听语气感觉有希望,顿时来了精神,连忙摇头。

    “不累,不累。”

    凌栖珵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答应下来。

    “这个时间点,岛上的商铺估计还没有关门,我们快点吧。”

    别墅位于住宅休闲区,少有人烟。要买烟花得去商铺,要去岛上的商铺,必须要开车绕过大半个岛才到达。

    男人走到门口随手拿过放在门边的车钥匙。

    杭景妍连忙跟上,走进车库,上了凌家常年备用的度假休闲的车。

    轰隆的一声响,车子像离弦的箭,离开别墅。

    敞篷车在夜间穿梭于山林间,绕着半山腰下山,开往山的另一面,夜晚的海风带着湿气扑面而来。吹起女人的飘逸的秀发,让她不由感到惬意。

    八九分钟后,便到了商铺。

    凌栖珵停好车,带着女人往铺子走去。

    看店的是个五六十岁的大叔,看样子马上就要关门了。见到有人来,他咪着眼睛认了一会,便喜笑颜开:“凌少爷,您怎么有空到小岛上来了。”

    男人从容对答:“祥叔,好久不见,还是老样子。我这次是带着妻子来度蜜月。”

    祥叔一脸慈祥的看着旁边的杭景妍。

    “这就是少夫人,长得真漂亮,和少爷你真般配。”

    这话说的杭景妍都不好意思。

    凌栖珵接着道:“我们想要买点烟花,不知道您店里还有没有?”

    “有的有的。”祥叔连忙去拿。

    不一会就把一大袋烟花筒拿了出来,“就剩这些了,你们小年轻度蜜月玩去吧。”

    见凌栖珵准备给钱,说什么也不收。

    “平时多得凌家照顾,才能做个小本生意,怎么能收少爷的钱。拿回去,拿回去。”

    祥叔一边说着,一边推攘拒绝。

    凌栖珵无奈,连声道谢,说以后会常来看他。

    回去海边的路上杭景妍揶揄:“怎么你家哪里都有不要钱的小商铺。”

    凌栖珵便说了祥叔的故事,以前是个我家一个帮工后来老了想养老,就在我家买下的这个岛上,我家送给他个店铺,让他轻松休闲之余又有点工作。

    杭景妍点点头:“这里的确挺适合养老的,等我们老了,也来这里养老,每天看着大海,看日升月落。”

    她这番说辞让男人莫名愉悦,他弯了弯唇:“好。”

    伴着风声,车子开道海岸边,两人拿着烟花道沙滩上。

    凌栖珵把一桶桶烟花筒在沙滩上排好,拿出打火机点燃,快速后退。

    随着引线点燃的声音,烟火像蝌蚪一样窜上无边的黑夜,‘嘣’的一声,五颜六色的烟火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半边夜空。

    璀璨浪漫,又转瞬即逝。美好的事物,短暂又无法拥有。

    一簇烟花刚消逝,又一簇窜上来,随机组合的颜色带给人惊喜。

    一排烟花点燃,此起彼伏的升空炸开,大小高低错落的花朵,更是震撼。

    杭景妍坐在不远的沙滩上观看,烟花照亮了她白皙的脸庞,挂着柔美的笑容。

    仰着头看烟花看累了,她便靠在了身边男人的肩上。

    男人的肩膀宽厚温暖,不由得让人安心。

    “凌栖珵,看在你那么诚心的份上,我原谅你了。记住,别让我看到你和其他女人有什么关系,否则我让你知道我的手段。”

    凌栖珵转头望了肩膀上的小妻子一眼,狭长的桃花眼中眼眸深沉,带着笃定:“好,我一定守好男德。”

    “我看我要回去写好老公守则十条。”

    凌栖珵笑了笑,:“我等着。”

    看到小妻子一副认真的模样,摸了摸她的头,带着宠溺的笑:“对自己有点信心。”

    烟花放完了,杭景妍耍赖伸出双手要抱:“考验你男德的时刻到了,我走不动了。”

    凌栖珵认命般蹲下,“上来吧,我的公主。”

    杭景妍如愿以偿,趴在男人的背上,被他背回去。得意洋洋的在后面哼着欢快曲子。

    “这回我感受到有老公的好处了。”

    但是她低估了腹黑够男人的阴险程度。在这方面吃亏了,在别的地方那他肯定得讨回来。”

    夜晚,躺在床上的男人突然道:“你知道吗?有一种方法可以保证可以杜绝后患。”

    已经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女人说:“什么?”

    “就是,把我榨干。”

    男人的吻细细密密落下来,一阵天旋地转,杭景妍被带入漩涡中。

    许久之后,风雨宁静,杭景妍望着天花板的吊灯想:“这是谁榨干谁啊。”

    吃饱餐足的男人洗过澡,带着清爽的沐浴露香味站在床前,浴袍松垮垮披在身上,露出胸前大片小麦色肌肤,额前碎发滴着水,慵懒又性感。

    “要不要我抱你去浴室?”

    杭景妍没好气白了一眼,低低念到:“资本家,没有好心眼。”前面被压榨的都要在床上找回来。

    “不用,我自己去。”

    她自己裹着被子,像个小企鹅一般,一跳一跳进去了。

    凌栖珵笑着看她的可爱动作,也由着她去。

    想来这回欺负她欺负狠了。

    浴室内,

    杭景妍泡进洒满玫瑰花瓣的温水中,被舒适温度裹挟,终于感觉酸痛得到一丝舒缓。不由靠着浴缸,放松躺在浴缸中,迷上眼睛享受温水的安抚。

    在浴缸中泡了大半个小时,神经舒缓放松,差点睡着。

    凌栖珵在屋外的敲门声把她惊醒。

    水的凉了,杭景妍起身套了件浴袍开门。

    门外,男人随意站着,但是是准备破门而入的动作,脸上带着焦急,看到她出来,送了口气。

    带着焦急的语气:“怎么泡那么久,还以为你出事了。”

    “被万恶资本家压榨过度,总要缓口气吧,泡的舒服睡着了。”杭景妍一边吐槽一边随意擦头发。“好累,想睡了。

    说着坐到了床边,也不管湿漉漉的头发就想躺下。

    凌栖珵走过来拦住了她,没给她躺下。

    “头发不吹干就睡觉,老了会的风湿。”说着他拿出吹风机,插上电源,打开开关,热热的风从出风口吹出。

    凌栖珵顺着她的长发从上到下的吹,吹到半干时,从梳妆台上拿起梳子,把头发梳顺,顺着梳子,几缕几缕的吹。

    暖乎乎的风吹着,杭景妍已经昏昏欲睡,二十分钟后,头发吹干,她已经闭上了眼睛。

    等凌栖珵放开她的肩膀,人便倒下去。

    男人眼疾手快扶住女人的身子,放平躺在床上。

    月光如梭,透过窗棂洒在她莹白的脸颊,宛如睡美人,合着眼安睡着,纯净美好。

    凌栖珵为她盖上被子,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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