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栖珵摇桨把船划过去。

    杭景妍在船头把河灯一个个捡起来,转眼间便捡了10来个河灯。

    她吹灭了蜡烛,把礼盒从河灯都拿出来。

    在船头头开心的拆礼物。

    各种各样的首饰,蓝宝石胸针,钻石发夹,红宝石手链,钻石项链,应有尽有。

    里面还有一个最重磅的,用蓝色纸盒装着。

    杭景妍打开蓝色包装,里面是蓝色丝绒盒子,她打开它,一抹粉色彩光跃入眼睑。

    她下意识闭上眼,缓过来以后,缓缓睁开双眼,面前是三克拉圆形粉钻,外围镶嵌一圈白钻,似花朵状。

    她吃惊地抬头望着眼前的男人,好似要确认什么。

    男人接过她手中的礼盒,拿出粉钻戒指,执起她的手,带上她左手中指。

    女人细白如柔夷的手指上点缀着粉色光芒,一瞬间苍穹星昴都为之失色。

    凌栖珵端详着他的杰作,赞赏道:“很美,妍妍果然是最配它的人。”

    杭景妍知道,粉钻稀有,而切割成圆形的粉状更稀有。一般情况下,为了保持稀有的粉钻,都会切割成水滴形或者祖母绿形,舍得切成圆状的,定是下的血本,因此更难见。

    “找这样一颗粉钻用了很久吧。”

    “嗯,我想我的妻子,一定得配上最好的。”

    “谢谢。”杭景妍由衷感谢的他。

    “还有一个东西送你。”

    “嗯?还有?”

    “不过在你的房间里,你得跟我去房里看了。”

    “好吧。”

    凌栖珵把船划回去,带人回房。

    他来到床前,打开床头柜,从床头柜里抽出了一份文件。送到女人面前:“打开看看。”

    杭景妍疑惑地打开文件,这是一份转让文件。上面写着凌栖珵持有杭家原料厂的文件,无条件转让给杭景妍所有。

    下面有些他的亲笔签名,凌栖珵三个大字龙飞凤舞,又透着劲道。

    下面一个签名栏是空的,就等着她签字确认。

    男人拿笔给她,道:“签下你的名,它就属于你所有。”

    杭景妍眼含热泪:“你确定吗?确定要放弃你好不容易谋划来一切。”

    “在我看来,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你重要,有你,我便拥有一切。”

    杭景妍也不推脱,接过笔,快速签字。

    两个人的名字,并排在一起。

    一个狂隽,一个清秀。

    杭景妍签完字,跳上来搂着男人的脖子。吻他。

    男人身上清冷的松林味缠绕着她,顿感安全舒心。

    她再次吻上男人清冷的唇瓣,辗转吸吮。

    “你送了那么大的礼,我该如何报答你?”

    “听凭老婆的吩咐。”

    “那就肉尝吧。”杭景妍加深这个吻,舌勾着他的舌,与她嬉戏。一边吻一边解他的衣领。

    男人从善如流,顺着他的动作脱掉了上衣。

    八块腹肌露出来,杭景妍摸着,觉得硬邦邦的,顿时想摆烂。

    这时,男人不再由着她,开始反客妍妍,解开为主,抓着他纤细的小手放在皮带上。

    柔声轻哄,嗓音沙哑:“妍妍,解开它。”

    女人的手在男人的操控下,鬼使神差地,只听到,盯的一声,皮带解开的声音。

    杭景妍脸已经红成熟透的虾子,她不敢再往下看,转脸望着阳台,想逃离这处境。

    “那个,我还是洗澡先。”

    男人把人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杭景妍只觉得一瞬天旋地转,已经躺在了他身下。

    男人吻上她的耳锤,轻柔啃噬着,刺激她泛起阵阵颤栗,他在耳边吐气如兰:“宝贝,火是你挑起,怎能随便逃跑,澡,等下再洗也是一样。”

    凌栖珵轻吻她耳后,脖颈,而后一路向下。

    突然,杭景妍觉得一阵白光充上大脑,瞬间失神,她下意识抓住身旁枕头抵抗着。

    久久不能平息。

    她这幅模样取悦了男人,他勾唇微笑,“现在该我了。”

    月色朦胧透过轻纱照耀进卧室,杭景妍觉得月色浸得身上微凉,摇晃成一地破碎倒影。

    在暗夜苍穹中,缓缓坠落,随着水波摇曳沉没。

    清晨,窗头的鸟鸣吵醒了沉睡中的女人。

    杭景妍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下意识挪动身体,彻骨的酸疼直冲大脑,她不禁嘤嘀出声,全身简直像是被车轮碾过似的疼痛。

    她气不打一出来。伸脚踢了身旁搂着她的男人一脚,狗男人真是太没有节制了。昨天她都已经低声求饶了,还不放过她,抓着她来了一遍又一遍。太过分了!

    男人感到疼痛,悠悠转醒,迷迷糊糊地吻着她侧脸,“怎么了,还疼吗?”

    杭景妍一动便疼得倒吸一口冷气,“都怪你,疼死了。”

    杭景妍一把推开男人搂着他的臂膀,起身,找药膏,蚕丝被从她肩上滑落,露出她雪白的双肩,莹白的肌肤上透着一片片红痕,透露昨晚的疯狂。

    她从床头柜里拿出清凉消肿的药膏给自己涂上。

    男人接过她手中的药,欲替她涂抹,杭景妍生气地抢过药膏,道:“起开,今天不许你再碰我。”

    男人无奈一笑,纵容她强词夺理。

    “昨天谁提议要报答我的?今天吃干抹尽,便翻脸不认人了。”

    “是谁吃干抹净?是你,我都快被你弄散架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是是,一切都是为夫的错,都是我得了便宜还卖乖。”

    “知道就好!”杭景妍嗔怪瞟他一眼。

    “为夫帮忙抹药,将功赎罪,可否?”

    “不行,谁知道你借着涂药干什么事。”

    “那可否请娘子竟然只为为夫上药。”

    杭景妍疑惑:“你哪里需要上药?受伤的是我。”

    凌栖珵转身,露出后背,男人光洁的后背后赫然交错着一条条抓痕。

    是女人指甲划过的痕迹。乍一看过去,触目惊心。

    估计是她昨天到极致难奈时抓的,她心疼扶着男人的伤痕,道:“疼吗?”

    “宝贝,帮我上药便不疼了。”

    杭景妍左看看右看看,男人身上的伤痕跟她的不一样,药也不同,他的药放在一旁茶几下面的盒子中。她全身酸痛,才懒得去哪里给他拿药。

    直接给他后背来一掌,“药在茶几下的柜子里,自己去找来擦,把我弄的一身伤。还想要我伺候你,想得美。”

    “嘶。”凌栖珵不禁痛呼,“谋杀亲夫,把我弄坏了,你以后还用不用?”

    “坏了活该,你坏了我找别人去。”

    男人突然搂过她,吻上她的唇,强势掠夺着她的呼吸,直至她快喘不上气,举着小手锤他,才放开人,鼻尖对着鼻尖,喘气,“这张小嘴,总是说出我不想听的话,真想堵住它。”

    杭景妍被吻得气喘吁吁,但嘴上不饶人:“怎么,用完就开始卸磨杀驴了?”

    “我怎么舍得,疼你都来不及。”男人拇指轻揉抚过她的唇,起身穿衣服下床拿药,但是后背实在是不顺手。

    杭景妍自己抹好药膏,穿上衣服,坐在男人身后,接过他手中的碘酒,帮他涂抹伤处。

    “谢谢老婆。”凌栖珵觉得碘酒的清凉透过伤口丝丝渗入,降低了疼痛,清爽不已。

    两人处理好伤,各自去洗漱,才去饭厅吃早饭。

    饭厅内,杭老爷和杭夫人已经在了。见小两口手牵着手过来,这段日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在爸妈面前秀恩爱杭景妍有点羞涩,想放开男人的手,没想到他抓得紧紧的,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拉着她来到桌前,给她拉开椅子,让她坐下才坐到她身旁,拒绝了身旁下人的伺候亲自给她舀粥。

    “看样子,你们俩是和好如初了。如此,我便放心了。你上次突然跑回家说要离婚,真把我吓坏了,离婚哪是那么容易,说离就离,夫妻两有什么矛盾,还是要好好沟通。”杭夫人敦敦教诲。

    凌栖珵给妻子面子,替她应下了话,“母亲说得是,这次是我处事不周让二老费心了。”

    “没什么,我和老爷就景妍一个孩子,为她费心是应该的,景妍平时在家里我们难免娇纵,栖珵你当丈夫的希望你多多担待。”

    “我会的,这是我的责任。”凌栖珵一边给景妍夹菜一边道。

    “爸,栖珵把持有的家里的股份转给我了。”杭景妍对父亲坦白。

    杭正则点头:“栖珵已经跟我说了,家里就你一个女儿,你也快毕业了,以后也要熟悉家里的业务,得到这些股份也要为家里尽心才是。”而后他又问女婿:“你现在大规模转让股份,会不会让你弟弟有机可乘?”

    “岳父放心,他那些小伎俩,翻不起什么浪,他做的这些只不过是想要我们两家离心离德,好卸掉我的一只臂膀。”

    “即为婚姻之亲,当然同心同德,同进同退。”

    ”谢谢岳父的支持。”

    一旁的杭景妍听了他们两的聊天,综合这段时间他们遇到的事情,明白了缘由,这一切都是凌栖珩在搞鬼,联合杨洛漪是希望两人闹掰,凌栖珵能失去杭家的助力,甚至反击他,这样他便腹背受敌。

    但是她想不明白的是,杨洛漪这么做是为何?她要这样搞她深爱的男人,难道为了得到他,宁愿毁了他的一切,这种爱也太畸形了吧。

    她顿时有点心疼她男人了,她在桌子底下握住他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给他力量。

    凌栖珵感到手心的暖意,回望她。

    杭景妍稍稍往他那边倾斜,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道:“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凌栖珵用力回握住她的手,这一刻他觉得充满了力量。

    凌氏,

    凌栖珵刚刚来到办公室,便听到之前排出去的密探回报,凌栖珩正在跟刘总接洽,想通过刘总的线接洽洋人,截流他们凌氏的代理权。

    密探把刘总的资料给了他,并把调查道的把柄一块给了过去。

    刘总之前走私了一批香烟,贿赂了海关总署的廖局长才相安无事,您看。

    凌栖珵接过资料随意翻了两下,扔在了桌面上,“这个刘总,我之前和他打过交道,人不老实,贪心不足蛇吞象,打主意打到我凌氏上来了。”

    他轻蔑一笑。

    一通电话打到了林次长那里。

    一通寒暄,便把廖局的罪证交了上去。

    果然不出两天,凌栖珵便在报纸上看到了刘总和廖局长锒铛入狱的新闻。

    这个刘总旗下的厂子自然被凌栖珵吸收。

    凌栖珵斩断了凌栖珩的后路,等着他跟他硬碰硬。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人家不想跟他硬碰硬。

    这天他刚下班,准备去接景妍和她一起回家。刚准备走出办公室门口,桌上的电话想起。

    他眉头微蹙,谁在这个下班点打电话来,他上前接起,电话传来静冉的哭声:“凌公子,不好了,我跟景妍放学刚刚走出学校,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群人,把景妍绑上汽车,不知开往何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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