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生科院（二）
之前，祁霁从先遣团入职手册里了解到，时至今日，先遣团对崩坏区域的侦查、封锁与修正都已经形成了一套反应迅速且行之有效的完整流程。
在崩坏区域出现的一分钟之内，覆盖整个新内城的超声波检测系统就会锁定其范围。
半小时之内，先遣团会派出就近的队员完成现场封锁任务，同时立马组织作战会议。
三小时之内，专门行动小组成立，进入崩坏区域进行修正。
所以实际上，普通人误入崩坏区域的可能性很小。
他们莫名其妙地被卷入崩坏区域，其倒霉程度不亚于好好走着路，一块板砖从天而降，好巧不巧正正砸在脑门上。
在场所有倒霉蛋子都没有进入崩坏区域的经验，对崩坏区域的了解仅仅来源于道听途说，谁知道一碰上就是危险系数这么高的地方。
有人在慌乱中被木屑垫料绊倒崴了脚，有人双腿发软、瘫坐在地，林茂昌甚至扶着墙呕吐起来。
黑鼠对第二个人的处理与刚刚如出一辙——眼球取血、脱颈处死、解剖收样。被抓住的女生哀嚎、尖叫、挣扎，然后很快没了声音。
眼睁睁看着同类惨死，带来的冲击不仅仅是视觉上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
明明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但当祁霁看到这些莫名其妙进入崩坏区域的人莫名其妙地被杀死，她只觉得五脏六腑好似有一把火在烧。
她感到了愤怒。
说来奇怪，昨天她才刚刚杀死过人，并且冷静地藏尸灭迹，没有一丝的内疚和不安。这说明，她既没有对生命的崇敬之心，也没有对死亡的畏惧之意。
她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不至于因为目睹陌生人的死而情绪失控。
但此刻，她无比的愤怒。
这股愤怒来势汹汹，更像是潜意识里的反应。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愤怒，或许答案存在于她丢失的记忆里。
她内心涌起将巨鼠们碎尸万段的冲动，但她的理性告诉她，在这种情况下轻易以身犯险不过是白白送死。她深呼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黑鼠和白鼠结束了操作，它们用酒精棉球擦拭了台面，将收集好的血液、器官装在托盘中，暂时离开了。
林茂昌已经吐不出什么东西了，只能频频干呕，呕吐物和泛黄的苦水摊了一地，让本就不算干净的鼠笼雪上加霜。
因为过于害怕，他两手神经质地扯着衣角，发僵的舌头让他连说话都不利索：“必须要逃……下一个……下一个肯定轮到我们了 ，等到救援来了我……我们估计都死透了！”
与放在架子上的鼠笼不同，他们的笼子被提前拿出来，摆在了实验台上。而同样被摆在实验台的另一个笼子里，那两个人的尸体如今已经躺在回收桶里了。
下一个很可能就轮到他们了。
巨鼠随时可能会回来。断头台的铡刀高高吊起，谁也不知道哪一刻就人头落地了。
祁霁正想把自己构想好的逃生方案告知他们。还没开口，终于捋直了舌头的林茂昌突然对着她发难：“我想起来了！我今天给你发消息的时候，看到你信息栏里写着你是先遣团的队员！你得负责把我们救出去！不然，我可以告你渎职！”
……真不爽。
他这么一说，祁霁顿时就不想救人了。
但这个实验室里也并非完全没有正常人。或许是想起自己因先遣团工作而死的表姐，高马尾女生对自己导师的不满已经无法压抑了。
“她也是意外被卷进来的，又不是出任务。”高马尾女生瞪着林茂昌，大吼起来，“平时对我们几个贬低辱骂就算了，你凭什么对人家呼来喝去的？”
林茂昌被人当众驳了面子，呸了一口，指名道姓地大骂：“沈思佳！你看你这样有一点尊重老师的样子吗？真是没教养的东西！”
之前对着祁霁一脸不耐烦的那个男生，也就是刘伟，此时拉起了偏架：“哎，林老师也是担心大家的安危，一时着急嘛。”
他转头看向祁霁，这会儿倒是客客气气了：“这位同学，不知道你的异能是什么，有没有办法让大家逃出去呀？”
虽然祁霁对他的惺惺作态有些厌烦，但还是如实说：“我可以用异能搭个冰梯，大家一起爬出去。”
她接着分析道：“现在人鼠立场对调，我认为，要修正这个反常识事件，就必须把所有人从鼠笼里救出来，把老鼠们关起来。所以，我们应该……”
林茂昌打断她的话：“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时间紧，先让我们逃出笼子再说。”
祁霁竟也不生气，她手一挥，两条冰梯分列笼子，内外从下往上凝结起来，直抵鼠笼的铁栅栏盖子，构成一条逃生通道。
她瞥了一眼角落里崴了脚的女生，眉眼弯弯，笑得和蔼可亲，温声细语地提议道：“要不让受伤的女生先走吧，她行动不便，先走的话可以多些时间逃跑。”看上去像一个善良正直是老好人。
闻言，刘伟立马表示不同意：“我觉得应该让林老师先走，不管是什么情况，我们都要讲究尊师重道啊！”
他转过头，一脸真诚地对着林茂昌说：“老师，您先走，我们断后！新内城要是少了您这样的专家，可是莫大的损失！”冰梯就在前方，刘伟自然觉得逃出鼠笼不过是时间问题，之后再找个地方苟起来，安安静静等先遣团来爆破崩坏区域就好了，现在正是拍拍导师马屁的机会。
没想到，林茂昌竟得了便宜还卖乖，故作一脸正义凛然：“我先走，作为老师得来帮大家开路。”一边说着，一边连滚带爬地爬上冰梯，生怕慢了一秒，被别人抢先。
刘伟紧随其后。没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已经爬到最高处，用手撑起鼠笼盖子，露出可供人通过的空隙，狼狈地钻了出去。他们头也不回，顺着实验台旁堆放的垫料袋子爬了下去，很快抵达了地面。
高马尾女生沈思佳扶起崴脚的女生，向冰梯步履蹒跚地走去，却被祁霁伸手拦住了。其他人陆陆续续爬上冰梯。
他们还没来得及钻出笼子，黑鼠回来了！
它粉红色的后爪上带着厚实的趾垫，走起路来几乎悄无声息。林茂昌和刘伟猝不及防，与它正面撞上。
刘伟这时可没工夫考虑“尊师重道”了。他撇下导师，尖叫着仓皇而逃。
林茂昌惊恐之下，反应慢了一步，腿脚也没年轻人灵便，一时间落了刘伟一大截。
黑鼠像一座大山，在白炽灯光下映出一个巨大的影子，他俩跑了半天都没跑出这个阴影。
看见他俩，黑鼠歪着头，疑惑地“吱”了一声，随即弯下腰一把将落后的林茂昌擒住。
林茂昌被它捏在手里，吓得浑身触电似的挣扎起来，灰色裤子裆部洇出一团水迹——他失禁了。
黑鼠嫌弃似的甩了甩他，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面巾纸，铺在实验台上，按着林茂昌的脑袋，让他面朝下躺在纸面上。这张面巾纸大得像一张床单。
黑鼠另一只手捏住林茂昌的双腿，轻轻一扯，熟练地完成了脱颈处死，将林茂昌的尸体随手丢到回收桶里。
刘伟已经躲到实验台下，那里堆放着不少纸箱和杂物，倒是不错的隐匿场所。
黑鼠从门后拿出一把大扫帚，蹲下身子，一手搬出实验台下的纸箱和杂物，一手抄起扫帚往桌下探。
刘伟在扫帚的驱赶下四处逃窜、屁滚尿流。突然，他惨叫起来，声音嘶哑地喊着：“救命！救命！”
黑鼠开心地“吱吱”叫了两声，伸手从角落拖出来一张粘鼠板。
刘伟四肢着地，被牢牢地粘在粘鼠板上。他使劲想要抬起手脚，却动弹不得，只能在高强度的胶水上徒劳地挣扎。
黑鼠把他用粘鼠板一裹，丢进回收桶里。刘伟撞到了脑袋，头晕目眩，眼睛好不容易再聚上焦，却发现自己正与死去的林茂昌面面相对。
林茂昌颈椎断裂，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着，他舌头耷拉着，甚至没有闭上眼，眼结膜和面部皮肤都发生了点状出血，舌头微伸，像厉鬼，也像僵尸。
刘伟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沈思佳回过神来，睁大了眼看向祁霁，压低声音问：“你是……故意的吗？”
“这可不能怪我。”祁霁笑得很真诚，“是他自己说要为我们开路的。”
沈思佳在心里偷偷输了大拇指。她恨死她导师了，每天早八晚十，没有周末没有法定节假日，别说事假了，请个病假都要被阴阳怪气，不好好指导科研，倒是整天忙着辱骂学生，害得她每天晚上都得把抑郁药安眠药当糖豆吃。
祁霁分析道：“这么看来，在笼子外被抓住的话立马就会被处理掉。”
“这是对逃逸实验对象的无害化处理。”沈思佳解释说，“我们平日里做实验的时候也得这样。如果小鼠逃出笼子，我们不清楚它有没有误食东西或者接触病原体，为了实验的安全和结果的准确，会立马对逃逸小鼠进行无害化处理。”
实验台上的回收桶容量不大，此时已经快装满了。黑鼠拿出一个黄色医疗垃圾袋，把回收桶内的尸体倒进去，束紧袋口，扔到一个黄色的脚踏实大垃圾桶里。
而后，它走到417鼠笼前，打开了鼠笼的盖子，伸出手。伴随着沈思佳的一声惊呼，祁霁被捏住后颈——黑鼠把她提溜了起来。
在崩坏区域出现的一分钟之内，覆盖整个新内城的超声波检测系统就会锁定其范围。
半小时之内，先遣团会派出就近的队员完成现场封锁任务，同时立马组织作战会议。
三小时之内，专门行动小组成立，进入崩坏区域进行修正。
所以实际上，普通人误入崩坏区域的可能性很小。
他们莫名其妙地被卷入崩坏区域，其倒霉程度不亚于好好走着路，一块板砖从天而降，好巧不巧正正砸在脑门上。
在场所有倒霉蛋子都没有进入崩坏区域的经验，对崩坏区域的了解仅仅来源于道听途说，谁知道一碰上就是危险系数这么高的地方。
有人在慌乱中被木屑垫料绊倒崴了脚，有人双腿发软、瘫坐在地，林茂昌甚至扶着墙呕吐起来。
黑鼠对第二个人的处理与刚刚如出一辙——眼球取血、脱颈处死、解剖收样。被抓住的女生哀嚎、尖叫、挣扎，然后很快没了声音。
眼睁睁看着同类惨死，带来的冲击不仅仅是视觉上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
明明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但当祁霁看到这些莫名其妙进入崩坏区域的人莫名其妙地被杀死，她只觉得五脏六腑好似有一把火在烧。
她感到了愤怒。
说来奇怪，昨天她才刚刚杀死过人，并且冷静地藏尸灭迹，没有一丝的内疚和不安。这说明，她既没有对生命的崇敬之心，也没有对死亡的畏惧之意。
她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不至于因为目睹陌生人的死而情绪失控。
但此刻，她无比的愤怒。
这股愤怒来势汹汹，更像是潜意识里的反应。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愤怒，或许答案存在于她丢失的记忆里。
她内心涌起将巨鼠们碎尸万段的冲动，但她的理性告诉她，在这种情况下轻易以身犯险不过是白白送死。她深呼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黑鼠和白鼠结束了操作，它们用酒精棉球擦拭了台面，将收集好的血液、器官装在托盘中，暂时离开了。
林茂昌已经吐不出什么东西了，只能频频干呕，呕吐物和泛黄的苦水摊了一地，让本就不算干净的鼠笼雪上加霜。
因为过于害怕，他两手神经质地扯着衣角，发僵的舌头让他连说话都不利索：“必须要逃……下一个……下一个肯定轮到我们了 ，等到救援来了我……我们估计都死透了！”
与放在架子上的鼠笼不同，他们的笼子被提前拿出来，摆在了实验台上。而同样被摆在实验台的另一个笼子里，那两个人的尸体如今已经躺在回收桶里了。
下一个很可能就轮到他们了。
巨鼠随时可能会回来。断头台的铡刀高高吊起，谁也不知道哪一刻就人头落地了。
祁霁正想把自己构想好的逃生方案告知他们。还没开口，终于捋直了舌头的林茂昌突然对着她发难：“我想起来了！我今天给你发消息的时候，看到你信息栏里写着你是先遣团的队员！你得负责把我们救出去！不然，我可以告你渎职！”
……真不爽。
他这么一说，祁霁顿时就不想救人了。
但这个实验室里也并非完全没有正常人。或许是想起自己因先遣团工作而死的表姐，高马尾女生对自己导师的不满已经无法压抑了。
“她也是意外被卷进来的，又不是出任务。”高马尾女生瞪着林茂昌，大吼起来，“平时对我们几个贬低辱骂就算了，你凭什么对人家呼来喝去的？”
林茂昌被人当众驳了面子，呸了一口，指名道姓地大骂：“沈思佳！你看你这样有一点尊重老师的样子吗？真是没教养的东西！”
之前对着祁霁一脸不耐烦的那个男生，也就是刘伟，此时拉起了偏架：“哎，林老师也是担心大家的安危，一时着急嘛。”
他转头看向祁霁，这会儿倒是客客气气了：“这位同学，不知道你的异能是什么，有没有办法让大家逃出去呀？”
虽然祁霁对他的惺惺作态有些厌烦，但还是如实说：“我可以用异能搭个冰梯，大家一起爬出去。”
她接着分析道：“现在人鼠立场对调，我认为，要修正这个反常识事件，就必须把所有人从鼠笼里救出来，把老鼠们关起来。所以，我们应该……”
林茂昌打断她的话：“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时间紧，先让我们逃出笼子再说。”
祁霁竟也不生气，她手一挥，两条冰梯分列笼子，内外从下往上凝结起来，直抵鼠笼的铁栅栏盖子，构成一条逃生通道。
她瞥了一眼角落里崴了脚的女生，眉眼弯弯，笑得和蔼可亲，温声细语地提议道：“要不让受伤的女生先走吧，她行动不便，先走的话可以多些时间逃跑。”看上去像一个善良正直是老好人。
闻言，刘伟立马表示不同意：“我觉得应该让林老师先走，不管是什么情况，我们都要讲究尊师重道啊！”
他转过头，一脸真诚地对着林茂昌说：“老师，您先走，我们断后！新内城要是少了您这样的专家，可是莫大的损失！”冰梯就在前方，刘伟自然觉得逃出鼠笼不过是时间问题，之后再找个地方苟起来，安安静静等先遣团来爆破崩坏区域就好了，现在正是拍拍导师马屁的机会。
没想到，林茂昌竟得了便宜还卖乖，故作一脸正义凛然：“我先走，作为老师得来帮大家开路。”一边说着，一边连滚带爬地爬上冰梯，生怕慢了一秒，被别人抢先。
刘伟紧随其后。没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已经爬到最高处，用手撑起鼠笼盖子，露出可供人通过的空隙，狼狈地钻了出去。他们头也不回，顺着实验台旁堆放的垫料袋子爬了下去，很快抵达了地面。
高马尾女生沈思佳扶起崴脚的女生，向冰梯步履蹒跚地走去，却被祁霁伸手拦住了。其他人陆陆续续爬上冰梯。
他们还没来得及钻出笼子，黑鼠回来了！
它粉红色的后爪上带着厚实的趾垫，走起路来几乎悄无声息。林茂昌和刘伟猝不及防，与它正面撞上。
刘伟这时可没工夫考虑“尊师重道”了。他撇下导师，尖叫着仓皇而逃。
林茂昌惊恐之下，反应慢了一步，腿脚也没年轻人灵便，一时间落了刘伟一大截。
黑鼠像一座大山，在白炽灯光下映出一个巨大的影子，他俩跑了半天都没跑出这个阴影。
看见他俩，黑鼠歪着头，疑惑地“吱”了一声，随即弯下腰一把将落后的林茂昌擒住。
林茂昌被它捏在手里，吓得浑身触电似的挣扎起来，灰色裤子裆部洇出一团水迹——他失禁了。
黑鼠嫌弃似的甩了甩他，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面巾纸，铺在实验台上，按着林茂昌的脑袋，让他面朝下躺在纸面上。这张面巾纸大得像一张床单。
黑鼠另一只手捏住林茂昌的双腿，轻轻一扯，熟练地完成了脱颈处死，将林茂昌的尸体随手丢到回收桶里。
刘伟已经躲到实验台下，那里堆放着不少纸箱和杂物，倒是不错的隐匿场所。
黑鼠从门后拿出一把大扫帚，蹲下身子，一手搬出实验台下的纸箱和杂物，一手抄起扫帚往桌下探。
刘伟在扫帚的驱赶下四处逃窜、屁滚尿流。突然，他惨叫起来，声音嘶哑地喊着：“救命！救命！”
黑鼠开心地“吱吱”叫了两声，伸手从角落拖出来一张粘鼠板。
刘伟四肢着地，被牢牢地粘在粘鼠板上。他使劲想要抬起手脚，却动弹不得，只能在高强度的胶水上徒劳地挣扎。
黑鼠把他用粘鼠板一裹，丢进回收桶里。刘伟撞到了脑袋，头晕目眩，眼睛好不容易再聚上焦，却发现自己正与死去的林茂昌面面相对。
林茂昌颈椎断裂，脖子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着，他舌头耷拉着，甚至没有闭上眼，眼结膜和面部皮肤都发生了点状出血，舌头微伸，像厉鬼，也像僵尸。
刘伟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沈思佳回过神来，睁大了眼看向祁霁，压低声音问：“你是……故意的吗？”
“这可不能怪我。”祁霁笑得很真诚，“是他自己说要为我们开路的。”
沈思佳在心里偷偷输了大拇指。她恨死她导师了，每天早八晚十，没有周末没有法定节假日，别说事假了，请个病假都要被阴阳怪气，不好好指导科研，倒是整天忙着辱骂学生，害得她每天晚上都得把抑郁药安眠药当糖豆吃。
祁霁分析道：“这么看来，在笼子外被抓住的话立马就会被处理掉。”
“这是对逃逸实验对象的无害化处理。”沈思佳解释说，“我们平日里做实验的时候也得这样。如果小鼠逃出笼子，我们不清楚它有没有误食东西或者接触病原体，为了实验的安全和结果的准确，会立马对逃逸小鼠进行无害化处理。”
实验台上的回收桶容量不大，此时已经快装满了。黑鼠拿出一个黄色医疗垃圾袋，把回收桶内的尸体倒进去，束紧袋口，扔到一个黄色的脚踏实大垃圾桶里。
而后，它走到417鼠笼前，打开了鼠笼的盖子，伸出手。伴随着沈思佳的一声惊呼，祁霁被捏住后颈——黑鼠把她提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