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听说了吗,副长抓回来一个攘夷组织的首领,对方还是个传教的。”

    “是啊,我刚从审讯室出来,那人被审讯的时候还在试图给副长传教,你是没见过副长当时那黑的跟锅底似的脸,我的天,我是真佩服。”

    “哇,这么逆天?我也去看看。”

    “6,我已经开始为那个人在心里点蜡了……哦,忘了我是警察,怜悯犯人不太合适。”

    组员们讨论着被副长亲自审讯的人,津津有味的吃瓜。

    “什么传教?能和我说说吗?”

    路过的阿梨听着组员们的八卦也起了些兴趣,不知何时凑了过来。

    “就是那个摩緣神教啊,蛮低调的,据说入教还要有教徒推荐呢。”

    “这么神秘吗?”阿梨好奇。

    “是啊是啊……阿梨小姐!”那个组员似乎才发现阿梨的到来,有些惊吓,身边的其他组员见此嘲笑了他一番。

    阿梨眨眨眼睛,礼貌的和他们打招呼然后又问了两句,在得到组员们的回答匆匆离开,不知为何,她有点在意这个教主。

    组员们看着突然离去的阿梨小姐有些纳闷,但并没有放在心上,继续互相八卦着最近组里的奇葩犯人。

    真选组的审讯室外面的走廊很暗,仿佛为了烘托审讯时严肃且冷厉的氛围,给予犯人心理压力,走廊上的白炽灯散发的光也幽幽的,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比外面低个几度。灰色的墙面沾着些莫名的深色痕迹,已经看不出原来是什么东西了。

    审讯室外还有一层监察室,中间隔着单向玻璃,监察室里的人能清楚的看到审讯室里面的场景。

    阿梨推开监察室的门走进去,在里面观察里面情况的近藤听到动静看过来,见来人是阿梨,有些诧异。

    “阿梨怎么来了。”

    阿梨没解释自己的目的,同样执行观察工作的还有两个组员,她走到一边的空位子坐下,看向单向玻璃对面正背对着他们执行审讯工作的土方,目光投向正滔滔不绝的攘夷犯人,淡淡道:“有些好奇。”

    闻言,近藤没有多想,信了阿梨的话,只当孩子对审讯的过程有兴趣。

    “这是从你们神社搜出来的东西,能解释一下这个是什么吗?神代桥次郎先生。”土方将一打文件呈上桌子,转换角度,然后推到坐在审讯桌对面双手被铐住的男人面前。

    由于抓的时候还在向信徒们宣读神谕,主祭还穿着那身夸张的红白祭祀服,垂眸,看见文件上的文字,不动声色眯了下眼睛,抬头与对面两个审讯官对视,神态自若:“抱歉,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警察大人。”

    男人有些难受,他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种事,也没有机会让下属为他安排一个好律师,不然现在也不用在这耗时间了。

    “有这么大的违禁品流通,您真的不知道吗?”土方眼神犀利,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接受到举报后,土方立刻就带队出发了,但是看到教会里的场景他一开始也怀疑是不是别人误报,毕竟这样的事以前也发生过,直到案例搜查后才发现了点猫腻。

    对面的中年男性莞尔,全然没有之前面对神明狂热的模样,此刻冷静从容,棱角分明的脸因为笑容而变得柔和,散发着独属于那个年龄的魅力:“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教会里的构成人员复杂,也有一些颇具名望的人,也许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吧,我一个小小的教会只是被无辜牵连了而已。”

    “被冠上攘夷之名,我也很无奈啊。”

    说罢,男人还摊了摊手,好似真的被冤枉了一样,不过手铐限制了他发挥,到底是没摊开。

    忽的,他好似感觉到了什么,目光直直越过两位审讯官看向他们身后什么也没有的水泥墙壁。

    坐在被遮掩的十分良好的监察室里的几个组员都为之一惊,对方的反应只是发现他们了?

    只有阿梨和近藤面色不变,不过并没有人在意他们。

    看起来只是个什么也没有的墙壁。

    是错觉吗?

    男人冷静的表情有些无法维持,就在刚刚,他又感受到那股难言的气息。

    没等他细细思考,一直沉默旁观的总悟起身,将置于一边闪烁着细微红灯的仪器关闭,举着刀靠近男人。

    “土方先生,执法记录仪我给关了,要不我们换种审讯方式吧?”总悟拔刀就要靠近愣神的男人,被土方拉住衣袖。

    “还没到那个时候,还是先看看神代先生有什么想法吧。”土方微笑,将总悟拉回原来的位置,和总悟对比起来,之前咄咄逼人的他反倒显得亲和了:“我们也不想太过为难神代先生。”

    “……”

    神代桥次郎沉默的看了看对面的两个人,最后妥协:“摩緣教只是一个为信徒们播撒希望的清净之地,没有为社会增添麻烦的想法,不过既然教中出了为教会抹黑的污秽,那身为教主,自然会协助诸位一起清除。”

    虽然推卸了责任,但他本身就是被无辜波及,如今在这耽误,还不知何时能成就他神大业。

    过去,为了壮大教会有些荤素不忌了,并没有细查教会成员的成分,因为过去的疏忽而导致现在的恶果。

    神代桥次郎的眼神有片刻的晦暗,回去之后,要好好清理一番了。

    土方不可置否,露出商业微笑:“神代先生同意就好,感谢合作。”

    土方嘴上笑眯眯,心里mmp,神代桥次郎是否清白,对他而言不重要,土方不相信这么大的违禁品流通他真的会不知道,其背后牵扯的利益甚广,现在还不能动他。

    这意味着之后巨大的工作量,不过收益也是很可观的,想着,土方觉得那群“精英”应该会乐意分一份蛋糕。

    “我见警察大人也是一表人才,我们摩缘教包容互惠,秉着至高神珍爱生灵的美德,每周都有心理医生的免费疏导,还有每月的美女按摩服务,还有每年的旅游团活动可以放松身心哦,二位警察大人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盯上真选组的好苗子,试图扩大信徒而勤勤恳恳的主祭大人再次传教。

    这人才要是进了他的教会岂不是能为神明大业更进一筹啊。

    土方嘴角抽了抽,美女按摩服务,你们教会真的不是情趣俱乐部吗?

    一边再一次被传教的总悟忍不住了,拔刀的手跃跃欲试眼神危险,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土方先生,我还是把这个叽叽喳喳的长舌鸟砍了吧,应该不会对任务有影响的,对吧?”

    见总悟真的想杀他,神代桥次郎的脸上没有害怕,更多的是没有把人才挖过来的失落,一脸可惜道:“好吧,既然诸君不愿,我也不好强求啊。”

    听到这里,阿梨默然无声的起身离开,接下来就是爸爸和那个男人商议了,她没有继续听到必要。

    路过一处带水的庭院,见松阳在那喂猫,阿梨站定看了一会,没打算和他打招呼,准备待会去再龙脉看看。

    “阿梨。”那边的青年早就察觉到了他她的存在,他们之间特殊的关系让他们哪怕隔着一堵墙也能感应到彼此,见她要走,他终于开口呼唤。

    阿梨停下脚步,说真的,有时候这种感应挺鸡肋的,比如现在。

    少女回头,与青年银灰的双眸对视:“怎么了?”

    “不来摸摸这些猫吗?”松阳将一只猫举到阿梨面前:“他们很可爱哦。”

    毛茸茸的猫咪瞪着无辜的大眼,那双澄澈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看着阿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被举起,而它身后举着他的青年,此刻也是一脸和煦的笑容,与猫猫的互动让他看起来十分的柔和,书卷气淡了几分,亲和力则高了不少。

    “喵~”猫咪适时娇滴滴的叫了一声。

    阿梨的眼神一下就不对了,瞳孔地震,掩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想要摸,最后还是将欲望压了下来。

    她清楚的知道这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求和的把戏,面前温馨的画面,是个人都会心头一软。

    如果松阳戴上猫耳朵,也这样叫一下……

    画面太美简直不敢想,阿梨闭了闭眼将这种离谱的画面从脑子里驱逐出去,再睁眼时一派清明。

    有些事情就是不一样的,不是打个哈哈就能过去的。

    松阳看着面前少女的神色有些松软,趁热打铁,想把可爱的猫猫往少女的怀里放。

    阿梨此刻在内心呐喊:别再诱惑我了——

    “不行。”少女冷硬拒绝,表情却仿佛忍着世上最难以忍受的诱惑,撇过脑袋不看他们。

    奈何女郎心似铁。

    松阳有些焉了,至于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阿梨就不清楚了,悄咪咪的瞅了一眼猫猫,阿梨准备毫不留情的离开,被抱着猫的青年抓住手腕。

    “真的不可以原谅吗?”

    空气静默了会,手腕被紧紧握住,却没有疼痛感,站在前面的人试图将被握住的手解救出来,但是试了几次没成功。

    “你知道我在生气什么。”少女倔强的没回头。

    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但就是没有办法忍受松阳将自己暴露在外面,怕他牵扯真选组?可能有这部分原因,但更多的……还是担心他安危?

    其中太复杂阿梨其实也搞不清楚。

    拥有不死之身的他们、习惯了疼痛的他们本该不应该害怕这些,但她现在却害怕松阳再经历一次,而当事人并不在意,她又有什么理由去越过他自己去担心他呢?

    拥有了这些陌生情绪的少女陷入了困惑。

    她好像一直在害怕,明明活了那么多年,年龄比爸爸都大了,但为什么还是那么害怕?

    为什么呢?

    少女在心中这样问自己。

    这么多年,沧海桑田,但她的变化却只有微末。

    身后的人沉寂了许久,没得到青年的回答,阿梨自顾自开始说:“胧说,名为松阳的虚死后,他的身体出现了下一个虚,之后再也没出现过“松阳”了。”

    少女的声音克制而清冷,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残酷的事实,以及不确定的将来。

    “对不起。”温润的青年终于明白,舒朗的声音带着歉疚。

    他与阿梨相处这么多年彼此之间很少有争执的时候,就算生了对方的气也很快就会和好如初,以至于这次阿梨生气的原因他今天才意识到。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死后会不会再变成虚,当年在山洞被关自闭了,就多了个“多重人格障碍”的毛病,这个概念他也是重活一次看了心理学相关的书后才知晓的。

    没等他继续说下去,背着身的少女冷着声道:“学猫叫。”

    “学猫叫,我就原谅你。”

    松阳变成呆愣的豆豆眼:“欸?”(·A·)

    机会都摆在眼前了,哪有不上的道理,于是松阳丝毫没有羞耻心果断的“喵”了一声。

    喵完,迟来的不好意思浮上脸颊,拉着少女的手迟疑道:“这样……应该可以了吧?”

    “还没。”

    少女终于舍得回头,脸上带着些兴奋的薄红,仿佛被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再来一次!”

    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松阳还是忍着那股不好意思又喵了一声。

    青年的嗓音本就好听且富有磁性,此刻嗲着声学猫叫,反差却不违和,叫人心潮澎湃。

    许是疑惑面前高大的人类为什么要喵喵叫,被抱在怀里的可爱猫咪也喵了一声。

    但在它喵完后,两个人类诡异的停顿了一瞬,随即又都笑了起来,自己被那个雌性人类抱了过去,然后被撸的十分舒爽。

    “你要承诺,不把自己置于险境。”

    短暂的愉快后,撸自己的手停了下来,猫猫疑惑,不甘心的想要再度舒爽,开始蹭雌性纤细的手指,意思像是在说“继续,不要停。”但是等了许久都没等到手法绝妙的雌性继续撸它。

    直到给自己喂小鱼干的人开口。

    “好。”

    人类雌性终于动手撸它了,猫猫愉快的露出自己的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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