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回来时,第一感觉就是下身难以忽视的勒痛感。

    灵魂刚进入身体还没稳固,就像无数承受了的断子绝孙痛的男人那般捂着下身跪趴在地。

    疼懵了的阿梨:!?!

    这是什么生命不可承受之痛啊——!

    还没等她自己缓过来,已经有人过来扶她了。

    “阿梨,没事吧?”已经变回原来性别的土方同样捂着下身,在此刻却忍着痛第一时间确认女儿的安全。

    哦,不对,现在变成儿子了。

    至于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还得从两天前说起,银时一行人找到了凹凸教在外星的行踪,于是与柳生家的少主买了票结伴去外星,找到了凹凸教能使人变性的武器,顺便端了凹凸教老巢,回来时匿名通知江户想要变回原来性别的人聚集到广场,统一将人们变回来之后就打算销毁这罪恶的武器。

    他们赶来时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变回去了,此刻像他们一样捂裆的队伍奇长无比,可以说哀嚎遍野。

    土方原本已经将“阿梨”安置在见不到光的位置了,准备变回来再去接她,谁知道这倒霉孩子不听话,自己偷摸跟出来了,然后现在变成了捂裆队伍的一员。

    幸运的是,土方发现阿梨原本猩红的眼睛又变回原来的颜色了,这是否意味着原来的阿梨回来了?

    土方狂喜的同时又怕孩子接受不了自己现在的性别,安慰道“阿梨啊,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先挺过这一关吧,之后再慢慢想办法。”

    “啊?”

    阿梨傻住了。

    低头,手不自觉的往那处捏了捏,果然多了个本不该存在的物件。

    此时,一位少女失去了梦想。

    但是人生就像强J,既然无法反抗,就只能试着适应了。

    就在就在她这么脆弱的时候,变回来的总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还穿着那身JK,语气反常的温柔:“阿梨你还好吗?这个样子是在蛋疼吗?”

    阿梨颤颤巍巍:“难道你不疼吗?”

    女士内裤对现在的她影响太大了。

    总悟不知道从哪扔出来一个胖次,阿梨目光跟随着他的动作看了一眼,又疑惑的看向总悟。

    “不疼,因为我脱了。”

    总悟面无表情,好像这只是一个在普通简单不过的事了。

    阿梨:……

    地铁,老人,看手机。

    她做不到大庭广众之下脱胖次啊。

    但是她做不到不代表别人做不到,旁边传来惊呼,阿梨侧头一看,发现变回来的近藤甚至兴奋的连衣服都脱了,此刻正在欢呼着裸奔。

    阿梨没眼看,假装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

    和土方相互搀扶着站起,这对难父难子准备脱离这个乌合之地,去银时那问问那个变性大杀器还有没有销毁。

    走的时候,她还看见了变回来的松阳正搀扶着胧。

    这是怎么了?

    父子俩过去,简单的问了一下,得到松阳笑眯眯的回答:“哦,变回来之后太难受我就把胖次脱了,让胧也脱结果这孩子不愿意。”

    胧看了看老师,又看了看地面,莫名感觉到一股羞耻。

    阿梨:……

    这谁能愿意啊——

    土方:……

    原来你也是不穿胖次派啊——

    土方和阿梨同承一系的保守,是彻彻底底的保守派,既做不到像他们这样大庭广众下脱胖次,也没办法认同他们的想法。

    就在他们停留的时候,近藤那边用自己的号召力让周围气氛一下子陷入热切,只见近藤对着这人喊了些什么,然后一把将自己的胖次扔了出去,紧跟着受他感召的人也纷纷将自己的胖次像大学生毕业扔学士帽那样也扔了出去。

    一时间,天空下起了胖次雨。

    松阳也凑起了热闹,笑眯眯的一把将自己的胖次扔了出去。

    好巧不巧,那曾经经阿梨之手买回来的黑色性感蕾丝内裤,就这样以十分滑稽的姿态落到了阿梨脸上

    松阳愣了一下。

    世界热热闹闹,而他们这里的空气却突然陷入了死寂。

    “混蛋!你往哪扔呢!?”反应过来的土方也不管身下之痛了,当即就要拔刀守卫女儿的尊严。

    胧下意识护到老师身前。同样注意到这里的还有万事屋,一行人匆匆赶来时虽不明就里但也护到松阳身前。

    银时挡在松阳前面劝解:“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有话好说,对不对,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嘛。”

    神乐附和:“是啊是啊,银桑说得很有道理。”

    志村新八出声:“啊喏,要不要听听前因后果呀?”

    土方愤怒道:“这混蛋把内裤扔阿梨脸上了!”

    众人:“……”

    一行人瞅了瞅土方,又瞅了瞅松阳,最后让开一条路。

    只有胧还傻傻的站在那,银时不忍胧被老师的行为牵连,一把将他拉到一边。

    这下只剩松阳了。

    土方刚想继续拔刀,只是他刚抬手就被阿梨拦了下来。

    土方诧异:“阿梨,这个人刚刚在冒犯你!你难不成还要护着他?”

    松阳想开口,但没找到机会。

    阿梨只是拿下脸上的蕾丝内裤,另一只手在腰间调整,感觉没那么勒了,笑着望向土方:“我自己来,爸爸等我一会。”

    少年的笑,美好的宛若朝阳,让看见的人们都忍不住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位美少年。

    只是话音刚落,众人便看见阿梨以快成残影的速度往松阳冲去,松阳以为是朝自己面门来的,抓住对方的拳头,但这明显不是阿梨的真实意图,只见栗发的少年一个后翻,双腿夹住青年的脖颈。

    松阳:“欸?”

    没等他反应,阿梨腰部用力,剪刀腿旋转,松阳感到了些压力,如果不想脖子被扭断的话便只能顺着她的力道,被硬生生的甩飞了出去。

    半空旋身调整身位,松阳即将完美落地时,被阿梨一个滑铲绊倒在地,摔了个脸着地。

    胧尔康手:“三三——!”被银时拉了回去,胧回头想问为什么,只看见银时也爱莫能助的摇了摇头。

    他也不想看见松阳三三被毒打,虽然说是巧合,但这么冒犯的举动,不让对方发泄一下总归是要闹的,而且你没看见三三到现在也没还手,自知理亏放海了吗?

    松阳吃了一鼻子灰,还没起来,就感到自己被调转为仰躺,腰部多了个重物。

    阿梨骑在松阳身上扯着他的衣领子,将他的上半身都扯的离地,让对方与自己对视。声音依然是笑着的,但是能清楚的听清里面压抑的愤怒。

    “喜欢和他们一起闹是吧?你刚刚看起来很开心啊,啊?八嘎牙路——”

    被勒着脖子,松阳声音有些沙哑,这种时候不管怎么样都要先服软,断断续续道:“不,不开心,以后,不闹了。”

    阿梨:“是吗?那我怎么刚刚看你笑的很开心呢?混账?”

    松阳看起来有些虚弱:“果咩,果咩那塞……”

    阿梨手上收力:“只是果咩吗?”

    松阳立刻改口:“红豆泥斯密马赛……”

    阿梨提着他的衣领子,将他提近了一点,咬牙切齿道:“说大点声,我听不见!”

    松阳大声:“红豆泥私密马赛———!”

    阿梨满意的放下松阳的衣领,将他扔出去的黑色蕾丝内裤系到了他的脖子上,还十分有闲情逸致的打了个蝴蝶结。

    “还给你了。”

    阿梨拍拍手,从他身上起来,只是刚起身就被扯住了衣角,低头,躺在地上脖子上系着特殊黑色蝴蝶结的松阳正仰头看着她。

    “还生气吗?”

    发泄了一通,阿梨心情颇好的摇了摇头,甚至还伸手将地上的松阳拉了起来,之后也不管目瞪口呆的一群人,和土方结伴离去。

    众人沉默的看着这一幕。

    每一个人的双眼都睁的大大的。

    谁没见过阿梨生气,不知道她生气的时候会这么凶。

    好像还有点S。

    视线又转向笑着注视阿梨离开的松阳,他的脖子上还系着蕾丝内裤没拿下来。

    你为什么还有点乐在其中的感觉?别不是个M吧?

    当然,没人回答他们心里的疑问。

    “混账东西,你到底在大庭广众之下干什么啊——!!”

    那边,近藤惹出来的动静被志村妙的天降正义飞踢给终结了,带头人倒下,剩下的人们也做鸟兽散了。

    躺在地上的猩酱——卒。

    土方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男士内裤换上,不舒服的感觉终于消失了,顺带给阿梨也找了一个合适的,让她去厕所换上。

    阿梨换完出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事,突然一锤手。

    “啊,刚刚忘了问银时变性武器还在不在了。”

    “没事,我问了,用完就给源外老爷子做研究了,我们待会去趟歌舞伎町就好了。”土方展现出靠谱的成年人的重要性。

    “好——”阿梨转忧为笑,拖长声音道,拉着土方的衣摆看向一边的货架:“不过要不要带点伴手礼啊?不然空手上门怪不好意思的。”

    “可以。”土方赞同,对阿梨在社交上的表现感到欣慰,从货架上找了瓶牌子不错的烧酒,在收银台结了账就带着阿梨上车前往歌舞伎町。

    收到礼品的源外老爷子很高兴,拍了拍土方的肩:“你可比银时那小子上道多了,请人帮忙还晓得送礼。”说着,他走到那一大堆看起来像电子废品堆旁搜搜刮刮了好久,推出了一门炮。

    “不像那个银时小子,每次来帮忙都不晓得给老爷子我带点吃的。喏,就是这个了。找个空房间带你女儿进去吧。”

    “不过我得提醒你。”源外拿着酒随便咬开了瓶盖,咕嘟下去一大口:“光炮要发射的时候你不要进去,在外面等着,让你女儿进去就好。”

    “谢谢,麻烦你了。”土方带着阿梨一起鞠躬致谢。

    顺利的变回原来的样子,父女俩都松了口气,最大的烦恼消失了,正好来了歌舞伎町,二人便一起去他们常去的那家中餐馆吃饭。

    在餐馆里找了个位置相对而坐,把点好的菜单递给老板娘,又开始了漫长的等菜之旅。

    还没到饭点,这个时间的中餐馆里没人,只有阿梨和土方两个顾客,显得餐馆里空荡荡的。

    阿梨双手托腮,发起了呆。土方则拿了根烟没点燃,有些犹豫着要不要问阿梨在她没回来的时候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人的事。

    “那个,阿梨。”土方最后还是决定和孩子好好谈谈,毕竟那个孩子危险性太高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天真的残忍。

    阿梨从发呆状态脱离:“嗯?怎么了,爸爸?”

    土方斟酌着措辞:“你在今天之前……都不在自己的身体里,对吧?”

    阿梨一愣,她没想到爸爸能发现这件事,没有撒谎,点了点头。

    土方“那你知道……你的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人吗?”

    阿梨:“?”

    看来是不知道了,土方心里有了谱,不由得有些严肃。

    “你离开后,身体醒来时出现的是另一个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我大概能猜出他在模仿你。”想到这,土方顿了一下,继续道:“他很天真,同时又冷酷的几近无情。”

    “之前我和局长聊一件偷窃案的时候,局长问他对这个小偷是什么看法,他说。”

    “那就杀掉好了,都毁灭掉,就没那么麻烦了。”

    那个罪犯偷窃的数额不大,但绝对还没到死刑的程度。

    不止这样,他对时间的一切好像都报以轻蔑地姿态。

    回想起那孩子带着宛如绵羊幼崽般软和的笑容说“杀掉好了”,土方就忍不住恶寒,还有那孩子对除他以外的人都是冷漠的态度。

    那两天他真是时时刻刻看着,生怕那孩子在他不在的时候干出什么“把你们豆沙了”的事情,这种事要是在真选组内发生的话,那可真就是地狱笑话了。

    虽然对自己又给爸爸添麻烦了这种事感到很抱歉,但这小孩说话的调调怎么那么熟悉呢?

    好像某个红眼睛喜欢戴面具还披着黑披风的人。

    但是和那个人表现出来的姿态又有些出入。

    他的任性程度,和那个人不在一个水平线。如果是他的话绝不会让自己屈居人下,就算有,那也绝对是伪装。

    那个人想要的毁灭,真的是毁灭一切,是彻彻底底的终焉。

    “抱歉,我大概知道他是谁了。”对方是谁她已了然于胸。

    那个人留在她身体里的血偶尔会影响她,想要篡位,由于阿尔塔纳因子互斥的原因,阿梨的因子一直在排斥他的因子,最直接的表现就是被挤兑到只能呆在阿梨皮肤上的红纹。

    作为主体,自然不可能被外来的因子上位,所以他的因子只能在阿梨不在“家”的时候出来作妖。

    阿梨也想过将这些不属于她的因子排出去,但每次一有念头和行动的时候,那些因子就会躲起来,没办法排干净。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因子居然会对土方感兴趣。

    难道是想成为爸爸第二个女儿去利用爸爸吗?

    不行!绝对不行!她不同意这门婚事(划掉)关系!

    倒不是说阿梨会介意多个弟弟妹妹,但她不想弟弟妹妹是以这种另有目的的原因出现,这对爸爸、对她不公平,也是一种伤害。

    可能是想到了土方,皮肤上的红纹异常活动起来,钻出衣领,努力彰显自己的存在感,最上面的触手左右摇摆了两下,好似在和土方招手。

    阿梨:……

    土方:……

    好像……还真的挺喜欢土方的。

    “咳咳。”阿梨轻咳两声,意念稍动,把红纹重新压回衣领下。

    【我看两下怎么了?】脑海里突然传出稚嫩的男童音。

    这是阿梨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很快意识到那是谁。

    没得到回应,那声音继续道:【你真小气。】

    阿梨没理他,继续和土方说话:“我在,他不会有机会出来的。”

    知道女儿有众多小秘密,土方也没多问,只是嘱咐阿梨:“无论怎么样,一定要以自己的安全为第一位。”

    “明白吗?”

    看着爸爸认真的双眼,阿梨眼睛微微睁大,随后扬起笑容。

    “嗯!”

    没多久,老板娘将菜盛了上来,父女俩同时拿出蛋黄酱在米饭上铺满,然后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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